不是這幾個殘兵敗將自己減緩的速度,而是在他這一門再次施展的玄階上級法術:月墜影響之下,由於這一支殘兵敗將不久前才遭遇過這一門法術的襲擊,雖然沒有丟掉性命,不過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以至於在這一門法術的籠罩之下,導致被禁錮,從最初的衝鋒逐漸變化成連動彈都難以動彈,全力抵抗禁錮的碾壓。
“是你們逼我的,明明已經知道我的厲害,生生承受了一擊月墜,你們竟然還不跑,還敢朝我進攻,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噗嗤!”
羅樂康猙獰著面孔,怨恨地看著遠處的殘兵敗將,話語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煞白,毫無一絲血色,整個人都仿佛是蒼老了十歲,連續不間斷使用玄階上級法術:月墜,對於他的傷害不是一般的嚴重。
只是。
想到這一支殘兵敗將在他的一擊月墜之下,僥幸逃過一劫,竟然沒有逃跑,還有膽量向他發起進攻,這怕是大夏朝廷軍隊裡的精銳都難以做到,只有精銳之中的精銳才能做到,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解決這一支殘兵敗將,等待他的,只會是死路一條。
一旦這一支殘兵敗將衝鋒到他面前,以這一支殘兵敗將剛才與玄鳥展現出來的纏鬥本事,施展出來的戰技,明顯不是他尋常法術能夠抵擋的了。
說不定不需要多久,武將的長槍就會刺穿他的身體,要了他的性命。
他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只是這一支騎兵,雖然是重騎兵,但是騎的都是非凡的戰馬,他懷疑很有可能是妖獸,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更別說還會搭箭拉弓,他剛剛才施展過一擊月墜,除了法力在大量的丹藥填補之下,恢復完全之外,其余可都沒有全部恢復。
施展出來的法術,也就只能發揮出全盛時期的一半左右,他逃跑的本事,一定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
就算是能跑得過這一支殘兵敗將的戰馬,也絕對跑不過這一支殘兵敗將的箭矢,還不如再一次搏一把。
羅樂康抬頭看向上空,快要成型的圓月,雖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周身的傷害在加劇,不過余光看到圓月下方,難以動彈的殘兵敗將,臉上以及眼神之中,盡是得意之色,不過等他看到這一支殘兵敗將,明顯是感受到了死亡危險,臉上卻不見有半點驚恐之意。
仿佛是一副視死忽如歸的神情!
羅樂康眼神深處,也是忍不住閃爍過一抹驚訝之意,驚愕道:“這到底是哪一個宗門培養出來的重騎兵,竟然能夠做到這等地步,連死亡都不畏懼,難不成是那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修行門派?”
他行走江湖很多年,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像眼前這一支殘兵敗將,在死亡面前,臉上都沒有半點動容之意,是他很少見的,縱然是傳聞之中的死士,哪怕明知是死,還是會去做,臉上或多或少還是會流露出一些異樣的神色。
畏懼死亡,是所有生靈的常態。
倒是有一些宗門,不僅不畏懼死亡,反而是視死忽如歸,這樣宗門培養出來的弟子,無一不是瘋子。
更是知道。
招惹這樣的宗門是一等一的大禍。 只是。
羅樂康想起,從剛才到現在,哪怕是遭遇了一擊月墜,讓這一支重騎兵死傷慘重,成為一支殘兵敗將,這一支重騎兵,不僅沒有放棄,還是朝他發起進攻,他就算放棄再次使用月墜,這一支重騎兵也不會放過他。
反而很有可能手刃他,讓他的頭顱成為對方的功勞。
更別說,他再次使用的玄階上級法術:月墜,快要成型,要是在關鍵時刻放棄的話,自身會受到很嚴重的反噬,原本最多回去躺個兩三個月,得加倍,起碼得一年半載才有可能恢復。
他。
更不可能放棄!
羅樂康不想去想,眼前這一支視死忽如歸的殘兵敗將,是哪個宗門的私兵,他只知道,自己當前要是不解決這一支殘兵敗將,等待他的只會是死亡。
羅樂康看著圓月極速下墜,欣賞著下面的這一支殘兵敗將,想要從這一支殘兵敗將臉上看到有驚慌之意,可是讓他失望的是,眼看著這一輪圓月就要砸在這一支殘兵敗將的頭上,這一支殘兵敗將不僅臉上沒有半點慌張之意,還抬槍,施展出戰技,想要破解掉墜入的圓月。
“垂死掙扎……”
羅樂康話語還沒有說完,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爆炸聲響起,更是引得地面動蕩,仿佛是地震來臨,就連不遠處的天狼法陣受到影響,下一刻,滿天塵土飛舞,氣浪一波接著一波肆虐,如一門門恐怖的法術,幸好羅樂康有所準備,及時在身前凝聚出一堵銅牆鐵壁。
“哢嚓!”
只是這一堵銅牆鐵壁般的法力屏障,沒有抵抗住幾波氣浪的肆虐,就如鏡子破碎一般,羅樂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肆虐的氣浪擊中,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足足掀飛出去十幾米遠,這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本來因為再次使用玄階上級法術:月墜導致身受重傷的身體,經過這一擊,更是傷上加傷,簡直是去了半條性命。
羅樂康強忍著渾身上下骨骼斷裂的疼痛,渾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濕透,以極大的意志力,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上等的療傷丹藥,打開,價值不菲的丹藥,一枚都能賣出好多靈石,被他整瓶倒入嘴中。
一連吃了兩三瓶上等的療傷丹藥!
羅樂康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臉上盡是一副劫後余生的笑容,在他煞白毫無一絲血色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詭異,不過他不在意,而是艱難地抬頭,看向爆炸中心地帶,漫天飛舞的塵土還沒有散去,顫抖著語氣,得意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