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條血繩,就會越來越強。
按理說,井繩寨在如此情況下,也會越來越強盛。
事實也確實如此,但那說的是五十年前的井繩寨。
盛極必衰並不是一個空話。
五十年前,井繩寨並不在此地,而是在十萬大山外圍最後那部分區域。
當時的井繩寨強大異常,寨子中血玉級別的血繩足有十多條。
次一級的血繩,也有近百條!
寨子中,更是有一條數百年積累下的血光級別的血繩。
當時的井繩寨寨主手握血光級的血繩,幾乎可以說是無敵般的存在。
甚至能手持血光級別的血繩,硬剛萬丈寨子裡的神異而不死。
可惜,五十年前的井繩寨寨主太過肆無忌憚,被周圍五個寨子的寨主算計,圍攻致死。
那根血光級別的繩子也被那些寨主聯手,轟了數個時辰才給毀掉。
之後那些寨子為了不留後患,直接衝入井繩寨子中,殺了個昏天暗地。
若不是最後井繩寨神異出手,將那些寨子的人都逼出了寨子的范圍,又恰好詭夜降臨。
井繩寨,恐怕已經沒了。
到了最後,井繩寨唯一的一根血玉級別血繩的擁有者,帶著井繩神以及剩余的數百人,逃離了井繩寨原址。
也幸好井繩神可以帶走,也幸好他們走的及時。
否則第二天,他們就會看到兩個將自己寨子神異搬來的家夥。
如此一路顛簸,井繩寨這才流落到此處。
守著這根僅剩的血玉級血繩,一直到現在。
平時,害怕血玉級血繩使用太多被其他寨子惦記,重走老路。
所以這根血玉繩不太被帶出去。
更不會高調使用。
可就在如此限制下,這根僅剩的血玉級血繩,也距離那血光級的血繩,只有一步之遙了。
當初這根血玉繩也算是因禍得福。
其持有者在那場滅頂之災裡,吸收了很多蛻凡中後期的血液。
否則一根血玉級別的血繩,要升到血光境,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不然當初的井繩寨,也不可能只有一根血光級的血繩。
如今井繩寨將再次迎來晉升血光級血繩的機會,可想而知,井上、井下兩兄弟,心裡會多麽激動。
只要手握血光級的血繩,別說井上只是蛻凡中期。
哪怕只是初期,也敢與周圍這些寨子裡的神異碰上一碰!
當然,除了水月寨。
水月寨的存在,也是井上的疑惑。
他甚至懷疑過,水月寨也是和他們井繩寨一樣,從十萬大山更深處的地方,轉移到此處的。
可之後與酒囊寨的人交談過得知,那水月寨,是這片區域存在時間最久的寨子。
如此,井上才放棄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井上並沒能探尋出進入水月寨的方法。
所以就算有了血光級的血繩,哪怕他能滅了水月寨。
可是進不去,就說什麽也沒用。
井上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向井下。
“井下,你這兩天帶著兩個蛻凡境的去針塔寨附近偵查下,如果一切正常,那我們兩天后,動手!”
井上聽完,眼中血色一閃即逝。
“是!大哥!”
……
兩天后。
針塔寨。
針松正在滿頭大汗的製作著一顆萬針球。
這種針塔寨的秘密武器,只有他能最安全的製作出來。
其他人,哪怕蛻凡二變的針葉,每次製作都會被扎個半死。
其實萬針球真正能輕松掌握其製作方法的階段,是蛻凡中期。
蛻凡中期的武者,無論是對氣血之力的掌控,還是氣血之力的渾厚程度,都不是蛻凡初期可以比擬的。
也只有那個時候,才能做好製作萬針球這種精細的工作。
可針塔寨,目前並沒有蛻凡中期。
針松之所以可以製作萬針球,還是因為他天賦異稟,天生就對氣血操控更得心應手。
如此,為了有自保之力,針松就不得不將自己的時間,花在了萬針球的製作上。
而一個萬針球,針松每天只能塞入一千根牛毛松針。
十天,才能製作好一個萬針球。
針松認為,只有十個萬針球的庫存,才能讓他心安。
而前些日子,針葉受傷,為了給針葉買回藥酒,路上又用了一個。
所以針松這才又開始製作。
今天,就是這個萬針球製作的最後一天。
半個時辰後,當針松將最後一根牛毛松針插入球體,關上了萬針球上的開關後,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針松露出了笑容。
如此,寨子裡的萬針球庫存,就又回到了十個。
十個萬針球,至少能讓三個蛻凡中期的武者喪失戰鬥力。
如果五個都對著同一個蛻凡中期武者,對方當場就得死!
而與他針塔寨有怨的,附近也有井繩寨一個。
井繩寨,只有寨主井上是蛻凡中期。
其他的人,針塔寨在射筒等物品的輔助下,與那井繩寨的實力,在伯仲之間。
走出房間,針松站在院子高台上,看著腳下針塔寨一片祥和,心中滿意。可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十多天前,那頭闖入寨子裡的妖獸山狼。
到現在,他還沒有搞明白那頭山狼來自哪個寨子。
按理說,井繩寨不可能馴服妖獸山狼。
遇到妖獸,他們殺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養著!
而酒囊寨都是些酒鬼,更不可能養狼了。
如果養了,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露。
畢竟酒囊寨是一個交易場所,很多東西,都藏不住的。
可不是酒囊寨、井繩寨,就只剩下了水月寨了。
但這就更不可能了。
他還沒聽過人說,水月寨主動攻擊哪個寨子的。
甚至他這個針塔寨的寨主,還受邀去過水月寨,喝過水月寨的那個女人為他泡的茶。
如果水月寨對針塔寨有惡意,當初針松就不可能從水月寨回來。
可不是水月寨,那又會是哪個寨子呢?
難不成,會是周圍那些千丈不到的小寨子?
四大寨子各自所在的方圓百裡范圍內,自然不會允許其他寨子崛起,分走他們的資源。
所以只要超過千丈的寨子,要麽主動搬走,要麽成為附庸並且不再擴張,否則就會被滅。
如果真有寨子在四大寨眼皮底下成長起來,那只能說是他們的失誤。
“看來得派人好好去查了。”
針松如是想著。
忽然,他的眉頭一皺。
遠處寨門的方向,忽然亂了起來。
“怎麽回事?”
針松根本沒有往有人衝寨方面想,哪怕是井繩寨,在衝過一次沒有進來後,也都將戰場放在了野外。
可就在他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一條數十丈長的血色繩子,忽然從寨門之外揚起。
不等針松反應,那血色繩子就抽向了寨門。
那用無數大小松針建造的寨門,竟然被那一條繩子抽出了一道半丈寬的裂縫!
針松看到這一幕,自然知道來的人是誰。
臉色猙獰間,針松運起氣血之力,大喝一聲。
“井繩寨來襲,所有可戰之人,都到寨門處來!”
針松說完,回到房間拿上剛剛製作好的萬針球,隨後又在一處匣子裡,掏出同樣的另外九個球。
不僅如此,針松還從另外一個匣子裡,抽出了一個類似射筒,但比射筒粗很多的黑色長筒。
看到這個長筒,針松直接將手裡單著的那個萬針球卡入了長筒中。
這,竟然是一個萬針球的發射筒!
將萬針球發射筒背在身後,針松提上自己的那把長槍,朝著寨門衝去。
而此時,寨門位置,那血玉長繩已經將針塔寨的寨門位置,抽出了七八條裂痕。
而就在這時,針葉出現在了寨門附近。
“炮筒瞄準,射筒瞄準,上暗金色松針!”
“射筒瞄準後方的人,炮筒瞄準為首那個手持血玉長繩的,等我命令!”
針葉說完,又將寨牆上的人叫了下來。
此時待在寨牆上,已不是明智之舉。
就在寨門上的那些人剛剛下來不久,那血玉長繩再次甩下。
轟!
寨門,終於扛不住了。
看著轟然倒塌的寨門,以及那個當先而來的井上。
針葉攥緊了手中長槍,大喝一聲。
“炮筒,射!”
碰!碰!碰!碰!
四個架在高塔上,足有一丈多長的炮筒中,射出了一丈長的暗金色松針。
四根松針在空中留下四道暗金色的痕跡。
刹那間,就已經到了井上身前。
可井上對此卻沒有一絲慌亂,手中血玉繩子甩動,四根暗金松針就被全部纏在了血繩之上,不得寸進。
等四根暗金松針力道老去,血繩這才松開,將它們扔在地上。
針葉看著這一幕,眼皮一跳。
此時的井上,面露微笑,正邁步往裡走。
就在這時,已然趕來的針松手持黑筒,直接對著井上轟出了一個萬針球!
看到那快速朝自己飛來的球,井上臉色微凝。
血玉繩在面前組成了一道嚴絲合縫的血玉牆,護住了自己,也護住了身後其他井繩寨的人。
噗噗噗!
感受到萬針筒已經射過,井上打開了一條縫隙,看向寨內。
這一看,井上臉色微變。
針松手中黑筒,又被抬起。
這次,他瞄準的不是井上。
碰!
一聲炸響,一顆萬針球從黑筒中射出。
越過寨牆,飛到了井繩寨那些滿臉興奮之色的一眾人頭頂。
井下抬頭看到那玩意後,臉色大變。
“小心頭頂!”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