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王在自己的府邸內望著九重天上的爭鬥,他摸摸胡須,任憑天上打得如何激烈,他這龍王府依舊不動如山。
老龍王身旁有一背著烏龜的丞相,乃是東海龍族龜丞相。
他心中有些不安。
“龍王,這打下去,事態會不會超出咱們的預料啊魔道四祖還未死去,如今又卷土重來,必然是有什麽陰謀,萬一”
老龍王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怕,軒轅一族這般動作,想必是真有所行動的,他們知曉其中問題卻不告訴我們,那就說明問題不大,咱們靜靜看著就行。”
軒轅皇朝不開口,那他們擔心做什麽,畢竟這兒是對方主場,他們就是個客,可來到這地兒還不得好吃好喝供著啊?
風浪?
與咱們無關!
哼哼
龜丞相覺得也有道理,但.
“龍王,萬一對方是強撐著臉面不願我們相助呢?”
老龍王:“.”
自己的事兒還需要他人相助,那丟的肯定是自己的面兒,軒轅一族如果為了這面兒而強撐.
“不、不會吧?”
——————
大夥兒都在暗中等待,他們想看看軒轅皇朝是否能應對此次事件,又看看其余兩大勢力又是否有如魔教般的底蘊。
爭鋒四起,天空混戰一片。
軒轅徹手持國主劍,腳踩軒轅皇朝氣運金龍,威風八面、煌煌正道,好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他一劍落下,屍萬那銅頭鐵臂、鋼筋鐵骨,竟也溢出鮮血。
無法抵擋。
“好一個軒轅徹!好一個軒轅國主!”
“果真是厲害!老祖今日見識到了!”
“今日一戰,老祖記心裡兒了!改日,老祖再來與國主討教!”
“東西得手,撤!”
“哈哈哈!”
屍萬不打算與軒轅徹糾纏,大笑著便打算離去,邪堪、魂野、血鷹,聽著這話毫不猶豫脫身而去。
“小的們!撤!”
他們帶著魔教眾人迅速撤離,但軒轅徹豈會讓他們遂心如意!
“想走?”
“黃龍劍!”
國主劍高高升騰而起,氣運金龍仰天咆哮,強烈氣運摻雜於國主劍之上,國主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如此變化,直至無窮無盡。
他手一指,無盡劍刃洶湧而來,密密麻麻如天上大水,頃刻間便要吞沒四方雷霆。
但無論邪堪或是魂野.魔教四祖都好似視若無睹,根本不出手抵擋。
這是認命了?
不,不是。
劃過天空的劍刃不知何時停在那兒,任憑軒轅徹如何催動劍刃,他們都無法再靠近分毫。
發生什麽了?
前方有些什麽?
為什麽動彈不得了?
軒轅徹抬眼望去,只見有那麽一妖站在漫天劍刃之前。
他輕輕呼了口氣,下一刻,狂風大作,氣浪席卷,天地為之變色。
整個世界好似一刹那間被黑暗吞沒,誰也無法看清前方。
皇城之內,眾人大驚。
若只是其他人受了阻礙也就罷了,怎麽地他們也受了阻礙?
“龜丞相!龜丞相!”
“龍王,我在這兒呢!”
“師尊?”
“清寒莫慌,這風還沒傷到你我。”
“好強大的神通,竟然將我等的眼目都給遮蔽了!”
“不僅如此,神識也被壓製咱們竟然連神識都無法擴散出去!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家夥並非人樣,想來不是人族,那只能是妖族妖皇,你就沒什麽可說的?”
“可笑,本皇何時輪到你們質問?那是否是我妖國之人還是個問號,何況本皇還不認識,別是個妖族就牽扯到本皇身上。”
MD,如果妖族都歸我管,我先把四海權利收回來,再把淮河水妖也一並吞了,到時我看誰能比我妖族更強?
下方眾人這般竊竊私語,但忽地,他們好似感應到了什麽,紛紛抬頭,見到了那天空之中,呼一口氣便引得天下為之混亂的身影。
他靜靜注視下方,而後輕輕轉身離去。
走得不急不慢,神閑氣定,天下諸多強者,卻竟也只能看著他輕松離去,奈何不得!
隨他遠離,那呼嘯狂風方才停下。
天空再次放晴。
可.所有人都記住了那道身影,記著了那神閑氣定,好似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的絕對!
那不是個泛泛之輩!
絕不是!
軒轅徹緊緊握著國主劍,先前幻化而來的漫天劍刃已經消散不見,他重新落在了皇宮之內。
太子此時也急忙而來。
“父皇!您怎麽樣?受傷了嗎?”
“無礙,小事爾。”
他抬手止住太子的關切,道:“比起這個,去請諸位入宮一敘。”
太子一愣,旋即點點頭,毫不猶豫出宮去了。
他不僅請了皇城內的諸位,就連儒家的兩位掌教都給請了過來。
不一會兒,眾人便齊聚一堂。
所有人都來了。
南宮府、帝劍宮、百花谷、天機閣、儒釋道、妖國、四海.
天下頂尖實力紛紛齊聚。
諸位的眼中也都紛紛帶著打量,想要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麽。
軒轅徹一直在閉關,不太清楚具體事情,因此由太子來闡述。
太子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而後,所有人都明白了具體情況。
“所以,太子發現了九黎一族的下落,但是卻又不知敵方具體位置,怕打草驚蛇,便沒有通知我等,打算暗中處理。”
“結果對方早早就知道,因此.軒轅一族中計了,是這麽回事兒吧。”
妖皇平靜地這麽說著,而太子也點點頭。
雖說有些丟人,可這也的確是事實。
他們中計了!
在還有其余人動手那刻,太子就知自己中了敵人的奸計。
在南邊屠殺大量民眾,引誘他們調查至雲家,並主動暴露九黎一族下落,讓軒轅一族不敢大張旗鼓,只能暗中調查,以此吸引他們的注意。
而魔教他們暗中布局,悄悄把人運送到皇城之內,從而引發這樣的一次紛亂。
他們完全被魔教.被玩弄於鼓掌之間!
如今說來,實在是令人大感恥辱。
但無可奈何,事情已經發生,說這些也沒用了。
“請父皇責怪!”
他單膝下跪,請求處罰,但軒轅徹卻揮了揮手。
“不礙事你還年輕,又經手這麽大一件事兒,除了岔子也在情理之中,父皇並不怪你,要怪就怪那魔教過於可惡,竟然用如此手段!”
當真是可惡!
“魔教一事咱們暫且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屍萬奪走的是什麽東西?可重要?還有那個呼一口氣就引來惡風的家夥,是誰?”
他們望著軒轅徹,軒轅徹沉默了半響,道:“石碑.被奪走了。” 石碑?
眾人愣了一下,旋即迅速反應過來。
“你說的是那個石碑!?”
不少人目瞪口呆,大驚失色。
那個石碑那可是文祖倉頡留下的石碑啊!
那上面的鎮字,可是代表著鎮壓的鎮,是人族天地間第一個鎮啊!
他們還留著以後萬一有機會,能夠再發揮神效,鎮壓雨師呢!
這.怎麽被奪走了!
怎麽就被奪走了!
“是我軒轅一族的錯。”
軒轅徹揉了揉腦袋儒家因為傳承一事忙得不可開交,他也去閉關了,以至於那石碑被放在了寶庫之內,可誰知被賊子給拿了去。
一時大意,釀下如此大錯!
可惡!
“父皇.”
太子也沒想到,雖然知道肯定是有好東西被拿走了,但對方這胃口是真的大,直接把最珍貴的給拿走了。
這一下,軒轅一族也跟著丟了大臉啊!
雲台仙子抿了口酒。
“如果是為了石碑而來,那那個家夥的身份估計也已經不用想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歎了口氣。
自然。
他們都不是愚笨的家夥,怎會到了如今還不知曉那家夥的身份。
老龍王摸了摸胡須,道出了他的名兒。
“風伯,蜚蠊”
奪走鎮壓雨師之物,呼一口氣便喚來天地大風,令世界昏暗,誰也不可靠近其分毫。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只有風伯蜚蠊。
在場諸位沉默了會兒,最終他們對視一眼。
“如今風伯開始行動,九黎一族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等該如何呢?”
“見機行事,還能如何?”
“儒家傳承必然不可斷,儒家會繼續傳承一事,九黎一族的事兒,就得要拜托諸位多多操心了。”
“你這家夥,就知道把事情退給我們是吧?”
“反正現在也沒什麽線索,該怎麽做怎麽做,葉楓不是也沒消息嗎?”
到目前為止,葉楓都沒有任何動作,他似乎也不清楚關於雨師風伯一事。
他都沒消息,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一番討論後,他們發現好像的確只能在這裡等著別人行動,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用的消息。
於是乎,其余人紛紛離去。
大家來的匆匆去的匆匆,很快就只剩下了太子和軒轅徹。
軒轅徹長吐一口氣。
“這事兒我會處理,據兒,關於雲家的事兒,就讓你去了。”
“能處理好嗎?”
“——請父皇放心!”
九黎一族的人現在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但他們知道雲家在哪兒,知道雲家怎麽處理。
我們解決不了九黎一族,還解決不了雲家?
隨軒轅徹一聲令下,由太子軒轅據親自帶隊,直接打上了雲家。
雲家諸多子弟被紛紛揪出,毫不猶豫一刀落下。
雲家商隊一個不留,諸多錢財盡數入袋。
雲家很多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他們怎麽的就成為了階下囚。
可軒轅一族根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逮著人就動手。
雲家血流成河!
而在軒轅一族動手時,雲君山正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他並沒有開口,只是站在那兒,但其他人好似什麽都不知道般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只有雲遠宏盯著被屠戮一空的雲家,發出難以遏製的怒吼。
“畜生、畜生!!!那是雲家,是你的家族!你怎可、怎可這麽做!!!啊!!!!”
“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無全屍!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好結果!!!!”
雲家、雲家!
他一手打造出來的雲家!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雲君山眼睛一眨不眨。
“我早就已經死了。”
“死在了那天母親倒在我眼前的那一刻.”
——————
大雨剛剛停歇的時候。
東洲,三清山。
難民營。
一名背著長弓與巨斧的少年正向著自家營帳而去。
他懷裡有些微鼓,似是裝有著什麽東西。
腳步有些快。
但見著營內的人他依舊會有禮貌地喊叔叔伯伯、嬸嬸阿姨,營內的人也會笑呵呵的回應。
“平哥兒今個又弄到什麽好東西給你娘補補了?”
“哈哈,平哥兒,你娘最近氣色不錯,應當是恢復了些,我今兒還見到她出來走走了呢。”
“對呀,這雨停了,咱們終於又能見到這大日了這下雨天我可是受夠了。”
“希望不要再下了”
“都在說那什麽雨師,真是個大惡人啊,這種人就該早些去死,活著只會禍害我們。”
平哥兒一一回應,並不厭煩。
很快,大夥兒望著平哥兒背影有些歎息道。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平哥兒與趙妹子這命是真苦啊,眼瞧著生活有了些許起色,又遇到這種事兒,咱們都有些受不住,他們這孤兒寡母,可怎麽辦啊。”
“是啊.好在平哥兒懂事,知曉心疼娘親,也不知趙妹子能否扛過這關。”
“道長們都沒法子,怕是難了”
衛平與趙蘭,是這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只是都說生活起起落落,大喜大悲,可衛家卻並非如此。
趙蘭懷著衛平時正直冬日大雪紛飛,食物短缺,為確保孩兒能順利降生,衛平父親上山打獵,希望可尋得些許獵物。
但大雪冬日,除非當真饑餓無比,又有什麽獵物會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覓食?
最終,衛平父親死在大山之中。
孩兒的面都不曾見著。
家裡頂梁柱一倒,沒了生計,趙蘭隻得自己做些簡單夥計,維持生活。
村裡人雖心善,可大山下的小村子,又有幾人能有余力給予多的?
後來,趙蘭拚死生下這孩,為其取名為平,盼著孩子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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