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段時間,他皈依到正義之神的麾下了。”
“還真是他?!”羅恩愣住了,“但是,為什麽?”
“我不覺得妄想地有什麽能夠讓提爾的聖武士大戰拳腳的地方——總不會是衝著我這個跟魔鬼勾兌的領主來的吧?”
“那倒不至於,”奎斯特笑著搖了搖頭,“他還是非常敬愛您的,他和我說,在他的判斷出現錯誤時,還是您幫他矯正回來的,而且安德烈也履行了對您許下的承諾。至少截止到目前,他是不會對您有什麽意見的。”
“那他為什麽……”
“次要原因應該是你們去玫瑰城的時候,他去聽了幾場提爾信徒的布道,”奎斯特聳了聳肩,“主要原因嘛,大概是幾天前他們在沼澤裡遭遇了怪物的襲擊,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他選擇了這條路。”
“多虧了他,不然您手上的報告裡就要多幾張和人員傷亡相關的了——雄性梟熊可不是能輕易對付的野獸。”
“安德烈殺死了那頭梟熊?”艾薇好奇地問,“這小子成長的可有點兒快啊。”
奎斯特猶豫了一下:“並沒有,他只是救下了同行的其他民兵,梟熊在負傷後逃到叢林深處去了。”
“這事其實我本來是不打算和你們說的——我的同胞們需要時不時增強存在感來取得信任。”
羅恩對此表示理解:“你們準備幫助善後這件事?有把握嗎?”
“我親自帶隊,今晚回去就準備動身,”奎斯特嚴肅地點了點頭,“十二個成年二重身,其中八個都有戰鬥經驗。就算那頭梟熊還有伴侶,我們也能應付的了。”
奎斯特出馬,羅恩自然是信得過的,這個常年以提夫林形象示人的武僧身手和心思同樣值得信賴,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聽到他們凱旋而歸的好消息。
然而現實,總是充斥著大量的意外。
兩個星期過後,這天的羅恩正如往常一樣進修馬薩裡諾教授的奧術課程,他將一片薄鉛片用作施法材料,對著一處在貿易站外新建立起來的木屋施法。魔鄧肯的私人密室他已經使用的非常熟練了,這個防護系法術提供的一系列效果非常適合構建一處法師的工房,而且如果羅恩能夠持續一年對同一片區域施法的話,這些效果都將永久生效。
隔絕聲音和視線,甚至能夠屏蔽預言類法術、傳送和位面旅行。在這些效果的庇護下,羅恩無論是進行奧術學習、附魔學習還是煉金研究都能更加遊刃有余。
但當他結束了一天的課程走出木屋的時候,卻見到了一位平時不怎麽容易看到的人,在她腳旁的擔架上,躺著一個傷痕累累、已經無法維持變形的變形怪。
這個變形怪雙目緊閉,嘴巴微微翕動,表明它似乎還活著。
“安妮?這是什麽情況?”羅恩驚訝地看了一眼來人,又看了看地上的變形怪,“為什麽不將他送去布妮或者維多利亞那裡,拉薇妮婭小姐應該也能夠治療。”他雖然隨身也帶著幾瓶治療藥水,但看這個變形怪的狀態,自己身上的儲備只怕是不夠幹什麽的。
“我已經都去過了,大人,”安妮向羅恩行禮,滿面愁容地道,“但她們對此都表示無能為力。”
“維多利亞小姐說,他身上並不是單純的傷痛,而是遭受了詛咒。某種邪惡的力量包裹著他,讓這個可憐人身上的傷勢永遠無法痊愈,她們所能做的也只是穩定傷情,卻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去找奧術顧問先生,但他不知道去哪裡了,‘偉大的艾克蘇瑞’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迫不得已之下,我隻好來打擾您……”
“艾克蘇瑞也不能解除他身上的詛咒嗎?”羅恩示意安妮身後的兩個人先將變形怪抬進木屋裡來,“先進來吧,跟我從頭到尾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先從最簡單的開始:這位變……二重身的身份能確認嗎?”
“他們的身上都有自己寫的銘牌,”安妮將一個松木製的銘牌遞了過來,“他叫賽巴赫,是一名木匠。一個星期前奎斯特先生帶人去沼澤深處探索,他是隨行的十一個人之一。”
“伱是在什麽位置發現的他,其他人也在那裡嗎?”
說到這個,這位先天土木聖體的姑娘臉上神色更加黯淡了:“我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蹤跡,事實上,就算這位賽巴赫先生,我們也不清楚他是在哪裡發現的。”
安妮指了指這個變形怪腰腹間的一處傷口:“他不知怎麽出現在了樹乾裡,我們的伐木工人一斧頭砍了下去,卻發現樹乾竟然汩汩地流出血液,當時他們都以為見了鬼。”
“我們當時的位置離綠沼鎮、新綠沼鎮很近,因此立刻就將他抬去了黑龍閣下的巢穴,但無論是艾克蘇瑞大人還是那位女妖小姐都對此沒有好辦法。幽小姐出手幫助他稍微稀釋了一部分詛咒,讓治療法術能夠對其產生一部分效力,多虧了她的力量,這位二重身先生才能撐到現在。”
羅恩讓人將這個二重身放在自己的實驗台上方面查看,在附魔的無影燈的照射下,他注意到賽巴赫身上的傷勢雖然依舊恐怖,但愈合的程度已經讓他幾乎脫離了生死邊緣,只是依然處於昏迷狀態,伴隨著高燒和脫水等征狀。
在他胸口的灰色皮膚之下,羅恩注意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黑色紋路,像是某種活物一般在二重身的表皮之下不斷遊走。
“這是什麽,她們有定論嗎?”羅恩指了指那像是淤青的部分,“你自己也是施法者,也談談你的看法。”
安妮一怔,雙手窘迫地絞著:“抱歉大人,我的施法能力是天生的,並沒有這方面的……”
“既然有這方面的天賦,何不考慮更進一步呢?”羅恩無奈地搖了搖頭,“其他人呢,他們怎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