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細長的紅色眼睛盯著這個身影看了一會兒,輕輕的說道:
“多洛雷斯·烏姆裡奇.曾經的魔法部副部長.被利用完後遭受到了可恥的背叛”
烏姆裡奇低聲的哽咽了起來:
“是的,是的,主人.所以當您的仆人打開了牢籠時,我就決心用我的一切來侍奉您。
您才是世界上最值得追隨的人。”
“好吧,好吧,有些人說的總是很好聽,就像我那個狡猾的仆人盧修斯那樣.
此刻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候,可他卻消失不見了沒關系,沒有人能夠逃得了背叛我的懲罰!
烏姆裡奇,我的新仆人,我希望你能像說的那樣,為我奉獻你的忠誠。”
說了這麽長的話好像令伏地魔有些累,它喘著粗氣,貝拉立刻往前蹭了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裡面裝著乳白色的液體。
小心翼翼的喂給了伏地魔。
喝下了那惡心的魔藥,伏地魔恢復了一點體力:
“說說看。”
“是,我的主人。”烏姆裡奇緊張的清了清嗓子,才用尖細的嗓音說道:
“得益於我在魔法部的擔任過的所有職務,我了解一些非常機密的事情。
比如哈利波特在麻瓜世界的住所”
“可這並沒有什麽用,那裡被嚴密的保護著。”
一個食死徒忍不住大聲的嘲笑著。
烏姆裡奇抖了兩下,頭越發的低垂:
“主主人,您是否知道”
伏地魔發出了一聲刺耳的笑聲:
“我當然知道——在我失去魔力和肉體的那個夜晚,我想要殺死他。
他母親為救他而死——無意中使他獲得了某種保護,我承認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不能碰那個男孩。”
食死徒們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們在找到伏地魔時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伏地魔接著說道:
“那個喜歡麻瓜的蠢貨——鄧布利多專門設計了一套保護方案。
他用了一個古老的魔法,保證這男孩只要在親人的照料下就會受到保護。”
他猩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一絲惡毒:
“所以我需要那個男孩的血來重生,這樣那個愚蠢女人施加的保護就同樣會留存在我的體內。
我會讓那個蠢貨悔恨的砸自己的腳,他所認為的,無敵的愛,流淌在伏地魔的血液裡”
伏地魔發出了難聽至極的嘶啞笑聲,等他終於累了。
烏姆裡奇才低聲的說道:
“主人.我的想法是,為什麽不試試那個麻瓜女人的血呢?
那個血脈魔法同樣流淌在那個麻瓜女人的體內。
即使不成功,只要殺掉那個女人。
哈利波特便失去了——失去了所有的血脈親人,那個保護將會自動消失。
您——終將歸來!”
說完之後,烏姆裡奇低著頭,忐忑的等待著伏地魔的回應。
“有趣的想法——非常的有趣,看來我低估你了,多洛雷斯。”
伏地魔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興奮:
“說下去,如何才能將那個麻瓜女人給弄出來。”
烏姆裡奇死死的握著拳頭,闡述著她的計劃:
“主人,雖然有很多的魔咒保護,但並沒有限制那一家麻瓜的自由。
只要我們不使用魔法,而是用麻瓜的方式把她”
“麻瓜的方式?你居然敢讓偉大的黑魔王使用卑賤的,肮髒的麻瓜的方式?”
一個食死徒大聲的咆哮著,仿佛聽見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
其他食死徒也紛紛鼓噪起來,神色不善的盯著烏姆裡奇,有的甚至還掏出了魔杖。
烏姆裡奇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的乞求著伏地魔的原諒。
“閉嘴!”
場面為之一靜,食死徒們急忙對著伏地魔的方向鞠躬,死死的閉上了嘴巴。
“繼續說,多洛雷斯。”
烏姆裡奇沒想到伏地魔會這麽說,她愣了一會兒才顫巍巍的繼續說了下去。
“只要我們用麻瓜——麻瓜的方式把她騙出來,讓主人嘗試,甚至在殺死她前,還能用她來吸引她的麻瓜丈夫和麻瓜兒子。
以及哈利波特
只要主人能夠復活,鄧布利多親自前來又能怎麽樣?
主人就是最強大的巫師!”
一石三鳥的毒計!
說完之後,烏姆裡奇死死的把頭貼在了地面上,心狂跳著,等待伏地魔的回應。
隨後她便聽到了伏地魔的回答:
“不錯的想法多洛雷斯,你的忠誠我已經看到了,把這個計劃實行下去。
你會得到你夢寐以求的獎賞,未來的魔法部部長的位子如何?”
烏姆裡奇發出了如同短號一般響亮的抽泣聲,她歡喜的哽咽著,說著感謝和忠誠的話。
等伏地魔終於聽膩了,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無視了周圍人羨慕嫉妒的目光。
將猙獰可怕的面孔掩蓋在了面罩之下。
福吉你等著吧,我失去的一切,還有受到的屈辱,都會加倍的還給你!
最後伏地魔看向了唯一一個沒有說話的穿著兜帽的聲影: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雖然你剛剛效忠於我,但是忠誠卻已經比那些號稱是我的仆人,多了太多。
對於詛咒,沒有人比我了解的更多。”
兜帽人彎下了腰:
“感謝您,我的主人。”
“呼~!呼~!”
哈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從一個非常逼真的夢中驚醒,雙手死死的按住額頭。
那道閃電形的傷疤火辣辣地痛著,仿佛有人用燒紅的烙鐵按壓在他的皮膚上。
他坐了起來,一隻手捂著傷疤,另一隻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去拿床頭櫃上的眼鏡。
他戴上眼鏡,臥室裡的景物慢慢變得清晰起來,窗外街燈的燈光透過窗簾,給臥室籠罩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橙紅色柔光。
這時哈利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睡衣整個黏在了身上。
他打開身邊的台燈,翻身下床,穿過房間,打開衣櫃,找出一件全新的睡衣,順便朝櫃門內側的鏡子望去。
鏡子裡一個瘦瘦的十四歲男孩在看著他,亂蓬蓬的黑頭髮下面是一對綠瑩瑩的、充滿困惑的眼睛。
傷疤並沒有什麽異樣,但依然疼的厲害。
重新躺回床上,哈利開始竭力的回憶剛剛的夢境。
一切都是那麽逼真,那是一片密林,那些穿著兜帽的就是越獄的食死徒?
哈利隻記得伏地魔似乎非常的開心,好像謀劃了什麽成功的事情。
想到這裡,哈利的心裡頓時就是一緊,難道他要重新歸來了?
可這個夢的內容實在是太長太多了,好多東西他完全記不起來。
或許我該問問我的朋友?
哈利的腦子裡立刻充滿了赫敏大驚小怪的聲音。
“你的傷疤疼?
哈利,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我們必須告訴鄧布利多!
我去查一查《常見魔法病痛》……也許書裡會談到魔咒傷疤……”
哈利低聲的笑了起來,赫敏肯定會這麽建議,她是那麽的聰明,甚至在二年級時在短短的時間裡便找出了密室的位置。
這讓鄧布利多都為之驚歎,說出了‘你們記得這個名字’。
那麽要不要告訴校長呢?
鄧布利多教授好像一直都很忙,可問題是這封信怎麽寫呢?
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很抱歉打擾你,可是我的傷疤今天早晨疼了起來。
你忠實的哈利·波特
太荒唐了,這些話別說寫下來,就是在腦子裡想想都是可笑的。
哈利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又試著想象他另一個最要好的朋友羅恩·韋斯萊的反應。
羅恩撓著他那一頭紅發,雀斑臉帶著一種茫然困惑的表情。
“你的傷疤疼?可是……可是,神秘人現在不可能接近你啊,是不是?
我是說……你知道的,對嗎?
我不知道,哈利,也許魔咒傷疤總是有點疼的……或許我們應該問問張?”
張?張會怎麽說?
哈利的眼前又出現了張瀟那帶著淡淡微笑的臉,他會安靜的聽著自己說完,露出沉思的表情。
最後認真的告訴自己:
“不用擔心,哈利,一切有我在,我覺得這可能是伏地魔通過這道傷疤和你有了某種聯系。
讓你得以窺視到一些東西.夥計,有我在,你有任何問題記得隨時找我。”
是的,是的,這就是張,他總是那麽的沉著冷靜,非常的值得信任。
甚至小天狼星也是因為他而獲救的,哈利打心眼裡為自己當初選擇那節車廂而感到慶幸。
如果是馬爾福————
哈利突然打了個哆嗦,呸呸了兩聲,真倒霉,為什麽我會想起他!
可馬爾福那副帶著高傲的臉在哈利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然後馬爾福便壞笑著說道:
“哦?破特你的傷疤疼?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的意思是太不幸了。
或許我今年的聖誕禮物應該送你強力祛疤藥劑?”
討厭的馬爾福!他一定會這麽說!
明明還算是個不錯的人,為什麽非要長個嘴呢?
哈利憤憤不平的想著,用指關節揉了揉傷疤。
其實,他真正需要的(要讓他自己承認這一點,多少有些丟臉)是一位——是一位像父母那樣的人。
一位成年巫師,哈利可以坦然向他請教,而不感到自己顯得很傻,那個人應該很關心他,還應該知道怎樣對付黑魔法……
答案太簡單了,太顯而易見了,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想了那麽長時間,連馬爾福那個討厭鬼都想到了。
那個人就是小天狼星啊!
哈利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匆走過屋子,直接跑到了對面的臥室,嘭嘭嘭的敲響了臥室的門。
幾乎只是過了幾秒鍾,小天狼星便穿著絲綢的睡衣,揉著眼睛出現在了門口。
“哈利,已經早上了嗎?抱歉,今天起的有點遲了,忘記給你做早餐——”
是的,自從跟小天狼星住在了一起,自己的這位教父像是想要彌補自己缺失的十年。
什麽都想彌補,甚至他每天都堅持早起給哈利做早餐——不用魔法!
哈利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點濕潤,他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問題說給了小天狼星。
布萊克只聽了一會兒那副困倦的樣子便不翼而飛,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專注而認真的聽著哈利的講述,就像一位父親。
不,他就是一位父親,哈利隻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被塞得滿滿的。
小天狼星聽完了便陷入了沉思,這明顯不對勁,哈利的腦子好像和伏地魔的連在了一起?
既然哈利能看到伏地魔,那伏地魔能看到他麽?
隨後他便想起了鄧布利多對他說過的話:
“布萊克如果有什麽事情聯系不上我。
我建議你,可以去問問張的意見。”
“張?就是監獄裡那個有些奇怪但非常善良的孩子?
鄧布利多,他的確是個非常優秀非常善良的小巫師——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布萊克還記得鄧布利多用蔚藍色的眼睛看著自己,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
“不,布萊克那個孩子不一樣,他擁有遠超於你想象的智慧和力量。
即使是我,有的時候也會采納他的意見。
而且張——值得信賴。”
想到了這裡,小天狼星拿定了注意,他看了看手腕的手表。
“哈利,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今天是約好去對角巷的日子。
不如收拾一下咱們吃個早飯便動身?”
哈利這才反應過來,隨後心裡便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今天便是重新見到朋友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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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0字三更完畢,卡文卡的痛不欲生,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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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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