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勒梅面色複雜的將一小瓶仿佛星河一樣燦爛的魔藥拿在手中。
他依然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將它交給格林德沃。
“蓋特勒,你真的考慮好了?它雖然能讓你短暫的恢復巔峰,但那種痛苦超越了世間上的所有。
哪怕是鑽心咒也無法比擬,因為那是靈魂和肉體混雜在一起的。
在僅有的記錄中,沒有人可以抵抗它的痛苦,反正下場極為淒慘!”
蓋特勒笑了笑,直接伸出手拿過了尼克手中的藥瓶,他打量了一下,朝著尼克舉了舉:
“有些東西高於生死高於理想高於一切,對麽?”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魔藥灌入了口中。
下一秒,蓋特勒突然彎下了腰,劇烈的咳嗽著,看得出他在極力的壓抑著痛苦。
神奇的魔藥發揮了作用,臉上密布的皺紋被拉平,皮膚重新變得光潔緊致,瘦削的臉頰慢慢的鼓脹。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變成了那個意氣風發的金發帥哥。
尼克勒梅看著這個在記憶中曾經見過的面孔,輕聲的問道:
“你還好嗎?”
“前所未有的好——”格林德沃露出了一個笑容,他握了握拳頭,源源不斷的力量在身體內湧現,那異色的瞳孔看向了戰場,很快便鎖定了張瀟的位置:
“我還差一根魔杖。”
十六
張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等他平複,一根巨大的木棒已經帶著強烈的風壓和詭異的呼嘯橫掃而來。
暗罵一聲,只能雙腳用力,整個人騰躍而起,可周圍的食死徒和黑巫師早就等著這個機會。
一時間各種叫嚷聲四起,密密麻麻的魔咒如同雨點般飛了過來。
眼看避無可避,食死徒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難以遏製的喜色。
可張瀟的長槍前端突然如同花一樣綻開,一面巨大的銀傘就這樣將他的身體整個遮蔽。
魔咒打在雲金形成的傘上只是發出了一聲聲或清脆或沉悶的響聲。
原本的喜悅慢慢的消失,食死徒們立刻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他們驚恐的叫了一聲就想四處逃竄。
可張瀟另一隻手中的老魔杖已經開始點名了,無咒的境界在瞬發魔咒方面擁有著極大的優勢。
在老魔杖的加持下,一道道魔咒以之前不遑多讓的氣勢反衝了回去。
偶爾躲在巨人身邊,僥幸逃過一劫的食死徒盯著張瀟露出了又驚又怕的憤恨之色。
巨人的數量並不多,在場上的加起來不過二十多個,他們本來是食死徒這邊的高端戰力,類似於坦克一樣的存在。
可才發威沒多久,食死徒們便驚恐的發現巨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在某些高級食死徒的指揮下,食死徒們對張瀟進行了圍剿。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巫師太難對付了,速度極快不說,關鍵他手中的東西仿佛可以千變萬化,就像現在這樣。
明明扛著這麽大的盾牌,他居然還能發射魔咒!
大家都是一根魔杖,怎麽就伱兩根?
銀色的巨傘一閃而逝,很快又合攏了起來,張瀟本想借著這個機會乾掉巨人,可食死徒似乎鐵了心的一樣保護著為數不多的巨人。
他們又一次圍攏了上來,而且他們不再試圖用魔咒來攻擊,而是直接掀起了巨大的石塊砸了過去。
“噹”的一聲巨響,張瀟隻覺得手臂被震的發麻。
嘖,學聰明了!
不過我還有招,來嘗嘗這個————!
將手伸進乾坤袋,還沒將自己的寶貝掏出來,耳邊卻突然響起了食死徒的慘叫聲,其中還夾雜著巨人痛苦的嘶吼。
嗯?發生了什麽?
疑惑的將頭伸出了傘的外面,卻見到一叢叢藍色的火焰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周圍迅速的蔓延,這種藍色的火焰威力極強。
還能化作各種各樣的動作,只要沾上一點便會慘叫著被全部點燃。
食死徒們拚命的在地方翻滾,或者試圖用魔杖召喚出液體將它熄滅。
可這沒有絲毫的用處,這是張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藍色的火焰。
這是厲火?
可厲火不是無法操縱嗎?
一個男人踏著火焰緩緩的走了進來,凶猛的藍色火焰在他的身邊就像是溫順的小獸,不斷地變化著各種形狀圍繞他周圍。
他有著淡金色的頭髮,約莫有四十歲的樣子,長相極其英俊,臉上的笑容有一種傲視一切的睥睨,最讓人矚目的是他那雙眼睛。
一只是藍色的,可另一隻卻是金色的。
來人優雅的欠身,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的眼睛告訴我阿不思的魔杖在你這裡?”
巨人痛苦的哀嚎著,帶著藍色的火焰跪倒在他的面前,在一聲悠長的慘叫中如同一隻火炬,頃刻間燃燒殆盡。
飛灰被洶湧的厲火來著,在他的身邊盤旋,就像是一件黑色的披風。
“蓋特勒·格林德沃先生?”張瀟持著銀傘飄然落地,驚詫的看著他。
不是,格林德沃怎麽突然變得年輕了?
而且這種壓迫力.很強!
“是的,小鬼,又見面了,寒暄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比較趕時間。
阿不思的魔杖在你這嗎?”
“你是說老魔杖?”張瀟下意識的反問著。
“阿不思.連這個都告訴你了?”格林德沃的眼睛眯了起來,語氣中帶著驚訝與淡淡的惆悵。
張瀟吸了吸鼻子,總覺得空氣之中好像彌漫著淡淡的酸味。
危!
“那個.其實”
“你果然就是鄧布利多最喜歡的學生.”格林德沃輕聲的說著:“可誰會愛你呢,鄧布利多?“
得!什麽話都不要講了,張瀟只能無奈的閉上嘴,把自己的魔杖插入了保護套內,格林德沃舉起撿來的魔杖,又是一道繳械咒襲來。
張瀟隻覺得手中一震,情不自禁的松開了手,任由老魔杖飛往了格林德沃的手中。
“啪”修長的手指捏住了一節節的接骨木魔杖,格林德沃的衣袂突然飄動了起來。
他輕輕的撫摸著這把已經失去了很久很久的魔杖,無數的回憶湧了上來。
老魔杖也震動了兩下表示歡迎,雖然說在上一個小巫師手裡也很好,但他居然一個殺戮咒都不放。
現在自己第二喜歡的主人來了,終於可以好好的殺戮了!
格林德沃環視了一圈紛亂的戰場,入目之處都是在奮力廝殺的巫師們,此時正是傍晚,殘陽如血。
橘黃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戰場帶來一絲別樣的淒美。
轟炸的彈坑周圍布滿著零零散散的血肉和衣物殘片,有的地方依然冒著青煙,看起來就像地獄一般。
格林德沃收回了目光,低聲的嘟噥著:
“I hate New york!”
汗水濡濕了棕色的發絲黏在額頭上,麥格劇烈的喘息著,奮力挑動魔杖,讓變化出來的貓貓從四面八方衝向伏地魔。
弗立維身下的祥雲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帶著他避讓伏地魔操縱的由煙氣形成的大蛇。
同時奮力的揮動著魔杖,給麥格教授變形出來的貓貓加上了一系列的輔助魔法。
這些貓貓被附加上了魔法之後,身體膨脹了好幾倍,就像一群老虎,不僅如此,迅捷魔法還讓動作更加敏捷。
速度快的驚人,可伏地魔卻毫不在意,他瘋狂的笑著,張開雙臂咆哮了一聲,一圈隱隱約約的波紋從他的身體急速的往外擴散著。
“砰砰砰砰”那群如同小老虎一樣大小的貓咪全部炸成了碎片。
麥格和弗立維也同樣悶哼一聲,遠遠的倒飛了出去,他們兩人劇烈的喘息著,身體表面已經有了不小的傷。
“嘖嘖嘖——這就是巫師界享受盛名的米勒娃·麥格和菲利烏斯·弗立維?”
伏地魔搖著頭,臉上洋溢著嘲弄的笑容,用近乎於‘玩弄’的手段戲耍了一番麥格和弗立維讓他的心裡感到無比的愉悅。
即便是嘴裡不承認,但他知道那個小巫師說的對,他就是害怕,就是恐懼,當看到鄧布利多展現自己無法理解的力量時。
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伏地魔內心的驚懼,不僅僅是因為那種力量,還是因為鄧布利多這個人。
這個早就該死的老頭,為什麽,為什麽還能變強?為什麽我無論使用什麽樣的方法都無法擊敗他?
所以伏地魔才會用這種戲耍的方式跟麥格和弗立維戰鬥,他想用這種方法從兩位老教授身上汲取一點,可憐的微不足道的信心。
想借此證明自己依然是巫師界最強大的巫師.之一。
麥格擦去嘴角的血跡,薄薄的唇抿的死死的,她從未感受過如此的無力。
該死的.伏地魔怎麽那麽強?
她與弗立維對視了一眼,這兩位兼具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特質的院長彼此都看到了眼裡的決心。
哪怕是死在這,也要牢牢的拖住伏地魔!
至少至少給斯內普多一點的時間,至少保留一絲鄧布利多重新回來的機會。
只有這樣才能有可能挽救這岌岌可危的局勢,畢竟那個傳奇巫師已經挽救過好幾次了,不是嗎?
但麥格的心裡也清楚,鄧布利多的傷勢太嚴重了,這個希望注定只能是一種奢求。
可除了鄧布利多,誰還能阻止伏地魔呢?
“米勒娃·麥格?總是跟在鄧布利多身邊的小姑娘?”
麥格教授猛然轉過頭去,只見自己的身後,一個男人踏著火焰而來。
他隨意的揮動著魔杖,將兩人送到了後面,帶著無窮的自信:
“這裡交給我了,在我倒下之前,這個小子.他哪都去不了!”
——————————————
即便是過去了幾十年,麥格依然無法忘記那張面孔,那是曾經給巫師界帶來前所未有陰雲的面孔。
有無數狂熱的聖徒,伏地魔所造成的影響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蓋勒特格林德沃?”
麥格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名字,她用萬分驚駭的目光看著年輕的如同那些泛黃的報紙中走來的格林德沃。
“你你不是在紐蒙迦德嗎?”
麥格教授的話迅速的引起了多方的反應,而尼可勒梅則適時的把煉金魔球給推了過去。
當格林德沃那張年輕的面龐出現在投影中時,無數年老的巫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們的眼裡喊著熱淚。
在家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低聲的念著埋藏在心底的口號:“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活動著手腕:“之前幫了鄧布利多一點小忙,所以拖他的福,我在紐蒙迦德的囚牢裡多了魔法投影。
所以這裡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至於我為什麽出來。”
格林德沃那異色的瞳孔死死的盯住了伏地魔:
“自然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曾經我覺得更偉大的利益就是推翻保密法,但現在,它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只要他活著,那麽巫師界就永遠不會陷入黑暗!”
伏地魔慢慢的移動著腳步,他變得異常的謹慎,在格林德沃的身上他感受到了類似與鄧布利多一般的壓迫感。
這是和自己處於同一層次的對手!
“蓋勒特·格林德沃?”伏地魔發出了類似與蛇一樣的聲音,猩紅的雙眸和那雙異色的雙瞳對視著:“有人用你和我做比較
稱呼你為初代黑魔王.而我卻被那些可笑的凡夫俗子們成為第二代.”
格林德沃突然輕輕的笑出了聲,他不介意和伏地魔多聊聊天。
“事實上我並不認同這種說法。”
“哦?”伏地魔明顯有了興趣,他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是怎麽看的?”
“我的看法就是——”格林德沃的臉上突然出現了**裸的鄙夷和輕蔑:“你也配稱魔王?
除了那個可笑的純血至上,你甚至連一個具體的計劃和綱領都沒有,你沒有指導性的思想,沒有改變世界的野心。
你想的只有殺戮,讓人們害怕你,包括你那些蹩腳的追隨者也同樣如此他們叫什麽來著?
食.屎徒?”
伏地魔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難看,他狂吼了一聲,魔杖上爆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格林德沃揮動老魔杖,一條條藍色的火蛇盤旋遊動著朝著伏地魔衝去。
“聽說你是厲火的高手?”伏地魔陰冷的說著:“巧得很,我也很擅長厲火,那就讓全世界看看,你這個所謂的黑魔王到底是什麽樣的.垃圾!”
洶湧的赤紅色厲火從紫衫木魔杖的杖尖噴湧出去,形成了一條巨大的火焰巨蛇,嘶吼著向著對面撲去。
格林德沃暗松了一口氣,終於.終於還是把雙方的對拚引導向了厲火。
也許這樣就能多拖延一點時間了吧?阿不思?
下一秒,藍色和赤紅色的厲火劇烈的碰撞著。
“轟!”
漫天的火雨飄零,格林德沃面色嚴肅,如同一直交響樂隊的指揮,老魔杖在他的手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曼妙的軌跡。
四散的藍色厲火再次朝著一起匯集,變成了藍色的巨鳥,在他的頭頂盤旋。
伏地魔同樣如此,他只是伸出魔杖一攪,那條巨大的赤色火蛇便昂著頭無聲的嘶吼著。
很快火蛇和巨鳥再一次碰撞起來,激起了漫天的火花。
張瀟挖出的地洞裡,在其他人的努力之下,已經擴展成了臥室大小的地方,這裡亮若白晝。
房間的正中央,半邊臉和胳膊都被燒焦的鄧布利多躺在變形術製作的床上。
龐弗雷夫人一邊啜泣著,一邊不停地用黏糊糊綠油油的藥膏往鄧布利多的傷口抹著。
可原本神奇的藥膏裡在此刻的效果並不算得上多好,只能勉強的維持著傷勢不要惡化。
這是之前刺入體內的詛咒在作怪,清醒時的鄧布利多可以壓製著詛咒,但昏迷的鄧布利多卻不行。
伏地魔終於顯示出了他詛咒大師的身份,這種惡毒的詛咒幾乎是不停地破壞著鄧布利多的身體。
這才導致龐弗雷夫人束手無策。
哈利沉默的看著,他此刻才發現自己一直覺得無所不能的鄧布利多原來已經是一個年過百歲的老人了。
那瘦削的身體不在充滿威嚴的站立時,才發現是這麽的瘦弱。
哈利的鼻子有些酸,具體發生了什麽他都已經知道了,此刻哈利的心裡只有哀傷和無比的憤怒。
斯內普直接在旁邊擺放了一個簡易的魔藥台,雖然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一身有些滑稽可笑的蝙蝠俠裝扮。
也許斯內普壓根不知道什麽是蝙蝠俠,哈利的心裡突然閃過了奇怪的心思。
為什麽我會胡思亂想呢?哈利的目光在專心熬製著魔藥的斯內普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這個目光好像被斯內普察覺了。
‘蝙蝠俠’轉過臉,即便是有著半邊的面具,那雙幽黑的眼睛裡依然帶著厭惡:
“你在看什麽?波特?別看了,這是你永遠也學不會的高端魔藥!”
哈利哼了一聲低下了頭,小天狼星不滿的說道:
“鼻涕——斯內普,雖然你現在看起來是像個好人了,但這不是你攻擊我的教子的理由,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熬製什麽毒藥?”
“我沒想到——”斯內普的手穩得仿佛永遠不會抖,他一邊譏諷的說道一邊搖晃著液體:“布萊克少爺居然還知道這是毒藥?
我以為他不會懂利用烏頭萃取劑這種劇毒藥物可以短暫的壓製詛咒呢?
哎呀呀呀,布萊克——少爺——”斯內普拖長了語調:“真是厲害——”
什麽?居然真的是在熬製毒藥?這個狹小的地洞裡所有人都抬起頭愕然的看著他,烏頭,但凡有點魔藥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種劇毒的植物。
可現在斯內普卻在熬製烏頭萃取劑?
他想要直接毒死鄧布利多教授!
這時龐弗雷夫人抽泣著說道:“這是正確的,相關的論文發表在前幾年的今日魔藥上,也曾經是當年最具有研究價值的論文,作者就是西弗勒斯。”
剛剛把拳頭攥起來的幾個人默默地松開了拳頭,一種從文化上被人壓製的無奈湧了出來,或許只有一直緊盯著的赫敏才能明白斯內普教授的操作有多麽的厲害。
因為小女巫已經完全的被斯內普教授的操作給吸引住了,甚至連剛剛的爭論都沒有影響到她。
哈利看了一會兒,終於把目光移開,此刻地洞的牆邊坐著很多人,佩妮姨媽,格蘭傑夫婦,焦急不已的納西莎——因為她的丈夫加入了戰場。
盧修斯的實力怎麽樣別人不清楚納西莎還能不清楚嗎?
那就是純純弱!沒準連自己都打不過。
馬爾福在給自己的手槍壓著子彈,他已經壓了很多很多彈夾。
還有很多小精靈,他們在擴充著地下的洞窟,這個洞窟的隔壁已經又多出了好幾間,然後這些勇敢的小家夥忠實的執行著張瀟的命令。
不停地將傷員轉運到這裡,受傷的人太多了,即便是隔著一道厚厚的泥土牆,但所有人依然能聽到傷員發出的痛苦的哀嚎。
治療小組快要忙瘋了,總之洞窟裡的氣氛沉悶極了。
哈利忽然低聲的說道:“我要出去——”
這句話終於讓赫敏移開了注意力,小女巫抿著嘴,看起來就跟麥格教授一模一樣:
“不行的,哈利!張說過,讓我們待在這裡,看護著傷員,要知道除了我們,沒有人守護他們!
而且——”
赫敏的聲音突然低落了下來:
“這是真正的戰爭,跟我們之前的打鬧完全不一樣.也許也是巫師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戰爭。
我們能夠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哈利張了張嘴,有些不甘心,他不想躲在這裡,美名其曰守衛傷員,他的血液在沸騰,他的心在跳,他渴望去戰鬥。
“不——我也不打算待在這裡了。”
馬爾福把加長彈夾的格洛克我在手中,腰上密密麻麻的插的全是彈匣,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的父親在戰鬥,我在這個時候怎麽能逃避?”
“德拉科!”納西莎衝了過來,她死死的拉著兒子的手,痛苦的搖著頭:
“不要,你的父親我無力阻止,因為他是一位父親,他選擇用自己的生命為你的理想鋪路是他的責任,可是我不能在很有可能失去丈夫的同時在失去一個兒子!”
原本準備不顧一切的馬爾福呆住了,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媽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幾個食死徒的交談聲:
“你看清楚了?鄧布利多是被送到了這裡?”
“當然,我看的非常清楚,要不是我們關系好,我絕不會告訴你,重傷昏迷的鄧布利多!還有只會看病的醫生,想想看吧,如果我們真的得手了,黑魔王會給我們什麽樣的獎勵?”
“該死.怎麽會不見了?在仔細找找!”
聲音越來越近,所有人的心都忍不住提了起來。
哈利的臉上突然綻開了一個微笑:
“馬爾福,你就留在這裡好好的看守傷員吧,我去!”
——————————————————
哈利說完之後笑著看向了自己的教父:
“小天狼星,你不會阻止我吧?”
布萊克啞然失笑,他站了起來:
“當然不會,如果是你的爸爸在這裡,他會做的選擇一定和你一模一樣,那就是我們一起衝出去!”
“然後一起送死?”斯內普的聲音陰陽怪氣的飄了過來。
布萊克憤怒的轉過臉,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到小巫師一個一個站了起來:
“我們一起去!”
塞德裡克將魔杖握在了手中,英俊的臉上同樣帶著笑意:
“其實我們遠比以為的強,還記得我們在俱樂部的時候練習的東西嗎?”
“當然,永遠也不可能忘,畢竟太累了——”羅恩同樣舉起了魔杖:“爸爸媽媽,我可以去吧?”
韋斯萊夫婦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比爾和查理早就衝了出去,就連珀西在臉色難看的坐了一會兒後也衝了出去。
自己的孩子是什麽性格他們自然是清楚的。
“我們都去!”
一夥食死徒裡正縮著腦袋焦急的在這片土地上來回的查看著,他們一邊提心吊膽的注意著周圍的動向,一邊幻想著自己殺死鄧布利多得到獎賞的畫面。
“你說黑魔王會不會給我們那個獎勵?”
一個食死徒突然低聲的問道。
“哪個獎勵?”
同伴有些迷惑。
“就是那個——那個——”食死徒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魂器!”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我猜這個應該就是黑魔王永生不死的秘密,如果我拿到了——”
食死徒的眼睛放著光,永遠也不會死,那還有什麽可畏懼的?
就連阿瓦達索命咒都無法殺死他。
“你說這個?”同伴們也激動了起來:“萬一是真的,那我們豈不是”
“刺啦!”
魔咒無情的打斷了他們的幻想,食死徒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突然衝出來的幾個人擊倒在地。
他們手忙腳亂的想要還擊,可哈利的繳械咒快到了極致。
這些食死徒甚至只看到了那個帶著眼睛的小巫師一揮手,耀眼的紅光閃過,自己的魔杖便全部飛了出去。
他們難以控制的顫抖了起來,這是什麽?
怎麽會有人把繳械咒練到這種程度?他是什麽事都不乾隻練習繳械咒嗎?
雖然這些食死徒的戰鬥力不算強,但從黑巫師剛轉正食死徒的這些人逃跑的本事一等一的強悍。
在魔杖剛剛脫手,這些人便下意識的往後跑,可惜的是馬爾福的雙槍更快。
只見一連串清脆的響聲,所有的食死徒就像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從地牢回來我就裡一直在練槍法的。”
小馬哥吹了吹槍口的硝煙,熟練的更換了彈匣,他抿了抿嘴,目光有些複雜:
“波特,韋斯萊,那我就守在這裡,只要我的子彈還沒用完,我就敢保證沒有人可以踏進這裡!“
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的捏了捏,沉默了一會兒後笑著說道:
“其實.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羅恩走上來擠了擠眼睛:
“哈利說的沒錯。”
塞德裡克促狹的挑了挑眉:“隊長!”
納威誠懇的看著他:“德拉科,你是個好人!”
馬爾福的臉漲的通紅,他又感動又羞惱,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年輕的小馬哥甚至不知道怎麽表達。
小天狼星終於站了出來,戰意盎然的喊道:
“那麽德拉科和赫敏留下來看家,而我們則出發!
準備好了嗎?小夥子們?”
他拔出了魔杖,朝著其他懷有差不多想法的食死徒們發射了魔咒:
“我們上!”
達力舉著小圓盾,緊張的往前走著,在他的身邊是同樣架著小圓盾的隊員,其余的人則舉著聖銀弩箭。
在他們身後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便是全副武裝的軍隊,因為電子設備全部失效,這些士兵只能選擇重型防彈衣和足夠多的子彈。
這支精銳的士兵如同鐮刀一樣在獵魔人的護衛下,將見到的所有敵人清掃一空。
沒有什麽人可以抵抗超過十隻突擊步槍和M40A1的集火。
哪怕是有些巫師使用了鐵甲咒,可在面對超大威力的反器材狙擊步槍的射擊下,也像雞蛋殼一樣容易破碎。
一萬獵魔人和多達2萬的全副武裝的軍隊混編成了超過2000個小隊,他們集合成一個個的小團體,從外圍進入,形成一個松散的包圍圈,一點一點的向內絞殺著。
起初順利的一塌糊塗,那些霉菌甚至覺得就是在打人形標靶。
因為當槍口指向所謂的惡魔時,他們居然不知道躲避的,只是傻愣愣的揮動著手裡的小木棍,嘴裡念著聽不懂的東西。
這種奇怪的舉動讓霉菌們真的認為這些人是什麽惡魔的信徒,至少腦子不太正常。
終於他們清掃完了外圍,逐漸收縮包圍圈時,傷亡開始出現了。
先是他們圍剿的時候出了差錯,不知道哪裡飛來了一道綠光打在了身後的士兵身上。
悄無聲息的這個士兵便躺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這個士兵的死亡極大的震撼了其他的士兵,他們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死法,許多士兵甚至立刻跪了下來開始祈禱。
好在獵魔人們給了他們一些心理上的慰藉,在此之前他們還瞧不上這些拿著原始冷兵器的奇怪人士。
但現在這些教會的戰士就是他們精神上的支柱!
士兵們鎖在他們的身邊,說什麽也不肯走遠。
“不要管他們了——做好防護,繼續前進吧。”
達力搖了搖頭,無奈的放棄了勸說他們遠離自己的想法,這樣做實際上非常的危險,因為太過密集的人群不僅隱蔽效果極差,而且目標極為明顯,很有可能被一鍋端。
但這些士兵怎麽勸說也不走,特別是剛剛又有兩個人被戰場上亂飛的魔咒給擊中,其中一個是腐蝕咒,那個士兵淒慘哀嚎的樣子讓所有人的眼皮都在不停地跳動。
“隊長,那我們.”
一個隊員小聲的詢問著。
達力抿了抿嘴,此刻他的頭腦裡一片混亂,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裡,是的,達力很想復仇,但他隻想復仇殺死弗農的那些人。
尤其是那個女人,她的面孔達力一輩子也忘不掉。
“按照預定計劃,繼續吧.”
而在另一邊,槍聲響起的刹那,張瀟悚然一驚,轉頭看向了槍聲的方向。
至此,戰場徹底的陷入了全面混亂。
食死徒、巫師、獵魔人、普通人士兵。
他們的數量加起來超過了10萬,在這個狹小的戰場上打成了一團。
於此同時,得到消息的媒體們終於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整個世界都會被接下來的畫面給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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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票 2.推薦票
這幾天爆發三更均定掉的太狠了,,,,先讓我合幾天大章,維持一下。
爆發依然爆發,但因為寫的有點多,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這個最終戰鬥大概還有兩萬字這樣能夠結束吧。
這是全書第二大的場面了,最後的結局會更大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