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雷鳴霹靂聲正在迅速恢復平靜,面對薑離的威脅,雷神電母也沒閑心繼續和天蓬長老激鬥了。
家都要沒了,還打?
只是有天蓬長老虎視眈眈,他們就是罷了手,也下不來。
“本座不信你敢?”電母的神像冷聲道。
這個時候,就要看哪一邊最先堅持不住了。
“小輩,你不過是幸進之輩,雖有天賦,但若無天璿之賞識,你絕無可能走到今日。如今伱亦是以公孫家為靠山,甚至還是一介贅婿,你敢破壞神像,便是你師能容你,公孫家和姬氏也容不了你。”
電母嚴聲厲色,絲毫不露退讓之意。
你還真說對了,師父能容我······
呸。
薑離以劍意斬去腦子裡的黃色廢料,道:“閣下是想試試我的膽子?”
說著,薑離就要舉劍。
“住手!”
雷神的聲音轟隆而來,“薑離,你敢褻瀆黃天!”
“你稱黃帝為黃天,他認嗎?”薑離不屑地反駁,看著那威嚴的神像,“而且,說不定黃帝他老人家看到一尊石像能夠幫助我這晚輩,想來也是樂見其成的。”
“胡言亂語。”電母厲聲道。
“你又不是黃帝,又怎知我是胡言亂語,”薑離輕笑道,“兩位,認清你們的身份,你們什麽身份,我又是什麽身份。你們只是外人,我才是黃帝的自家人。”
“你們難道還有我這自家人懂黃帝?”
贅婿也是自家人,這很合理。
說話間,薑離已是平舉長劍,劍芒吞吐,眼看就要一劍斬出。
說是自家人,這動手卻是一點都不見猶豫的,劍光橫起,劃空斬落,凌厲之勢絲毫不見遲緩,令得電母神像震動,其上電光暴走。
他怎麽敢?
他竟是真的敢!
電光火石的刹那,一道冷清的聲音突然傳來,“你想要什麽?”
就見那被斬首的雨師神像中飛出一縷縷金光,而薑離一直收藏在袖中的某物突然飛出,投入那金光之中,一道人影霎時凝聚成形。
雖是金光化形,通體金色,但也可見婀娜身姿以及一襲宮裝,輕薄的面紗遮住了容顏,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眸子,但單憑她的顯現方式,就能判斷出她的身份了。
雨師元君,太平教四神之一。
劍光因此而停在距離神像有一寸之處,劍勢內斂,沒讓神像損到分毫,薑離側目看向雨師元君的投影,神識感應之前從袖中飛出的雨師符詔,卻發現已經斷了聯系。
這符詔乃是薑離從楊殛那裡奪來的,因符詔之助,薑離領悟了風雨之劍,之後更是以此來參悟先天水炁,沒想到今天,這已經被他祭煉了的雨師符詔,在遇到雨師元君之後,竟是直接投了敵。
有雨師符詔作為媒介,雨師元君隔空投影,而她的到來,也代表著太平教退讓了。
薑離心中念頭疾轉,迎著雨師元君的注視,淡淡道:“很簡單,一,太平教退出此廟;二,炎帝神像被破壞之事,需付出代價,行事之人皆需以命償。”
薑離並沒有說讓太平教老老實實退出梁州,隻說讓其離開這座廟宇,因為那並不現實。
他只是借著這威脅,將今次這場爭鬥的勝負給定下了。
薑離和天蓬贏了,所以你等需要付出代價,如是而已。
過了這一次,下次還想以神像威脅人,那就需要和對方相等乃至更勝一籌的實力,就如同今日一般。
“本座知道了,負責此事之人,會以命償還代價。”
雨師元君以清冷的聲音道:“我教之人,亦是會從二聖廟中退出。”
“元君!”電母叫道。
二聖廟本是太平教預定來與玄門同道論道之地,此時退出,另擇一地,無異於自打巴掌。這還沒反呢,就被迎頭來了一擊,平白壞了士氣,也壞了名望。
這代價,可不小。
否則的話,雷神和電母為何非要守著此處?還不是為了保地方不失。
而處決負責之人,說的是負責封鎖炎帝信仰的相關之人,而不是當真找出破壞炎帝像的人。這一舉動,無疑是主動背下了這個鍋,默認太平教就是始作俑者。
雨師元君對於電母的疑問毫無解答之意,只是看著薑離,淡淡問道:“還有嗎?”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似乎毫無人該有的表情,便是對太平教的大事,也似毫不關心。
比起雷神和電母來,這位雨師元君可是高深多了,至少薑離看不透她。
“爽快。”
劍光轉圜,長劍斜指地面,薑離也不多得寸進尺,撤劍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至於這黃帝像,倒是不需要多擔心了。
要是太平教退走了之後薑離還對黃帝像下手,那情況就會截然反轉,變成太平教師出有名了。
而且公孫家那邊,怕是也要有意見。除非薑離大膽揭露他和師父的師徒之情,否則公孫家那邊都能把他給吃了。
“帶著教眾和諸位同道,離開吧。”雨師元君對電母的神像說道。
電母聞言,一言不發地撤走神識。那尊神像在她的神識離開後,瞬間就被電光從內到外的破壞,分崩離析。
顯然,這一位對雨師元君的決定很有意見,但是又不能反抗。
雨師元君在四神中實力第一,地位自然也是最高,若非她無心教務,這太平教也許就要多一位副教主了。她做下的決定,便是電母也無法反對。
電母走後,雨師元君卻是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深深地看了薑離一眼,道:“看來你師父對你很看重,竟是不惜耗費本命真元在你身上留下印記,隨時感應你的情況。”
印記?有嗎?
薑離眼前,因果集唰唰唰的倒翻,結果沒有一點信息有記錄所謂的印記。至於本命真元······
陰元算嗎?
薑離現在想想,自己在那三天三夜後會道果精進那麽大,也許就有得了天璿陰元的緣故。因陰陽交會而令得純陽之氣大進,反向促進道果融合。
當然,也不排除暗合了某些道果演繹規則的原因。
畢竟呂洞賓這人,他是少有的,不那麽正經的高人。
“看來,前輩對家師很熟悉。”薑離臉上一點都看不出異樣地道。
“因為本座是她的敵人。最了解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敵人。”
雨師元君那清冷的聲音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明顯的波動,她輕輕揮袖,金光形成的人影正在逐漸消散,“回去告訴天璿,本座很快就會晉升,屆時,與她再論高低。”
話音落下,人影散去,隻留一枚玉符顯現,然後······
飛到了薑離的手中。
薑離:“???”
這雨師符詔竟然不拿走?
雖說裡面已是沒了雨師道果,但到底也算是四品法器,且和雨師元君完美契合,她竟是不帶走,而是就這般留了下來。
說實話,要是她想要帶走,薑離反倒要看看能不能留下,現在她主動留下了雨師符詔,薑離反倒是不敢拿了。
‘罷了,等見到她以後,讓她做一下檢查吧。’
薑離想了想,還是沒將雨師符詔舍去,但也不再和先前一樣貼身收好,打定主意等下一次見到天璿的時候,讓她檢查一下裡面有沒有什麽暗門。
算算時間,慶忌送出的那封信,也該到她手中了。
‘說到她·····我還真是有點想她了。’
這麽想了想,薑離覺得不太妥當,於是在心中加上了一句:“還有師姐。”
短小無力又一更。
煩惱啊,今天有書友說最近劇情平淡,沒得勁,我在想該怎麽把勁提起來。
另外,也得把更新給提起來,當初上架時說了要每天六千,到現在卻是變成了這樣,還把自己搞成了陰間人。
每天三點後睡覺,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問題,家裡人也擔心的很,打算抽時間去醫院驗一下血。
唉,煩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