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雷幾次三番強調的話語,不難聽出,程康的死恐怕大有隱情!
至少不會像其他人了解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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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聽到方雷話語的程末曉,他的眼神忽然開始了發散。
好似想到了什麽,隨後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那位“昊公子”會給他這副堪稱無價之寶的瞳術了。
哪怕他再笨拙,再沒見過世面,也能明白這種瞳術的珍稀。
通幽!
通幽之瞳!
這是與“死亡”搭上了關系的瞳術!
自己的體質和功法,沒少讓他的父親程康操心。
但當問題一朝得以解決之時,他的父親卻沒有驚訝!
是的,程末曉利用這雙眼瞳見到他父親程康之時,程康雖然表示出了激動,但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
原本程末曉以為是父親將情緒掩埋了下去,但此時他好似明白了緣由。
命運的所有饋贈,其實都已經暗中標好了價格!
“父親,是你,替我買下了這對眼睛麽?”程末曉的雙眼變得朦朧,連語氣也變得悵然起來。
他身旁的虎千重等人聞言,皆是神色各異。
左向陽倒是拉著程末曉坐了下來,打開了自己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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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末曉的猜測錯了麽?
大體上是沒有的!
那程康的死,能否說和方雷有關呢?
恰恰相反,其實完全無關!
……
程康的死,某種程度上而言,其實是必然的,換而言之,這裡哪怕沒有方雷插手,程康也一定會死!
因為五國的最終謀劃是“五通神”。
而想要謀劃五通神這種存在,程康就必須要死!
活著的程康,是沒辦法,更沒有資格,算計到五通神這種存在的;
唯有“死人”,才能最大程度的迷惑修為達到五通神這種境界的存在!
畢竟,沒人會懷疑“死人”。
神,也不例外!
只不過方雷的插手,讓程康的死,達到了最大化的價值而已。
說到底,這其實更像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只不過方雷給予補償的對象,不是程康,而是程末曉!
**
那麽,程康又想隱瞞什麽,需要他必須拿命去“埋葬”呢?
答案沒有變,依舊是——化虎的蠕蟲!
這就是程康拿命去埋葬的東西!
……
沒懂?那我換個角度來問吧——
《楚子化虎記》的蠕蟲,真的是被程康關在“瓶子”中的那一隻麽?
文中提到的難道不是“棋叟”以及“楚子”兩人麽?
如果“楚子”是那條擺在明面上的蠕蟲的話,那麽“棋叟”在哪???
棋叟在哪?
而這個問題的另一個問法,正是借由方雷之口問出來的問題——
“程康的屍體,在哪?”
說到這,大家也都明白了!
“死去的程康”,就是那個“棋叟”。
所以程康想要隱瞞的東西,用更準確的話來說就是——
化虎蠕蟲的數目!
一明一暗,楚子以及棋叟。
而程康想要隱瞞的,就是代表“棋叟”的那隻化虎的蠕蟲!
“程康以死入局,自當先勝天半子!”
“我覺得這是凡人最宏偉的高歌,亦是星火燎原的第一把火!”
“你……同意麽?”
方雷說完,面無表情的看向近在咫尺的黑淵。
**
黑淵之主早在看到方雷戲謔笑容的一刻,就立刻開始了思索。
但無論祂如何思考,缺少了情報的祂,都始終無法思索出程康的屍體在何處!
但祂又必須思索,因為此前說過,這獵殺的決鬥是“公平”的——即雙方皆能“殺死”對方。
此前祂佔據上風,所以祂沒有思考,也不需要思考,因為只要方雷死去,萬般謀劃皆成空!
但此刻,陷入僵持的祂,卻不得不開始思考。
因為祂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方雷能夠殺死祂的“可能”!
擺在明面上的有——
不斷加強的雨劫?儒道的言出法隨?成為先天法寶的山河鼎?
是也不是,但有一點是無疑的,那就是這三者聯合起來束縛住了祂的手腳。
也就是說,這份“可能”恐怕被對方給隱藏了!
三明一暗,老把戲了!
……
但話雖如此,黑主祂又無法忽視這個明面上的“可能”。
特別是雨劫的鎮壓,始終在鎮壓祂的不死性,恢復力;
這種對於不死性的鎮壓,並非明面上那麽簡單!
因為雨劫的鎮壓並不是將祂的不死性給抹除,否則祂早就開溜了,畢竟打得越久損失越大,那還打個雞毛?
而是給祂掛上了一把鎖,名為“死亡”的鎖!
更加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
黑主,祂用自己的不死性,給自己建造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
同時,這個堡壘唯一大門的鑰匙則是由祂自己掌握,如此一來,除非堡壘被摧毀,否則祂絕對不會死亡!
而雨劫的鎮壓,則是另辟蹊徑的,給這個堡壘,掛上了第二個“門鎖”,並且維持著這個門鎖的存在!
偏偏這個門鎖,也能打開這個堡壘的大門!
也就是說,此時的黑主,有了死亡的可能……
而這,便臨道境以上層次的力量——概念!
畢竟——
打開一扇無法打開的門的最快的方法,就是“給它配一個鎖”!
正因為如此,雨劫才是方雷苦苦等待的“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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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山河鼎的“鼎衍天地”和自己“我即黑淵”的相持。
則是代表的正面相互抵抗的“正合之軍”。
山河鼎的出現,卻使得祂幾乎已經被徹底的鎖死在了這裡,只剩下了繼續“抗”的選擇。
並且,此時的祂,雖然看似距離方雷僅僅只有一丈不到的距離。
看似無比的接近,似乎只要努努力,幾乎瞬息可達。
但是,祂明白,這是對方的誘餌!
甚至於說,是對方惡心祂、分散他精力的手段!
要知道,山河鼎可是煉化了五國土地的先天法寶!
換而言之,看似只有一丈距離,但下一刻,可能就變成了三丈,百丈,百裡,甚至是萬裡的距離。
距離,沒有絲毫的意義!
除非,他能正面攻破山河鼎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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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對方的殺手鐧,是“儒道真言”還是那所謂的“程康屍體”?
思索到這,黑主也有些惱怒了:“嘖,腦子這東西,需要的時候總是不夠用,早知道帶幾個腦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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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調整一下作息吧,日夜顛倒,感覺人都快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