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鋪陳為畫卷,光影交錯。
跑馬燈流轉,一幕幕情景重現。
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半為賓主,半為知己。
潛龍勿用,或躍在淵。
一入仙門,厚積薄發。
技壓群雄,飛龍在天。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
草蛇灰線,伏脈千裡。
含章可貞,利涉大川。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強敵授首,紅顏白發。
評價:乙上。
獲得:4點靈根。
謹記:
壽盡方可轉世,橫死不入輪回。
18歲之前必逢凶化吉,遇難成祥;18歲必定可堪破胎中之迷。
又,已累計三次轉世評價超乎丙級,獲得大神通“知天命”。
魂歸來兮!
“於公子,該吃藥了,不要為難奴婢!而且你這一身傷,不吃藥只怕會渾身潰爛,何苦如此?”
“於公子,你裝暈也是沒用的,小姐從不妥協,你自討苦吃也就罷了,還要牽連奴婢也吃一番掛落。”
“於公子,於公子!”
意識從混沌中開始凝聚。
是誰在叫我?
不,更為關鍵的問題是……
我是誰?
我特麽究竟是誰?
是了,想起來了,我是於飛,出身富貴之家……自幼聰慧,卻不喜讀書,醉心於尋仙訪道……終於得遇仙蹤,來到這聖血宗……幾百名少年少女一起,經歷入門檢測……
可是不對,我的記憶中,我是一個狀元郎,意氣風發,準備在吳國大乾一場,革除積弊……
不,我想起來了,我是一個穿越客,我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讀完似乎叫做985的大學之後,並沒有成為人上人。為了不失業,每天996苦逼工作,沒錢買房不敢娶妻生子,唯一的樂趣是喝著快樂水打遊戲……
還是不對,再想想……龍茹真,廖磊中,陶老道,小眼睛道人……
三州總督,小胖墩,馬崇宇……
那個豔若桃花,卻一頭白發的女人是誰?
是誰的聲音在耳邊低吟:清郎,清郎……
不,細聽去,那呼喚的,分明是:英哥,英哥!
於飛……邱元清……方仲英……
這些都是曾經用過一世的名字。
而我真正的名字是……
杜祐謙。
他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胳膊支起上身。
迅速觀察環境。
小房間裡桌椅床櫃略顯陳舊,但都是高檔木料製作。
潔白的幔帳和被褥歷久彌新,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味,顯然非是凡品。
自己身上有許多處在疼痛,應該是被人打得皮開肉綻。
這是哪?
記憶湧現。
在檢測完靈根後,被發現是罕見的中品火風雙靈根……
被入室弟子,築基二層修士郗夢冉看中,挑選為她的預備爐鼎。
因為她也是中品火風雙靈根,所以打算把自己培養到築基,再用某種秘術采補,或可讓她的靈根突破到上品,去競爭真傳之位,並擁有更高的結丹幾率。
這裡,便是郗夢冉洞府裡的一座小院,是郗夢冉“金屋藏嬌”之處。
在堪破胎中之迷之前,仍是“於飛”的自己不願被養豬,誓死不從,不肯修行,不服丹藥。
於是被那些仆役們狠狠教訓了幾頓。
但是現在……杜祐謙微微一笑。
伱築基二層?好了不起。
估計對方大大方方地培養自己,是因為不打算傳授法術、秘術、鬥劍術等,隻想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方便采補。
其實也挺好,修煉資源都有人提供,還不用花心思處理雜務。
而且又有了夢寐以求的中品靈根。
這一世,肯定很快就能練氣圓滿。
等我也築基了,就看誰采補誰吧。
聖血宗啊……魔門的一等宗門。
這一世,倒還運氣不錯,有機會見識一下一等宗門的底蘊。
而且,一等宗門的典藏室裡,估計會有不少珍貴的資料,功法,秘術,修真技藝傳承吧……
“於公子,不裝了?”
杜祐謙的目光落在那個有幾分姿色,豐胸細腰的年輕奴婢身上。
沉吟片刻,杜祐謙道,“荷香是吧?功法玉簡拿來,丹藥拿來,靈石拿來。”
荷香明顯有些驚喜,不過卻端著架子,只露出一個譏誚的微笑,“早就該如此了,於公子。當爐鼎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等小姐用完了你,若是修為精進,心裡一高興,隨便從手指縫裡漏一點出來,都讓你受用無窮了。”
“我說你呀,沒有那個命,就不要做夢了。真以為那些飛來飛去的仙師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當的?你一個鄉下土財主家裡的小少爺,哪有那種命哦。乖乖的配合小姐,以後該你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杜祐謙才懶得去和一個滿腦子奴性思想的小奴婢生閑氣,當然也不會巴結對方。
而且,若想以後生活舒心一點,還得敲打此婢一下。
他坐在床上,並不下床,只是雙腳放了下來。
眼皮也不抬,語氣淡淡的,“廢話少說,東西拿來,然後滾一邊去。若惹惱了小爺,小爺跑到郗小姐那裡去告一狀,你運氣好隻脫層皮,運氣不好,這條命都沒了。”
“你!”荷香底氣不足地斥道,“你不過是個爐鼎,有什麽資格與我這般說話!”
“你也不過是個小小奴婢,明白?”杜祐謙充滿嘲諷地掃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而我,是你家小姐預備今後好好品嘗的美食。你覺得,為了讓我這道美食,更加美味一點,你家小姐會不會介意隨手打殺幾個奴婢?”
那荷香果然嚇壞了,六神無主。
她也是沒想到, 這個數日來都很倔強,但是不善言辭的鄉下土財主兒子,會突然變得這麽言辭犀利。
定了定神,她果斷地跪下,帶著泣聲哀求:“是奴婢不好,請於公子大人有大量,別和奴婢計較!”
杜祐謙才懶得和她多話。
就算要打聽消息,也不能馬上向她打聽,得多觀察一段時日,再尋找穩定的情報渠道。
於是揮了揮手,淡淡地說:“東西拿來,然後滾吧,別在我面前礙眼。”
“是!”荷香狼狽地退了出去,一會兒便帶著一枚玉簡、一枚丹藥進來。
放下後,她張了張嘴,沒等她說話,杜祐謙又揮揮手,她便隻好黯然退去。
荷香離開後,杜祐謙起身,拿起桌上的物品。
先將玉簡貼在額頭,雖然他還未修行,但並非沒有神識,只是神識微弱。
這玉簡自會將內容映照進入他的腦海。
掃了掃玉簡,他又拿起丹藥檢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