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可以,但那38萬彩禮錢,你要退給我!”
李東旭拿著手機,表情扭曲,沙啞的嗓音裡壓抑著歇斯底裡的怒火。
他快要抓狂了!
兩個月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一個叫胡蝶花的女孩,人美腿長,又純又欲,對她一見鍾情,就主動追了人家。
沒想到,胡蝶花對他也有意思。
約會了幾次之後,他倆迅速確定了情侶關系,沒到一個月就開始談婚論嫁,一切順風順水。
李東旭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娶妻成家,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但胡蝶花義正言辭的提出,要娶她,彩禮錢須得準備50萬!
李東旭只是一個白領打工人,哪有那麽多錢,軟磨硬泡之後,殺價殺到了38萬。
他將自己工作七年積攢的那點積蓄取出來,又從七姑八大姨那兒借了些,總算湊齊了彩禮錢。
之後他滿心歡喜的籌備婚禮了。
可就在昨天晚上,他出差提前回來,買了鮮花前去胡蝶花的家裡,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然後,他就在小區門口撞見了胡蝶花和另一個男人摟抱著,小鳥依人的走回家。
李東旭難以置信,怒問胡蝶花那個男人是誰。
哪想到,那個男人未曾開言先轉腚,戲虐的看著李東旭,冷冷的說道:他和胡蝶花才是真愛,你李東旭只是一個備胎。
胡蝶花一言不發,看都不看李東旭一眼,顯然是默認了。
李東旭惱羞成怒,衝向那個男子,卻被對方一拳打倒,兩眼冒星星,口鼻流血。
“你個細狗,我的女人伱也敢追?”
“哈哈哈,你和她約會了兩個月,就牽過幾次手,連親吻都沒有一次吧。”
“傻逼,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
那個男人無情的嘲諷,摟著胡蝶花,揚長而去。
李東旭渾渾噩噩返回家,不知道是怎麽度過一夜的,到了第二天,他總算冷靜下來,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胡蝶花,不求別的,他隻想要回那38萬彩禮錢。
“什麽彩禮錢,你什麽時候給過我彩禮錢?”
電話那頭,傳來胡蝶花的冷笑,“我和你就是玩玩而已,我不欠你什麽,你以後不要再聯系我了。”
她掛斷了電話。
“你這個賤人,為什麽騙我?”李東旭急了,連忙再次打過去,卻顯示對面已關機。
李東旭怒不可遏,徹底爆發了,他拿起一把菜刀,奪門而出。
……
……
夜色撩人,燒烤攤非常熱鬧。
四個好哥們圍坐在桌子前,大口喝啤酒,擼串卷著吃,扯牛皮。
他們不但是發小,還是拜過把子的好兄弟。
一有空,他們就會聚在一起玩耍。
“來來來,大家難得聚一次,多喝幾杯。”
大夥互相勸酒,談天說地。
方知行看向張長戟,後者滿身都是紋身,街溜子似的,笑道:“過得怎樣啊你,聽說你又談了個女朋友?”
“哈哈哈,什麽叫‘又’,我是那種人嗎?”
張長戟抬起手,搖晃了幾下手腕上的鑲鑽名表,一臉美滋滋的得意表情。
方知行嘖嘖不已,趕緊問道:“那女的長啥樣,睡過沒?”
張長戟頓時擠眉弄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突然間,張長戟猛地抬起頭,雙眼瞪大一圈,露出驚色。
一個拿著菜刀的男人,滿臉憤怒,表情猙獰扭曲,發瘋一樣衝了過來,揮刀就砍。
……
……
大周·儋州·清河郡!
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
“咯喔喔~”
外面,雞打鳴了。
天剛蒙蒙亮,方知行從噩夢中醒來,看了看自家破的四面漏風的茅草屋,恍如隔世。
聽著停下來的雞叫,這種原始樸素的鬧鍾,讓方知行再次相信他是真的穿越了。
原主叫大牛,今年十八歲,生在清河郡伏牛山脈,一個位於群山之間的山村裡。
大牛幼年喪母,少年喪父,遺留下茅草屋一座(帶籬笆,冬涼夏暖),薄田半畝,幼犬一隻,弓一張,箭矢十八支,箭囊一個。
三天前,大牛帶著家犬前去山裡狩獵,竟遇到一頭黑熊,嚇得他跌進了山坳裡,腦袋撞在了石頭上。
就這樣,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變成了方知行。
“咕咕咕~”
方知行一醒過來,肚子立刻叫了起來,饑餓感一陣陣襲來,他爬下床,看了看一窮二白的破屋,竟然找不到一口吃的。
沒辦法,他推開門,走到一口缺了角的大缸前,用葫蘆瓢舀了水喝下去,暫時充饑。
“旺旺!”
身後跑來一條花色小狗,七分似二哈三分似土狗。
“餓啊餓啊,快餓死了!”
一陣抱怨聲傳進方知行的腦海中,“方知行,你快點去找些吃的來,不然我就要餓死啦!”
方知行轉過頭,雙眼瞪著趴在地上,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耷拉著耳朵的小奶狗,氣不打一處來,怒噴道:
“你特麽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勾引別人的未婚妻,我能被那個瘋子砍死嗎?”
“你凶什麽嘛!”
小奶狗委屈巴巴,自知理虧,嗚咽傳音道:“我錯了還不行,誰特麽能想到那個瘋子會拿刀砍人呀。話說,那個瘋子砍你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躲開呀。”
“躲?就你會躲是吧!”
方知行撿起一根木棍,打向小奶狗。
“啊嗚~”
小奶狗拔腿就跑,方知行在後面追。
沒跑兩圈,一人一狗全部停了下來,癱坐在了地上。
他倆難兄難弟實在是太餓了,沒力氣折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