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被老爹提前的人手圍了個結實。
“哈哈哈哈哈!胡哩!你個混帳小子!賤皮子!居然敢糾結這麽一群垃圾來反抗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胡德一氣焰囂張,好似已是勝者。
胡哩待在陣中,雖處於劣勢,但依舊面色沉靜,甚至帶有些許冷笑。
“胡德一!”
“你以為你做的很好嗎?!”
“今天不過是因為一些膽小怯懦的垃圾,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面誕生,你不會以為你的統治有多得人心吧!”
“實話告訴你!我已經請了貴人們來這裡!你等死吧!”
貴人?
這家夥在說什麽?
明明已經身處劣勢,他在說什麽啊?
等等。
難道,有外援?
是了。
不然不可能這麽有恃無恐!
是誰?
陳家莊!
一定是陳家莊啊!!!
可惡的叛徒!
胡德一雙眼發紅。
“該死的!你居然敢投靠陳家莊!你忘了那麽多族人都是死在誰手上的了?你個不忠不孝之徒!你該死啊!!!”
胡德一發出咆哮。
對面。
胡哩不屑一顧。
甚至冷笑出聲,“陳家莊?那算個鳥!”
“老子投靠的是貴人!是白綾教!”
“懂嗎?伱個土鱉!”
白綾教?
好似想到了什麽,胡德一雙目圓睜,一臉驚恐,“邪教!你居然敢勾結邪教!你想讓大家都死嗎?!”
白綾教,屬於越國朝廷通緝的一大邪教,傳聞這個邪教在越國勢力極大,教徒皆宜白綾作為信物,以萬物以吊死升入極樂為終極目標。
他們認為,萬物皆苦,唯有死亡才能讓大家重歸安寧與極樂。
而其中,吊死,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他們的目標,就是讓大家都吊死!
這也是為什麽胡德一驚恐萬分的原因所在。
這個教的勢力真的太大了!
而且似乎擁有神鬼莫測的偉力。
除了朝廷以外的人或勢力,基本都是誰碰誰死,沒有一個例外。
而那些死亡的人,大多都是以吊死的形象示人。
無一例外!
詭異莫測!
怎能不讓人心生驚恐呢?
“哈哈哈哈哈!”
“現在害怕了嗎!你個等死的家夥!”
胡哩極其囂張,好似勝券在握。
可是,胡德一卻發現了盲點。
為什麽,直到現在……那些白綾教的人都沒有出現呢?
是不是,他們根本不看重胡哩這家夥?
是了。
一群普通村民,哪裡能引來白綾教這等龐然大物。
這個陰險狡詐的家夥,是在唬我啊!
胡德一的目光頓時變得危險起來,揮揮手,“上!給我把這些叛徒統統絞死!!”
命令下達。
身為他這一脈的族人頓時上前一步,手中拿著柴刀、鐵錘,甚至盾牌刀劍,有的人還身著皮甲,可見這家夥將緊俏物資都是緊著他這一脈的族人使用的。
胡哩面露焦急。
該死,貴人們怎麽還沒來啊,不是說好了在今晚一同起事的嗎?
殺戮愈發激烈。
雖是同族,但此刻,大家殺起來可絲毫不講同族情面,反而愈發血腥起來。
劈頭。
腰斬。
穿心。
所有人都有在拚盡全力的廝殺。
雖然不是專業軍隊。
可是,這些專業械鬥的宗族軍隊在此刻展現出的凶悍真的超乎常人的想象。
血流漂櫓……腸子悔青……
在這種情況下。
胡哩的局勢愈發低微。
無法。
人數優勢不是那麽好抹平的。
可是。
就在胡德一面露笑容的時候。
一條白綾緩緩出現,吊在了一個人的脖頸上,死死的吊起。
“呃啊啊啊……”
那人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無力呼叫,面色鐵青,舌頭漸漸吐出。
很快,舌頭就吐出了一尺遠,雙眼爆凸,血液順著嘴角溢出,不斷從嘴角滴落。
而那白綾也逐漸變成了紅色,隨後緩緩消失。
更令人驚恐的是!
那白綾居然出現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條條白綾顯現!
具具有人身死!
在所有人驚慌的情況下,白綾肆意收割著生命。
就連看到白綾露出笑容的胡哩都變了臉色。
無他。
因為那些白綾將他這一方的人也都吊死了!!
“為什麽?!”
“為什麽啊?!”
“這不對啊!貴人!貴人!!”
在一聲聲質問聲中。
一條白綾攏住了他的脖頸。
嘀嗒……嘀嗒……
很快,這些白綾就開始朝著全村蔓延而去。
胡德一只能朝著村外逃去。
恰逢胡明從軟禁中被放出,看著自家老爹如同老鼠一般倉皇逃竄。
“爹?”
胡德一不管不顧,只是一味的朝著村口逃去。
但在最後。
還是沒能躲過詛咒,一條白綾憑空出現,吊在了他的脖子上,死死的吊起。
胡德一,也如那些被他欺壓的普通族人一樣,死狀淒慘!
而胡明,或許是最後接觸詛咒的人,也或許是最後一個胡家村人, 在即將逃出胡家村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也看見了陳諾一行人。
面露慘笑。
“還請……善待……我族殘留族人……”
說完,那條白綾好似跗骨之蛆,牢牢的貼了上來,死死吸附,將之殺死!
就這樣胡家村最後一個明理之人,也死在了這裡。
整個胡家村,在陳諾等人的眼中都像是一片寂靜無人的死地一般。
一直逃竄出來極遠之地。
陳諾等人才停了下來
“諾哥,剛剛,剛剛那是什麽啊?”
陳勇這個傻大個這次都難免被嚇到了。
他可從未見過能憑空出現的白綾,而且,那些被吊死的人,居然還一點反抗都沒有,簡直奇怪!
陳力和其他小夥子在旁邊同樣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樣子也被嚇得不輕。
這年頭,對於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向來忌諱無比,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的害怕忌憚!
有此表現不足為奇!
而且,陳諾自己現在都害怕不已呢!
這個世界,存在著另外一股不同於武者的力量!
陳諾至此確定了這一點。
“鬼?是鬼嗎?”
“鬼擁有這樣的力量嗎?這和前……不太一樣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陳諾喃喃自語。
腦子一片混亂。
到了現在,哪怕是陳諾,也做不到心如湖水。
可是,作為族長,他又必須作為主心骨,強製冷靜下來。
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