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口中叫囂,臉上盡是得色,仿佛楓林城是什麽了不得的勢力,能夠嚇退誰人一般。
那三人先前見對方如此出言不遜,還以為是有什麽大人物庇護。
聽到楓林城之名,皆都哈哈大笑:
“楓林城?外域城池?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竟是鄉巴佬進了城?
須叫你這鄉巴佬知道,我羽衣門的長老,都是鬥尊級人物。
識相的快滾,不然休怪我師兄弟三人,連你這鄉巴佬一起宰了!”。
羽衣門的三人,雖是幾乎不出詭域。
但外域,偶爾會有人拜入詭域各大門派中。
所以,他們對外域十三城,還是略有了解。
外域中,最強者不過鬥宗。
若真有實力,也不可能龜縮在外域不敢來這詭域尋機緣。
對方口中那個什麽熊城主,最多也就是個鬥宗。
不要說鬥宗,就是鬥尊,也不敢在這詭域中隨便放名頭。
這鄉巴佬,報外域家門,當真是蠢的可笑。
雖是蠢,但對方畢竟是高階鬥宗。
真起衝突,他們這邊三人,還得費些手腳。
是以,搬出來鬥尊的名頭,讓對方知難而退。
畢竟就算再是鄉巴佬,也該知道鬥尊強者是何等浩瀚之威。
三人原以為這等話,會把這鄉巴佬嚇退。
哪知那鄉巴佬,就好似沒聽到他們三人所言一般。
還在那裡破口大罵,叫囂,叫他們滾。
三人都是鬥宗強者,被門中長輩呼喝也就算了,怎容一個鄉巴佬如此欺辱。
皆都臉色陰沉下來,分作三邊,把那鄉巴佬和三個人類,團團圍住。
身上氣勢湧動,空間之力彌漫整個山澗,呈白黃水藍三色,如班駁的護罩,把整個山澗罩住。
蕭恆、蕭雪、以及中年女子三人,抬頭看向山澗上的斑駁,面上皆是大變。
此處空間,已是完全被鎖定,他們三人此刻就算是想逃,也逃脫不得了。
三人驚慌之時,路遠還在那閉著眼大罵。
罵“毛衣門”,“羽毛門”,“逗尊”這類侮辱之詞,直罵得羽衣門的三人臉上陰沉得滴出水來。
區區鬥宗。
他們之前只是忌憚,並未是真的怕了對方。
如今遭對方如此辱罵,他們豈還能容此人活?
三人中的那名高階鬥宗,已是出手,一道鋼白色如梭槍般的羽毛,從手中梭出,隔空向著路遠狠狠的一刺。
這一刺,有其七分功力,正好可以試一試,這鄉巴佬,到底是真的蠢,還是有什麽手段,敢這般跟他叫囂。
鋼白色羽毛,狂暴之勢,如白日化電般,刺得整個山澗一片亮白。
很明顯,這是一門天階鬥技。
不過,看在路遠眼裡,卻是有些不屑。
這人,使的確實是一門天階鬥技不假。
但至多不過小成。
而且,看起來質地也不算好,雖都是天階鬥技,但其威能比翻天掌,甚至比水阡陌的【極寒天煞劍】都要低一個檔次。
加之對方不過是七星鬥宗修為。
就這點伎倆,自是不可能試探出他的什麽底子。
抬手一掌覆海打出。
圓滿級的覆海掌印與鋼白色羽毛撞在一起,竟是這門地階的覆海一掌,更甚一籌。
在打滅了羽毛後,變得薄弱了許多的掌印,襲向了使出羽毛鬥技的那人。
那羽衣門的高階鬥宗,屈指一彈,便把那威能減弱的覆海掌印彈滅。
隨即看著那一臉得色的路遠冷笑道:
“地階鬥技?就這點本事,也敢跟我羽衣門叫囂?果然是鄉巴佬。”。
羽衣門的三名鬥宗,此時已皆是各自施展出鬥技,變幻出各色的羽毛,拿在手中,就如拿著鋼刀一般,一步一步向著路遠貼近,準備用這天階鬥技,把路遠給活活砍死。
天階鬥技,太難修煉,這三人皆都隻修到小成之境。
但即便如此,天階鬥技的強悍,也不是一門地階鬥技可抗衡的。
羽日師兄方才不過是試探之舉,事實上,師兄的天階鬥技,雖未突破到大成,也是相差不遠。
若是全力施展,絕非地階鬥技可抗。
更何況,還有他二人的協助。
不超過一百合,定能當場砍殺了這鄉巴佬。
路遠見這三人,拿著羽毛當砍刀,就如凡夫一般,圍攻而來。
心知這三人,已是上鉤。
他先前見這三人前來,就知他的機緣來了。
送上門的屬性點,自然是一個也不可能放過。
不過,對方畢竟是三個鬥宗,他沒有把握統統擒拿了。
自然是要使些手段。
破口大罵之下,果然惹怒這三人圍攻自己。
如今要與自己肉搏。
如此,他自然是更有把握拿下這三人。
而那中年女子,則左右裹挾著蕭恆、蕭雪二人向後退了許多,退到了羽衣門三人封鎖的邊緣。
待到退無可退之時,便把視線投向那被三人持械團團圍住的路遠。
對方先前施展的那門鬥技,很明顯是大宣帝朝的天階鬥技,翻天掌。
其這門翻天掌的威能,比她所知的那幾位大宣帝朝帝氏中人,還要厲害。
對方有此等實力,卻是隱而不發。
很明顯,是打算對羽衣門的人黑吃黑。
她自然樂得看這些詭人內鬥。
最好是全都鬥死,她好帶人趁機會回去。
羽衣門的三人,在把路遠圍住後,皆都各持鋼白、棗黃、水藍色的臂粗羽毛為利刃,向著路遠砍殺而去。
利刃劃過之處,蕩起陣陣磅礴之勢,在虛空中切出一片片羽毛缺口的紋路,朝著路遠各處要害砍殺而去。
路遠絲毫沒慌,雙掌敵三刃,掌印頻出,與羽衣門的三人戰在一起。
掌印與羽刃相擊,磅礴之勢四散飛射,呼喝間,四人已是戰了三十余合。
雙掌難敵六手,路遠已呈敗勢。
掌間的磅礴之力,被三色羽刃壓到了身前數寸。
羽刃上的道道紋路,把路遠身上的下級法器血袍,撕開了一道道口子,甚至把裡邊的爛肉,都切得跟劃開的魚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