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兒哥,是我弟弟就在這附近嗎?” 費雪驚喜問道。
她運氣很好,剛一進入試煉地,沒多久就被倉遊兒找到了。
而在倉遊兒的帶領下,他們居然還結識了南堂玉,且有幸和南堂玉一起組隊。
有南堂玉和遊兒哥在,她費雪何愁不能通過選拔。
而遊兒哥也沒有讓自己失望,一直帶著自己找弟弟。
現在他停下來說到了。
豈不說明弟弟就在這附近?
“你弟弟?”
倉遊兒搖了搖頭,“咱們找的可不是你弟弟啊。”
“不是我弟弟?”
費雪一愣:“那是誰?”
倉遊兒道:“是張靈山。”
費雪更加不明所以,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倉遊兒不厭其煩的解釋道:“我給你弟弟玉佩的時候,張靈山不是就在後面看著麽。以他的凶性,定然將你弟弟的玉佩搶奪走,收為己用。如果他再狠一些,估計將你弟弟都直接殺了。”
“不!”
費雪大叫道,但不是幫張靈山說話,而是不願意相信弟弟被張靈山殺了。
倉遊兒道:“不要難過,你弟弟是不是死了仍未可知。如果他死了,咱們幫他報仇。如果他沒死,咱們就抓住張靈山,問出你弟弟的下落。”
“嗯!一定要抓住他,我早就覺得他不懷好意,我弟弟太過天真,定是被他給蒙騙了。”
費雪恨恨說道。
旁邊的南堂玉忽然道:“有沒有聞到花香?”
倉遊兒道:“是花州的人嗎?這張靈山確實好手段,又俘虜了花州的師妹們。此人乃是咱們鎮魔司一大毒瘤,必須將其連根拔除,否則必是一大禍患!”
說罷,他朗聲道:“張靈山,別躲著了。你殺害費夏,搶走玉佩,不就是為了引我過來麽。怎麽現在躲著不吭聲,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你知道我什麽作風?”
張靈山的聲音響起,帶著一個俏麗女子穿過樹蔭,來到了倉遊兒和南堂玉等人面前。
倉遊兒冷笑:“無惡不作,便是你的作風!今日我要替天行道!”
“神經病,演戲給誰看,有這時間,何不布置陣法?”張靈山問道。
倉遊兒不屑一笑:“對付你,還需要布陣?”
他心中則道,這小子果然猜出了我的身份,知道就是我布置的金光寺陣法。
那麽七竅玲瓏石,也必然是被他偷走了。
倉遊兒的眼神忍不住落到了張靈山的左胸前,那裡,定是他的七竅玲瓏心。
只要將這小子宰了,用其生機洗刷,七竅玲瓏心便可順利被自己煉化。
哼哼。
還要多謝這小子幫自己將七竅玲瓏石變成了七竅玲瓏心,要不然,他倉遊兒還無法順利煉化呢。
“那花州的師妹,此事與你無關,請你離開。”
倉遊兒語氣溫柔說道。
甘露沒有理他,而是對南堂玉道:“南師兄,這倉遊兒出身極樂山生之一脈,陰損毒辣,乃是鎮魔司第一大毒瘤,必須將其連根拔除,否則必是一大禍患!”
倉遊兒臉色一變。
這女人是誰,居然知道自己出身極樂山生之一脈,她憑什麽猜出來的,自己都不認識她!
“你胡言亂語,汙蔑遊兒哥!遊兒哥一身正氣,比你身邊那個張靈山好出千萬倍。你居然為了你的姘頭汙蔑遊兒哥,顛倒黑白,十足可惡。”
費雪厲聲大喝。
甘露臉色一下子脹紅。
因為花香的暴露,對方知道此地有花州中人,為了避免暴露花無月的存在,她甘露才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本來她還有些緊張,但現在被費雪這麽一罵,立刻轉緊張為憤怒,大罵道:“你這青州來的廢物,讓人家倉遊兒耍的團團轉,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愚不可及!如此蠢貨還敢在此狺狺狂吠。”
“你混蛋,花州來的裱……”
“閉嘴!”
南堂玉突然一聲冷喝,打斷了費雪爆粗口。
“都是鎮魔司的天才俊傑,結果好似街頭潑婦一般罵仗,簡直不知羞恥。”
南堂玉眼神中流露出極度的不喜和鄙夷,哼道:“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立刻滾出十裡之外。否則,殺無赦!”
他瞥了甘露一眼。
很明顯,偏幫費雪,哪怕再不喜費雪之粗魯失態,他也沒有讓費雪滾。
這當然不是衝的費雪的面子。
費雪又弱又蠢,被倉遊兒迷了心智,還不配讓南堂玉高看一眼。
南堂玉衝的,只能是倉遊兒的面子。
加之他聽到甘露說倉遊兒出身極樂山,居然一點兒都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可見他早就知道。
既然知道,還要和倉遊兒待在一起,那自然看中的就是對方極樂山的手段。
甚至,南堂玉本身說不定也得到了極樂山的傳承,兩人就是同門師兄弟。
張靈山忽然想到,花無月都能從生機玉佩中猜出倉遊兒的來歷,那考核長老能猜不出來?
當初倉遊兒可是明目張膽的將生機玉佩給了費雪姐弟倆。
考核長老一直躲在某個地方觀察一切,他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卻不管。
可見,鎮魔司根本不在乎手下人是不是極樂山的傳承。
花無月對極樂山痛恨,應該只是花無月自己和極樂山的恩怨,與鎮魔司無關。
“你走吧。這是我和倉遊兒的恩怨,與你無關。”
張靈山對甘露道。
甘露如蒙大赦,直接扭頭就跑,連看張靈山一眼都沒有。
“哈哈哈!”
倉遊兒大笑:“張靈山,這就是你找的夥伴,跑得比狗都快。你果然討人嫌。”
張靈山沒有理他,而是看了南堂玉等人一眼,道:“現在是我和倉遊兒的恩怨,不相乾人等,請立刻離開十裡之外。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將你傷了,可不要怨我。”
“愚蠢!”
“狂妄!”
“不知死活!”
南堂玉身後的兩人和費雪齊齊罵道。
南堂玉並沒有出聲,只是露出蔑視的目光,發出冷笑。
似乎,張靈山連被他罵上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
張靈山收回目光,將胸前掛著的玉佩抓起,狠狠地丟向了倉遊兒,厲喝道:“這東西還給你!”
啾!
玉佩如同箭矢一般,急速破空而去。
速度之快,幾乎將空氣都撕開一道裂痕,留下一道細長的白煙尾氣。
倉遊兒譏諷一笑。
只見他腦袋微微往右邊側了一下,那玉佩正好就從耳邊飛走,扎到了後面的樹上,發出咄的一聲。
“就這也想傷我?拿出真本……”
倉遊兒冷笑著,表情突然一變。
因為剛剛還在遠處的張靈山,竟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危險!
這一刻,他腦中立刻生出感應,一根尖刺立刻凝聚而出,狠狠地扎向了面前。
這尖刺不可看到,只能通過靈識感知到。
乃是貨真價實的精神力攻擊之法!
如此秘法,一般人根本學不到。 哪怕有秘法原本,沒有強大的精神力和精神天賦,也根本學不會。
倉遊兒不愧是可以降服金背神鷹的精神力強者,就這一手靈魂刺,便足以讓他傲視天下英才。
但讓他驚異的是,自己一向無往而不利的靈魂刺,居然沒能一舉拿下張靈山,反而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花香?’
倉遊兒臉色微微一變,終於看到了張靈山的身形,正在自己面前,手舉一記雷公錘,狠狠地朝著自己砸來。
之前因為對方速度太快,他只能通過靈識感應,沒能看到真面。
現在看到,只見張靈山的眉心處貼著一片花瓣。
花瓣上有絲絲光暈閃爍,雖然光暈越來越暗淡,且花瓣也開始緩緩凋零。
但是,正是這花瓣阻擋了自己的靈魂刺攻擊。
‘媽的,那個花州的賤女人。’
倉遊兒心頭大罵。
若非對方給張靈山的這靈魂防禦花瓣,張靈山已經被自己的靈魂刺刺成了呆傻白癡。
可惡!
僅僅只是沒有料到這一點,他倉遊兒就失了先機,落了下風。
但是沒有關系。
他倉遊兒可不是一般人。
唰!
只見倉遊兒雙手急速掐訣,胸口有一銀色護盾飛出,瞬間變大,擋在了他的面前。
而就在護盾成型的刹那,張靈山的玄絲寶錘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劇烈的炸裂之聲響起。
“什麽?!”
倉遊兒臉色大變,發出驚愕大呼,只見自己貼身的防禦護盾,居然被一下子砸成了粉碎,嘩啦啦碎裂成無數光點,倒飛而出,狠狠地砸在了自己身上。
“啊!”
他一聲慘叫。
但這並非結束。
只見玄絲寶錘似乎將空氣都砸破了,砸碎護盾之後的氣勁並沒有散掉,而是化作一道血紅色的氣血氣浪,直接貫穿了倉遊兒的胸膛而去。
“南兄救我!雪妹救我!”
倉遊兒發出疾呼。
嗖!
南堂玉身形如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青光寶劍,朝著張靈山的腰間而去。
其劍法精妙到了極點,明明只是簡單一劍,卻充滿了無窮殺機,取張靈山之必救。
如果張靈山不轉身迎敵,那麽南堂玉的劍法將連綿不斷的施展而來,不但撕碎他的腰間,連同他的五髒六腑,全部都絞成粉碎。
‘南海商會,果然有錢。’
張靈山心頭暗道。
在他眼中,南堂玉的劍法也不過如此,憑他如今的肉身絕對可以扛得住。
問題是,這家夥的青光寶劍不是凡品,帶著一股所向披靡的殺伐之氣。
如果被這股殺伐之氣入體,自己絕對會吃不小的苦頭。
“滾開!”
張靈山一聲大喝,丟出玄絲寶錘,砰的一聲破空砸向了南堂玉。
隨著他的實力提升,催動玄絲寶錘的重量也相應提升,從五萬斤,提升到了十萬斤。
如此重量的鐵錘朝著南堂玉面門而去,南堂玉再自信,也駭然變色。
這一下若是打中,那可就不只是毀容了,腦漿子都得被砸出來。
他急忙閃開,然後看向了倉遊兒。
只見,倉遊兒得到那一息喘息的時候,費雪正好衝過來,一臉的痛心,急聲道:“遊兒哥,你沒事吧。”
“雪妹,你來得正好。”
倉遊兒大喜,雙手迅速探出,穿過費雪的胸膛而去。
汩汩汩。
鮮血和生機如同流水,從費雪身上瘋狂的灌入倉遊兒的體內。
眨眼之間。
費雪就成了一張枯槁的肉皮,那一張本來還算靚麗姣好的面容,一下子變得蒼老而醜陋。
她雙眼暴突,露出痛苦而難以置信的表情。
溫柔體貼的好男人遊兒哥,為什麽突然變了一個人,對自己狠辣出手。
一定是因為張靈山。
如果不是張靈山的出現,遊兒哥還會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好。
“雪妹,感謝你的付出,你果然是我最好的雪妹。幫我攔住他!”
倉遊兒一聲大笑,雙手送出一股氣勁,如棄敝屣一般將肉皮費雪丟向了衝過來的張靈山。
為了讓費雪發揮出最後的余熱,倉遊兒故意給費雪體內還留下一股生機。
只見被丟出的費雪一臉猙獰而怨恨的瞪著張靈山,憤恨對方的不依不饒才害的遊兒哥對自己下毒手。
張靈山眼神一閃,右手一翻,從囊包空間拿出一個金色盾牌,擋在自己和費雪之間。
砰!
費雪轟然炸裂開來。
原來是倉遊兒送給她的生機,帶有一股陰損之力,將她整個人炸開了。
若非張靈山提前拿出了金色盾牌阻擋,這一下就算不受傷,也得被惡心一下,速度至少減慢一半。
不過現在,張靈山只是減速四分之一,便手持盾牌衝破了費雪肉末的阻攔。
此盾牌乃是從秦雲壁手中得到,頗為神妙,有放大壓迫意境之效。
張靈山手持盾牌,壓迫意境便從盾牌那邊送出去。
倉遊兒立刻感覺到了壓力,大罵:“該死的張靈山,真以為你倉爺爺就這點本事嗎?若不是那花州的賤人給了你——哈哈哈!老天助我!”
倉遊兒本來還在痛恨張靈山眉心的花瓣害自己失了先機,突然發現了什麽,發出大笑。
只見,他右手一抓,一塊玉佩從右側的樹上落到了手中。
正是之前張靈山砸出來的生機玉佩。
這玉佩中的生機不多,但卻是他倉遊兒最本源的生機,可發揮大用。
但,當他正要吸收玉佩中的生機之時,臉色突然大變。
砰!
玉佩猛然炸裂開來,將他的右手炸的粉碎。
與此同時。
玉佩中的花朵種子四散開來,落了他整個右半身。
嗤嗤嗤。
花朵綻放的聲音突然響起。
倉遊兒齜牙咧嘴,就看到右半身生長出一朵朵漆黑色的花朵,泛著幽深的光芒。
鮮血,從自己的體內流淌而出,落到了那漆黑色花朵之上,愈發增加了那花朵的妖豔。
“啊!!!”
倉遊兒發出淒厲咆哮:“可惡的花州賤人,我必殺你!”
“呵呵。”
張靈山冷笑聲撲面而來,其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