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開口說話:“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原因,齋田莉子本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女孩,有著屬於自己的美好人生。莉子走了,這句道歉是說給她的“弟弟”齋田隆佑的。
只可惜,東方宿並非齋田隆佑。
忽然,屋外想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東方宿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來到窗戶邊上,只見三五個記憶警察正朝這裡包抄,為首的正是首藤沙耶。
“找你的?”
東方宿過來的時候特意隱藏了蹤跡,所以,這些人只能是為了孤門而來。
孤門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接著苦笑一聲。
“被他們消除掉記憶,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身為夜襲隊的成員,未經允許擅自離隊,一個人躲在這裡,早已失去了身為一名戰士的鬥志,TLT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為此,松勇長官發動記憶警察,搜尋孤門的位置,必要時消除他的記憶。
“你?”
東方宿一時氣結,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眼見外面的人即將破門而入,東方宿的大腦快速轉動,到底是扔下他自生自滅還是怎麽樣?
最終他心一橫,提起孤門的衣領朝窗外衝去,緊接著召喚貝姆斯塔,眨眼間便離開了這裡。
“咚。”
首藤隊長率先破門而入,氣勢洶洶地在屋內搜尋,卻始終沒有看到孤門的身影。
“管理官,情報出問題了,孤門不在這裡。”
……
孤門渾渾噩噩的和東方宿乘坐著貝姆斯塔在天空中翱翔。
“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正身處萬米高空之時,身體本能地趴了下去。
東方宿笑了笑,既然怕死,那就還有的救。
“你到底是誰?”
腳下的怪獸以及此情此情景都表明了東方宿的身份不簡單。
東方宿沒有回答,反而換了個話題說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貝姆斯塔前方,正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正在向內坍縮。
東方宿立刻喚出九淵劍,隨後向著那洞口奮力斬去。
“轟隆。”
原本即將閉合的洞口再次被東方宿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容納他們通過。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周圍的狂風越來越大,孤門隻得死死抓住貝姆斯塔身上突起的鱗片才不至於掉下去。
只聽“嗖”的一聲,貝姆斯塔帶著兩人徹底沒入其中,次元洞口也漸漸關閉。
等兩人再次睜開眼時,仿佛來到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目之所及,一片模糊而混沌的景象。四周的溫度異常的寒冷,讓人感到一種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就算是傳說中的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孤門驚愕的觀察這一切。
“這到底是哪裡?”
很快,一聲淒厲的嘶吼回答了他的問題。
異生獸庫土拉踉踉蹌蹌的從角落中走出來,模樣格外的醜陋,哪怕是女媧造人時隨手揮灑出的一撮泥也比它強。
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勉強能看出上面的一張鬼臉。
“姬矢先生!怎麽會這樣?”
孤門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奈克賽斯竟然被綁在一座山上,全身暗淡無光,身上更是爬滿了黑暗的觸手,想要掠奪他的光芒。
不敢想象,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前,姬矢準到底經歷了什麽。
“真令我沒想到,你竟然也能來到這裡。”
勾呂木緩緩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勾呂木真也!”
孤門見到他立即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這個家夥生生撕爛,好給自己的女朋友齋田莉子報仇。
勾呂木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東方宿身上。
“怎麽,你是來阻止我的嗎?那未免也太晚了,那個家夥的光芒即將屬於我。”
看到奈克賽斯淒慘的模樣東方宿心中稍微一動,沒想到姬矢準的處境竟然如此嚴重。
他先是按住了怒火上頭的孤門,說道:“刪除記憶終究是懦夫的表現,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感到恐懼、憤怒,你是想按他擺布還是怎麽樣,好好想想吧。”
說罷,貝姆斯塔擋在了兩人的面前,準備和這隻庫土拉較量一下。
看著這隻肥碩無比的大鳥,勾呂木撲哧一聲,差點笑出聲來。
“你不會就拿這麽個東西來對抗我的最強異生獸吧。”
東方宿的聲音陡然變冷,平靜地說道“給你個機會,乾掉它。”
貝姆斯塔的雙眼立即變得狠厲起來,拖著略顯笨重的身體朝庫土拉衝了過去,不用勾呂木指揮,庫土拉當即伸出數根黑色觸手與貝姆斯塔扭打在一起。
面對庫土拉激射而來的觸手,貝姆斯塔毫不避讓,硬扛著對方的攻擊,化身一輛重型坦克,“轟”的一聲將它撞翻在地。
勾呂木眉頭輕挑,貝姆斯塔的實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庫土拉迅速起身,利用漫天的觸手限制住了貝姆斯塔的動作,但卻始終無法真正傷害到它,沒辦法,貝鳥本身的防禦力太過於強大,再加上庫土拉雖然實力不俗,但可惜攻擊手段太過單一。
細長的觸手在空中舞動,但始終奈何不了貝鳥這圓鼓鼓的身軀。
眼見情況焦灼不下,勾呂木又開始了冷嘲熱諷,企圖從東方宿身上尋扎突破口。
“我不得不承認,你身上的力量的確強大,但所謂的力量就是為了支配和壓製他人而存在的,連這都不懂的你,是無法戰勝我的。”
東方宿輕蔑一笑,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這就是你的看法,但是在我看來,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害怕死亡的膽小鬼而已。”
“你在說什麽屁話?”勾呂木像是被戳到了痛處。
東方宿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嗎?你本來是夜襲隊前任副隊長,前途光明,又為何會接受惡魔的力量,答案當然就是你對力量有著極致的渴望。”
“這也很好理解,身為夜襲隊的一員,每天都能看到這個世界最黑暗的一面,一次次的經歷死亡讓你感到愉悅,但同時你內心深處的恐懼也同樣被無限放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