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衛剛才喝酒時,還在聊著陸遠的事,想著問劍山莊多出這麽一個姑爺,都硬氣了許多。
所以對於陸遠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聽到陸遠此言,幾個人全部豁然站起來,看向陸遠,滿臉驚疑。
最開始上前詢問的那個護衛也反應過來剛才陸遠自報的姓名,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時無言。
“你……你……你……是姑爺?”
護衛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開始結巴起來。
陸遠最近實在太過出名了,幾乎成為了江湖上的傳奇。
畢竟,能夠輕松平定整個涼州世家聯盟,麾下百萬雄兵,光憑這個,就足以了。
與這樣的人說話,如何不緊張?
不過他也不敢確定,萬一重名呢,也不是不可能。
“算是吧。”
陸遠點了點頭。
護衛狠狠吞了口口水,“姑爺稍等,小的立馬前去通報。”
說完,便快步朝著莊內跑去。
那速度之快,已經超出了他這輩子的極限。
就好像身後有著追魂奪命的地獄使者跟著,生怕跑的慢了,小命就沒了一樣。
其他幾人也都恭敬行禮,低頭不敢多看陸遠,訕笑不斷。
陸遠笑了笑,沒有說話,靜靜等著。
……
此刻。
莊內用來擺宴的大院中,江峰正坐在主位,與來自瞿州各地的世家勢力掌門家主們推杯換盞,臉上掛著笑容,很是滿意這些掌門家主此刻那謙卑的態度。
江峰從來沒有過這樣意氣風發的時候。
這還是頭一遭。
以往的他,那可都是敬陪末座,討好別人的。
曾幾何時,此刻角色互換,他已經成為了焦點。
這是他做夢都想要見到的場面,如今竟真的實現了。
揚眉吐氣的感覺,讓他有些飄飄然。
“江莊主,令女真是好福氣,讓人羨慕。”
“江莊主,以前在下多有得罪,還請江莊主大人大量,不要記掛於心,在下自罰三杯賠罪……”
“江莊主……”
瞿州各地的大人物們,此刻都帶著討好笑容,不斷朝著江莊主敬酒。
表面上一個個客客氣氣,但在心中卻早已將江峰罵了個狗血淋頭。
所謂小人得志,也不過如此。
他們羨慕嫉妒恨啊。
這江峰狗運是真好,居然能與那位搭上關系。
一想到今後自家的勢力要對問劍山莊俯首,眾人心中就有些煩悶。
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他們也只能忍著。
誰讓問劍山莊背後不但有神龍商會,更有陸遠這麽一尊大佬呢?
敢得罪問劍山莊,陸遠手下的百萬精兵,那不得將整個瞿州給平了?
特別是最近,他們又聽聞了陸遠斬殺唐真無量子的消息,原本還想著聯手製衡問劍山莊的心思,也是徹底沒了。
江湖傳言,陸遠已入陸地神仙之境。
瞿州與涼州其實差不多,都地處偏僻。
這些勢力中連大宗師圓滿都少見,更別提陸地神仙了。
與陸遠作對,簡直就是找死。
江峰很滿意這些人的態度,笑呵呵說道:“剛才我已問過小女婧嫻,大家已是自己人,便不瞞著各位了。”
“傳言不錯,我那女婿確實已經步入陸地神仙之境,呵呵。”
此言一出,整個大院接連響起一連串倒吸涼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驚歎恭維聲此起彼伏。
聽得江峰眉頭舒展,好不愜意。
劍癡也坐在一旁,正在默默飲酒。
他與江家也有幾分關系,屬於表親。
江婧嫻的娘親戚氏便來自劍癡所在的戚家。
此次宴席,他也隨著戚家來到此地。
戚家長輩都坐在江峰一旁,此刻臉上也都露出笑意,恭維不停。
劍癡冷眼旁觀,並不作聲。
劍癡年紀不大,與他同桌的,都是與他同輩之人。
在江湖上也都闖出了一些小名氣,屬於是年輕一輩中較為出彩的幾位,但也僅限於瞿州之內。
“這位眼生的很,不知……”
劍癡同桌一位約莫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看劍癡沒有什麽印象,禮貌開口詢問。
看似禮貌,但臉上的輕慢之色十分明顯,似乎有些不滿這人與他們一桌。
同桌還有江家的一位公子,笑呵呵道:“他名戚長卿,乃我在戚家的表兄。”
“原來是江六公子的表兄,失敬失敬,在下許言,慢待之處,還請戚兄包涵。”那人連忙舉起酒杯致歉。
江六公子在江湖上只能算得上中流,武道天賦並不怎樣,但奈何他是江家之人,是人都給他幾分面子。
在瞿州,現在只要有江家這個靠山,橫著走都沒問題。
劍癡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並不答話。
若非長輩的要求,他都懶得來這裡,更不屑與這些人多說。
看到劍癡如此蔑視,許言心中很是不滿,他好歹也是許家天才,瞿州第一天驕。
江家人不給他面子也還說得過去,不明白劍癡有什麽資格敢如此對他。
正要開口向其發起挑戰,以試試身手的借口,教訓一番劍癡的時候,門口護衛跑了進來。
匆匆忙忙的,護衛腳步一個不穩,急得摔在了地上,引來一片哄堂大笑。
江峰手中動作頓停,面色頓時沉了下去,目光微寒,看向護衛。
所有人看到江峰的臉色,立馬停聲止笑。
“何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江峰冷聲開口,威嚴盡顯。
護衛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跪倒在地,稟告道:“莊主,外面來了一位貴客,自稱是姑爺,小的特地前來稟告。”
“姑爺?哪位姑爺?”
江峰腦海中閃過數道身影。
他妻妾眾多,膝下子嗣也不少,這些年來辛苦耕耘,加起來得有個二三十個。
其中不少女兒,都已被他嫁出。
江家的姑爺倒真不少。
不過,他為了展示自己的威嚴,立馬冷哼道:“哼,喜宴都已開始了這麽久,現在才到,這麽沒有禮數嗎?讓他直接滾,太不像話了。”
以江家現在的底氣,自是不需要如往常一般,再看其他親家的臉色。
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尊嚴,彰顯自己的地位。
“莊主,他……”
護衛被嚇了一跳,還欲再說,但江峰鋒銳的目光立馬逼視而來,讓得他接下來的話全部吞了回去,“怎麽?沒長耳朵嗎?還要本莊主再說一次?”
護衛被嚇得不輕,連連搖頭,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
院中眾人見江峰如此,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江峰這些年變化實在太大了。
一旦得勢,便有些不饒人了。
不過眾人雖看不上江峰,就算恨得咬牙切齒,但實在是拿他沒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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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