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十五,問劍山莊邀請天下豪傑,為劍癡戚長卿與江瑩籌辦了盛大的婚事,並且由陸遠出面,親自擔任證婚人。
不過在結婚的頭一天晚上,劍癡便是帶著痊愈後的江瑩,前來感謝陸遠,然後計劃帶著江瑩,當晚就溜出問劍山莊,去看遍瞿州的桃花,兌現他當初的承諾。
陸遠自然是理解劍癡的心情,有情人終成眷屬,帶著江瑩提前去度蜜月,情有可原,但還是讓去給嶽父江峰打個招呼。
江峰被氣的不輕。
口中念叨著劍癡這位女婿怎麽不懂規矩,說明天賓客都到了,新郎與新娘卻跑了,他不知該如何收場。
江靖嫻回房以後,將此事說與陸遠。
陸遠笑道:“你父親因循守舊,太過注重繁文縟節。劍癡不喜歡拋頭露面,江瑩與他心意相通,自然也不在乎酒宴。婚禮不過是一個形式,最重要的是夫妻之間的感情。”
“哼,當初相公娶我過門的時候,就是這麽騙我的。”江靖嫻依偎在陸遠懷中,嬌豔動人。又回想起以前陸遠娶她之時,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一時間觸景生情,淚水漣漣。
“相公,你明天就要走嗎?”江靖嫻含情脈脈的問道。
“嗯,我此行主要是為了看望一下嶽父和嶽母,順便為劍癡當證婚人。兩位新人提前去度蜜月,我也便沒有證婚的必要。問劍山莊的勢力,如今足夠統一瞿州,有你留下幫助嶽父大人經營,我可以高枕無憂。屆時,瞿州勢力可配合薑玲瓏復國……”
“相公……”江靖嫻摟住陸遠的脖子,不等他說完,神情的吻了上去,“今夜……讓靖嫻好好伺候伱吧……”
陸遠在江靖嫻的香閨之中,與她纏綿半宿,直到江靖嫻精疲力盡,熟睡過去,方才留下一封告別書信,去了後院。
此時,寧幽若、沈詩妤、琳兒已經備好馬車,等待她多時。
五仙教聖女姬無雙,則站在三女后面,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相公,真的不等靖嫻姐姐醒來再走?”琳兒傷感道。
“嗯。等她醒來,我便狠不下心走了……”
旁邊的車夫掀開車簾,陸遠牽著三位夫人,相繼坐上馬車。
沈詩妤又以長劍挑開簾卷,吩咐道:“姬無雙,嶺南苗疆你最為熟悉不過,在前面的馬車上帶路吧。路上有任何閃失,拿你是問。”
“哎呦,夫人請放心,我保管把幾位夫人與公子,平平安安的送到苗疆。”姬無雙馬上回應道。
明月當空。
陸遠帶著三位夫人,星夜兼程,朝著嶺南而去。
而月色淒美的夜晚,不止是瞿州。
跨越崇山峻嶺,在那嶺南的高山之間,明月依然懸空高照,如銀屑似的鋪滿漫山遍野。
嶺南地區四季溫暖潮濕,因此植被茂盛、物種繁多,形成了獨特的巫蠱文化,五仙教便是其中的典型。
根據一些神話傳說,嶺南地區曾經是巫族核心之地,上古巫祖曾經在此講經傳道,後來更是於龍脈某處洞府之中坐化,據說留下了無數寶貝與巫族秘法,誰能獲得,便有可能獲得長生之法。
為此,上千年來,無數的能人異士,前往苗疆搜尋巫祖下落,但卻一無所獲。前朝和大周皇朝,都派出了大軍,在南嶺十萬大山之中,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和挖掘,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顧頁萍隨身攜帶的密信上顯示,苗疆巫族之墓即將現世,陸遠自然是頗感興趣的。
此外,姬無雙體內的九尾妖狐血脈,所蘊含的秘密,陸遠也準備前往五仙教總部,一探究竟,便是決定攜三美同往。
嶺南有三郡(州),分別是桂林郡、南海郡以及象郡,大周王朝擢升任囂節製嶺南三郡,是三州的最高行政長官。
就在陸遠啟程前往嶺南的當夜,任囂的府上,卻是一片慘狀。
“武王,你膽敢攻擊朝廷命官,不怕被誅九族嗎?”任囂捂著流血的左肩,質問對面那位威風凜凜的中年男子。
此人乃是武王趙佗,乃是嶺南世襲的異姓王。大周王朝開國之時,其祖上立下了汗馬功勞,趙佗世襲爵位,為當代武王。
此人驕橫跋扈,而且狼子野心,依仗嶺南國力雄厚,近年來漸有謀反之心。
先皇委派任囂前來治理三郡,正是為了製約趙佗的權力。
但如今大周王朝,諸王並起,內亂不斷。
值此危難時刻,武王趙佗不僅不派兵勤王,協助薑玲瓏復國,反而準備稱帝。
任囂知曉此事,多次在公開場合勸阻,與之唱反調,讓趙佗火冒三丈。
於是趙佗在今夜動手,下令屠了任囂府內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
“誅九族?大周王朝即將傾覆,我還怕個什麽!哈哈。”武王趙佗放聲大笑,振臂一呼,“殺!一個不留!”
又是一排弓箭射出,郡守任囂早已真元枯竭,頓時被亂箭射成了刺蝟,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臉上滿是憤怒!
“這個任囂,倒也是個人物。不過宗師三品,卻反殺了我手底下六位四品宗師,還重傷了一位六品宗師。但偏偏要與本王作對,那就去死吧!”武王趙佗一隻腳踩在任囂的腦袋上,吐了一泡口水,面色猙獰道。
“稟告武王,沒找到任囂的妻兒!”一名手下戰戰兢兢的匯報。
“一群廢物,還不趕緊出城去追?記住,抓活的。任囂的兒子可以殺,但是宋婉兒必須要活的!”
“是!”
“宋婉兒,當初本王煞費苦心的追求你,結果你卻選擇了庶民出身的任囂。等你落到本王的手裡,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
任囂的妻子宋婉兒,乃是嶺南最有名的才女,如花似玉,雖然未上天機閣的絕色榜,其卓越的才華,卻也是天下聞名。
武王趙佗,惦記其美色許久。
“稟告武王,任囂的八十歲老母親,躲藏在廚房米缸裡,剛才被屬下發現,當如何處置?”
“帶我過去。”
廚房裡。
任囂的老母親,由於早年生病,雙目失明。
此刻,蓬頭垢面跪坐在地上,雙手顫抖著,連佛珠都握不緊了。
“伯母,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趙佗啊!您生了一個好兒子啊,敢和本王作對,很有骨氣。”
老太太驚恐道:“趙佗……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二十年前,我兒與陸遠大人,在進京趕考途中認識,結為了義兄。”
聽見“陸遠”的名字,武王趙佗神色微變,不過隨後猙獰笑道:“那陸遠乃是武林盟通緝的魔教首領,他已經自身難保了,哪裡還顧得上嶺南?不過,老太太你別怕,我也有老母親,所以我今天不會殺你。”
說著,趙佗給旁邊下屬使了個顏色,旋即轉身就走。
但當他走後,一群士兵,卻是淫笑著,脫下了身上的鎧甲……
廚房內,隨之傳來了淒慘無比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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