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認為可能性很大。蘇全為了保衛修羅神殿和地窟,先是調集了數十萬金陵衛前來防禦,後又勾結國外的大軍來對抗陛下,足以證明這裡的重要性。幽冥教這些人對於蘇全來說,死了便死了,哪裡值得千裡迢迢來到幽州,不惜暴露身份都要守住這裡,一切都表明,這裡藏著蘇全無比看重的東西。”
“對啊,定然藏著非常重要的東西,才會讓蘇全離開重兵把守的皇宮,離開帝都,來到幽州。這種重要的東西,顯然不是香火願力,從之前幽冥教所展現出來的種種能力表明,香火願力是能夠轉移的。即便我們今天攻下了地窟,佔領了修羅殿總部,他們也有辦法,將如此龐大的香火願力,轉移到別處去。因此,一定是有比香火願力,更加重要的東西。我不說,大家也應該明白是什麽了吧。”
“比香火願力還要重要的東西,隻可能是血神教教主的屍身了,而且絕對不止是普通的屍體。蘇全定然是想要拿屍體做文章,或者在研究屍體,因為那是一具陸地神仙境界武者的屍體,換言之是一具仙人的屍體,具有極大的研究價值。又或者,正如顧大人和趙統領所推測的,他們就是想復活血神教教主!”
“我和諸位的看法,存在些許不同。人死,真的能夠複生嗎?普通人死後,都不存在復活一說,更何況是仙人。退一萬步講,血神教教主真的能夠復活的話,所需要的代價,恐怕也是難以想象的,以蘇全的能力,未必能滿足得了。”
“嗯,我和你的想法倒是有些類似,我也認為蘇全這麽做,不像是在復活血神教教主。青銅棺材存在於另外一個空間當中,此次我們都沒有發現青銅棺材的準確位置,蘇全自己召喚了棺材,反而讓這件事暴光,所以不像是要復活血神教教主。但血神教的功法匪夷所思,我們外界對此知之甚少,萬一真的存在某種復活的秘法,也說不定呢。”
“萬一,我是說萬一,血神教教主當年並沒有死,而是假死。然後屍身表面上被鎮壓在此,實則在秘密進行療傷。經過上千年的時間,如今的傷勢,想必恢復的差不多了。蘇全面對九天神雷,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不得不向他的父親求助。”
“不可能!我相信大家都通過各種渠道和途徑,了解過當年那場決戰後的情況,雖然存在許多不同的版本,但都對一個共同的事實,血神教教主的確是被殺死了,之後血神教的教徒,全部被殺害。說到這裡,我倒是有一些動搖。的確有許多史料記載,當年血神教的教徒,全部被肅清清剿,沒有任何余孽傳承下來。但若真的如此,又該如何解釋幽冥教?唉。但有一點是很肯定的,那就是血神教教主,當年一定是被殺死了!”
“依我之見,你們全都想多了,根本不存在什麽血神教教主的屍體。那只是一具衣冠塚,裡面沒有存放任何的屍身。至於蘇全這麽做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只是一位子嗣,號召力遠遠不如他的父親。而要將父親的舊部,全招籠到自己麾下,那麽就不得不借助父親的名頭。那是蘇全的實力還很弱小,你們猜他會怎麽做?當然是在地窟搞一個衣冠塚,對外宣城是教主的屍體,那麽這裡自然便會成為一處聖地,吸引無數信徒前來祭拜,從而增強了他自己的勢力。”
“衣冠塚?這個推測最不靠譜的。衣冠塚需要蘇全在這裡儲存如此龐大的香火願力,準備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當作血食嗎?那棺材裡面肯定是血神教教主。蘇全所做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復活!”
“可怕啊。假如真的是復活的血神教教主,那我們的局面可就被動了。血神教教主,是貨真價實的陸地神仙境。再加上他的兒子,即將晉升陸地神仙境,父子二人聯手,陸大人能否應對啊。”
“嗯,你們說的都有幾分道理,靜觀其變吧。”薑玲瓏聽完眾人的意見,時而點點頭,時而搖搖頭,眾說紛紜之下,她也沒法判斷誰說的是正確的,誰說的是錯誤的,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定的道理,於是偏過頭,微笑著衝陸遠詢問道:“姐夫,你怎麽看?”
“我倒是希望那是血神教教主。這個世界第一個突破極限的高手,我想問問他,是如何養出這麽一個不孝之子的,然後讓他拜我為師。”陸遠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他雖然大概感知到棺材中的東西是什麽,但是沒有明說出來,因為沒有必要。無論棺材之中是不是復活的幽冥教主,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在意過。
這時,有人喊道:“快看,棺材打開了!”
這麽一說,眾人都屏息凝神,死死盯著青銅棺材。
只見在蘇全的操作之下,青銅棺材先是掀開了一個角,刹那之間有黑色的魔氣,湧動了出來,那些魔氣幻化成為骷髏的形狀,匯聚在了蘇全的頭頂。當場便有許多武林高手,發出一陣陣驚呼,如此濃烈的魔氣,簡直是魔焰滔天,世所罕見,許多高手都是生平第一次看見此等景象。
隨著魔氣越來越濃,最終變成了一朵烏黑巨大的花朵,正是一株彼岸花的形狀,炙熱的綻放著,花蕾和花瓣都隱隱約約能夠看的清楚。
而與此同時,從天際之上,四道神雷已經近在眼前,幻化成為了四頭威猛霸道的上古神獸,猶如萬鈞之力砸下,直接踩踏在了蘇全頭頂。
魔氣湧動的彼岸花,僅僅抵抗了一息的時間,便徹底崩散凋零。在四道神雷面前,縱然是魔氣模擬出的彼岸花,都無法抵擋那股霸道至極的力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