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問句,但用的確是肯定的語氣。
“是!”
“我二十六年前文氣已經至天靈,如今蹉跎二十六年,依舊無法貫穿天靈。四方硯在我眼皮之下被盜,我卻無能為力,心中憤懣。若是我是儒生,安能讓一群小人盜取了文器!”陸鳴聲咬著牙說道。
“師尊二十年前就告訴過你答案了,須有決心,方可破開壁障。昔年你心神散亂,志向不生,自然無法邁出這最後一步。”
“四方硯被盜,對你來說,不一定是壞事,若是定下心中心志,定能堪破迷霧,氣貫天靈!”
陸鳴聲聽著南宮飛燕的聲音,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宮飛燕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葫蘆之中的酒水,等到地方時,酒壺裡面最後一滴酒剛好喝完,抬手一扔,手中的酒葫蘆穩穩的落在桌上。
和酒葫蘆一起落下的,還有兩個金燦燦的大金元寶。
“店家,打六十斤千裡燎原。”
賣酒的掌櫃的頓時一驚,不過看著一路來的架勢,店家也不敢說啥,當即拿出陳釀開始往裡面灌,神奇的是,一個小小的五斤酒葫蘆,竟然真的灌了六十斤酒才灌滿。
“我師尊昔年曾經編寫過躍龍門一書,你回去可以多看看。”說著,南宮飛燕一抬手,裝了六十斤烈酒的酒葫蘆騰空飛起,落在南宮飛燕手中。
隨後,一股揉勁出現,韁繩從陸鳴聲手中滑落,駿馬竟開始狂奔起來,一路奔向城門口。
“多謝先生!”陸鳴聲長揖一禮道。
一旁一個全程觀看了眼前這一幕的書生忍不住發問道:“這是誰啊,竟然敢讓山長牽馬!”
“山長算什麽,人家可是跨馬遊街,二入午門的狀元郎,太子,衛將軍,獨孤大夫都曾為其牽過馬!”一旁的一個錦衣公子開口道。
“二入午門,南宮飛燕!”一旁的男子驚呼道。
“怪不得,原來是這位狂人啊!”
“那也不能讓山長牽馬,山長德高望重,乃是前輩,她年紀不過而立左右,如何敢勞駕古稀之年的山長牽馬?”最先開口的書生道。
“這不是已經牽過了嗎?怎麽當著人家的面不敢說這話?”同樣擠在路邊的一個旗官冷哼一聲道。
“你!”書生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另一邊,丙字號軍鎮,楚江正在營帳之中和程咬金喝酒,突然一個隊正跑了進來,抱拳一禮道:“大人,門口有一個女子,說是叫南宮飛燕,要見大人!”
“南宮飛燕?”楚江有些疑惑的說道。
“是,而且城門口的士卒都認識她,一聽她的名字,全部露出了崇拜之色。”一旁的隊正開口道。
“嗯,南宮飛燕,是她!”楚江心中驟然一驚,怎麽這位來了。
這位在大燕可是如雷貫耳的存在,就算伱不知道皇帝是誰,也不會不知道南宮飛燕是誰。號稱說一個名字可在整個大燕暢通無阻的存在。
這麽說吧,就連楚江這個沒有離開過北境三百裡要塞的武將,都知道南宮飛燕是誰,五年前名傳天下,甚至周邊諸國都知道她的事跡。
五年之前,南宮飛燕以二十歲之齡,參加科舉,是一甲第一的狀元郎,同時,南宮飛燕也參加了武舉,同時摘取了武狀元的名頭。
三年一次的科舉,
兩個狀元被一人所得,前後兩次從午門入皇宮,金鑾殿上皇帝親口敕封的大燕第一奇才。 皇帝兩次接見,各讓其提出一個要求,第一個要求是可在大燕任何一處縱馬,第二個要求則是不入朝為官,永遠留在燕山書院之中。
而且,這位讓不少朝廷才俊為其牽過馬,據說當時在科舉之前,她在燕山城中擺過擂台,無論文武,六十歲以下,誰能贏她,可得一文器加一利器,輸者為其牽馬。
燕山城各路俊傑全部出動,最強一人撐過了兩招,其中就有大燕太子,事後不知為何,太子牽馬一事就這樣傳開了。
皇帝聽聞之後,親自批示大燕第一狂人!
上面這些都還好,最重要的是,眼下這位,是文道儒生境,武道元罡境宗師。父親是鎮國公,武道真罡境大宗師,師父是燕山書院山長,據傳是一位戰力不輸大宗師的文道高手!
背景甚至比大燕太子還強那麽一點,當年讓大燕太子牽馬,皇帝都沒敢說什麽。
而且文道儒生境,武道元罡境,那是五年之前的境界,現在實力不知道有多強大。
不知道刮了什麽風,竟然把這位大神給吹來了,看來四方硯的重要程度,要遠超楚江的想象。都已經用真言玉驗證過了,朝廷竟然還派遣南宮飛燕過來查探。
楚江將南宮飛燕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說了出來,隨後看著程咬金,說道:“老程,怎麽樣,有把握嗎?”
“這等天才,一般戰力要超過自身境界不少,要是文武兩道都在初期,我還能試試,要是超過了初期,恐怕就懸了,文武之道同修,爆發出來的力量遠超尋常。”程咬金臉色凝重的說道。
“大人,要不咱們躲一下吧,尋常軍鎮的營尉都是後天后期,後天后期的武者,軍鎮裡面多的是,隨便找一個都能冒充。”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貿然和這等高手照面,萬一其心情不好,或者是露出什麽馬腳,被其打殺了那可就完了。”
“就算我能贏,也會暴露了我們的存在,被她背後之人盯上,對如今的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大人的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安全渡過初始時期,用不了多久,區區大燕,翻手可滅,沒必要犯險。就算要見,日後在保證了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再見不遲。”程咬金當即勸解道。
楚江當即點頭,也是,自己有點將台在,後期肯定是統領無盡疆域的帝王,沒必要在前期去和這等高手湊熱鬧,而且還是因為和自己毫不相乾的四方硯一事,真的又不在自己手裡,楚江可沒興趣給北涼王妃背鍋。
“好,就這樣辦。”楚江當即點頭。
“石青,你和我換甲胄,假的四方硯在架子後面,南宮飛燕詢問你一切,你招實說即可,無論是北涼王還是楚雄英,都不必替他們隱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