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臉色很不好看。
王家之前真的像是一顆內部腐朽的大樹!
特別是年輕一代,在老一代的耳濡目染之下,有些人囂張跋扈的讓人發指!
最重要的是,他們為非作歹的時候,還不忘提一下王騰的名字,一張嘴就是我某個親戚有大帝之資!
說實話,有這樣的親戚,王騰何愁自己沒仇恨?
而且王家年輕一代的一些人實在是囂張跋扈的一些過頭了,橫行霸道都是很常見的了,欺男霸女之人也有很多,普通人在他們眼裡都算不上人。
這種行為,和古族有什麽區別?
百萬年過去,王家好不容易洗去了血脈中的古族氣息,可別因為行為上太像古族,到時候又翻了車。
王家,說到底和姬家薑家甚至是搖光聖地等東荒的聖地世家是不同的。
古族血脈,平時可能沒什麽問題,但是關鍵時候若是被有心人拿出來說事,會很被動。
王騰不怕這些東西,但是如果人心被鼓動,反正會很麻煩就是了。
所以,王騰才設立了公道堂。
也正是有了公道堂之後,王家年輕一代頭頂懸了一把利劍,他們才老實下來,沒有繼續像之前那樣為非作歹。
可以說,這個出現沒多久的非王家官方成立的組織,反而掣肘了王家年輕一代的胡作非為。
而已經成立了許多年的執法堂,他們在的這麽多年,王家年輕一代又受過什麽懲罰?
執法堂針對的只是王家內部,在他們眼裡,也同樣只有王家人才是人,內部與內部出了問題,他們才會下場。
所以,從一開始,王騰就沒把這個執法堂放在眼裡,更沒有承認這個所謂的執法堂,他甚至想用公道堂取代王家的執法堂。
但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執法堂不行,是因為從上到下都不行,執法堂的那幾個太上長老和長老,他們自己的子嗣都是執法堂的常客了。
根子都這樣,又能指望上面長出來的東西是什麽樣呢?
對於這樣的執法堂王騰很失望,原本他還想著慢慢以公道堂替換執法堂的權力,以他的成長速度,要不要多久就能光明正大的完成這一切。
可是沒想到還沒等他出手,王家的這些太上長老就坐不住了,竟然想伸手公道堂!
“王騰你這樣太過分了,這是不可能的!執法堂在王家這麽久,沒有功勞也要苦勞!怎麽可能因為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執法堂的權利讓給他人?”
執法堂的一個太上長老開口說道,他的臉色黑的可怕。
收回執法堂的權利,這和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原來你也知道你們沒有功勞呀?”王騰輕笑。
“你們要不要回想一下之前的王家是什麽樣的!有的人才多大,就已經開始欺男霸女強搶民女了,那個時候,你們執法堂呢?”王騰的笑容冰冷,讓幾個太上長老都忍不住心底發寒。
直到現在王家的大能老祖都還沒有開口呢,誰也不知道大能老祖的想法,所以其他的太上長老此刻也有些拿不準,不知道該支持誰。
再加上王家家主王成坤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時不時叩動手指敲擊扶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更讓他們拿不準主意。
所以,其他的太上長老乾脆閉嘴。
“執法堂負責王家內部的安寧!這段時間王家內部沒有任何變故發生,就足以說明執法堂的功勞!”
執法堂的太上長老開口,據理力爭。
“那還真要謝謝你了?”王騰不鹹不淡的說道。
“執法堂隻負責王家內部,但是公道堂負責王家的對內對外,所以公道堂應當在執法堂之上,沒問題吧?”王騰開口問道。
“你這是怎麽算的……”執法堂的太上長老愣了一下,然後立刻開口回懟。
“伱先別管我是怎麽算的,我的態度很明確,你們這些人老了,已經伴隨著王家的根腐朽了,與其再留下來繼續腐蝕王家的年輕一代,不如趁著現在自己的名聲還沒有壞,早早的離場,這樣的話將來即便清算,你們也不會被牽連進去,依舊是王家的功臣。”
王騰平靜的開口。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徹底挑明了自己的意圖。
既然那些太上長老先開口,那就別怪王騰不留情面了!
“你……”執法堂的太上長老氣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指著王騰,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行了,騰兒說的有道理,就按他說的那麽做吧。”王家的大能老祖終於結束了看戲,他此刻開口,更像是為這件事落錘定音。
“老祖!這件事涉及王家的根本!不能就這麽決定啊!”執法堂的太上長老硬著頭皮開口。
在他背後也同樣站著大能老祖,只不過那位大能老祖沒有出現罷了,可是這也給了他敢於質疑另一位大能老祖的勇氣。
“那我來做決定吧。”王成坤睜開了眼睛。
“公道堂並入執法堂,負責審判王家內外的事宜,曾經的執法堂現如今隻負責執行判決。”
王成坤拍板,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話音剛落,大殿中的氣氛凝重了許多。
誰都能看出來,直到此刻,王成坤依舊在偏向自己的兒子。
可是他們卻沒有辦法。
王成坤是家主,身旁還有一位大能老祖支持。
即便是執法堂的太上長老,心中不服氣,此刻也無法改變,只能喚醒他們自己背後的大能,到時候據理力爭才有可能改變這一切。
而其他的太上長老目光複雜,他們在考慮,將來自己會不會也被分權。
但是也有的太上長老並不在意,並非所有太上長老都沉迷權力。
“公道堂繼續由玉兒率領,有異議的,回頭可以找我,說不過的話……和我打一場也行,反正我隨時奉陪!”
王騰點名玉兒,繼續將公道堂的重任交給了她,然後目光落在周圍的太上長老身上,平靜的開口。
“王騰,王家的年輕一代可不止你一枝獨秀,你這麽做,就不怕王家的年輕一代與你反目嗎?”一個太上長老開口輕喝。
“那你把他喊來,我打死他,自然就不存在反目的可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