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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了下一次任務帶李成思，江塵又和白壽聊了一會兒後就先行離開。
本來白壽還想帶他拜會一些京城的大人物，但考慮到這趟行程是秘密的，得瞞過袁秋野，也就放棄了。
白壽在京城郊外的一間五星級酒店為江塵定了間房。
回到房間裡，江塵躺在床上。
手臂枕著頭，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一時間心緒翩躚，腦子裡閃過各種影像。
不知不覺，董思渺的影像闖入心底，隨後是鬼新娘，紅蓋頭在眼前亂晃，兩個人的影子交替錯織，片刻後又冒出一個女子的身影，看不清面容，隻隱約感到體型龐大，猙目獠牙，上面頂著一排大字：克裡斯蒂安娜。
呃……為什麽我總是把她想成瑪拉頓呢？
想了半天，終是沉沉睡去。
次日江塵做飛機回到清河，一路無事。
這讓江塵有些遺憾。
說好的牛逼人物做飛機都會遇到劫機分子的呢？
竟然一點破事都沒發生，唯有那漂亮空姐不時的給自己拋媚眼——巧舌如簧和信仰規則簡直絕配，江塵明明什麽都沒做，都招來美女們的傾慕。
但凡江塵火氣大一些，估計就是洗手間中千般姿勢一日萬裡。
回到清河協會公寓處，伊莉絲和小南已經在等他了。
小南坐在電腦前正發狠的打著遊戲，伊莉絲已為他做好了午餐。
小妖精為江塵脫下外套掛好，落在他肩膀上問：“情況怎麽樣？”
“我禿了，也變強了。”江塵摘下假發。
“啊？”伊莉絲懵逼。
這去一趟，怎麽頭毛沒了？
小南也愕然回頭：“哇哦，好亮！”
江塵戴回假發，把事情大致講了一下。
講完之後，江塵道：“對了，我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了。”
“什麽？”
“老爸肯定還活著，而且八成能聽到具體的鍾聲。”
“為什麽？”
“因為白飛飛很興奮。”
出來的時候，江塵特意觀察了一下白壽父女，白壽老奸巨猾，看不出什麽情感流露，但是白飛飛終究嫩了些，露出了少許馬腳。
所以江塵知道，白壽肯定已經確定了父親活著，甚至可以聽到具體的鍾聲。
“那真是太好了，這意味著你以後都可以通過敲鍾向你父親傳達訊息了。”伊莉絲也興奮起來。
江塵嗯了一聲：“不過這也讓我想到一件事。”
“什麽？”
“我認為我們之前的判斷有個誤區。我們之前一直認為，我父親早已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但是這次去1號倉庫，我才意識到這並不容易。即便是白壽那種身份，都要費很大力氣遮瞞。我父親雖然也是九級受戒人，但他居無定所的特性，注定了他不可能在協會總會有實權……他只是有地位，沒實權。”
伊莉絲明白他意思：“你認為他無法接觸信仰之鍾？但他也不需要接觸，只需要預言伱能敲響那鍾就可以了。”
“是的，而問題就在這兒。既然他只需要預言我能敲響那鍾，那就不需要提前準備。”
“嗯？”伊莉絲一怔：“你是說……”
“我認為他現階段可能沒有做出太多的預言，因為他要了解我的動向。父親不是說過嗎？我的努力可以幫他更好的生存，這意味著我每實現一次他的預言，我自己可以得到好處的同時，他也可以得到一些。雙向許願的完成，也是雙向信息的傳遞。他知道了我的進度，就可以更好的安排接下來的預言。”
伊莉絲恍然大悟：“他不是沒有應變的辦法！”
“是的，所以下次敲鍾，我必須更多的送一些和我有關的訊息過去，方便他做出更精準的預言。”
“明白了，那這次的信息呢？”
江塵笑了：“白壽特意搞了一個我死亡後芯片毀滅，這樣我就無法記住他傳輸的具體信息，但他不會想到，芯片沒有毀掉……我已經知道什麽內容了，沒事，還有段時間呢。”
和伊莉絲探討過這次的事後，江塵讓伊莉絲先去上班，小南繼續留家裡打遊戲，他自己則獨自來酒吧喝一杯。
反正錢東已見過陳江了，他乾脆就以陳江死過一次為由，自己演回陳江。
吧台上換了個姑娘，竟然是之前圖書館認識的妮妮。
這讓他有些詫異：“vivi呢？”
妮妮白眼看他：“呦，還想她呢？她結婚了，現在在度蜜月呢。”
“結婚了？和誰？”
妮妮遞給他一瓶酒：“為什麽要關心別人的老婆？放不下的話，等她守了寡回來再說嘍。”
呃……
妹子你之前不這樣啊，絕對是被vivi給帶壞了。
江塵笑著搖頭：“知道了，受戒人啊。她得償所願了。”
妮妮卻搖頭：“我到覺得未必是她想要的……聽說那個男人有家暴傾向。受戒人家暴啊，你懂的。”
江塵一時無言。
咂摸著杯中酒，他苦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什麽可說的。”
失去了聊天的興致，江塵捧著酒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頭頂的燈光閃耀，耳旁舒緩柔和的音樂回響。
正自悵惘間，身邊現出一道曼妙的火紅色身影。
一把熟悉而幽怨的女聲響起：“你沒打電話給我。”
聽到這聲音，江塵愕然抬頭，眼前站著一個漂亮的金發美女。
諾雅！
“怎麽是你？”江塵脫口而出。
上次望鄉號和思鄉號分別，諾雅給江塵留了電話，但是江塵卻沒有給她打。
事情太多了，再說又遠在千裡之外，打那電話有什麽意思？
純口嗨？
沒興趣！
卻沒想到諾雅竟然自己跑過來了。
我去！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就這麽急不可耐千裡送嗎？
江塵沒做賊心也虛，尬笑道：“這不剛回來，有點忙。”
“忙著滿世界招呼帶新人？”諾雅問。
清河分會這麽給力的嗎？
消息都到國外去了？
是了，你都主動找到這兒了，這事也就知道了。
江塵認真道：“這是生意，所以才忙啊。”
諾雅盈盈在江塵身邊坐下：“那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有錢的大主戶哦。”
“多少錢？”
“一百萬。”
“靠！”
一百萬別指望是戒鈔，肯定是現實貨幣。
江塵更想要的是戒鈔，你拿華夏幣給我……好吧，其實我也想要的。
等等，你這出手還沒有董思渺大氣啊，人家一出手就好幾百萬——雖然還沒拿到法拉利，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價位。
諾雅已道：“再加一千戒鈔。”
唔，那就說的過去了。
一般情況下的帶人還沒這個價呢，畢竟價錢太高的話，我不如想辦法給自己要照顧的人——哪怕打折也比送別人好啊。
“什麽人？”
“混沌之陸二級新人，1級45%，資歷比你還老一些，但實力肯定沒你強。”
“前輩啊。”江塵呵呵笑，然後問：“戒律是什麽？”
一個李成思已經讓江塵意識到問題：關鍵不在於要保護的人有多少實力，而在於有多少麻煩。
因為目標被自己保護的原因，對方的戒律某種意義上就是自己的戒律，天賦卻不是自己的。
帶兩個人，相當於江塵要面對最多九條戒律約束！
對於這個問題，諾雅沉默了。
好一會兒，她終於道：“挑釁者和戰鬥狂人。”
“乾！”江塵罵出聲來。
戰鬥狂人也就算了，好打架沒問題，我可以陪你，關鍵挑釁者專好嘲諷別人，很容易惹是生非的啊。
我上個任務剛乾死一個挑釁狂！
好嘛，兩個隊友，一個專門嘴炮，一個專門打架。
不過江塵想了想還是決定接受。
他如今實力夠強，二級任務問題不大，這兩個人可能拖後腿，但要用好了也可能成為幫手。
人生導師閣下說過：“要學會用人，任何看似無能的廢物，可能只是你沒開發他的長處。”
江塵偷懶，隻背了九十九遍。
想了想，江塵道：“現金不要，兩千戒鈔。”
“一千五百，他戰鬥力還不錯的。”
“那就一百萬現金加一千五百戒鈔。”
諾雅也樂了。
她伸出纖纖玉手，挑起江塵的下巴：“要不要再加個我？”
看著諾雅明亮的眸子，江塵想了想，道：“五十萬現金，一千五戒鈔。”
諾雅：“……”
我是該說這價錢不優惠呢？
還是該說謝謝你看得起我，值五十萬呢。
對於現實貨幣，大家都是想要，但又都不想為此犧牲戒鈔代價。
手指輕輕掠過江塵的臉，她柔聲道：“抱歉，逗你的，本姑娘不賣身。”
江塵舉起酒杯：“我也逗你的，五十萬太貴。”
諾雅有種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雙方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最終達成協議。
八十萬現金，一千二百戒鈔，附帶條件是被帶的小子必須全程聽話。
這事結束後，諾雅離開，走時還留給他一個酒店房間號。
看著酒店房間號，江塵陷入了深思中。
我到底是去呢還是去呢？關鍵要不要收費？是她收費還是我收費？
好惆悵！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