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在遁光爆鳴聲中一路前行,心頭已是生出巨大悔意。
可在看到周慶元完好無損地從中走出時,他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疑惑之色。
“師兄,這般著急是為何?”
“師弟.你沒事?”
周慶元看著表情有些驚異的飛劍,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臉上猶帶著些許狂氣的笑容開始收斂,最終恢復成在萬花宗內平靜的表情。
“師兄,只是探索個築基期的秘境,能有什麽事?”
飛劍頓時松了一口氣,表情卻不怎麽好看,一邊帶著周慶元往外走,一邊猶豫起來。
思考一陣之後,他終於是歎了口氣,決定坦白。
哪怕師弟沒有出事,那也是因為師弟的運道好,此地既然被人布下大陣,定然有陰謀存在。
若不是不知道什麽人破了局,將事情展露,恐怕他現在還蒙在鼓裡。
他這一次,相當於是把自己的師弟給坑了,盡管他的師弟並不知曉其中風險,也並沒有遭遇危險。
可是難道這樣他就能裝傻了不成?
終於,飛劍一臉慚愧地對周慶元開口說道:“師弟,是師兄對不起你。
讓你來參加這秘境,結果此地居然是他人人為創造的,若不是暗地裡不知發生了什麽變故,恐怕.”
想到這裡,飛劍就想要扭頭,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搗鬼,試圖去找到一些痕跡。
周慶元卻攔住了他,直言想盡快回宗。
若是在之前,飛劍或許還會和周慶元說幾句什麽內向自閉不好之類的話,如今他卻是不再說了,只是點頭。
如此一來,飛劍也就沒有看到他神識探測不到的地方,那巨大的深坑和被神通碾過一遍化作廢墟的大殿。
周慶元看著面容慚愧的飛劍,猜到了對方心中在想什麽,心頭一暖。
裡面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別讓師兄知道了吧。
不過,有些東西倒是可以和他討教一下。
“對了,師兄,這是什麽東西?”
周慶元取出先前侵佔他神識的玉簡,遞給飛劍。
“這是真意玉簡,是上古修士傳承的一種。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法,可以將高階的法術完完整整地放進玉簡之內。
我們只需要將神識注入玉簡之中,就可以獲得相應的傳承。
只不過這種方法很考驗修士的悟性和天資,若是資質不夠,每次能夠得到的感悟就極為有限。
而這種玉簡是有一定使用次數的,在使用完一定次數以後,玉簡就會破碎。”
周慶元點了點頭,算是搞明白了這玉簡的用處。
同時,他的心裡也有了一個計劃。
目前他要加點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每天一次的加點次數根本根本不夠分配。
如果能夠獲得盡可能多的真意玉簡,那麽就可以極大縮短他放在術法上的時間。
像這次埋伏,如果他的陣法之道點到了圓滿,他不相信自己看不出裡面的設計。
雖然裡面只是三名元嬰修士,導致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驚險,但他總不能遇到任何情況都悶頭扎進去吧。
兩人走出溶洞,此時外面已經沒有修士停留。
在這次事件中僥幸活下來的散修們交流了一下信息,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能布下如此大陣,恐怕其中有大門派在裡面運作,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散修可以抗衡的。
因此,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他們什麽也做不了,也不敢鬧大,只能灰溜溜地帶著心理陰影離開。
恐怕,這些人除非走投無路,以後是再也不會參與秘境了。
“師兄,我在此地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伱先回去吧。”
飛劍心頭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師弟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什麽事情,不如我和你一起?也好做得快些。”
周慶元想到先前試圖煉化魔刀時出現的強橫神識,搖了搖頭。
以飛劍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參與元嬰期修士的戰鬥,周慶元也不會讓他冒險。
於是,周慶元找了個由頭說道:
“我準備返回我的故鄉舊地去看一看,不想被人打擾,若是讓你看見我觸景生情掉下眼淚,那我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見周慶元如此說,飛劍也不好再堅持,只能說讓周慶元一路上注意安全。
畢竟此地毗鄰崇州,不遠處就是噬魂宗的管轄地界。
周清然點了點頭,率先離開,他的神識已經感應到,三百裡之外的地方,有一周身散著邪氣的修士正在靠近這裡。
想來是魔刀的主人來尋他了吧。
心中沒有任何膽怯,周慶元尋了一個無人的空地,沒有任何緊張,甚至翻閱起了先前繳獲的無名小冊。
這本小冊上面沒有太多內容,只有幾個零星的符號,下面還寫著幾個通用文字。
隨著周慶元翻閱,系統面板上出現了一行新的文字。
【銀蝌文-未入門】
若此時他會陣法之道,還可以提前做一些布置,但他的陣法只是剛剛錄入系統,還沒來得及加點,便就此作罷。
不過無所謂,對方的神識強度和他相當,說明不過是元嬰後期修為,在他能料理的范圍內。
飛劍看著離去的周慶元,微笑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既然是他帶周慶元出來的,又遇上這麽個事情,怎麽可能還讓周慶元一個人離去?
既然師弟不想自己影響他,他便隱匿跟在後邊,不出聲就是了。
可就在他想要用神識尋找周慶元的蹤跡時,才發現,他根本感應不到對方的位置!
這個發現讓飛劍心頭一緊,站在原地一陣面色變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罷了,既然找不到師弟位置,那便由他去吧,只是飛劍將目光放向了幽深的溶洞,果斷折返。
既然找不到周慶元,那麽也不急著回去,他要先搞清楚裡面到底發生過什麽。
而周慶元所在山地,魔修段淳已是行著滾滾紫煙,轟然落下。
人未到,聲已至。
“就是你拿了我的魔刀?好大的膽子。”
元嬰後期的威壓毫無顧忌的釋放,兩方人馬方一見面便已劍拔弩張。
周慶元嘴角帶笑,笑容之中卻沒有任何暖意,肅殺的冷意隨著他的靈力湧動席卷全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