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巨響之後,天邊千裡的雲都被擠壓到一旁,留下一個巨大的“空洞”。
一道身影顯現,似乎是還未來得及發揮全力,接下蕭厲這一招之後,雲山看上去有些狼狽,衣袍袖子碎裂,臉色也有些蒼白,但眾人很快就發現了不同。
雲山,竟然是虛空站立!
虛空行走,鬥宗強者的標配。
雲棱見狀大喜,扭頭狂笑道:“你們蕭家還不束手就擒,老宗主鬥宗之境,滅你們翻手可為!”
陰骨老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雲棱,這家夥要是看到那兩名前輩圍殺地魔老鬼的場景,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麽自信。
相比於七星鬥宗的地魔老鬼,現在雲山身上的氣息甚至可以用孱弱來形容。
蕭厲瞅著雲山那張陰沉的臉,嘲諷的一笑,“怎麽,被後輩打擾了閉關,不高興了?”
雲山面色陰翳,雲棱也看出了不對勁,老宗主出來怎麽一句話也不說。
雲棱剛欲說話,雲山冷哼一聲,嚇得其立馬閉上了嘴。
“朋友,不知你為何要對我雲嵐宗出手,若是有得罪之處,我自當賠禮。”
雲山拱了拱手,心中卻是憋屈的很,該死的,自己正在魂殿的幫助下突破呢,結果就被雲韻叫了出來,這下子被打斷,恐怕突破鬥宗的速度又要慢上許多了。
“老師,加老也在我們這一邊……”
一旁,雲韻默默的提醒了一番。
“哦?加刑天?”
雲山好奇的扭過頭,他還真好奇,自己競爭了大半輩子的對手,竟然會幫自己。
“雲山,你……踏出那一步了?”
加刑天面色有些凝重,他能感覺到雲山身上的氣息比自己強出許多,若是雲山踏出了那一步,那自己的立場可就要改一改了。
鬥宗和鬥皇巔峰,絕對是兩個概念,一旦雲山邁入鬥宗之境,加刑天絕對會倒戈蕭厲一方,相比於遠在黑角域的雷宗,加刑天更害怕家門口的競爭勢力出現一個鬥宗。
“觸摸到了門檻罷了。”
雲山搖搖頭,目光緊盯著加刑天,想看看他會作何選擇。
聞言,加刑天當機立斷,“雲韻宗主,先前我們所做的約定作廢,恕老夫食言了。”
說罷,加刑天轉身就走,不做絲毫停留。
雲韻沒有挽留,她知道皇室對雲嵐宗的態度,這是想讓蕭厲削減她們雲嵐宗的勢力啊。
雲山面色淡然,絲毫沒有因為加刑天的離開有所表示,嘴邊甚至出現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閣下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雲嵐宗,是哪裡得罪了閣下嗎?”
雲山看向蕭厲,等待著他的回答。
蕭厲沒有選擇解釋什麽,雲山身為魂殿走狗,他是一定要殺的,自然懶得說話。
“沒什麽仇怨,只是你雲嵐宗的狗,朝我們蕭家叫,所以連你這個主子我也一並收拾了而已。”
雲山面色一沉,冷哼道:“氣度倒是不錯,實力,就是弱了些!”
雲山不再猶豫,對方明擺著是要滅自己滿門,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唯有一戰。
“大風手印!”
雲山雙手結印,兩道銀色近乎幾丈高的能量手印出現,直直的拍向蕭厲。
蕭厲冷冷一笑,“老東西,這等糊弄人的東西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雙手緊握雷鱗槍,用力的上下橫掃,兩道血色的鬥氣匹練出現,將大風手印擊碎,化成天地間的一縷清風。
同時,蕭厲還對蕭炎傳音道:“讓藥老先不要出手,這雲嵐宗真正的底牌還沒有出現。”
蕭炎暗中點頭,手中玄重尺將一名雲嵐宗的弟子拍飛,望向遠處的納蘭嫣然。
“納蘭家與我蕭家有舊,若是你現在退出雲嵐宗,回到你爺爺身邊,我可以不殺你。”
蕭炎很清楚自家二哥的性子,只要這一戰贏了,雲嵐宗上下,別說是人,養的牲畜都得被碎屍。
納蘭嫣然一愣,緊接著冷著臉搖搖頭,“我納蘭嫣然是雲嵐宗的宗主親傳,怎麽可能做逃兵,更何況,我師爺已經出關,需要逃命的,是你才對!”
兩個年輕人的話恰好傳入納蘭桀的耳朵,這一次,納蘭桀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一種後悔,他後悔當年為什麽沒有全力攔著納蘭嫣然,如果納蘭嫣然沒有搞出退婚之事,那麽這個憑借一己之力,在短短五年時間,從一個前途不明的普通人,蛻變成鬥靈強者的青年,就該是納蘭家族最為滿意的女婿了。
就像現在,若是納蘭嫣然沒有退婚,雷宗的那些鬥皇鬥王,都應該是納蘭家的後盾。
而且看著蕭炎身上的強大火焰,手中不斷出現的丹藥,納蘭桀不得不產生一個更恐怖的想法。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蕭炎至少分了幾百枚丹藥給雷宗弟子,這等儲備量,要不他是此次行動專門負責這個的,要不然,他就是……
煉藥師!
納蘭桀不認為掌管丹藥分發這麽重要的任務會給鬥靈級的蕭炎,要知道,雷宗的隊伍中可是有不少的鬥王。
“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旋即再狠狠的吸進肚內,如此反覆好幾次,納蘭桀終於是將臉龐上那滑稽的呆滯神情松懈了下去,手掌強作鎮定的拍了拍袖袍,然而那立腳之處不斷顫抖的樹尖以及樹葉,卻是將其心中的慌亂與失措給暴露了出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麽年輕的鬥靈強者,怎麽可能還是一個造詣頗深的煉藥師!”
納蘭桀的心底在呐喊著,眼中後悔的情緒卻是愈發明顯。
劇烈的咳嗽了一聲,納蘭桀原本紅潤的臉龐不自覺間灰暗了一些,因為心緒的複雜,他現在看上去似乎是在忽然間衰老了許多,懨懨的模樣,讓得周圍的人明白,這次的打擊,對這位納蘭家族的掌舵人,可實在是太大。
畢竟,任誰看見一個原本被家族拋棄的平庸女婿,忽然搖身一變,成為了那足以讓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身份之後,誰能保持下平靜?
特別還是這個女婿,本來可以成為納蘭家族的最厚實的盾牌,為他們阻擋狂風暴雨的吹打,不過可惜,現在那面盾牌,卻已經變成了指著他們的鋒利長矛,那反射著森然的矛尖,讓得納蘭桀骨子都有些發涼。
(昨天沒有靈感,這裡的文章我不想給大家水,各個用詞我都斟酌斟酌再斟酌,盡量寫出自己想要的感覺,所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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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