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厄阿邁入了那道光門,來到了聖樹之前。
只是祂降生的最根本原因就來自“**母樹”的影響,所以就算是被楚門壓製下,祂體內源自舊日的汙染也依舊是讓祂痛苦不堪。
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斯厄阿身體上就是湧起了瘋狂的血光,這些血光真的是從鮮血和血肉中迸發,瞬間就是讓斯厄阿千瘡百孔。
這可以直接殺死祂了,這是“**母樹”留在祂身上的後手……之一。
“吼!”“神孽”怒吼一聲,竟是將自己胸前的一塊血肉和肋骨抓了下來。
祂隨意將這一塊血肉扔到一旁,完全不顧那噴湧的鮮血,繼續向前走去。
再走了一步之後祂伸手抓向胸膛,這一次,祂直接將自己的心臟抓了出來。
這棵心臟很詭異很特殊,上面血管的分布像是一朵玫瑰,嬌豔難言。
這是“**母樹”的第二個後手,必要時候會自爆,然後將斯厄阿徹底粉碎。
斯厄阿直接將自己的心臟捏碎,有著無形的流光回歸祂的身體。
祂再次前進一步,然後伸手將自己的脊骨扯出一段……
斯厄阿也不知自己走了幾步,在祂走到“聖樹”前的時候,祂基本上已經將自己的身體都拆掉了。
各種血肉、內髒和骨骼被扔在了他走向“聖樹”的路上,極其血腥殘忍,但卻也像是有著某種詭異的神聖感。
這是一條贖罪之路。
祂曾造下無邊殺孽,組成“聖樹”的每一個人都死於祂的命令,節製派死亡的所有成員也都是因為祂的癲狂。
祂的理念遺禍千年,縱欲派的放縱理念全都是出自祂的雙手,一千多年來,放縱派人員失控案例比節製派多了起碼十倍。
但更加恐怖的是祂那些追隨者放縱自身**後造成的殺戮,千年以來這已經是恐怖的血債,這也有著一部分要算在祂頭上。
“我的罪,是贖不完的。”
幾乎只剩下“神孽”和其余特性支撐的斯厄阿來到了楚門面前,說了這樣一句話。
“死結當以死解。”楚門回答道。
此刻的他以夢幻天使的形象站在“聖樹”之下,夢幻磷光灑落,壓下了“**母樹”的所有反抗力量,順便還穩住了“被縛之神”的狀態。
“請夢幻天使洗禮、賜福。”斯厄阿在楚門面前單膝跪下,低頭請求道。
“可。”楚門輕輕點頭,伸手就是從夢幻之海中捧起一抔海水,傾倒在斯厄阿頭上。
夢幻磷光濃縮成的海水落在斯厄阿頭上,緩緩流下。
閃著星光的海水流淌在斯厄阿已經失去了血肉,只有特性支撐的身體上。
這些海水自然無法洗去斯厄阿的罪孽,但是它可以洗去“**母樹”在斯厄阿身上留下的最後痕跡。
這是舊日級別的汙染,必須以舊日級別的力量對抗,甚至這本質上就是一種汙染的覆蓋。
“謝夢幻天使。”斯厄阿道謝,而楚門坦然接受。
斯厄阿站起身來,走向“聖樹”,他看著那花朵上外伸出來的雙手和那已經隱約可見的頭部,“父親……”
祂的身體在這一刻崩解,重新回到最純粹的特性狀態,祂的靈體也是消散化作了流光,隨著那團純粹的特性湧入了聖樹之內。
哢嚓!
那包裹著“被縛之神”的花朵出現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並且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蔓延整棵聖樹。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是有了某種極為微妙的感應。
許多普通人都是停下手中的動作,感覺到了身與心的舒適,他們忘記了生活中很多煩惱,感覺到此時的幸福喜樂。
只是這個過程只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下一刻,很多天生靈性較高的普通人都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束縛,很不舒服。
至於那些真正的非凡者,其中大多都是進入了某種封閉狀態,被囚禁在自己的身體之內,享受無邊的孤獨。
“享受享受又能怎麽滴?”
楚門感知著世界發生的一切,看著聖樹裡的托爾茲納吐槽道。
剛開始的平安喜樂出自被困千年,終於得出的驚喜和喜悅,而後面的束縛感封閉感都來自“被縛者”。
在斯厄阿化作特性融入托爾茲納身體之後,恐怖的夢幻磷光自“聖樹”之內爆發。
嗯,“被縛之神”的其中一份“神孽”特性來自於楚門,早就在夢幻之海醃入味了。
接著這股夢幻之光將所有汙染洗去,這位已經完成成神儀式的天使之王體內的特性進行了最後的升華,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序列零“被縛者”了。
哢嚓!
“聖樹”徹底崩塌,一道微光從“聖樹”中迸發而出,只是這一道微光都沒有閃耀兩秒鍾的時間就是已經收回。
一個木乃伊出現在楚門眼前。
祂似乎和幾千年前楚門所見的一樣,只是氣息稍稍有些變化,變得更加恢弘,也更加內斂。
“怎麽樣?”楚門向已經成為真神的托爾茲納問道。
“儀式……的效果……很好。”還是萬年不變的沙啞嗓音。
“呵。”楚門呵呵一笑,以直屬舊日為籠,囚禁自身,一朝逃脫,成就神靈,這幾乎是“被縛者”儀式的最頂配了,再上大概是被“詭秘之主”封印在“源堡”,被“上帝”鎮壓在“混沌海”。
“這個……給你……”木乃伊緩緩抬起雙手,輕輕一點,一個代表著“被縛者”的徽章飛向了楚門。
這是“被縛者”的權柄,現在的托爾茲納,也就這東西能夠拿得出手了。
楚門順手就是接過,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這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沒有就要扔去壓箱底了。
“除了我自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束縛我。”
這一次,托爾茲納的聲音中的情緒變得高昂,有著一種幾千年夙願終於實現的歡喜,所以祂的聲音不沙啞了,說話也懂得連貫了。
“‘被縛者’途徑成為序列零,已經是經歷過宇宙最慘的束縛、刑罰,自然再無阻礙。”
“但反過來,‘被縛者’也能夠給予他人最深重的詛咒,最慘烈的懲罰。”
楚門把玩著“被縛者”的權柄,對它的認知也是逐漸深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