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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如火如荼的‘全球誅邪’的行動，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展開。
各國集中力量，探尋各國的遺跡，試圖尋找到邪惡教會的蹤跡。
結果，還真被他們找了出來。
可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本以為這將會是和大夏一樣的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可事實卻是……各國的官方力量，遭到了迎頭一棒。
因為他們在尋找到這些據點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有神階力量降臨。
那是一種類似詭異的存在，它們出現，憤怒到極致，就對進入遺跡的各國官方，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
到最後，邪惡教會沒損失太多，倒是各國官方，遭到重創，最終狼狽的逃出遺跡……
然後他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明白了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時間差！
大夏，是打了這些邪惡教會一個措不及防，在加上秦錦年早就已經告知大夏官方邪惡教會的據點都有守護神靈的情報。
那些守護神靈是類似詭異的存在，是據點內那些邪惡教徒供奉的‘神像’精神力量匯聚而成。
偷襲，加上第一時間守夜人們就去摧毀那些神像，再加上有秦錦年暗戳戳的幫忙，壓根沒有讓‘守護神靈’出現……這才有了之後的輝煌戰果。
但後面各國行動的時候，邪惡教會早就已經被驚動了。大夏據點被毀，他們憤怒到了極點，卻同時也高度戒備起來，關注自身據點附近的官方動向。
所以當各國行動起來的時候，邪惡教會早就已經嚴陣以待。
一個是‘偷襲’，一個是進入‘包圍圈’……那結果，自然就完全不同了。
而等吃了一個大虧的各國官方再派援兵而來的時候，那些暴露了的據點，早已經人去樓空。
而讓所有人憤怒的是……那些被邪惡教會所抓住的人質們，無法被短時間裡轉移，他們，被泄憤似的殺害……
一時間，全球針對邪惡教會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
……
當然，這件事，秦錦年暫時是不知道的。
各國行動起來的時候，也並未通知大夏。
此刻，秦錦年正在滄瀾市守夜人總部的密室中。
“行動非常圓滿，這一次，多虧了你們破曉了。”
領袖溫和的聲音帶著笑意回蕩。
化身‘張三’的秦錦年搖頭一笑：“這是說好的交易，不用致謝，還好，沒出什麽紕漏。”
他看著虛擬屏幕。
前天晚上行動，昨天他就收到了秦放的電話，表示領袖想跟他聊聊，到了今天就來到了這裡。
嗯，秦放兩個月前就已經從深淵歸來。
虛擬屏幕中，領袖還是背對著他，身邊一片氤氳，看上去仿佛置身一個混沌世界。
之前秦錦年就覺得古怪，而如今去過深淵一次之後，秦錦年覺得那背景看上去很熟悉……像極了傳送通道的情況。
只是，他到過傳送通道，哪裡時時刻刻都人山人海，無數人在進出，而領袖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仿佛一人鎮守在傳送通道的盡頭似的……又讓秦錦年有些疑惑。
所以，領袖到底在什麽地方？
那個背景，到底是真實……還是模擬出來的？
他有點好奇，不過並沒有貿然問出來。
領袖聽了秦錦年的話，笑了笑，道：“不管怎麽說，這一次大夏是因為破曉才取得如此戰果，於國有大功。國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之人。你們破曉，可有什麽需求？”
一聽這話，秦錦年挑了下眉，這是打算賞賜什麽東西？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神階進階材料。但隨即，就壓製住了這個念頭。
從深淵的情況來看，神階材料，獲取難度應該不算高。
現在破曉對外界來說是一個謎團，很神秘。
這種‘神秘感’，是秦錦年很樂意維系的。
跟領袖索要神階進階材料，很可能開口就可以獲取，但必然會讓領袖產生疑惑……如此強大的破曉，如此大的功勞，只要幾份神階進階材料？
明顯功與賞不搭。
但其他的要求？秦錦年想了想，好像還真沒了。
昨天之後，破曉已經逐漸走上軌道，和各地守夜人、官方都達成了不錯的交情。其他不說，等到破曉要去當地開設分部的時候，這些人也都會幫忙……而等到破曉一個個分部建立起來之後，他對‘破曉’的最大願想就基本達成。
最重要的是，這種開拓的成就感他很喜歡……感覺就像是玩一款養成遊戲似的，所以也沒必要讓領袖再幫什麽忙。否則就跟開了加速器一樣，有啥意思？
但秦錦年念頭一轉之後，忽而想到一個，他眼眸微微一閃，開口道：“如果真要說需求的話，還真是有一個……”
“哦？說來聽聽。只要我能辦到。”領袖笑著道。
“我們需要一分源境進階材料。”
“源境進階材料？”
這個回答顯然讓領袖有些意外和驚訝。
是的。
源境進階材料。
目前來看，神階材料並不難獲取，地球上的事兒也已經步入正軌，秦錦年很享受，沒必要加速。思來想去……源境材料，反而是他現在最想要的。
深淵源境數量不少，但是好像也不多，至少肯定是遠遠少於神階的。
那麽源境材料，肯定也遠比神階材料要罕見和珍貴的多。
甚至於，進階源境具體需要一些什麽材料……都可能是一個秘密。想要打探出來都不容易。
如果能獲得，顯然是不錯的一件事。
秦錦年進階本就是靠著面板，只要神階材料到位，以他目前海量的屬性點和暗影點，他可以在很短時間裡就達到神階的極限，下一步就可以使用源境材料，晉升源境……
更關鍵的是，索要源境材料，也完全不用怕領袖疑惑……因為源境材料，是肯定值這一份功勞的。
不但不會破壞破曉的神秘感，反而還會加強……都需要源境材料了，就說明破曉內部有人即將晉升源境。
……都有人要晉升源境了，那破曉，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了源境存在？
這樣的猜測，會加強破曉的神秘感。
這可比索要一份神階材料，要好的多。
聽到秦錦年的要求，領袖明顯怔了怔，思索了一下之後他點了點頭：“源境材料是麽……好，我知道了，這一次你們破曉的功勞，也的確值得一份源境材料。行，這一次血月之夜後，我安排人送過去……送到首都總部，還是送去滄瀾市？”
聽到領袖的話，秦錦年眼睛頓時微微一閃，隨即笑道：“直接給李楪祈就行。”
“好。”
領袖點了點頭：“還有其他需求麽？”
秦錦年想了想，忽而又想到一件事：“倒是還有一件……”
“嗯，你說。”
“破曉總部和滄瀾市分部已經快建設的差不多了，那麽我們之前提到的深淵渠道也需要開通……所以，破曉需要幾艘登記好的，有資格進入月都的飛行器。如此，一方面方便在月都建立分部。另一方面，也好方便運輸深淵材料。”
“前往月都的飛行器麽？嗯，這不是問題。血月之夜後，我會安排。也直接給李楪祈吧。”領袖點點頭，很乾脆的答應下來。
“多謝領袖。”
“還有其他需求麽？”
“沒有了。”
這一次秦錦年搖了搖頭。
前往月都的飛行器，光是采購就是一件麻煩事兒。更何況還需要有資格入港？
顯然官方出面會更方便一些。
領袖既然問了，秦錦年也順勢就說了出來。
如此一來，今後秦錦年想要去深淵，那就要方便太多了。至少不用動不動就麻煩秦放。
與此同時，月都的分部，也可以順勢建立起來。
上一次用第五初音的身份去，已經在月都弄了一個月球常駐的身份，算是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開頭。
下一次再去，就會方便很多了。
領袖又跟秦錦年閑聊了一會兒之後，最後道：“這一次邪惡教會的剿滅非常成功，差不多已經解決了。三日之後就是血月，這一次的血月多半會比較麻煩一點。雖然蓋亞會處理‘種子’的事，不會讓他們吟出不可名狀存在的名字，而且邪惡教會也被處理的七七八八，很多神階詭異大概率很難再過來。但是還是要小心。尤其是你們破曉……這一次邪惡教會恨你們入骨，他們有一些詭異的手段，可以記錄一些仇人的靈魂氣息，將至傳遞到深淵種哪裡。深淵種們，也有手段可以尋找到被記錄過靈魂氣息的人……所以，你去跟你們組織裡的人說一聲，如果曾正面與邪惡教會廝殺過的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行事，防止深淵種的報復。”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接著道：“尤其是伱和李四……你們兩人曾正面與神階深淵種接觸過，靈魂氣息一定是被記錄了的，這一次的血月之夜，一定要小心。”
“深淵種的手段層出不窮，詭譎非常。誰也沒辦法確定除了邪惡教會的獻祭儀式之外，他們還有沒有其他手段降臨地球。”
秦錦年聞言怔了一下，突然他問：“領袖，我曾到過深淵，也曾和深淵種們接觸過，然後發現他們彼此之間也會攻伐。在深淵，看上去也跟我們人類差不多，所以大概率他們也曾是和地球人一樣的生靈，他們的世界，多半也和地球的情況差不多，只是更早被深淵入侵……既然他們能來地球，我們，可曾有人去過他們的世界？”
秦錦年這個問題，讓領袖愣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之後，輕輕點了點頭：“不瞞你說，地球人，是去過他們的世界的。”
真去過？
秦錦年一挑眉。
“不但去過，人類也曾有過在他們的世界行動的經歷……類似今天邪惡教會在地球的舉動。但可惜，收效並不好。”
領袖輕歎：“他們的世界，可能已經被深淵入侵了幾千年，上萬年，乃至於更久……他們在這麽多年的深淵氣息的感染下，種族都發生了一些變化，生來就很強大。而且他們並未對普通民眾隱瞞深淵入侵的真相，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種族之爭。整個世界，都在極力的應對這種情況。”
“而這麽多年，他們世界的‘蓋亞’，也遠比地球的‘蓋亞’要成熟的多。人類進入其中，幾乎瞬間就會被尋找出來，鎮壓。哪怕是意識降臨，也是一樣。”
“人類很難在那個世界‘傳道’。沒有‘教眾’，自然也不會有‘獻祭’。哪怕偶爾有‘獻祭’，也遠達不到隱瞞那些世界‘蓋亞’的地步。”
“那些‘蓋亞’，早已經完成了‘飛升’。甚至，擁有直接與他們交流的能力。”
“所以，這些年來，地球一直是處於一個相對被動的局面。他們破壞地球後方，就是在阻止‘蓋亞’完成‘飛升’。”
“飛升？”
秦錦年微微一呆，這顯然是一個全新的陌生詞匯。
領袖輕輕點頭，“飛升，也是進化。蓋亞意識是全部生靈的意識聚合起來的一點靈智，這個靈智只有本能，智慧簡單，無法與人直接交流。但飛升之後，這個靈智，不但智慧會增加，還可以直接與人交流……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如果‘蓋亞飛升’，那麽地球將再沒有邪惡教會存在。因為蓋亞會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邪惡教徒的聚集和情況，並決定是否誅滅。”
秦錦年愣了愣，這不就是那些世界現在的情況？
“那蓋亞，如何完成飛升呢？”
“不知道。”領袖輕輕搖頭。
“不知道？”秦錦年有點錯愕。
“嗯。”領袖點點頭：“蓋亞飛升，其實也是一個猜想，就是基於人類前往其他世界，會第一時間被處理的事實。因為除了蓋亞意識，不會有人能強到有人進入其他世界，就會第一時間察覺的地步……如果有，那必然是不可名狀的存在。如果其他世界有這種存在，那地球早就已經在對方的一個目光下毀滅了。”
“因此，只能是那些世界的蓋亞意識。”
“但我們的蓋亞卻沒有這種能力，那就只有可能是，我們的蓋亞更弱。”
“但正如你所說，其他那些深淵種，在深淵裡的，看起來跟人類差不多。那麽憑什麽，他們世界的蓋亞就更強？”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曾經也很弱，但後來變強了。”
“加上現在我們可以看到，神階的力量進入地球，蓋亞意識就會出現，然後會將神階鎮壓……一切神性力量，會被吞噬。吞噬這種力量的，也隻可能是蓋亞。”
“被吞噬了的神性力量去了哪裡？總不能憑空消失吧？因此我們得到一個結論……蓋亞，可以進化。糧食，很可能就是神性力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假想和猜測，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支撐，還需要進一步的論證和實驗，這裡就不多說了。”
秦錦年聽的一愣一愣的。
蓋亞，進化，飛升？
而很快，他心思就猛的一動。
“該不會……蓋亞的飛升，不僅僅只需要神性力量而已……還需要……吞噬其他的蓋亞吧？要不然，那些深淵種，為什麽那麽針對人類？而地球上，又有那麽多的邪惡教會……每一個邪惡教會背後，都是不同的深淵種群。沒有好處的話，他們幹嘛這麽做？”
而再往深處想一下……
獻祭……
就很奇怪。
深淵種如果真是跟人類一樣的種族，是一步步強大上去的，以現在人類可以在深淵站穩腳跟的事實來看，他們的實際戰力，也未必比人類高到哪兒去……要不然全部衝過來，直接殺穿人類不就好了？
不這麽做的唯一原因，只能是做不到，而不是不想做。
既然這樣……人類都沒有聽說誰擁有接受獻祭的能力。
深淵種，憑什麽可以？
到底……獻祭的目標，是誰？
再聯想到秦錦年在月都和深淵見到的‘結界’……是不是像極了獻祭的陣法？
嘶。
秦錦年牙齒有點涼。
因為，細思極恐。
“好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今天就到這裡吧。”
提到這件事，顯然領袖的心事也比較重了，他輕歎了一口氣之後如此說道。
秦錦年回過神，輕吐一口氣，點了點頭。
結束了和領袖的對話，出了密室，離開了守夜人總部，秦錦年抬頭看著高空中的線條，一時間思緒萬千……
……
晃眼間，三天過去。
血月將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