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渺離開之後,被莫比烏斯環所束縛的淵界螺旋之槍自然也跟著沈渺一起離開了。
對於這件殺傷性巨大的1級封印物,沈渺自然不可能放虎歸山任由永恆烈陽教會用來對付自己。
沈渺心中的想法是將淵界螺旋之槍與莫比烏斯環一同收入壺天之中,若是莫比烏斯環無法兼容壺天空間,便將其收納進入黃金酒壺內。
然而沈渺的想法固然是美好的,可當沈渺陽神回歸肉身之後才發現,莫比烏斯環根本無法被收入任何空間之中。
因為莫比烏斯環本身就呈現出了低維向高維過渡的過程,貿然進入其他空間只會引起空間的劇烈震動。
若是將莫比烏斯環之中的淵界螺旋之槍取出,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壺天空間無法困住淵界螺旋之槍,黃金酒壺內的規則空間也未必能束縛這一柄1級封印物,這對沈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淵界螺旋之槍可是真正的贓物,永恆烈陽教會對於這個等級的封印物絕對會無比重視,沈渺要是身上掛著個莫比烏斯環招搖過市,用不著半天就會迎來永恆烈陽教會的圍剿。
情急之下,沈渺甚至想過將淵界螺旋之槍扔回永恆烈陽教會。
但好不容易搶過來一座金山,沈渺又豈會輕易松手?
苦思冥想之後,沈渺將莫比烏斯環對壓縮至指環大小,將這一枚莫比烏斯環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
在外表極致壓縮的空間內部,不停飛行的淵界螺旋之槍直接化作銀白色的流光,將原本沒有顏色的空間渲染成了一片銀白。
從外表看去,沒有人會相信沈渺右手食指上的那一枚銀白色的指環之中竟然有一件凶名赫赫的1級封印物。
“不過這樣還是略有風險,應該找個更合適的解決方法才是。”
心中無奈地歎息一聲,沈渺暫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將右手隱藏在了衣袖之中。
包廂之外,永恆烈陽教會的苦行者已經開始讓那些包廂大門敞開的權貴走出了包廂。
這一名名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權貴失去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優雅,凌亂的衣衫與髮型看上去顯得狼狽不堪。
他們並非沒有超凡護衛,拍賣場之外就有大量的侍從與護衛在外界等候。
只不過雙方為了保持對於戰力上的默契,沒有讓任何序列五之下的超凡者進入,所以導致了眼前的局面。
一名狼狽不堪的年輕貴族捂著自己摔斷的右臂,神色怨毒地看向了苦行者說道:
“這裡是靈界拍賣場,不是你們永恆烈陽教會地盤,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動手!”
滿心怒火的苦行者咧嘴一笑,乾瘦的臉上呈現出一片怪異的猙獰。
“沒有資格?”
他伸出了食指,輕輕點向了眼前這名年輕貴族,似是回憶地開口道:
“還記得在教皇時代之前,教會對於那些自命不凡的異端教徒都有一套成熟的懲罰機制,那就是讓異端教徒沐浴聖光,由聖光對其進行裁決。”
話音還未落下,一個白色的十字架便緩緩從地面升起。
年輕貴族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不受控制地走到了十字架之前,無形的力量將他死死綁在十字架之上。
年輕貴族奮力掙扎,聲音中帶上了之前不曾有過的惶恐。
“你想要幹什麽?我可是倫卡伯爵的長子,倫卡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苦行者淡然一笑,絲毫沒有理會年輕貴族的自報家門,而是繼續之前未曾講完的故事。
“在聖光之下,罪無可赦的異端教徒會在灼熱的聖光之中受盡折磨最終化為灰燼。
真正虔誠的信徒,則會被聖光所眷顧,抹除一切傷痛。”
“不知道,你又是哪種呢?”
嘴角的弧度上揚,靈界拍賣場的穹頂之中,一道聖潔的光芒轟然落下。
炙熱的聖光吞噬著青年的軀體,讓他的身軀在高溫之下開始緩緩碳化,淒厲的哀嚎從他口中發出。
然而那炙熱聖光之中夾雜的一點生命之力卻維持著他大腦的清醒,讓他不至於在痛苦的掙扎中突然斃命,只能承受漫長而又恐怖的痛苦。
年輕貴族拚死掙扎著,然而一個普通人又怎能抵擋一位現世人神的束縛,只能在聖光以緩慢的速度步入死亡。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就連包廂之中的麗莎一雙美眸之中也滿是震驚。
然而苦行者卻是神色如常,眾人落在他身上的厭惡、憎恨、恐懼的情緒讓他極為享受。
他理所應當的認為,這些脆弱的情緒是眾人對他強大力量的認可。
隨後苦行者雙眼微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在場的眾人,似乎是在尋找下一個試驗品。
見此情景,東方銀行的董事長懷恩頓時朝著苦行者躬身一禮,隨後語調恭敬地開口道:
“懷恩見過大人!”
懷恩帶頭表態,其他新興大資本一方的掌權者紛紛朝著苦行者無比恭敬地行禮開口,諂媚的情緒溢於言表。
然而苦行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恭敬的資本權貴,聲音冷漠地說道:
“跪下!”
一眾掌權者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在靈界拍賣場之外,他們都是富甲一方的權貴掌控各行各業的大人物,不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賣他們幾分薄面。
然而就在靈界拍賣場之中,苦行者卻毫不客氣的地命令他們跪下,這是前所未有的侮辱。
不少人怒氣上湧正欲開口,卻看到為首的東方銀行的老懷恩毫不猶豫地扔掉了手中的拐杖跪了下去,用著蒼老的聲音開口道。
“大主教此行乃是為了老夫而來,現如今隕落,老夫難辭其咎。
這一跪,是為了大主教閣下!”
懷恩的話語頓時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懷恩這一跪絕對不是為了那位被殺死的大主教。
那位大主教在世時,可沒有少壓榨東方銀行,懷恩為了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死人下跪?這才是天大的笑話。
然而這一句說辭,卻也算是一個十分充分的理由,至少算在保住性命的同時不至於讓自己太過難堪。
所有資本掌權者紛紛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跪下沉痛悼念那位死去的大主教。
一群厚顏無恥的資本家的表演頓時讓苦行者感到一陣無趣,不過也沒有開口反駁,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王貴貴族一方的年輕權貴們皆是一臉敢怒不敢言的姿態,沒有人上前諂媚,但他們還是下意識避開了苦行者的視線。
最終,苦行者的視線落在了那一個個封閉的包廂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