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選擇這條路,就會不可避免的與其他信仰之靈發生爭奪?”
說到這兒,羅格自然也明白了它的意思。
怪不得在懺悔之海內部也是紛爭不斷,爭鬥連連。
對於信仰之靈來說,信徒,就是支撐自身強大的資源!
其他的信仰之靈佔了,自己就沒有。
這種條件下,就算處處都是教會戰爭也絲毫不奇怪了。
“大體上是這樣沒錯。”
“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主動成為一些信仰之靈的眷屬或附庸,遵從祂的信仰。”
“不過這樣一來,雖然能夠得到庇護,但卻會受製於人。”
“總而言之,一旦選擇信仰之靈這條路,便難以回頭,只能主動或被動卷入這場紛爭。”
烏維耶暮澤說道。
“那你還讓我用?”羅格感覺這風險可比凝聚燃物大多了。
聞言,烏維耶暮澤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在即將晉升的時候只需要找個僻靜地方就能安穩凝聚燃物?”
這話讓羅格眉頭一皺。
緊接著,烏維耶暮澤再度說出了一句令人細思極恐的話。
“信仰是有限的,權柄自然也是有限的,天使生命雖然只是觸碰權柄,但還是那句話,你碰到了,別人觸碰的空間就會少一些……”
“更何況還有一些瘋狂的偽天使隨時都在覬覦著,等待竊取你的勝利果實來修複自身缺陷……”
聽到他這句話,羅格頓時感到悚然一驚。
權柄是有限的!
那麽,早已接觸到權柄的超凡生命,為了不讓自己的力量收到削弱,勢必會修築起高高的“圍牆”,以抵擋新晉的外來者!
不過,就在羅格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烏維耶暮澤忽然哼哼一笑。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些秘聞,那麽我也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要告訴你,想聽嗎?”
“靠,別賣關子,快說啊。”
“嗯……”烏維耶暮澤故作高深,似乎很喜歡看到羅格這副模樣,當初它第一次聽聞的時候,比他還要不堪。
“好消息嘛……那就是災厄權柄的天使生命一直都沒怎麽出現過。”
“至少在我進入星空龍城前是沒怎麽見到過,也沒聽說過。”
聽到他這話,羅格也沒有第一時間放松,而是緊盯著它,等待著它說出“壞消息”。
“至於壞消息嘛……”
“看這個吧。”
烏維耶暮澤沉吟片刻後,施展力量,黑紫色的虛幻與現實之力交錯,不多時,一道屏幕出現了。
上面播放著一些簡筆畫圖標。
包括權杖,觸碰權杖的手,殘缺不全的手,以及幾個未知的紫黑色光團。
最外圍的則是一個小人兒,在他的頭上,“羅格”二字一閃而過。
烏維耶暮澤意思就是以這個小人來指代羅格。
“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觸碰權柄的超凡生命之間,其實是天然的敵對關系。”
說罷,屏幕上象征著羅格的小人開始與權杖旁邊的手對峙起來。
“但如果能夠觸碰權柄的超凡生命數量稀少,而權柄所溢散出的力量卻不會因此而減少。”
“它們會演化出無數種模樣,相互糾纏不清。”
它說到這兒,屏幕上權柄附近的手開始了變化,有的變成海嘯,有的變成怪物,更有的變成了奇異的建築或是地形。
而這些力量演化出來的事物,都在圍繞著象征羅格的小人轉圈。
羅格目光幽深:“所以,簡而言之就是我遇到的麻煩不會變少,只是它們會從人禍變成其他形式對吧?”
他自然是讀懂了烏維耶暮澤的意思。
“沒錯。”
“這些麻煩加上超凡生命本身凝聚燃物時就會遇到的侵蝕,其風險已經與成為信仰之靈播撒信仰的難度不相上下了。”
烏維耶暮澤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聽到這兒,羅格也並未感到壓力散去多少:“那你剛才說的災厄權柄又是怎麽一回事?這世界上又有多少種權柄?它們全都被‘神’掌控著?”
聽到他的疑問,烏維耶暮澤不慌不忙。
“災厄權柄只是我想出來的詞,形容一下你未來有可能接觸的力量。”
“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羅格:“……”
“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個小小的天使生命,要知道這些維持世界本質的秘聞,去聖鱗之海找那些神神叨叨的老頭子還差不多。”
“你不是向生命之樹提問了嗎。”
也就是烏維耶暮澤此時是虛幻黑石的形態,不然它早就無奈攤手了。
“聖鱗之海……”
羅格自語一聲後,看向它,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那你還知道回去的路怎麽走嗎?”
“或者說,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方法能夠回到去的?比如通往聖鱗之海的幽底魚洞?”
“烏維耶暮澤,我必須得告訴你一點,之前我在向生命之樹詢問時就問過有關聖鱗之海的所在位置,但祂卻無法進行解答……”
烏維耶暮澤本來還詫異於羅格為什麽會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而當他聽到羅格後面這句話時,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黑石空間中的它,眉頭深深皺起。
如果說羅格對於生命之樹還沒有那麽了解,那麽它便可以說是十分了解了。
怎麽會連祂都沒辦法?
再不濟也能指個大概方向吧?
“怎麽會呢……”
它喃喃自語道。
“什麽怎麽會,你能不能告訴我聖鱗之海在你離開前是個什麽情況,你又為什麽會帶著龍蛋登上星空龍城?”
羅格詢問道。
“……”
烏維耶暮澤沉默片刻後,歎息一聲。
“不是我想瞞你,這件事我同樣也不知道緣由,是族群交代給我的任務。”
“它們告訴我只需要幾十年,而星空龍城中的我根本沒有時間概念……我也不知道我沉睡了多久……”
“不過有族中長輩告訴我關於你的預言,所以我才會讓你帶我和龍蛋離開星空龍城。”
“至於聖鱗之海和族群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也無從得知。”
它的話讓羅格眉頭深深皺起。
看來,聖鱗之海的巨龍族群,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件。
“關於我的預言?”羅格詫異。
“沒錯, uukanshu 它們提到過你,但也沒多說,隻說你值得信任。”烏維耶暮澤回道,它也感到有些不解。
聞言,羅格也沒有繼續深究,轉而詢問起另一個問題。
“你就沒有一點辦法回聖鱗之海?”
“虛幻與現實之力也做不到?”
羅格不解。
“不行。”烏維耶暮澤歎息搖頭:“這力量又不是萬能,哪兒來的能力去找一個確切地點,更何況我也不擅長預言或佔卜……”
說著說著,它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等等,預言和佔卜……”
“姆斯列亞……它或許有辦法。”
“你等會兒……”
說罷,虛幻黑石便沒了動靜。
烏維耶暮澤應該是忙活了起來。
見此情形,羅格也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