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馬格猶豫了好半天。
最終,他一咬牙,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肯定是我還不夠虔誠,所以黑潮之主並沒有看到我的誠意。
一定要虔誠,一定要堅持,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一直祈禱。
這樣,黑潮之主一定會對我予以回應的!
想到這兒,芬馬格心一橫。
開始祈禱!
“偉大的黑潮之主……”
……
【你的信徒芬馬格向你進行祈禱,祈求著你的回應……】
【伱的信徒芬馬格向你進行祈禱,祈求著你的回應……】
【你的信徒芬馬格向你進行祈禱,祈求著你的回應……】
一條接著一條的訊息彈出來。
羅格卻對此不以為然。
自從黑潮之城被他納入信仰之地後,關於人們的祈禱,他就已經有些處理不過來了。
不過好在信仰之靈還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能夠挑出相對重要的禱告來對他進行通知。
所以,芬馬格的禱告請求,他自然是能夠看到的。
而他不想搭理。
“慢慢禱吧你。”
羅格心頭冷笑一聲。
事實就如芬馬格想的那樣。
羅格打算讓他長長記性。
主動拋棄的機會,想要再找回來,可沒那麽容易。
現在,他已經坐擁黑潮之城了,一名海盜船長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他今天是不打算回應這家夥的,準備晾一晾他再說。
隨後,羅格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件事上。
馬格瑞拉的哈德森。
對於哈德森,他一直是在關注的,一方面是莎羅獲取的情況,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能通過赫伊撒坦的能力對馬格瑞拉進行觀察。
想不到這個五大海的老熟人,居然在一番波折之下,通過一些特殊的途徑被迫來到了大世界中……
“血擁……”
“鮮血海域的血族血脈,居然跟哈德森這家夥的驅魔師血脈融合了……”
羅格心裡微微有些驚訝。
在知曉這事之後,他也借由赫伊撒坦的能力對“鮮血海域”和“血族”進行了一些粗淺的了解。
血族。
一群生活在鮮血海域的神秘智慧種族,極其排外,並且有著自己的超凡體系,與外界的超凡位階相對應,擁有一些獨特的能力。
“血擁”,自然就是他們發展眷屬的能力。
他們與羅格印象中那種傳統的“吸血鬼”還是有所不同的。
不過羅格關注的重點當然不是這個。
哈德森,這個超凡者,體內擁有驅魔師血脈的人,居然成功接受了血擁,進階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
這樣的概率有多低?
相當當於隨便湊了兩個超凡材料,一同胡亂搗鼓之後,就弄出一瓶頂級超凡魔藥……
“我現在不太好出面……不然我還真想看看他的具體情況。”
以羅格目前的身份,對於哈德森已經算是過度關注了。
“得想個辦法……”
羅格摸了摸下巴,做出了決定。
無論如何,他需要跟哈德森溝通一番。
不過不能以黑潮之主的身份,那樣太掉價了。
……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
格琳號也即將抵達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
前往薔薇之島前的最後一個島嶼。
加博爾島。
這同樣是一個以家族名字命名的島嶼,算是一個中型島嶼,整體成“U”形,有一個大型港口,來往的船隻很多。
“薔薇之島……解除詛咒的方法就在那裡……”
米拉忍不住自語一聲。
接著她看向羅格,心情有些忐忑。
“船長,要不還是別去了……我感覺現在的情況已經挺好了。”
她現在已經不需要輪椅就能站起來。
這甚至讓她一度忘記了自己曾經被詛咒的事情。
這樣一直下去或許也未嘗不行,所以她甚至有點不太想去那個薔薇之島了。
亞斯也沒有說話。
不過以他的性格來看,很明顯不會讚成米拉的看法。
而羅格則是搖了搖頭:“詛咒不接觸,就一直會存在,不要抱有僥幸,更何況……我們都已經到達這裡了。”
“不要擔心,米拉。”
“可是……”米拉有些猶豫。
“沒有可是,我會幫你祛除詛咒,我們說好了,不是嗎?”
羅格說道。
米拉的詛咒和多伊爾脫不開乾系,羅格不會天真以為她只要站起來了就不會再有什麽危險。
聽到羅格的話,米拉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也只能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很快,格琳號來到了加博爾島的港口靠岸了。
似乎是由於臨近邊界迷霧的原因,加博爾島附近的海水都變得略顯清澈,與腐淤之沼中大部分黃綠色的水質想必要好上許多。
來到島嶼上之後,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還是采購。
羅格也踏上了島嶼。
然而,當他來到島嶼城鎮時……契約的力量,湧動了起來。
“羅格船長……”
“我在此恭候多時了。”
伴隨著一聲輕笑,一個年輕的聲音傳入了羅格的耳中。
羅格循聲看去。
一名身著貴族服飾,面上帶著微笑鐵面具的男人,正直勾勾的望著他。
【位階:代行者】
羅格平靜的看著他,開口說道:“久仰大名了,多伊爾·德威斯先生。”
“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因為你的臉在火刑架上被燒壞了嗎?”
對於羅格的話。
多伊爾只是笑了笑:“看來你對我有很大偏見啊……”
說罷,他轉過身。
“來吧,羅格船長,我們去喝一杯如何,這裡可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說罷,他便自顧自的朝著遠處走去。
羅格沒說話,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一家酒館的包間中坐下。
“阿貢戈斯,還是老樣子?”
酒館的老板對多伊爾笑了笑,他似乎是這裡的常客。
多伊爾微微點頭。
咕咚。
來到酒館後,uukanshu 多伊爾便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端起酒杯後一口飲下。
“你戴面具的意義何在?”
羅格嗤笑一聲。
“呼……”多伊爾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在喝完酒後舒坦的吐了口氣,才微微聳肩:“摘下面具就一定意味著面具消失了嗎?羅格船長?”
說罷,他哈哈一笑,拿起一旁的酒瓶,再度滿上了一杯。
羅格靜靜地看著他。
“你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聽到羅格的話。
多伊爾停下了喝酒,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沉思道:“嗯……好問題。”
“財富?還是力量?亦或是權力?又或是高深的哲理……”
“呵呵……”
他的表情不似偽裝,似乎真的是在思考羅格這個問題。
最終,他搖著頭笑了笑,並未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