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 第308章 趙天衍不體面的落幕，吞國運 帝皇

  天玄殿，這座大趙皇朝最為尊貴的地方。

  如今一片黝黑，沒有半點燈火，曾經的金碧輝煌，曾經的百官朝拜，盡皆成為了往昔，只剩下了癱坐在龍椅上，面色難看，渾身顫抖的趙家天子趙天衍。

  “安樂，朕……不，我……我還有機會嗎？”

  趙天衍面色蒼白的看著平靜的走入天玄殿的安樂，露出難看的笑臉，開口說道。

  安樂白衣飛揚，整個人十分出塵，一如當初在白玉廣場之上，完成科舉文武雙魁登頂之時的灑脫與不羈。

  安樂看著趙天衍，沒有回答他的話語。

  他還有機會嗎？

  其實趙天衍自身心裡也清楚，安樂……或者說聯軍一方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因為他乃是大趙皇朝的天子，是國運的主導者，他若不死，大趙皇朝的國運，一直都會存在，或許會崩潰削弱，但是，並不會消散。

  李幼安、陸依山等人想要締造一個全新的中土皇朝，就不可能任由趙天衍還活著。

  安樂倒是對於殺趙天衍沒有多大的興致。

  殺與不殺，對他而言，其實都一樣。

  當修為層次跨越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目光所及就大有不同。

  當初趙天衍與他的仇怨，其實根本不算什麽，至少對於安樂而言，不算什麽。

  那時候，安樂借助歲月道果【豪氣引】，強勢出手，以微末之身，破了趙天衍針對花解冰的心劍謀劃的籌謀，便意味著將與大趙皇朝翻臉，走上了陌路。

  可實際上，安樂出手只是因為趙天衍籌謀的是花夫人，一個幫助他，引導他走上了修行之路，為其修行路上點青燈之人。

  意義重大，安樂不能也無法坐視花解冰遭逢毒手，被剝奪心劍，成為趙天衍意欲再活一世的犧牲品。

  除此之外，安樂與趙天衍之間，便沒有了更大的仇怨。

  可是，趙天衍還是得死。

  安樂平靜的看著趙天衍，抱歉的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趙天衍聽到了安樂的話語，面容上的笑容逐漸的僵住，他似乎沒有想到，安樂會說的這麽直白，一點都不懂得委婉。

  “你要大趙國運……我可以送給你。”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求活，是一個人正常的追求，沒有問題吧？”

  趙天衍看向安樂，深吸一口氣，說道。

  他知道，死亡已經如黑暗的浪潮般，不斷的籠罩住他，面對安樂，這位連趙仙遊都能擊潰的妖孽，他只能尋求一絲求活的可能。

  “大趙國運……你不是已經贈給了上蒼升仙地？”

  安樂看著趙天衍，笑了起來。

  “你還能掌控大趙國運？除非你死了，否則……大趙國運已經與你無關了。”

  “你若非是大趙天子，還能活。”

  “可你終究是天子。”

  安樂搖頭道。

  趙天衍如遭雷擊，他口乾舌燥，可是，任他巧舌如簧，卻根本無法說動安樂分毫。

  安樂想要殺他，他真沒有機會活下去。

  “真的……必須殺我嗎？”

  “朕在位五百余年，大趙從中土南遷至滄浪江以南，發展經濟，整個皇朝，百姓安居樂業，財富高漲，能過的奢靡且幸福……朕，無功勞亦有苦勞……”

  趙天衍從龍椅上站起身，身軀在止不住的顫抖。

  安樂靜靜聆聽著趙天衍最後所說的話語。

  “是嗎？”

  “你的是非功過我評不了，也不願去評，但我只知道，你將大趙的國運獻祭，贈給了上蒼，開辟升仙地，送出的是人間的未來。”

  “若我無法封印升仙地，未來上蒼修行者便將凌駕在人間修行者的頭上，肆意妄為，無可阻擋。”

  “人間修行的至暗將會降臨，人間修行者將會長久的籠罩在上蒼仙人長生的噩夢之中，千年，萬年之後……人間修行者心頭都將籠罩陰霾，骨子裡會藏滿對上蒼修行者的恐懼。”

  安樂吐出一口氣。

  “人間修行者將在上蒼面前，再也站不起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是你。”

  安樂看著趙天衍，一字一句的說道。

  每一句話的說出，都猶如雷擊般，狠狠的衝擊在了趙天衍的心口，讓他如遭雷擊，身形搖搖晃晃，難以站穩。

  或許安樂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趙天衍心頭是不以為意的。

  正如五百年前，在得知元蒙皇帝踏足雙十境的時候，他選擇南遷，避其鋒芒，將中土地域，拱手讓給了元蒙。

  那時候，他就沒有在乎過中土諸多百姓的未來，也並未想過中土龍脈落入元蒙皇帝手中的下場。

  可以說他是一個自私的人，他只是想要活下去，他覺得自己沒有錯。

  未來的是非功過，歲月中埋藏的評價，與他何乾，他只看重眼前，隻關乎自身能否活下去……

  但是，這個時候，趙天衍不會去與安樂駁斥。

  他低微的低下了頭。

  “安樂，我錯了……我錯了，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大趙在我的掌控下，五百年來，何等輝煌，百姓過的也極好，因為我讓大趙富裕了起來……”

  趙天衍一步一步的從龍椅旁走下，走下了高台，一邊低聲說道。

  天玄宮內一片黑暗。

  他這位天子，連護駕的人都沒有了。

  也沒人能護得住他。

  在安樂面前，如今的人間，鮮少有人能保住他的性命，趙天衍知道，唯有安樂給他一條活路，他才能活。

  安樂憐憫的看著緩步走來的趙天衍。

  這位趙家天子，連最後的體面都不願留給自身。

  如此苟且，如此卑微，卻也能理解，因為趙天衍就是這樣的人，為了活出新的一世，不擇手段，甚至連功臣之後都要籌謀設計……

  在他眼中，整個人間，整個大趙……都沒有他自身的安危重要。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人，才會讓大趙皇朝走向末路吧。

  南遷五百載只是末路的開啟。

  南遷之後，失去了中土正統地位，便失去了太多的盟友，曾經的四海龍屬，還有各大頂級的江湖勢力，都不願繼續支持大趙。

  這便是大趙一步一步走向滅亡的原因。

  安樂搖了搖頭，開辟三階心靈長河的安樂，根本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動搖自身的意志。

  趙天衍必須死，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自刎，讓你自己有一個體面的死法。”

  “上路吧。”

  安樂白衣飛揚，在黑暗的天玄殿內，宛若星辰光芒，面色平靜的看著趙天衍，輕聲說道。

  這一句話，等於是給了趙天衍命運做出審判。

  趙天衍身軀一顫，幾乎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

  果然，還是只有死去一個結果嗎？

  趙天衍抬起頭，面色變得冷寂，有憤怒在面容上湧動。

  “朕都這樣求你了，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朕願意舍棄一切，隻為換來活命，可你就是不願。”

  “安樂！你個逆賊，你不得好死！”

  趙天衍喉頭之間發出了低沉的怒吼。

  他壓抑了許久的憤怒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的釋放，對安樂的恐懼，對死亡的絕望，都在這一刻，被憤怒所壓製了下去。

  趙天衍站在輪椅旁，眼睛瞪大，目眥欲裂，布滿了血絲。

  整個人的身上，戾氣滾滾！

  此刻，走下龍椅的趙天衍，已經走到了天玄宮的中央，距離踏足門戶內的安樂，距離不算太遠。

  趙天衍的腳下，頓時有光芒閃爍而起……

  一個個古老的符號閃爍著，這自然不是什麽源符，趙天衍也搞不到源符的力量，這些符號乃是陣法符號！

  有一位大陣法師在這兒布下了陣法！

  轟！！！

  似乎有一道光束從天玄宮中迸發而出，直入雲霄。

  趙天衍渾身都被光束所籠罩，整個人狀若癲狂，雙眸中滿是血絲。

  “安樂……你受傷了吧？與趙仙遊一戰，你肯定受傷了吧！”

  “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朕就算是死，也要誅了你這逆賊！逆賊！”

  趙天衍發絲飛揚，渾身上下的肌膚像是燒焦一般，開始化作焦炭，脫落，有血珠從能量之中滿溢而出。

  安樂佇立在原地，平靜的看著，面容之上無喜無悲，任由趙天衍施為。

  當然，也是因為自身有底氣在的緣故。

  趙天衍的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顆本源珠，這座大陣，乃是蓬萊仙島的大陣法師所布置，以一顆本源珠為代價布置。

  趙天衍為了這個陣法，也是花費了許多的心思，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這是他給自己保留的後路。

  如今，終於是用上了！

  本源珠破碎開來，其中的本源能量洶湧到他的體內，使得趙天衍身上的氣息開始不斷攀升，攀升……

  最後，甚至借助本源珠，達到了十一境的程度，屬於一位偽本源境。

  這是趙天衍的底牌！

  然而，這份底牌在安樂看來……卻是十分的微不足道。

  趙天衍想要拚死一擊，與安樂搏殺，甚至打算趁著安樂在與趙仙遊一戰受傷的前提下，實現一場針對安樂的搏殺！

  可是，趙天衍終究還是低估了安樂的實力。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曾清楚的認知到過安樂的實力。

  畢竟，趙天衍的修為太低了，因為獻祭了國運，得贈一個破入十境的機會，可是這樣的十境，根本沒有未來。

  初入十境的他，知道十一境很強，可卻不知道安樂、趙仙遊這樣的十一境有多強！

  他認為自己布下的籌謀，以費了巨大代價，請動蓬萊仙島大陣法師所布置的陣法，能夠起到奇效。

  轟！！！

  趙天衍上升的氣息不斷的洶湧。

  不過，安樂很快面色古怪的看向了沐浴在本源光柱中的趙天衍。

  因為，他的氣息上升到極致之後，竟是開始衰弱。

  一顆本源珠的本源盡數被他納入體內，然而，陣法某一處的符號似乎出現了破損，使得趙天衍的氣息，在踏入十一境後，開始下滑……

  最後，跌到了半步本源的程度。

  “你這陣法……請了蓬萊仙島的大陣法師所布置？”

  “那陣法師是否說以一顆本源珠為代價，能讓你短時間內踏足十一境？”

  安樂看著氣息攀升到極致的趙天衍，不由的問道。

  趙天衍此刻也感知到了自己下滑的氣息，心頭不禁有些發怵，有個不太好的想法湧現，忍不住回應了安樂的話語。

  “是……是又如何？”趙天衍答道。

  安樂笑了笑：“這大陣法師欺騙了你，首先他的陣法布置就不曾用心，其次……這顆本源珠本身有損，根本不足以支撐你短暫踏足本源境。”

  “這陣法大師就是欺你無知，或是欺你不敢發怒，進而布下這有缺的陣法，從你手中換取了巨大的代價，我不知道你付出了什麽代價，可很顯然，這陣法，並不匹配你付出的代價。”

  話語落下。

  趙天衍感覺心口像是被一柄鋒銳至極的長矛給狠狠地貫穿，痛苦瞬間蔓延渾身。

  扎心了！

  他身為人間天子，卑躬屈膝，各種賣笑臉，付出巨大的代價，結果……居然只是換取到了一個殘破的陣法。

  而那蓬萊仙島的大陣法師還欺他無知，並未告知真相。

  上蒼仙人從骨子裡對人間修行者的鄙夷與不屑，似乎在他這位主張開辟升仙地的趙家天子身上應驗。

  趙天衍曾說人間的未來與他何乾，可此刻……他便成為了這苦果的第一個品嘗者。

  可笑嗎？

  悲劇嗎？

  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趙天衍心頭悲涼，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導致的。

  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極盡全力的一搏，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

  半步本源……興許也能創造點奇跡呢？！

  趙天衍怒吼一聲，強行借助大陣，汲取本源珠力量將自身修為提高到本源層次的他，化作一道極快的光，殺向安樂。

  然而。

  趙天衍的動作很快就僵住了。

    在臨近安樂周身一寸距離的時候，面對他全力出手的時候，安樂背負著手，白衣衣袂微微飄蕩，就像是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眼眸中無喜無悲，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而趙天衍，卻像是虎珀中凝固的生物，連動彈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從安樂身上散發出的恐怖的壓力……

  讓趙天衍心頭難以遏製的生出了恐懼。

  原來差距……這麽大啊。

  原來這便是安樂的真正實力啊。

  安樂眼眸中的憐憫消失，抬起手，指尖有劍氣縈繞。

  “結束了。”

  “上路吧。”

  安樂淡淡說道。

  他留給趙天衍一個體面，可他不需要，既然如此，安樂也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半步本源？

  莫要說半步本源，就算讓趙天衍真正踏足本源境又如何？

  大能級別的趙仙遊都被安樂擊潰，惹得源符竄逃，區區初入十一境本源，如何能對付的了安樂？

  就算此刻的安樂身上有傷……但也非趙天衍這等借助大陣突破的本源境，所能撿漏的。

  屈指一彈。

  一道鋒銳的劍氣，瞬間貫穿了凍結在原地的趙天衍的頭顱。

  趙天衍眼眸瞪大。

  盯著安樂，絕望與無助，對人間的留念，對死亡的不甘……

  在這一刻，盡數蔓延擴張。

  “我……我不想死。”

  趙天衍張了張嘴，說出了一句。

  砰！！

  可下一刻，他的頭顱便被貫穿的劍氣給瞬間轟爆，炸的四分五裂。

  元神亦是在其中被絞殺。

  無頭屍體，無力的跌落在地上，冒騰著被本源力量灼燒的熱氣。

  趙家天子……

  終究是以一場極其不體面的方式落幕。

  安樂給過他機會，可是趙天衍的選擇，就是不願體面。

  或許，對於趙天衍而言，體面的落幕，是基本上不可能的情況。

  他想要求活，任何一點能夠活下去的機會，對他而言都難能可貴，所以，安樂讓他體面的自盡，自然就不可能實現。

  陰沉了一夜的黑暗，終於被躍然出地面的朝陽給驅散。

  金烏海底初飛來，朱輝散射青霞開。

  充滿希望的朝陽，帶來光明似火，順著天地的盡頭，盡數掃蕩而來，照耀過山川萬裡，潑灑江河濤濤。

  從臨安城外地平線的盡頭，覆蓋而來，映照在城樓上，火紅耀眼。

  照耀過禦街長街，直入皇城，在白玉廣場上，映照燦爛。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光芒傾斜著越過了天玄殿高聳的門檻，一路照耀傾灑在了青石地面上，火紅如爐火，映照著安樂白衣如雪的身形，也照耀著趙天衍那倒在地上，漸漸冷卻的淒涼屍身。

  天玄殿內光明大盛，極致璀璨。

  像是驅散了黑暗，迎接來了光明，腐朽與汙穢盡皆掃去，清醒與燦爛將回歸人間。

  安樂沒有看趙天衍的屍體。

  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天玄宮，行走在長廊上。

  朝陽的光芒極致紅潤，映照整條長廊都映照出火紅光澤。

  安樂徒步走出，雙手搭在了長廊之上，望著那映照朝陽的白玉廣場，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咻咻咻！

  破空之聲不斷的響徹而起，一道又一道身影，極速弛掠而來，落在了白玉廣場之上。

  鯤鵬王、北海與東海龍君、老劍聖、老天師等等十一境的強者。

  還有陸依山、李幼安、葉龍升、狄藏、王燕升、於老太君等等十境強者，紛紛落在白玉廣場之上。

  他們看著從天玄殿中走出的安樂，目光狂熱。

  他們知道，天玄殿內的事情怕是已經落下了帷幕，趙家天子的生命氣息已經被扼殺，大趙皇朝走向了終結。

  伐趙之戰，有了結果。

  從此再無大趙皇朝！

  轟！！！

  一股神秘且浩大的氣機從隱匿在仙氣和劍氣之中的飛虎山內升騰而起，隱約之間，化作了一頭金光閃閃的巨龍。

  那是大趙國運！

  隨著大趙天子趙天衍的身死，意味著大趙皇朝走向了滅亡，屬於大趙的國運，自然也要開始分崩離析。

  一如當初被覆滅的大理，被覆滅的西梁。

  不過，大趙國運先前被趙天衍獻祭給了升仙地，幫助升仙地的開辟，如今大趙皇朝滅亡，國運自然被剝離了出來。

  當然，升仙地已經在人間開辟成功，這是不可逆的舉措，所以，哪怕安樂成功剝離了大趙國運，亦是不可能毀去升仙地，雖然會帶來些許影響，但這份影響並不大。

  國運盤踞在臨安城的上空，蜿蜒盤旋，宛若在發出悲鳴。

  隨著悲鳴的響徹，隱約間似乎在潰散。

  白玉廣場上的諸多強者皆是仰頭觀望，一個個心頭皆是產生了許多複雜情緒。

  特別是曾經身為大趙武將的強者們。

  李幼安、葉龍升、狄藏、種師極等等曾經名震天下的大趙武將，此刻一個個眼眸都流露複雜。

  有因為大趙覆滅的悲愴，卻也有幾分新時代降臨的期待與歡喜。

  大趙覆滅了，以安樂的脾性……

  未來定然是要跨越滄浪江而北伐。

  他們這些曾經的大趙武將，都無比期待那一刻的出現！

  北伐，近乎是大趙武將們的一個執念！

  轟隆隆！

  那是國運在崩塌的聲音。

  老天師踏足十一境，此刻眸光熠熠，周身有一朵朵紫氣金蓮綻放。

  他看向安樂，疑惑安樂為何沒有動作。

  不過，他想到安樂的無敵勢似乎已經動用了，如今……應該是無法汲取這份大趙國運，會使得大趙國運流失許多。

  老天師恭敬的作揖執禮：“公子，可否需要天師府的至寶，紫氣金蓮池來聚斂這份大趙國運？”

  “承襲大趙國運，能為我等重返中土，北伐元蒙打下堅實的基礎。”

  老天師說道。

  不過，安樂雙手扶著欄杆，笑著搖了搖頭。

  “無需。”

  他的無敵勢的確是激發了，也無法動用了。

  但是，對於大趙國運……

  安樂卻依舊有辦法汲取。

  心神一動。

  道果空間之中……

  【帝皇】歲月道果閃爍起燦爛的光輝。

  隨後，化作一道金光從道果空間中躍然而出，懸浮在安樂的頭頂之上，紫意盎然，宛若一顆浩大的星辰。

  那懸浮在臨安城上空的大趙國運金龍，像是遭受到了莫大的吸引，一瞬而已，便化作一道金光，盡數灌入了【帝皇】道果之中。

  白玉廣場之上。

  老天師目光所及，望了過來。

  他看到了【帝皇】道果，他自是認不出這個道果，可是，【帝皇】歲月道果上所迸發出的紫氣與尊貴之意。

  讓老天師本源珠都在顫動，雙眸近乎刺痛到要流血。

  他心頭惶恐，趕忙挪開目光，恭敬至極的低下了身軀。

  “公子無雙！”

  老天師心頭震駭，本以為天師府能夠借助這大趙國運，汲取自紫氣金蓮池中蘊養出幾朵紫氣金蓮，卻是未曾想，安樂居然還有這等手段。

  那驚鴻一瞥，老天師看到的……仿佛是安樂的命格！

  簡直尊貴到不可直視。

  其余眾人自然也看到了【帝皇】道果，不知道這顆道果是什麽，但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尊貴之意，像是一尊真正屹立人間的皇者，俯瞰著眾生。

  這一刻，在【帝皇】道果汲取了大趙國運之後。

  整個臨安城內，所有反抗的修行者俱是在這一刻，喪失了反抗的勇氣與鬥志。

  他們紛紛跪伏在了地上，朝著【帝皇】道果升空的方向，叩首跪拜。

  虔誠且激動！

  而安樂靜立在欄杆之前。

  眼前有光芒浮現而出。

  【人間帝皇勢，不甘作天子，冥冥有人助，天命斬仙人】

  【四海歸一，天下一統，可得道果自蛻】

  那是【帝皇】道果的介紹，以及蛻變的標準。

  不過，雖然說要四海歸一，天下一統，但是，安樂在吞噬了大趙國運之後，【帝皇】道果亦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道果震動，紫氣洶湧，整個道果空間都在震顫。

  似乎因為【帝皇】道果的蛻變，而發生了反哺與提升！

  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帝皇】道果自身的變化。

  一股獨特且磅礴的金色能量從那【帝皇】道果之中凝聚而出，漸漸的凝聚成一顆金色的液滴。

  金色的液滴中，蘊含著獨特且磅礴的氣息。

  有點類似歲月氣凝聚成液滴！

  安樂只是看著，就能感受到這液滴中所蘊含的龐大的信息，以及……偉岸的力量！

  他若是心神一動，就可讀取這液滴中的信息，如燃起歲月氣般，觀摩歲月畫面。

  這讓安樂心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以歲月氣凝聚出的歲月道果……

  又從道果之中，凝聚出可觀摩歲月畫面的液滴……

  這種循環關系，還真莫名的有些古怪。

  不過，安樂知道，這金色液滴絕對不俗，如今只是汲取大趙國運，算是收復了人間半數山河。

  未來若是北伐元蒙，收復中土，讓山河歸一，天下一統。

  或許能夠得到更多的這金色液滴。

  不過，安樂也有些好奇這金色液滴中的畫面是什麽。

  心頭十分癢癢，像是對他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一般。

  汲取大理和西梁的國運，似乎都並未讓【帝皇】道果產生這種變化。

  安樂眸光熠熠，不禁有些期待。

  不過，安樂並未立刻觀摩，因為他也不知道這金色液滴中蘊含著什麽樣的力量。

  他並不著急，攻破了大趙皇朝，汲取了大趙國運。

  接下來一段時間，算是休整，至少在北伐元蒙之前，安樂都有足夠多的閑暇時間來觀摩。

  心神一動。

  安樂將【帝皇】道果以及帝皇道果凝聚而出的金色液滴，一同收取到了道果空間中。

  正悠哉悠哉的漂浮在道果空間內，沐浴在濃鬱的真實歲月大道之力中的祖劍劍靈。

  在感知到那滴金色液滴的時候……

  悠哉的心態，頓時分崩離析。

  劍氣洶湧，澎湃如江海，呼嘯而至，繞著金色液滴環聚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劍身顫動，宛若顫抖的嘴唇，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尖叫。

  “皇者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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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