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會有罪惡的滋生,正所謂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這些本不關葉秦什麽事情,但是他如今生活在這片山頭,偷獵者的出現,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難保不準他們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而且葉秦剛剛看到,那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抓了很多蛇。
他抓這麽多蛇做什麽?
不管男人出於什麽原因,本身的存在對於葉秦來說就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他心中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何況看這些人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他們的**沒有底線,只怕整座山頭,有不少動物都會遭到兩人的毒手。
葉秦並不喜歡這種感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沿著兩人前行的腳印,葉秦迅速追了上去。
他們看這大雪一時半會停不了,就算留有印記,不過片刻,就會被大雪重新掩蓋,再加上這個時候不可能有什麽人上山,所以也沒有進行什麽處理。
誰能想到,會有一條蛇跟在他們的身後。
循著兩人的痕跡,葉秦很順利就摸到了他們的大本營。
看著不遠處的木屋,這應該是之前守林人員搭建的,後面被荒廢下來,沒有再使用,如今卻成為了這兩個偷獵者的基地。
蛇類的嗅覺很靈敏,鮮紅的蛇信在空氣中探了探,隔著老遠的距離,葉秦都能夠聞到空氣中傳來的濃重血腥味。
“看來已經有不少動物遇害了。”
就這麽濃烈腥臭的味道,恐怕有數十頭了。
然而事實遠比葉秦想的還要更加殘酷。
他悄無聲息靠近那棟木屋,爬上了窗戶,看清楚裡面的場景後,瞳孔劃過一抹震驚。
只見房間裡面掛著十幾張血淋淋的皮毛,顯然是才剝下來沒有多久,還沒來得及經過處理的那種。
血肉模糊的動物就被堆疊在那裡,好似一座血山,簡直令人作嘔。
除此之外,房間角落還有幾個籠子,裡面關押著不少中小型的野生動物,都是稀少或者瀕臨滅絕的。
這些動物的皮毛打結成塊,身上還還有不少傷痕,鮮血還有各種髒汙的物體混合在一起,目光充滿了灰暗,放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房間裡面的慘狀,無一不在表示,這個冬季,兩個偷獵者的收獲頗豐。
葉秦瞳孔猛然一縮,瞬間變為豎瞳,顯得格外嗜血。
就在這些籠子旁邊,還躺著成堆的蛇屍,每條都是血淋淋,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在旁邊簡直不堪入目。
原來在此之前,那個偷獵者已經捕殺了這麽多的蛇!他先前在男人手裡看到的,不過只是冰山一角。
“偷獵者,你們該死!”
這兩人殺害捕捉到的野生動物,光是判刑,就能夠判個二十年到無期了。
他頓時不再猶豫,偷獵者貪婪成性,就目前這個情況,不把這座山頭捕獵的乾淨,絕對不會罷休。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且,唇亡齒寒!
這裡已經算是他的地盤,有這樣的人存在,葉秦就算想要修煉,都無法專心,還得提防,會不會被他們找到。
他並非聖母,想為動物們出頭,只是單純覺得有危機感。
與其這樣被動,倒不如解決兩人,一了百了,也算是懲惡揚善,為這些枉死的動物報仇。
葉秦眼中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
此時的傷疤男還有李漢正在另外一個房間,全然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這間房收拾的還算整齊,中間放著一口鍋,紅辣辣的鍋底如同鮮血般,還在咕嚕不斷冒著熱氣,
傷疤男手腳麻利的把肉片還有蔬菜之類的下到火鍋裡面,又從旁邊拿來幾瓶白酒,一口咬開了瓶蓋。
“今天好像是大寒節氣,這麽冷的天氣,就是要吃個鍋子才爽快。李哥,咱倆可是好久沒有喝過了,今晚不醉不歸!”
外面白雪皚皚,裡面篝火熊熊燃燒,隨著房間溫度的上升,兩人脫下厚重的皮草外套,掛到了旁邊。
“乾完這一票,估計能夠賺不少錢,可以好好瀟灑個幾年了,也不枉費咱兄弟倆幸苦走這麽一遭啊。”
“今天少喝點,我和買家約定好時間,明天就把那批貨給拿走,可不能耽誤大事。”
雖然是這麽說,李漢還是從傷疤男手上接過了了一瓶白酒,一口酒下去,整個人都暖洋洋的,驅散了連日以來的寒冷。
傷疤男嘿嘿一笑,“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歡這點杯中之物,放心吧,耽誤不了什麽事的,咱們忙碌了這麽多天,也是該好好放松一下了。”
“砰——”
兩人的白酒瓶在半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為我們的美好生活乾杯!”
偷獵者所謂的美好生活,卻是以無數野生動物的生命為代價。
這邊的房間香味四溢,熱辣的鍋底漂浮著肥瘦相間的牛肉片,筷子輕輕一夾,仿佛和那紅油要融為一體,鮮嫩的不可思議。
兩人吃的滿嘴流油,滿頭大汗,蒸騰的熱氣讓周圍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他們又脫了毛衣,裡面隻穿件淡薄的長衫。
可是在另外一個房間,冰冷死亡如影隨行,腥臭和腐朽的味道彌漫在這裡。
屍體還有數張血淋淋的皮毛,隨意堆放在地上,無數動物被關在籠子裡面,喉嚨裡發出絕望的哀嚎還有嘶鳴。
明明只有一堵牆的距離,卻如同兩個世界。
天空再次落起鵝毛大雪,飄在了小木屋上面,瞬間就白了頂,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座巨大的白色墳墓。
冰冷閃爍著幽光的蛇瞳,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葉秦悄無聲息來到了關押動物所在的房間。
看到陌生來客的到來,黑暗中亮起了數雙幽幽的獸瞳。
關押這些動物的是鐵籠,也就兩個指頭粗細,外面還落了鎖,對於葉秦來說,這沒有什麽難度。
他的尾巴纏繞在了其中一道欄杆上面。
籠子裡面的動物靜靜看這葉秦的動作,這一刻,仿佛通了人性,似乎知道葉秦是來救它們的,誰都沒有發出聲音。
“哢擦——”
只聽見一聲微不可察的細響,看似堅不可摧的籠子,竟然硬生生被蛇尾拉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葉秦如法炮製,又把另外一條欄杆破壞,中間容納的距離,剛好供那些動物跑出來。
這些動物跑出去之後,回過頭看了葉秦一眼,隨後消散在茫茫雪地當中。
正在隔壁房間大快朵頤的李漢還有傷疤男,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