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困意下,恍恍惚惚當中,葉秦隻覺得飄然不已,神魂像是受到了某種吸引,不自覺的脫離到了體外。
等到他乍然清醒之際,竟然已經回到了洞穴當中。
“奇怪,剛剛不是還在外面修煉嗎,怎麽一下子就回到了這裡。”
“難道是太困了,所以無知覺回到了這裡,就像是人類的夢遊似的?”
但葉秦記得自己似乎並沒有夢遊的習慣,尤其是踏入修行後,對自身的掌控很精妙,不應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發現洞穴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倒是洞穴內的白骨,沒有任何變化。
還沒有等葉秦弄明白這種奇異的違和感從哪裡來,外面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經過。
蛇瞳瞬間就變成了一條豎線,葉秦警惕看向洞口。
“誰!”
葉秦迅速爬了出去,速度之快,幾乎隻留下一道殘影。
洞穴隱蔽尋常人根本不會發現,別說人了,就連路過的動物都沒幾隻,那些的動物察覺到他的炁息還有威壓,更加不可能會靠近這裡。
等到葉秦出洞之際,卻在不遠處看見了一道人影!
他連忙追了過去。
深山老林裡面,居然有人能夠靠近他的洞穴,實在是有些奇怪。
葉秦的速度很快,又有修煉加持,可以說是風馳電掣,一點都不誇張。
奇怪的是,無論他的速度有多快,和前面的人影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這也就意味著前面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葉秦心裡不免有些吃驚,按照如今他的修為,鮮少有追不上的生物或者人類,除非這並不是普通人,或者攜帶了某些高科技。
他看著周邊的景色,那股違和感越來越重,周圍的植物,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看起來十分模糊,顯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隨著他追逐的距離越來越久,那些植物變得似乎更加虛幻。
前面那道影子也是越看越熟悉,像是哪裡見過似的。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種種疑慮湧上了葉秦的心頭,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人影忽然停了下來,葉秦也終於能夠看清楚。
身形纖細,看得出來骨架也比較小,應該是個女人。
而且她身上還穿著素色長袍,有點類似古代書生的式樣,而此刻,葉秦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覺得眼熟了!
因為最開始踏入修煉之初,葉秦觀洞穴內白骨,再由白骨生肌,白骨複原身前時候的樣子,就和這個女人差不多!
只是當時為了開啟修行之路,並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容貌,可如今她緩緩轉動身體,似有露出真容的趨勢。
不知為何,葉秦竟然有些激動起來,難道終於可以窺見廬山真面目,知道白骨生前長得究竟是何種模樣?
烏黑的發絲勾勒出精致的下巴,隱約可見小巧的紅唇若隱若現,還有那挺拔的鼻梁,如同一道峰巒。
雖然還沒能看出全貌,但從輪廓來看,她的長相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不知何時起,竟然起了一層朦朧的霧,遮擋住了葉秦的視線,霧越來越重,漸漸的人影似乎也和大霧融合在一起。
輪廓變得越來越不清楚。
“怎麽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葉秦下意識想要上前,看的更清楚一點,但忽然有種如墜深淵的感覺。
嗡!
他猛地睜開眼睛,夜色下的銀輝如同河流,緩緩流淌在這山川當中,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平靜還有美好。
周圍已經有不少小動物聚集在一起,綠豆般大小的眼睛,靜靜盯著他的舉動,透露著些許好奇的神色。
葉秦依舊還趴在之前修煉的原地,並不曾動彈過,卻也終於明白剛才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原來一切都是夢啊。”
既然是夢境的話,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只是這種感覺,葉秦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因為廢寢忘食的修煉,他連睡眠都少有,更不用說做夢了。
葉秦不知道蛇會不會做夢,但他成為蛇身後,做夢倒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如此古怪的夢境。
“為什麽會突然做夢,而且還夢到她呢?”
葉秦從來不相信什麽巧合,他只相信因緣際會,特別是在踏入修煉之後,對於天地之間的因果關系更有感悟。
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這種夢,一定是通過這個,想要告訴他什麽其他的東西。
有人說夢是一種意象語言。
《莊子·齊物論》雲:“且有大覺,而後知此其大夢也。”
古人相信,做夢總是要有原因,王符就曾說“夫奇異之夢,多有收而少無為者矣“,認為做夢總有原因可尋。
做夢的原因已知的有心理和生理兩個方面的原因,但即使是在人類已知的這兩方面,科技發展迅速的現在,人類依然無法解釋夢形成的機制原理。
很難說明白夢境形成的原理究竟是什麽,還有為什麽會做那些千奇百怪的夢。
夢看似尋常普通,卻是無比玄妙。
有人通過夢預知未來,還有人則是通過夢境反饋的事物,從而佔卜吉凶。
夜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莊周虛化蝶,呂望兆飛熊。
丁固生松貴,江海得筆聰,黃粱巫峽事,非此莫能窮。
關於夢的故事也有許多,莊生夢蝶、黃粱一夢、夢筆生花、南柯一夢等等,都是歷來耳熟能詳和夢境有關。
最知名的著作恐怕要屬《周公解夢》。
據說三國時期的確存在一位能解夢的“周公”——周宣。
周宣字孔和,東漢末年人,擅長解夢。其人解夢之精確,可以說令人拍案叫絕。
但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真實性已經無從考究,
即便是到了現在,仍有部分人對於夢境裡面發生的事,認為是老天給予的某種征兆還有警示。
傳說古時還有一種生物,象鼻、犀目、牛尾、虎足,以夢為食,稱為食夢貘。
在《西遊記》還有涇河龍王為了避免被魏征斬首,托夢給李世民之說。
而托夢說法更是由來已久,放到科技發達的現在,還有部分人相信,已故的親人會給自己托夢。
但到底是真的托夢,還是哀思過重產生的心理影響,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人的大腦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構造。
目前科學沒有研究明白,作為修行者的葉秦也沒有研究明白。
“也許夢境是能夠被操控的?”
葉秦趴在地上,有些發呆,似是在回憶剛才的夢境,又是有所領悟。
就好比他的幻境神通,通過精神力改變周圍的磁場,反射到所見者的心裡,就會生出不同的幻境。
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通過精神力,也能夠操控夢境,甚至進入到一個人的夢裡面?
此應為神通否?
……
葉秦神情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剛才的夢境當中,只不過這次,他卻是以局外人觀看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夢是一個很奇妙的詞語,有人經常做夢,還有人很少做夢,有人以第一視角代入,還有人卻是第三視角參與其中。
但根據科學說法,每個人每天都會做夢,不外乎醒來後是否還記得的區別。
葉秦有種錯覺,此時的他就好像是創世者,夢裡面的一切都能夠因他的心隨意動而發生變化。
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仿佛身處雲端,高高在上俯瞰著滾滾紅塵。
而在現代夢境的學說裡,有個‘清醒夢’的說法,正是如此。
“清醒中做夢……”
“托夢之道!”
等到葉秦徹底從這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中脫離出來,天色已經大亮了。
黑色的夜空,雲彩已經湧動,東方之際,隱約可見些許霞光,努力想要掙脫黑暗的束縛,帶著那輪紅日一躍而出。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本想將萬物之氣積於體內,沒想到誤打誤撞,領悟了夢境神通,也不枉我折騰了這麽久,也不算白費功夫。”
這裡面應該也有帝流漿的功勞,吸食了帝流漿之後,不管是他的身體、精神,還有靈魂都得到了質的變化。
如今他可以施展出夢境神通,使人可以陷入到睡眠當中,同時也可以操控夢境,但和最開始的幻境神通一樣。
這個神通也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消耗起來,需要極大的精神力,對於那種精神力強大,且自控能力強的人,效果也會相應減少。
“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將天地之炁存於體內可以不外泄的辦法,但他又獲得了一項神通。
如果幻境神通和夢境神通同時施展,夢境和環境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楚現實還是虛幻,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這只是葉秦的猜測,具體還是要後續研究才能夠知曉。
新神通的發掘讓葉秦輕松許多,一掃連日以來的鬱悶,但是後面幾天,關於如何藏氣於體,葉秦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而且他試過好幾種辦法都失敗了。
“既然閉門造車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去外面看看。”
葉秦的目光看向了大山外。
他想去圖書館看看有沒有什麽古籍,說不定從中可以得到什麽啟發。
對於圖書館的路,葉秦已經無比熟悉,而且頗有經驗該如何製造‘巧合’。一路上很順利,沒有碰到任何的意外,看著不遠處的建築物。
葉秦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除了最開始來圖書館,呆的時間比較久之外,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
似乎每次來,心境都有所不同。
有了經驗後,如今葉秦看書已經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不留下任何痕跡,自然也就不會引起任何人類的注意。
可惜的是,這次葉秦卻是沒有任何收獲。
圖書館裡面關於這種記載實在是太少,就算有也是說的似是而非,要麽就是天花亂墜,根本就不是葉秦想要的答案。
他只能無功而返。
其實圖書館的書籍種類還算豐富,但是術業有專攻,類似古籍,特別還是和修道有關的實在是太少。
畢竟,這個圖書館很小,藏書有限。
“既然圖書館沒有,也許某些名刹古觀會有也說不定。畢竟丹道多來源於道教,而但凡是道觀,都會有幾本道教典籍。”
葉秦目前的修煉階段,所要找的古籍肯定是和道家有關,所以他的目標就要放在那些道觀上,在那裡說不定才能夠找到對自己有用的。
當然,得試試看,也不確定,畢竟道教典籍太多了,包羅萬象,不確定哪個道觀會有哪一類書籍。
但問題是葉秦並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道觀,若是找下去的話,未免太耽誤時間,而且影響他的修煉。
最重要的是,這樣容易被人類發現,暴露自己,實在是不方便。
“不如讓別人幫我找找?”
葉秦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頓時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
時值夏末。
山腳下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從天狗食月伴隨著後面火雨降臨,村子裡面再度掀起了熱議,都說是山神老爺又顯靈了。
村中心的大樹下聚集了不少人,為首的就是先前曾經帶著天文台上山尋找天火的村民李志剛。
“我跟你們說,之前我帶著那群人上山,有幾個小夥子,大概是年輕氣盛,嘴巴一直嘟囔不停,言談之間對山神有些不敬,你們猜後來怎麽著?”
李志剛一番話勾起了村民的好奇,忍不住催促道:“是你帶他們進山的,又不是咱們,咱們哪裡知道。”
“伱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啊。”
李志剛清了清嗓子,也不再吊眾人的胃口。
“好家夥,結果一群動物從灌木叢裡面衝出來,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那些動物就朝著這幾個人衝了過去,目光直勾勾的,就算是大白天也滲人啊。”
“這幾個小夥子因為這麽一出,也不小心滾下山坡,摔的那叫一個慘哦。”
李志剛講的繪聲繪色,眾人聽到**之際,呼吸都變急促了幾分,後悔自己沒上山,說不定還能夠看到山神發威顯靈。
“早知道那天我也跟著上山去了。”
“難怪我說那天這幾個怎麽如此狼狽,而且臉色也頗為怪異,原來還有這等緣由在裡面。”
他們又想起之前看到的動物拜月的場景。
這些動物明顯就和山神有莫大的關系,說不定就是山神的手下。
“你們說這是不是山神給他們的懲罰,誰叫他們對山神沒有敬畏之心的。”
這話立馬獲得了其他人的讚同,“可不怎地,這些人還不相信有山神的存在,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也好知道山神的厲害。”
“山神啊,是無處不在的,咱們說什麽做什麽,山神都能夠知道哩。”
“忽然想起來,我今天還沒有拜山神的!”
“還有我!”
很快大樹下變得安靜起來,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山神廟所在的地方而去。
如今龍源村什麽地方最熱鬧,當屬山神廟無疑。
山腳下的神廟香煙嫋嫋,就沒有中斷的時候,不遠處便是蒼翠群山,廟宇坐落其中,如同眾星拱月
再加上那周身環繞的煙霧,紅磚綠瓦的神廟更加顯得頗有神性。
走進去迎面而來的便是高大的山神像,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味道,顯得十分清幽整潔。
胡小草母女倆將神廟打理的很好,甚至連一點煙灰都在地上找不到,神像每日也是要擦好幾次的那種。
隨著日落西山,廟宇裡面的人也漸漸減少。
母女倆又仔細收拾了一番,等到最後一個村民離開,女人這才喊道:“小草,準備回去了。”
伴著夕陽,母女倆回到了村子裡面,此時家家戶戶上面已經升起了炊煙,隱隱能夠聞見飯菜香。
一路上還碰到了幾個村民。
“胡家妹子怎麽現在才回來啊。”
女人笑了笑,“隔壁有個村民趕過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本來那個時候胡小草母女都準備走了的,結果又折返回去,不得不說,母女倆還是很負責的。
神廟的工作雖然不算辛苦,但就是要精細,在母女倆的看管下,還沒有出過什麽亂子。
回到家中後,兩人一起生火做飯,晚飯很簡單,隨著她們的生活越來越好,桌上偶爾也能夠見到葷腥了。
吃飽之後,母女倆收拾一下便準備洗漱,沒有什麽其他娛樂活動項目,母女倆都睡得很早。
一如往常,很快進入了酣甜的夢鄉。
“小草——”
隱約中胡小草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睡眼惺忪。
“是誰在喊我的名字呀?”
那聲音很近,但細聽之下,又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似的。
周圍的環境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光線太暗還是其他原因,看上去朦朦朧朧的。
胡小草順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裡有種直覺,這個聲音並不會害自己。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清晰起來,像是厚重的玻璃,終於被人擦乾淨,能夠看清楚裡面的場景。
面前的建築物,赫然就是——山神廟!
“呀!我怎麽到了這裡!”
最重要的是聲音就是從山神廟裡面傳來的。
“吱呀——”
胡小草推門而入,看著不遠處的山神像,心裡浮現出一個不可能的猜想。
“山神爺爺是你在喊我嗎?”
神像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變化,顯得威嚴無比,就在胡小草失望至極,面前一道人影飄過,伴隨著幽幽香風。
“這裡怎麽有個姐姐?也是來拜山神的嗎?”
胡小草猛地抬頭,卻見一道身著古代服飾的身影正站在神像之前。
那身影明顯是個女人,因為長發如瀑,披散在了四周,雖然遮擋住了大半面孔,顯得有些神秘,但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姐姐肯定長得很漂亮。
“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胡小草歪了歪腦袋,先前可以確定,山神廟裡是沒有任何人的。
“小草,你可知附近哪裡有道觀?”
女人的聲音縹緲,讓人捉摸不透,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配和她周身的氣質,顯得格外悠遠,讓人打心底生出一股敬畏感。
胡小草不由得瞪大眼睛,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神像,瞬間明白了一切。
“你是山神爺爺派過來的使者嗎?”
女人不置可否,依舊站在神像底下。
胡小草卻堅信了這個事實,攥緊了小拳頭,雀躍道:“我不知道哪裡有道觀誒,但是我可以去問的,可以嗎?”
“也好,那你便去打聽一番。”
“放心吧使者姐姐,我一定完成山神爺爺交給我的任務。”
胡小草打量著女人,眼底滿是好奇,因為山神爺爺的緣故,連帶著面前的這位使者,她也生出了親近之意。
“使者姐姐為什麽山神不親自過來啊,難道是山神在修仙嗎?”
“使者姐姐雖然我看不清楚你的容貌,但直覺告訴我你長得肯定很好看。”
胡小草喋喋不休,一點都不怕生。
偏偏山神的使者似乎很高冷的樣子,除了最開始派發任務,後面一句話也沒有說。
胡小草也不氣餒,畢竟是山神的使者嘛,和他們這些凡人肯定是不一樣的。
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眼皮像是打了架,沉重的困意襲來,全然沒有先前的精神。
胡小草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周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朦朧起來,像是有雙看不見的大手正在擦拭著所有場景。
“使者姐姐你要走了嗎?”
女人並沒有回答胡小草,身影如夢似幻,再度變得縹緲不已,像是水中的月亮,看起來無比虛幻。
山間萬籟俱靜,只是偶爾響起幾聲蟲鳴,伴隨著月色一起飄蕩在遠方。
在銀輝的照耀下,葉秦也緩緩睜開眼睛。
從剛才施展幻境神通的效果來看,似乎並不錯。
因為胡小草對自己虔誠信仰的緣故,在加上小孩子精神力並不高,所以進入她的夢境也非常簡單,倒是沒有什麽困難。
而剛才的女人,自然是托夢神通的產物,來自於白骨生前,之所以樣貌不清楚,是因為葉秦也不知曉,故此無法具化出來。
但其實,這托夢神通所幻化出的身影,乃是本源白骨的映照之物。
‘祂’隨緣類化,有男有女,可男可女,並不需要區分性別。
《妙法蓮華經》雲:“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
就好比觀音菩薩度化眾生,以三十二種身相,又名三十二應身隨緣示現。
觀音菩薩就沒有所謂男女的性別,女性形象僅僅是示現,是為了方便度化眾生而顯現的一種“相”。
葉秦的托夢神通其實也是這樣的道理,本源白骨本就沒有性別之分,只有‘相化’之分。
隨後,葉秦感知了一下精神力的消耗。
“如果是成年人的話,可能要比現在消耗的更大一些,特別是對於那些有防備心,且意志力堅定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葉秦日後還要再嘗試一番。
他的目光落向了遠方,帶著殷殷期盼:“現在就看胡小草能不能給我帶來有用的信息了。”
……
翌日清晨。
女人剛準備起床做飯,就聽到房間裡面傳來的動靜。
“山神爺爺!”
“山神爺爺!”
一大早就聽到胡小草在那裡叫喊,胡小草喊著喊著便把自己給喊醒了,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
聽到她的喊聲,女人從外面走進來,嗔怪道。
“小草一大早你在喊什麽,什麽山神爺爺,山神使者的。”
胡小草雙眼亮晶晶的,直接從床上崩了起來,幾乎興奮的手舞足蹈,“媽媽,我夢見山神爺爺,還有山神使者!”
女人對此不以為然,胡小草天天念叨山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夢也並不奇怪。
看見女人並不吃驚的模樣,胡小草繼續說道:“這是山神爺爺看重我呢,所以才給我托夢,還給我安排了任務。”
看著胡小草驕傲自豪的挺起小身板,女人附和著,“對,我家小草最乖了,所以山神老爺爺格外看重。”
女人並沒有關注胡小草夢境的內容,畢竟夢境都是虛幻的,做不得數。
“好了,趕緊洗漱吃早餐吧,咱們要去神廟工作呢。”
往常胡小草是最為積極的,要第一個去神廟裡面,並且為山神送上最為新鮮的野花,可如今她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媽媽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山神爺爺教給我的任務,所以今天就不去神廟了。”
女人也沒有在意,畢竟神廟裡面的事情,她一個人也能夠打理的過來,“那好,今天就當是給你放一天假了。”
胡小草立馬糾正,“才不是放假呢,是外出任務!”
女人笑了笑,沒想到胡小草還一本正經起來,“好吧,那麽你自己要小心點哦。”
胡小草是個很勤快的人,因為心疼女人,每天都是忙裡忙外,想要幫女人多多分擔任務。
從來不像村裡其他小孩,漫山遍野的亂跑,懂事的讓人心疼,難得今天主動提出想要休息下,女人自然會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