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龍作為傳說中那種七階以上的妖獸,化形能力,自不必說。
即便是在一些強者面前,除非動手,否則也很難被人看穿。
但江寒,之所以認不出對方,也只是因為,虺龍一直以來,都是被壓製在聚靈陣中,只能維持自己的原型。
讓江寒甚至都忘記了,對方可是能夠化形的!
得知是虺龍到場,江寒心中頓時興奮無比。
他又不是不知道花鳶的實力,這女人的真實實力,可比表面上的要強太多,並且,下手也是相當的狠辣。
就算他有能夠和像是趙陽那樣的地靈巔峰之中的佼佼者對戰,也絲毫沒有把握去面對花鳶。
以花鳶的實力,想要拿捏他,實在是綽綽有余!
想到這裡,江寒連忙便是幾個縱躍,向著虺龍的方向靠攏,而後,他便又聽虺龍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就這樣靠過來,不怕我將你的地脈搶走?”
聽到虺龍這般說著,江寒心中頓時又是一陣發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臉色也是不由的變得慘白。
而後,他便看見,面前的虺龍,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反而又是譏諷的說道:“看把你這小子嚇的,我還不至於要覬覦你的東西。”
“不過……這女人就不一定了。”
說著,虺龍的目光,已然是注視著對方。
江寒此時可以說是被這接連的變故,給弄得神經有些緊張。
但在聽到虺龍的話語之後,他到底還是放松了下來。
本身,對於妖獸而言,在修煉一途,對於靈力的需求,並不算大。
再者,看著虺龍的意思,看它現在的境界,已經讓他進入到了那種更為高深的狀態,至於對於那高深狀態,至於是什麽狀況,江寒也不能確認了。
反正,現在的蒼龍國,江寒有百分之一千的幾率肯定,最強的定然就是他身邊的這隻虺龍,沒有之一。
江寒站在虺龍身後,提防著花鳶的暗箭,目光更是在花鳶的身上打量著。
此時的花鳶,何嘗也不是在注視著江寒?
只不過,雙方的神情,早已沒有當初的輕松。
如今的兩人,不是夥伴,而是敵人!
花鳶此時被虺龍所打量著,但她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方才她的目光光是和虺龍的雙目對視了一眼,便感到了極為強烈的心悸還有恐懼。
所以,她幾乎是立刻就放棄了動手的打算。
江寒躲到虺龍身後的動作,也是多余的。
有這樣的一個強者在場,她根本不可能再搞任何一點小動作。
只不過,江寒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認識的這樣一個強者?
花鳶深深的疑惑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她的任務,就這樣失敗了嗎?
花鳶突然又是覺得一陣有心無力。
這種感受,最主要還是江寒帶給她的。
她一直以為,這個小子對她已經有足夠的信任,所以在發現雙方在利益上產生衝突的時候,她還能夠迅速轉變,試圖繼續用信任博取到江寒的松懈。
但是,她卻沒想到,江寒對她,居然如此防備,看來,這小子也是一開始就沒有完全信任她啊。
看來,自己自以為對江寒很了解,也只是她的自以為罷了。
看到虺龍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敵意,花鳶一攤手,表達出自己沒有任何的攻擊意圖之後,對江寒很是無奈說道:
“你能不能讓這位前輩先不要動手,我尚且還有些話要和你說,當然,你要是不肯的話,我現在就走……”
正好江寒也有些話想要詢問面前之人,他擺擺手,便是讓虺龍不要著急動手,而後自己邁開一步,神情漠然:
“正巧我也有事要問問你,那就由你先說吧。”
從最初受到那一擊時的驚訝失措之後,現如今的江寒,已經再次恢復了冷靜,頭腦飛快的進行著分析。
接下來,花鳶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看來你很不信任我啊,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防備的。”
她第一時間,還是想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讓江寒如此防備的。
要知道,憑借她的觀察,江寒對於自己的同伴,可是抱著相當的信任,但對於她,防備起來的速度也太快了。
先不說自己做出的那一道偷襲,還有那虺龍所做出的動作。
常理說江寒就算要開始懷疑,也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和遲疑,哪能這樣乾脆利落的直接避開她?
要不然,趁著這個機會,她說不定早就抓住江寒了。
江寒微微一笑,卻也絲毫不避諱:“從一開始就是。你一開始就開始對我隱瞞自己的實力,之後不管再怎麽親密,我也不可能不對你設防吧。”
從一開始的直接投靠,再加上之後還幫了不少的忙。
甚至還有在那一次的密境,花鳶甚至主動暴露了一些關於自己的秘技,都是花鳶故意表露出來對於江寒的信任,本以為這樣一來,也足夠讓對方對自己產生足夠的信任的。
但沒想到,居然從一開始。
“你從一開始就看穿了我的真實實力?”
花鳶的眼中,到底還是閃過驚訝的神色。
當初她的境界,比江寒可是高太多了,而那個時候,她故意對江寒說,自己的真實境界,和王火差不多。
江寒理應察覺不到自己實力的,但是……
看著面前的少年勾了勾唇,花鳶此時也是沒的話說。
看來,只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小細節不夠坦誠,便一直被對方記到了現在。
花鳶抿了抿唇,一小會兒都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便是輪到江寒開口了。
“事到如今,我猜,你待在蒼龍國的目的,應當就是為了這一條地脈吧。”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一個機密之中的機密了。
花鳶一開始還依舊是不想承認,但是很快想到,如今地脈已經被江寒收走,也沒有什麽再隱瞞的地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可江寒這邊,盡管猜到了是如此,可聽到花鳶親自承認,心中還是有著淡淡的驚訝。
果然是為了這條地脈啊。
看來,對於這條地脈,外界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知啊。
當然,就算是有人知道,但是也絕對不會多。
畢竟,這是絕對的秘密。
從江寒之前所打探到的一些消息來看,花鳶完全就是為了這一條地脈而來的。
只不過,她一直沒有找到發掘出這條地脈的方法。
這一條地脈,一直被壓製在地底。
江寒曾經和宗門內的弟子打探過不少,得知花鳶其實也在雲仙宗內待了很多個年頭。
並且,從當初花盟那些弟子查探得來的消息來看,花鳶對於每半年一次的雲靈試煉尤為熱衷。
但是,在試煉開始的時候,卻又不將注意力放在奪取積分上,而是在四處各種遊蕩。
等到雲靈試煉開啟之後,注意力不放在修煉上,反而總是凝視著升靈台,可以說是相當的奇怪。
除此之外,江寒更是聽到了一些傳聞,說是花鳶曾經也在天玄宗待過的諸如此類的傳聞。
但結合一下,江寒也是能夠想到**不離十的。
看來,花鳶所掌握的信息,也並不算少。
她也知道,這一條地脈,是被兩個陣法所鎮壓,而這兩個陣法,卻都分別位於當初那個同宗同源的天玄宗和雲仙宗之中。
只不過,看來花鳶在天玄宗的好幾年,都沒有找到丁點關於地脈的線索,也完全查不到這天玄宗常年繚繞的靈氣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最終,就只能前往雲仙宗了。
而在雲仙宗,她也算是得到了一些線索,因此才繼續這樣調查下去。
只不過,最終還沒等她調查個清楚,江寒已經直接把整條地脈吞了。
當江寒把這些話轉述給花鳶聽之後,花鳶的表情,已經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怒氣升騰了。
她冷笑著,同時嘴角也是抽了抽,強行保持冷靜的說道:“你確實說的很準確,也已經**不離十了。只不過,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當了幾年的天玄宗弟子,又跑去當雲仙宗弟子。我一個人,可以同時應付兩邊。”
說著,花鳶抬手在臉上一抹,此時便是露出了另一幅容顏,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少年長相,完全就是丟在人堆之中就能夠讓人轉頭就忘的類型。
江寒見到,心中也是略微帶著幾分驚訝。
他倒是沒想到這樣的情況,只不過,略微思考片刻之後,他也就點了點頭,對於花鳶所說的可行性表示了讚同。
天玄宗強者眾多,若是她所扮演的人,太過於出風頭,那麽一兩天不在,就足以令人心生懷疑。
但現在,花鳶所扮演的這個天玄宗弟子,可以說是內門中相當平凡的存在了。
只不過好在天玄宗內門弟子眾多,對於這樣一個普通弟子,偶爾消失個一兩天,也絕對不會擔心。
所以,這才一路偽裝到現在。
“現在,又輪到我要問你了,”花鳶淡淡的將一些江寒所不知道的事情補充一番之後,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脈中心,就在這萬蛇谷底的?”
“當初的我,並非沒有下過這萬蛇谷,只不過,除了那些低級的妖蛇之外,我可從沒有發現過這樣一個洞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