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黃茯苓款款起身。
依舊是那麽嫵媚,誘人。
但看起來已經有些疲憊,勞累。
隨後,她柳眉微皺,眉心有一道紫色的月牙痕跡掠過。
讓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痛苦之色,雙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幸虧被方陽直接扶住,隨後霸道地抱到了床上。
看著面白如紙,無比疼痛的黃茯苓,方陽內心難免生出疑惑。
一個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來這個也會這麽疼,而且如此虛弱?
他現在當然可以一走了之。
但問題是黃茯苓剛剛冒著疼痛為他按摩,而且還那麽賣力,終究是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猶豫了一會兒,當即開口道,
“本尊可以為你治傷,只不過這治傷的感覺頗為古怪,不知你能否承受?“
“能!”
“只要是魔尊,什麽都可以呢。”
黃茯苓明明已經疼痛到身子顫抖,卻依舊媚眼如絲,讓方陽也不由滿頭黑線。
“你先趴在床上。”
他面無表情開口。
隨後,便看到黃茯苓緩緩起身,跪趴在繚繞著幽香的床上。
羅帳翻滾,紅竹搖曳。
而她那柔軟的腰肢,更是如柳般,逐漸塌了下去。
露出渾圓飽滿的弧線。
在那半透明的紗裙下,顯得格外撩人。
“果真是妖精啊!”
方陽嘴角抽搐,被這妖精的手段震懾到了。
但最後,他還是面無表情,腦海中湧現出各種關鍵點,隨後,一根手指伸出,點在對方穴位上。
神仙指!
一個副作用頗為奇葩,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離譜的招式。
但在止痛方面卻極為有效。
眼見黃茯苓如此疼痛,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罡風蕩漾。
在方陽手指剛剛接觸到身體的刹那,黃茯苓不由嘴唇微咬,緊接著便感覺身體中的疼痛在迅速褪去。
不愧是魔尊。
治療手段竟然如此荒誕,有效。
自從修煉成影月聖體之後,她每個月都會疼痛難忍,無論什麽手段都難以緩解。
讓她都有些絕望了。
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會迎來轉機。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黃茯苓身體中的疼痛迅速消失,但那股燥熱感卻變得越來越濃鬱。
無法壓製。
不過她也沒打算壓製。
畢竟,她所愛的人,就在身前,
而此時,方陽眉頭微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記得之前給大徒弟治療的時候,大徒弟一語不發,沒過多長時間就當場暈厥過去了。
為何到黃茯苓這兒,對方卻這麽多嘴,而且,這麽能堅持?
難道這療傷聖指的副作用還分人不成。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黃茯苓已經難以再壓製那種感覺了。
再加上她對方陽的愛慕,沒有任何猶豫,就這麽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方陽疑惑的目光下,再度躬身。
輕輕一拉,將裙子上的銀色鏈子,全部拉開,露出了那驚人的弧線。
隨後,便**著腳,踏在地上。
素白的腳弓,誘人的小腿,以及腿上的肉色絲襪,一直連綿向上。
她輕輕挽起鬢角的頭髮,一隻手將這些碎發給挽住。
很快走到方陽身前。
“方才是魔尊為奴家治傷,現在該奴家為魔尊治傷了。”
……
許久後,黃茯苓就又躺在了床上。
而方陽則面無表情。
果然……
妖精就是妖精。
都這時候了竟然還能按摩。
這神仙指,也要分人而用,對大徒弟使用只會傷害到大徒弟。
但如果對黃茯苓使用的話,就純粹是害人害己了。
看著由於胡亂動作,中斷神仙指,傷了體力,依舊臉色蒼白的黃茯苓,他面無表情詢問道。
“本尊不是說了讓伱身子別動嗎?為何還要……按摩?”
“奴家的身子確實沒動啊。”
黃茯苓拽著身上的被子,眨巴著眼睛,滿臉幽怨。
“……”
方陽頓時無語,覺得對方說的似乎還真有些道理,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最後,只能夠面無表情道。
“你先在這裡呆著,本尊去去就回。”
說著,直接打開房門離去。
走到院子的時候,發現袁恆正痛苦地站在牆角,雙拳緊攥,悲痛地望向黃茯苓的屋子,神色都有些猙獰。
雖然對方看起來很痛苦,很悲傷,甚至達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但不知為何,方陽總感覺此人的神情裡,夾雜著幾分愉悅。
只能說……完全看不懂。
眼見方陽衣服皺巴巴地離去,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那些聲音。
袁恆心如刀絞!
痛!
太痛了!
痛徹天靈!
這魔頭,果然殘暴至此,竟然連受傷的茯苓都不放過,實在是毫無人性。
幸虧從他進屋到現在,還不足一個時辰。
嚴格來說……
茯苓還是很清白的。
尚且純潔。
說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安慰。
袁恆緩緩地吐了口濁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沉默地望著天空,沉浸在悲傷裡。
思索著一會兒該如何安慰茯苓。
反正這件事,茯苓是絕對無辜的,哪怕茯苓被那魔頭印上了印記,自己也絕對不會嫌棄的。
許久後,他深吸口氣,勉強露出一抹微笑,正打算向黃茯苓的房間走去。
結果此時……
伴隨著一道影子閃爍。
院子裡突然多出了個人。
挺拔偉岸的身影,英俊冷酷,手中提著個飯盒,和對方相比,自己簡直如塵埃一般,毫不起眼。
正是剛剛享受過他妻子按摩的血雨魔尊。
此刻的魔尊,輕車熟路,很快走到了黃茯苓的門前,推門而入。
進去的時候看了眼窗戶,雖然有窗紗阻攔,外面看不到裡面。
但多多少少還是會進風。
卑鄙的魔頭!
這還帶中場休息的嗎?
而且還帶了飯,補足體力。
茯苓……
又要被這魔頭折磨了,該是何等痛苦?
不公平,重賽!
他雙手抓著頭髮,痛不欲生。
感覺心都在滴血。
此刻他身體中的怒火,甚至連《綠龜決》都無法壓製住了。
咬牙切齒,悲憤地向屋子走去,
身上罡風蕩漾。
很快便走到了窗前,將窗戶給關得嚴嚴實實的。
這是他能為茯苓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茯苓,等我!
我一定會將你從魔頭的魔爪中救出來的。
……
夜色闌珊,屋內。
燭火昏暗。
黃茯苓滿臉幸福地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吃著山參紅棗粥,而方陽則閉著眼睛,似乎在修煉,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和諧,幸福。
當然,前提是……
如果黃茯苓能夠不那麽嫵媚,那冰涼的小手,能老實點兒。
就顯得更加好了。
看著那不安分的先手。
方陽眉頭微皺。
這黃茯苓,還是沒有被教訓夠啊,竟然如此不老實。
不過……
截止到現在。
他已經成功打卡了在三個女人床前喂山參粥的成就。
下一步,就是讓這三個女人在一張床上喂山參粥了。
唯有如此,才能夠體現他魔尊的威嚴。
點點頭,方陽內心已經做下了決定,而此時,黃茯苓已經滿臉幸福地將粥給喝完了。
此刻,她感覺自己被幸福充斥得滿滿的,都快暈過去了。
像她這樣卑賤的人,不僅能夠得到魔尊的公主抱,竟然能夠讓魔尊親自送粥,這是何等的榮幸啊。
她甚至願意現在就被魔尊給懲罰,無論懲罰有多重,哪怕死都會很高興的。
很快,熱氣騰騰的山參粥喝完。
黃茯苓嫵媚一笑,隨後,她眨巴著眼看向方陽,小心翼翼道。
“魔尊,這粥……”
“本尊第一次送。”
不等對方詢問完,方陽便面無表情開口,一回生,二回熟,
這次他甚至都不需要再內心暗念了。
看著方陽那面無表情的模樣,黃茯苓嫣然一笑
魔尊雖然講的也很好,但她修行的可是媚術自然能夠輕易地看出來,魔尊此話,並沒有多少底氣。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像魔尊這般偉岸,堅挺,且一看就注定主宰天下的英俊男子。
妻妾三千都是正常的。
如果她能夠憑借著自己這卑賤的身姿,換來魔尊哪怕一絲一毫的寵愛,就已經足夠了。
不敢再奢望太多。
接下來,方陽在黃茯苓的房間裡又呆了會兒,眼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教大徒弟墮落……不!練劍了!
他這才提著飯盒,打算向外走去
飯盒有兩層。
上面那層是給黃茯苓的,下面那層保溫效果比較好,正好晚些時候,能趁熱給大徒弟。
簡直是一箭雙花!
方陽把這些盤算得清清楚楚,剛剛起身。
便發現黃茯苓又趴在了床上,朱唇輕咬,滿臉嬌羞。
“魔尊,今日你還沒給奴家送花呢。”
“……”
方陽愣了下,看著那柔軟的曲線。
直接兩巴掌抽了上去。
在黃茯苓媚眼如絲的目光下,兩朵花當場送完。
之後,在黃茯苓那戀戀不舍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剛剛走到院子,便發現院內種了很多珍貴的鮮花,株株爭奇奪豔。
比之前自己在後山采的還要好看。
一時間,他內心一動。
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剛剛給黃茯苓送了花,王妃,大徒弟自然也不能少。
於是,他手掌一揮。
一陣罡風吹過,正好將其中最嬌嫩的花,掐在了手中,滿意離去。
袁恆目睹著這一切,又感覺一把刀捅在了心裡,是如此的疼痛。
好狠的魔頭!
剛摧毀了一朵花
又要把他的其他花給摧毀了。
簡直是喪心病狂!
終有一日!
終有一日,他會將對方給千刀萬剮的。
他咬咬牙,踉踉蹌蹌,滿心悲痛地回到了自己屋內。
打開抽屜,取出了一本泛黃的日記。
日記是他一位頗為尊敬,嚴於綠己的前輩送的。
送之前還特意告訴過他,如果在男女情事方便有所疑慮,務必要翻開,日日觀看。
之前他都快把這日記給忘了,但今日傷心欲絕之際,卻是突然想了起來。
翻開第一頁。
上面是一條條的準則。
一:同門師兄弟,一律不能邀請家中。
二:切莫隨意帶宗派上司入家門。
三:家內陣法,家具壞了,勿要找人來修。
四:兄長弟弟投靠,一律拒絕。
五:父親年邁,盡孝不必在眼前。
……
無數條鐵律,每一條下面都帶著淚痕。
足以證明書寫這些時,主人是何等的悲痛。
袁恆大致掃了一遍,發現自己已經很符合第二條了,心不由更痛了。
但不知為何,內心深處那種若有若無的快樂,卻也在慢慢滋生。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慌張,完全搞不懂究竟是怎麽回事,趕緊翻到最後一頁。
在最後一張上找到了答案。
“師弟,如果你經歷了這些,且能夠從容,甚至期望面對,師兄恭喜你,已經徹底學會了自綠**。”
“原來……我這種狀態是神功大成了嗎?”
袁恆喃喃自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又想起了宗門內,每日樂樂呵呵,邀請各方師兄弟。前往家中的那位前輩。
瘋狂搖了搖頭。
……
與此同時,魔教,聽劍院!
葉青鴻馬尾搖曳,神色清冷。
手指微微掐決。
嗡嗡嗡!
伴隨著一陣陣的碧波蕩漾。
青影劍瞬間飛出。
在她面前畫了個圈。
圈內充斥著無盡靈氣,仿佛水紋一樣,掀起一層層的漣漪,最終形成了一面鏡子。
琉璃劍心!
琉璃鏡!
這是琉璃劍心修行到最深層次,才能夠掌握的法決。
劍心狀態下,萬物通明!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瞞得過琉璃般的心。
因此,琉璃鏡往往能夠照出自身最看重的人或事。
以前她是從來不會動用琉璃鏡的。
因為這對於一名劍者來說,簡直毫無意義。
反正她無論怎麽照,都必定是劍道。
但自從昨日被四師妹提醒,讓她在劍心狀態下問心之後。
她猶豫了一天,終究還是使用了出來。
黑夜中,琉璃鏡澄澈透明。
隨著波紋逐漸停止,也越來越凝實,最終浮現在了葉青鴻面前。
她深吸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寒潭般的眼眸,看向那面鏡子。
只是看了第一眼,瞳孔便驟然收縮。
鏡子裡,赫然出現了一道黑袍滾滾的身影。
冷峻,殘酷,漠然,狂暴……
不是別人,
正是……
她曾經稱呼過父親的師尊。
血雨魔尊。
銅雀的追讀成績,並不理想。合章吧,以後一章五千,六千,八千都會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