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清寒目光冰寒,微微的咬著嘴唇,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全是方才的畫面。
也就是方陽和楚憐兒相約進入閨房的那一刹那。
她以為自己是一個道心頗為堅定地人,也以為自己能夠徹底忘了魔頭。
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不知何時,這個卑鄙無恥的魔頭,竟然在她的內心深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份印象,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沒有真正搞清楚,但卻已經無法抹除了。
最顯赫的證據便是,她竟然對楚憐兒產生了酸澀的情緒。
這份情緒是如此的複雜,不是吃醋又是什麽?
落雪紛紛,一片片的雪花就這麽落在她的身上,關清寒在角落坐了許久,也猶豫了許久,似乎在做出什麽艱難的決斷。
最終,她深吸口氣,目光變的堅定起來,一步向前踏出,身形一晃,便直接向白雲樓外掠去,沒過多長時間便到達了楚憐兒閨房的窗口。
屏氣凝神,把自己的所有神念都給封鎖,保證沒有任何的氣息泄露而出,隨後便將目光投了過去。
忐忑難耐!
手掌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節蒼白,幾乎都快刺入掌心!
最後一次,絕對的最後一次!
這是她給魔頭的機會了,她倒要看看魔頭究竟想做什麽。
……
白玉樓,楚憐兒的閨房內,房門緊閉,氣氛是如此的旖旎,曖昧。
此事,一直跟著楚憐兒的丫鬟,已經被方陽打發了出去。
楚憐兒坐在床上,柔弱嬌媚,依舊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和其他的青樓女子不同,作為天下第一花魁,楚憐兒也頗有才華,喜歡寫些小詩,小詞,甚至是臨摹書帖。
因此,閨房內始終散發著淡淡的書籍清香,那一本本地書,那在牆上掛著的畫,讓整個房間都變得幽雅寧靜了下來。
楚憐兒一向是頗為清冷的性格,很是驕傲淡薄,正因為在白雲樓內呆了這麽多年,她才對很多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但哪怕如此,真要面對這些的時候,她的內心依舊很是忐忑不安,畢竟,如今的她只不過是豆蔻年華罷了。
再怎麽名動天下,再怎麽是天下第一花魁,說到底,還是個青澀的少女。
想到魔頭在外面那惡劣的名聲,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楚憐兒咬緊嘴唇,臉色蒼白,那絕美的面容流露出濃濃的悲哀。
青蔥一般的手指,更是緊緊地攥著衣角。
這世道,就是如此。
弱肉強食,哪怕她是花魁,但在那些宗派少主面前,依舊顯得是那麽的脆弱,那麽的藐小,簡直不值一提。
沒錯,她方才之所以從閨房中走出,只不過是因為趙誠的命令。
她猶如風中浮萍,被趙誠在身上下了一道禁製,讓她去勾引魔尊,否則引動禁製,她必死無疑,如今的她已經是別無選擇了。
而此時……
唰!
方陽輕輕向前踏出了一步,轉瞬間便來到了楚憐兒身前,在對方不安的目光下,有力的臂膀伸出,直接將楚憐兒摟入了自己的懷裡,
兩人肌膚相貼,只是刹那間,楚憐兒身形一顫,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起來。
能夠感受到一雙滾燙的大手,仿佛在剝雪白的蓮子一般,輕輕地褪去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雪白而又粉嫩的肌膚
以及……還有些青澀的褻衣。
“不愧是天下第一花魁,姿色確實不錯,哪怕是本尊遍經花叢,也不得不承認楚小姐的曼妙了。”
說著,方陽微笑著,那雙滾燙的大手,又伸向了楚憐兒下方的裙擺!
楚憐兒忐忑難安,心臟如同小鹿一般怦怦狂跳,臉色蒼白萬分,還帶著一絲絲的紅暈,眼裡盡是悲哀之色。
她死死的攥著裙角,想要阻止魔頭,但她又很清楚,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在強勢霸道的魔頭面前,她這個弱女子,無論怎麽掙扎,都終究只不過是個笑話。
擺脫不了那悲哀的命運!
果然……
嘩啦啦。
一陣風吹過,輕輕地吹起了她的裙擺,讓她的裙子全部落下,露出了那曼妙而又柔弱的身軀,也露出了下方的褻褲。
堪堪遮住一條**,上面還繡著幾朵小花。
既顯可愛,又顯誘人。
或許是察覺到了方陽的目光,又或許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最終,楚憐兒深吸口氣,閉上眼睛,緩緩地躺在了床上,緊咬著嘴唇,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那雙**緊緊地絞在一起。
眼角帶著幾滴淚水。
淚水滴答滴答的流淌而下。
但哪怕如此,她也沒有期望能夠得到魔頭的憐憫,畢竟,魔頭雖然很英俊,但在外面的名聲實在是太過惡劣!
多少女子都被魔頭給糟蹋了。
足以證明魔頭的性格是何等的冷漠,何等的殘忍。
正當她等待著魔頭下一步的動作時,結果下一刻,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楚小姐這是做什麽?先站起來吧。”
楚憐兒睜開眼睛,那有些青澀的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的淚痕,瞪大眸子望向方陽,眼眸中還有著一絲一縷的疑惑,似乎不太清楚魔頭究竟想做什麽。
為何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餓虎撲食,直接撲上來,反而讓她站起。
不過,雖然她有些疑惑,滿頭霧水。
但現在的她畢竟已經別無選擇,只能夠乖乖的配合魔頭,不敢有任何的忤逆,只能乖乖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褻衣,羞澀地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
隨後,她便看到魔頭走到了梳妝台前,微笑的望了她一眼,又輕輕點了點桌子。
“坐上去吧,面對本尊,不必那麽緊張,”
楚憐兒越發疑惑了,越發搞不清楚方陽究竟想做什麽,但此刻的她已經變成了一節木偶,只能夠乖乖地聽從方陽的話,就這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步步地走到了梳妝台前,羞澀的爬了上去。
隨後,緩緩坐在梳妝台上,兩條**微微蕩漾,搖曳,身上散發著處子一般的幽香,猶如青草一般,是那麽的青澀,卻又是那麽的誘人,讓人不自覺便把所有的精神都給投入了進去,為之沉醉。
“魔……魔尊?”
或許是看到方陽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終究是輕輕地呼喚了一聲,聲音都有些顫抖。
隨後,她便羞澀看到方陽蹲下身子,那雙大手抓著她的腳,輕輕一摘,便將她的鞋子給摘了下來,褪下羅襪,露出了雪白粉嫩的小腳。
如同珍珠一般,晶瑩剔透,卻又曼妙自然。
“別害怕,也別緊張,接下來,一切聽從本尊的話就行,本尊保證安然無恙!”
方陽淡然一笑,在楚憐兒疑惑的目光下,手掌一揮,隨後,在他的身後便出現了一面水鏡,是如此的清澈,幾乎能夠將兩人的身軀都給籠罩進去。
隨後,楚憐兒疑惑地任由方陽擺動起自己的身子,沒過多久,鏡子中便出現了一幅畫面。
逼仄的梳妝台上,她正坐在那兒,而魔頭則站在她的面前,她的一雙玉手,輕輕地摟著魔頭的脖子。
而那雙**則環過魔頭腰間,玉足緊緊。勾在一起。
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要多荒謬就有多荒謬。
唰!
刹那間,楚憐兒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散發著著一層層的紅暈,猶如晚霞在寂寞綻放,此刻,她哪能不清楚魔頭究竟想做什麽。
天下第一花魁也是花魁,她雖然未經人事,但也算是看過相關方面的話本。
因此,知道很多羞人的姿勢,也知道很多男子都有著奇特的癖好,好喜歡玩弄。
顯然,魔尊同樣也是如此,不過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魔尊色名在外,被他糟蹋的女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有此癖好也實屬正常。
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她也曾經幻想過被人深深地憐愛,但一想到如今卻要被魔頭狠狠的糟蹋,玩弄,甚至不知能不能走出這閨房。
她內心的悲意便再度湧出,眼裡的悲哀之色變得越來越濃鬱了。
淚水晶瑩剔透,而又是如此的清澈冰冷,就這麽順著臉頰破碎在地。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魔頭伸出大手,緩緩的將她身上的褻衣扯下。
動作是如此的粗暴野蠻,沒有半分憐惜的意思。
就這樣,沒過多久,她那雪白的肌膚便徹底暴露在了空氣裡,顯得是如此的悲哀,而又無奈。
秋雨淅淅瀝瀝,微風順著窗縫飄了進來,帶著一陣陣的冷意,楚憐兒緊緊地抱著身子,滿目淒涼,眼神空洞的向前望去,似乎沒有了任何的靈魂。
隨後,她便看到方陽猛地退下了身上的黑色衣袍,一陣陣的陽剛之氣就這麽從魔頭的身上噴薄而出,幾乎讓人窒息,連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許多。
“一切,結束了。”
她內心呢喃著,滿目慘笑,已經等待著命運的最終審判。
結果下一刻,她便看到魔頭手掌伸出,輕輕的向她印了過來,隨後,那巨大的手掌之間浮現出了一層層的火焰,火焰都是黑色的。
火焰都是黑色的,變成了一條條的觸手,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劈啪,劈啪!的向自己蔓延來,似乎想要將她給卷入其中。
楚憐兒猛的瞪大眼睛,驚駭的望向方陽,眼裡盡是驚恐之色。
觸……觸手?
在白玉樓待的久了,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能夠聽說。
她知道很多變態的顧客,也是那些修行者,不滿足於常規的手段,通常會使用各種各樣的器具以及詭異的功法。
其中最讓人驚恐的便是這些觸手了,很是惡心,幾乎讓人墮入地獄,永遠無法從地獄之中爬出來。
難道說……
魔頭接下來也要對她做出這些事情了?
她驚恐交加,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懼,緊緊地抿著嘴唇,那空洞的眼眸中,不斷地有淚水流淌而下,猶如雨水一般。
沒過多久,便已是淚流滿面。
“魔……魔尊大人,小女子錯了,求您饒過小女子吧,小女子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她苦苦哀求著,想要讓魔頭放過自己,但換來的卻是魔頭冷漠的面孔,沒有半分的波瀾,就這麽任由那些火焰向她撲了過去。
楚憐兒絕望地閉上眼睛,甚至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不願意接受如此屈辱以及那巨大的痛苦。
結果,許久之後,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她沒有從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痛苦,以及那奇奇怪怪的歡愉。
反而感覺到了一種溫暖感,猶如泉水一般,讓她甚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隨後疑惑睜開眼,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結果,只是看到的第一眼,她的瞳孔便瞬間收縮,臉上流露出驚愕之色,猛然望向方陽,望向面前一向冷漠無比的魔頭,以及魔頭身後的鏡子。
只見在她的眼前,哪裡還有什麽觸手,只有一縷縷黑色的火焰,圍繞著她的身軀在不斷流淌著。
沒錯,就是流淌,那些火焰簡直變成了溪水一般,是如此的柔和,平靜,就這麽從她的身上過了一圈兒。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魔頭皺眉望著自己,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事情。
“魔……魔尊?”
她疑惑地呼喚方陽,想要詢問究竟是怎麽回事,卻便聽到了冷漠的聲音。
“別說話,本尊要為你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身體,不放過絲毫縫隙,也不放過絲毫角落。畢竟,本尊能夠察覺到你的身體有些不一樣,或者說有些問題。”
說著,方陽不等楚憐兒吭聲,便再次伸出了那巨大的手掌,手掌上燃燒著一層層黑色的火焰,火焰就這麽附著在他的手上,仿佛變成了一層薄膜,隨後便直接向楚憐兒的身軀探去。
沒過多久,那滾燙的手掌便輕輕地和楚憐兒那冰涼的肌膚接觸在一起。
楚憐兒身子微微一顫,羞紅地瞪大眼睛,望向方陽身後的鏡子。
此刻她哪能不清楚,魔頭很有可能並不是想要傷害她,反而是想要拯救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