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荒謬的念頭隻存在了一瞬。
就很快被幽冥上人從腦海中掃了出去。
那魔頭過而立之年也沒多久,而他的兒子卻已經二十來歲了。
哪怕那魔頭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如此。
而且,他本就修行有血脈秘法,幾乎可以確定他的子嗣都是親生。
但……
這點可以確定,卻無法確定他夫人和魔頭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畢竟……
色帝威名,傳遍唐國。
哪怕他把自家夫人藏到深山老林裡,恐怕都躲不過魔頭魔爪。
想到夫人這段時間的冷漠。
幽冥上人不由咬牙切齒。
眼裡閃爍著刻骨的恨意。
英俊!
真就這麽大殺四方嗎?
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了醜人的活路?
他氣得渾身冰冷。
而此時……
旁邊幾名天陰宗的長老護法,也看到了魔尊親吻葉青鴻的那一幕。
不由滿眼豔羨。
“該死的魔頭,背離人倫,竟然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這種魔頭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呵……說的好像你放過了你弟媳一樣。”
“一派胡言,我只是在替我死去兄弟贍養妻子罷了。”
“別吵了,要不要把這件事情暴露出去,讓魔頭身敗名裂?”
“你覺得魔頭會在乎這些嗎?他的名聲早就敗沒了,傳出去說不定會更激動。”
“沒錯,這條消息一旦走露,真正丟人的,是我們宗主……”
說到這兒,聲音戛然而止,眾人小心翼翼看向天陰宗宗主。
幽冥上人的臉都陰沉了下來。
隻覺頭頂的樹葉鬱鬱蔥蔥,無比碧綠。
冷哼一聲道。
“這魔頭的實力,實在詭異。哭老人,劍癡都死在了他的手中。恐怕遲早會找上我天陰宗的,爾等可有辦法?”
“我擅長巫盅之術,或許可以嘗試。”
一名披頭散發,眼鏡碧綠的老人開口。
“我擅長控蛇,可在旁騷擾。”
“我這追魂鈴一旦響起,必定讓魔頭神魂混亂而亡。”
“奴家最擅長采補之術,魔頭雖然骨頭很硬,但夜裡我多勸勸,或許就軟了。”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自信滿滿。
幽冥上人看著遠方那雷霆滾滾,彩霞漫天的天地異象,卻都覺得不靠譜。
尤其是最後一個。
他都懷疑對方不是殺敵,而是看上那英俊的魔頭了,假公濟私。
一時間,他眼皮狂跳,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冷哼一聲,打斷了這些長老護法的話。
直接坐上了自己的白骨飛攆,正打算離去。
嗡嗡嗡!
頭頂上方,一陣招魂鈴聲響起,撒下了巨大的陰影。
一架巨大飛攆,不知何時凌空而來,飛碾前方,站著一道冷漠的身影。
黑發狂舞,霸道威嚴。
身上散發著一股股恐怖的氣息,似乎和這天地都融為了一體,正是那血雨魔尊。
“爾等擅闖血雨教,挑釁本尊。現在又想要輕飄飄離開,經過本尊同意了嗎?”
恢宏的聲音響起,如雷聲滾滾。
方陽從飛攆上,一躍而下。
背後的青影劍緊緊跟隨。
劍身還微微震顫著,似乎有些飽了。
所以醉醺醺的。
轟!
仿佛隕石墜落。
山頂被砸出了個坑。
狂風蕩漾,氣息磅礴。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方陽已經落在了地上,冷眼看著面前這些人。
事實上,在那天陰宗兩弟子進行刺殺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猜測到。
天陰宗宗主可能會親至。
畢竟對方可是驚動神算閣了,還花費了巨大代價,可見讓他死的心是何等堅決。
在此等情況下,對方不可能只派兩名護法來刺殺!
哪怕……
幾乎可以確定他身受重傷。
因為,他是血雨魔尊。
橫壓唐國諸多魔門十余年的魔尊!
縱使他傷了,病了。
留在這些人心間的陰影也從不會消散。
對方要殺他,就得親自過來。
於是……
在之前出手的時候,他就特意感知了下四周,果然察覺到了這裡的異樣。
感受到了天陰宗眾人的氣息。
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殺過來了。
事實上,他可以忍讓,當做這些人沒有來過,憑借剛才自己出手時的天地異象。
足以將謹慎狡猾的幽冥上人等驚走。
還可以留一張魔尊卡。
但,他並沒有選擇這麽做。
魔尊這些年來橫掃八荒,何等霸道?
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在魔尊面前放肆。
憑借的不僅是威名,還有那摧枯拉朽的手段。
敢於挑釁者,冒犯者,皆殺!
而現在,對方已經找上門來挑釁,如果他就這麽忍了,外界肯定會察覺到異樣,認為他外強中乾。
甚至連幽冥上人也會察覺到不對勁兒,卷土重來。
而他只有一張魔尊卡,只要這些人分批次來,他必死無疑。
所以此時此刻,他要殺,也必須得殺。
雷厲風行,把這天陰宗給屠滅的乾乾淨淨。
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讓這世間所有人再不敢冒犯他半分。
況且,天陰宗人人都罪行累累,凡是入宗者,都必須是大奸大惡之人。
可謂魔道界的一朵奇葩。
這樣的宗派,死有余辜,哪怕滅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因為這些渣滓,還不配。
當然,之前的魔尊同樣如此。
烏雲滾滾,威壓接踵而至。
看著面前的這道身影,剛才還自信澎湃的眾人,瞬間啞了。
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而幽冥上人同樣如此。
哪怕他懷疑對方和自己有著奪妻之恨,哪怕他恨不得將對方給千刀萬剮,搶奪對方的五個絕色女徒弟,以及那位傾城傾國的鎮南王妃。
但在氣勢如此恐怖的方陽面前。
他依舊微笑著,姿態放得極低,滿臉討好。
“血雨教主這是何意?我等只不過是路過血雨教罷了,難道哪裡得罪了教主不成?”
“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賠禮道歉。”
說著,他躬了下身子,身後眾人同樣如此。
而方陽卻是冷笑道。
“路過?好一個路過。你那天陰宗的弟子,護法,都已經路過到血雨教山上去了。這又如何解釋?”
“誤會,都是誤會,是人誰不知教主威名?我等也對教主尊敬之至,恨不得五體投地,表達對教主的崇敬。”
幽冥上人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
恭敬低頭。
而方陽卻恍然大悟。
“原來是誤會,看來是本尊小題大做了。”
“教主當然沒錯,錯的是我等,教主放心,以後我等絕不敢再冒犯血雨教,也不會讓這種誤會產生了。”
說著,幽冥上人又卑微地低了下頭,轉身便要帶著眾屬下離去。
剛剛扭過頭的刹那,他臉上的討好便盡數消散。
眼裡充斥著刻骨的恨意。
恥辱!奇恥大辱!他堂堂天陰宗宗主,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等度過這次難關。
早晚有一天他會報復回來的。
讓這魔頭痛不欲生。
幽冥上人臉色猙獰,咬牙切齒,剛走出去沒幾步。
轟隆隆!
無與倫比的威壓滾滾而來。
將四周給覆蓋。
伴隨著的還有一道霸道的冷笑。
“尊敬?你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魔尊,何來的尊敬?既然你說見到本尊,恨不得五體投地,那便乖乖跪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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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