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傍晚,包廂裡,諸葛田正在興奮地向龍千修吹噓道:“千修,你不知道,我們這次行動再遲兩個星期發動,那長興幫幫主都要把他女兒嫁給我們二哥了。更誇張地是,我們幾個本來都準備都準備武力強行突破了,二哥一亮明身份,你猜怎麽著?”
“怎麽了?”龍千修配合著一臉好奇地問。
“嘿嘿,長興幫隻經過了15分鍾的猶豫,就集體投降了,我這次算是對二哥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咱二哥不愧是二哥啊,吾輩楷模。”
“別聽他在那瞎扯,我只是讓他們認清當前形勢,澄清利弊罷了,長興幫雖然是黑幫,但並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名,幫主蕭汝璽也是一位人物。”俞鴻德笑道。
諸葛田拉了拉龍千修的衣袖,猥瑣地跟龍千修說道:“你知道蕭汝璽的女兒蕭子萱在她爸爸被逮捕後跟二哥說什麽了嗎?”
諸葛田輕咳了咳,模仿著女孩的語氣說道:“你我本不是一路人,我不怪你。我要去約翰牛國留學去了,從此以後,我們天各一方,我的內心深處永遠都有你的一席之地,如果有緣再見,你未娶,我嫁,我們是否還能再續前緣?”
“二哥怎麽回的?”龍千修此時也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二哥到最後也沒給人家女孩子一個答覆,蕭子萱走得時候我在一邊看著都我見猶憐、黯然神傷。”何德宇插嘴道。
“老二這點確實做的不地道,蕭子萱多好的一個姑娘,長得如花似玉的,那時候要是強硬一點,人家女孩子也不會走。”千迎雪在一旁撇嘴。
“老大,這一點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二哥這麽做才是最絕的,從此以後,二哥就是蕭子萱心中永遠的朱砂痣,雖然二哥沒得到對方的身體,但卻得到了她的心,情聖二字非二哥莫屬。”諸葛田豎起大拇指對著俞鴻德一臉仰慕。
“去去去,別在這毒害千修,要不是蕭子萱黑道出身,但凡老二敢對別的女人這麽做,我非打斷他腿不可。”千迎雪一腳踹開諸葛田,諸葛田也不著惱,從地上爬起來“嘿嘿”笑著。
“老大,你沒談過戀愛,在這方面沒發言權,感情這東西沒有對錯之分,只有遺憾與被遺憾。”諸葛田說完,不等千迎雪發作,便識趣地跳開了,卻正好跟開門進來的符明撞了個正著。
諸葛田楞了一下:“老三,你怎才來,等你半天了,這是幹嘛去了,憔悴成這模樣,被八個女人折騰了3天兩夜?”
符明一臉疲憊,頂著雙熊貓眼,聞言不由得朝他翻了個白眼,一臉苦悶地坐到桌旁,說道:“你們這次爽了,老子可慘了,一直在跟國安局的技術團隊忙著追蹤所有的洗錢資金流向,國內的凍結,國外的想辦法追回,三天三夜沒合眼。”
向來脾氣溫和的符明都自稱老子了,可見這次確實把他累慘了。
“辛苦了,我給你特批半個月假,好好休息休息。”千迎雪給他倒了杯茶,遞到他面前。
“別,我休息一晚上,明天還得繼續,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你知道這幫人聚攏了多少的財富嗎?60多萬億啊,相當於全國大半年的GDP了。”
“MD,這幫畜生,真是死不足惜。”一直沒說話的浦樂意憤憤道。
“不說這個了,咱們今天聚的主要目的是慶功,不說掃興話,這次咱們也算表現優異,以後咱們再接再厲,更上一層樓。”俞鴻德適時終止了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
“對對對,服務員,上菜。”千迎雪喊道。
大家這次都沒有喝多少酒,一向千杯不醉的二哥俞鴻德在喝了幾杯以後罕見地醉了。
“這裡有兩個一樣大小的杯子,一個杯子裡面裝的是海綿,一個杯子裡面裝的是沙子,你看都裝滿了嗎?”一個中年男人將兩個杯子放到了桌上,問坐在對面的小男孩。
“嗯,嗯。”小男孩看著兩個玻璃杯子都塞的滿滿當當地,肯定點頭。
“好,那我這還有兩杯一樣體積的水,你將兩杯水分別倒入這兩個杯子裡試試看。”男人又變戲法似地端了兩杯水出來,指著裝著海綿和沙子的杯子說道。
小男孩依言端起其中一杯水,倒入裝海綿的杯子裡,只見隨著水的注入,海綿慢慢被浸濕膨脹,在倒了大半杯水以後,水終於沒過杯子,漫了出來。小男孩又端起另一杯水,將水緩緩注入沙子的杯子,在倒入三分之一時,水就溢出了。小男孩將杯子放下,聆聽著父親的講解。
“我們修行也是如此,這裝海綿和沙子的杯子就相當於兩個人,他們可能境界相同,但實際的水平可能天差地別,一個靠資源堆起來的鍛體9重可能還沒一個基礎扎實的鍛體6重厲害。”
“修行之路沒有捷徑,需要你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往前走。有些世家大閥為了子女揠苗助長,看似寵溺, 實則是害了他們。不經磨礪,怎能鋒利,不經錘煉,如何成鋼。”男人摸了摸男孩的頭,繼續說道:“修兒,在修行上我和你媽只會給你指引,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奮鬥、去努力,只有你自己付出時間和汗水所得到的東西才是永久屬於你自己的,懂了嗎?”
“爹,孩兒懂了。”小千修重重地點頭。
“還有一點你需謹記,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切不可因為自滿而懈怠。”男人騰空而去,話語從半空飄下:“今天的修煉多加2個小時,算作你中午貪玩的懲罰。”
微醺的龍千修漫無目的地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記憶如潮水翻湧,突然有股衝破樊籠仰天長嘯的衝動,終是忍住了,回到宿舍時,看到胡胖子已經躺在床上,赤焰聽到聲音,朦朧地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後,呼扇了兩下耳朵,用兩隻前爪擋在眼睛上,又呼呼睡了。
也許是燈光刺激到了胡胖子,胡胖子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一句:“姑奶奶,我跟你走還不行嘛。”
龍千修搖了搖頭,這胖子真是被韓秋蝶拿捏的死死的,也不知道是他的幸福還是性福,聽胡胖子說,篝火晚會的時候,韓秋蝶讓他放假去她家一趟,也不知道這個土財主家的傻兒子能不能入得了韓家這高門大閥家的眼。為了這個憨憨的朋友,龍千修準備為他做點什麽。
秦初韻自從篝火晚會離開後,一直沒聯系他,也不知道怎樣了,雖然早就猜測她家世非同尋常,但卻沒有多去深究,也不知道此次變故對她或者她家有沒有什麽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