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你穿的是林迪尔为你挑选的礼服,他了解你的习惯,不喜欢穿太繁琐的衣服,所以为你挑选的衣服也是以轻便为主,至于他的装扮,那礼服的款式和你差不多,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的衣服是一个系列的。
等你来到宴会厅,屋外的雨水丝毫没有要变小的意思,依旧是倾盆大雨地下着,这个游戏世界里应该没那么容易出现洪水的吧?你正想着这些问题,就在这时加拉德瑞尔的丈夫来到你的身边,你还是看了眼他头顶的备注才想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的,抱歉这也不能怪你,因为加拉德瑞尔实在是太耀眼了,他和他的妻子站在一块的时候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也被她吸引。
“这场雨恐怕没有那么快停。”凯勒博恩说,这只是一个打开话题的开场白而已,你的直觉告诉你他专门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跳过了好几句他的台词,发现他还在说开场白,这你就有点忍不了了,你出声,“您到底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呢?我想我们还是直截了当一些比较好,毕竟我也不想浪费您的时间。”
听你这么说,凯勒博恩才切入正题,“这场雨实在是有些奇怪,往常哪怕是被黑暗笼罩的时代,也不经常会有长时间的暴雨。”
说了半天他怎么还在聊天气啊,你说:“是的,确实奇怪,但是我想这场暴雨总会过去的。”
“也许吧,可是谁又能料到暴雨过后到底是晴天还是更可怕的天气呢。”凯勒博恩这话不像是在说天气,更像是在借由天气暗示别的什么。
他和他妻子一个两个的都是谜语人,你的耐心都要被耗尽了,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在和加拉德瑞尔交谈的林迪尔也走回你的身边。
他和加拉德瑞尔的交谈,与其说是交谈,倒不如说是这位领主夫人有意将他从你的身边支走,为的就是让她的丈夫好好提醒你一番,而此刻他来到你身侧,笑盈盈地对凯勒博恩说:“大人,请不要担心天气的事情,等暴雨过后天气注定会放晴
的,阳光会再次出现。
“只怕这阳光也是虚假的。
“这世间真实与虚假也没有严格的界定。
你听着这两个精灵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应该是在讨论天气吧?怎么话题越来越跑偏了?
“可如果虚假被揭开,又会剩下什么呢?”凯勒博恩说到这里,他不再回应林迪尔,而是看向你,对你说:“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
等凯勒博恩走了你都没想明白他来找你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就是单纯来找你唠嗑的吗?你迷茫地挠了挠头,林迪尔说:“他们也是因为关心你才会那么说的。”
“啊......他们的关心我确实看出来了。”但是除了关心,其他的你还真没看出来,算了,你不经常从精灵口中听到这种云里雾里的话语吗,你早该习惯了,而且你就算真的遇到什么,没有什么是一个读档**没办法解决的。
当天的晚宴你吃了些点心以后就坐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听精灵唱歌,还有精灵伴着歌声翩翩起舞,你安静地享受着祥和的气氛,直到哈尔迪尔的两个兄弟打断你的悠闲时光。
卢米尔说:“能和我们仔细说说当初你是怎么杀死索伦的吗?”
奥罗芬在你另外一边的空位坐下,他们都很好奇你是如何杀死那位传说中堕落的迈雅的,按理来说伟人牺牲后会有许多歌谣来传颂你的事迹,但是因为你的牺牲太过惨烈,外加之唯一目睹你“牺牲”的精灵格洛芬德尔对于你的死亡闭口不谈,这
就使得几乎没什么歌谣来赞颂你。
卢米尔和奥罗芬都是好奇心旺盛的精灵,今天好不容易见到死而复生的你,当然是不会轻易错过这个了解真相的机会的。
你被他俩围在中间,看样子你不说点什么他们是不会走的,无奈之下你说起那天的情形,你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索伦发现自己被诈以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哈哈,索伦那副样子可真好笑,你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想笑,在论及自己的死亡时笑出来似乎不太好,于是你收敛笑容,然后娓娓道来,你说得也没有那么详细,有些部分就是一笔带过。
“所以其实是索伦妄图用魔戒来腐蚀你,但是没想到你假意堕落,但实际上混入他的老巢内,把他的手下杀得片甲不留,最后又把至尊魔戒入末日火山中对吗?”卢米尔一口气概括道。
他概括得还真没错,事实就是这样的,你点点头,“没错,大概就是这样的。”
奥罗芬说:“这么说来你主动抵抗了魔戒的诱惑?难怪你能够成为勇者,光是这意志力就不是旁人能及的,而且你还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说什么小事情。
“魔戒?嗯......它对我确实没有什么诱惑。”因为你对魔戒提出的建议,什么变得更加强大啦,什么统治中土啦一概不感兴趣,唉,还不是他们这些反派一点新意都没有。
要是它用吸血鬼老板下地狱这种来诱惑你,没准你就答应了,因为这种疯癫老板确实该下地狱。
“那,我听说金花领主亲眼目睹了你的死亡,这也是真的吗?”卢米尔说,同为精灵,他能够感受到当时格洛芬德尔的绝望。
“是真的啊。”你满不在乎,“好了,现在你们也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了,总该满意了吧?“
其实也算不上多满意,因为他们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又或者是你对他们隐瞒了什么,但看你的样子也不会再多说了,他们只好作罢,又换了个话题,“你们去幽谷是要去结婚吗?”
“这个不能告诉你们。”
“既然林迪尔是幽谷的精灵,他们的婚礼举办在幽谷也很正常啊。”卢米尔对自己的兄弟奥罗芬说,然后又问道,“那我们到时候能去参加吗?”
他们摆明了就是想着去凑热闹的,你说:“这个嘛......我现在也还不能确定。”
卢米尔忍不住说:“这也不确定,那也不确定,那你有什么是确定的吗?”
“嗯……………”你思索着怎么回答,而林迪尔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你们的对话,他说:“我们之间的爱是可以确定的。”
卢米尔和自己的兄弟奥罗芬对视一眼,他们很识相地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免得打扰你们这对爱侣的相处。
“你刚才那是故意这么说的吧?”你说,林迪尔对你眨了眨眼睛,“但这也是我心里的话,所以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
和他相处得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林迪尔也并非完全没脾气,他只是会用某些不明显的方法来表示自己的不悦而已,这就和他的领主埃尔隆德一样。
林迪尔刚才看到你被卢米尔还有奥罗芬围住本来就有些不悦了,后来看到他们对着你问东问西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你难道不是那么觉得的吗?”林迪尔接着问,“我们的爱是可以确定的......对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后半句话尾调莫名微微上扬,透露出他的不安,他得要认真地看着你的双眼,听你亲口回答才能消除内心的不安。
你点点头,“是的,当然可以确定啦。”毕竟你现在正在走林迪尔的单人线,所以那么说也是没错的。
林迪尔这才笑了起来,他又走到你的正前方,微微弯腰,对你伸出手,“我能否和你跳支舞呢?“
你看他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刚在这个宴会上认识呢,你爽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稍微一用力,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带,然后说:“可以是可以,但你说得太见外了,恋人之间就没必要说这些了。”
精灵的舞蹈倒是不会特意区分女步和男步,只有主导与被主导的区别,现在毫无疑问的,你才是主导他的那一个,林迪尔在你的主导下,舞步翩翩地步入舞池内,精灵的礼服无论女性还是男性都喜好长袍,因此转起圈来他的暗色长袍下摆还会
挨着你的小腿和脚踝,如同轻盈的蝴蝶振动翅膀从你脚踝和小腿飞过。
跳着跳着他就几乎要将自己的重心都倚靠在你身上,其实这也不重,毕竟精灵都很轻盈,他们的体重都如同一片叶子般,在这个魔幻的游戏世界就不要在意质量和重量之间的关系了,都有精灵这个种族了还谈论什么科学呢?
因此他的靠近对你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你得注意一些别踩到他的长袍下摆,这首歌即将结束,在最后一个小节时他忽然俯身抱住你。
嗯?这也是舞蹈里的一部分吗?你有一瞬间的奇怪,但很快你又意识到你的精灵恋人只是单纯地想要拥抱你而已,这更像是他无声的亲昵,想到这里,你便也回抱他,“我以为这支舞本来就是跳到最后要相互拥抱的。
“不过也无所谓啦,拥抱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理由呢?”说着,你笑了起来。
林迪尔也顺着你的话头说:“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理由呢?”恋人之间的拥抱和亲吻本身都可以是不需要具体原因的。
后来你们又跳了好几支舞,你也数不清是几支了,等你们从宴会厅回到住所,你还随口一提,“今天跳的舞太多了,我都记不得到底跳了几支。”
而林迪尔却很肯定地说:“六支。”
你惊讶于他能马上回答出来,而且神态非常笃定,你说:“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可能是精灵的记性比较好吧。”林迪尔说。
嗯,的确,精灵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你因为晚上跳了太久的舞所以身上都不免出了一层薄汗,回到住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浴室洗澡,洗得发梢都沾着点水雾你才从浴室里出来,目标明确地对着软乎乎的大床跃去。
咻??成功降落,你几乎整个人都要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等林迪尔洗漱完就瞧见你正盘腿坐在床头,腿上放着摊开的新书手稿,你听见浴室门口传来的动静,抬起头对他说:“原来你很喜欢我送你的烟花啊,你后来都没有用这些烟花吗?而
是......收集起来了?”
“烟花收集起来有什么意思呢?多无趣啊。”你无法理解林迪尔的脑回路,还有你之前送给他的机械蝴蝶也是,被他关在了水晶盒子里,他可能是有什么收藏的爱好吗?
林迪尔坐在你身边,很自然而然地将你带到自己怀里,你能嗅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一股草本清香,这和格洛芬德尔身上的香味有所不同,虽然这么说来有些奇怪,但不同的精灵身上的香味也是有所不同的,等一等,这样一说就好像跑到那
么说ABO的频道里了一样。
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林迪尔不同于格洛芬德尔像是金毛犬,他更像是山林深处的鹿,如果要给出一个准确的形象,可以参考小鹿斑比的父亲。
“但那是你送我的东西,我想要保存下来......就是那么简单。”他说话时的气息掠过你的肩窝,你缩了缩肩膀,又侧过头去看他,“那我可以再多送你一些的,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送你的。”
林迪尔垂下眼帘,他的眼尾是微微向下的,因此他如果不笑的话,看上去总有些委屈,他那纤长浓密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愈发显得他美丽而动人,你盯着他看了许久。
在你的注视下,他漂亮的嘴唇微微抿起,“真的什么都可以送给我吗?”他的声音略带沙哑。
你对恋人也还算是很慷慨的,你说:“是啊,我可不会骗人,哦不,我是说欺骗精灵。”
“那......请送我一个吻吧。”明明是向你提出要求,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更像是在请求。
“我明白了。”话音落下,你捏着他的下巴,而他也是那么顺从地轻轻低下头,以此来接受你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