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不太好的,从他变黑的脸色还有头顶一直往下掉的血条就能看得出来,关键时刻索伦疯了似的冲向一旁的柜子找出解毒剂狼狈地一饮而尽,你看见他头顶的血条终于不动了,而且那个[中毒]状态也消失了。
你就知道索伦邀请你来看他的作品没安好心,你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真的没事吗?”
索伦差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看向你的眼神凶狠,他说:“没事......”
“是么,我刚才看过你的匕首了,细节粗糙,手艺糟糕,不过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你拖长语调,看向他脸上的伤口,“杀伤力倒是不错。”
很显而易见的,你看穿了他的想法,而且对此感到不屑,索伦忽然就明白了当初米尔寇给他这个任务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气急败坏,你似乎没把这一切都放在眼里,无论什么东西在你眼里都是一场游戏,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无法找到你的软肋和弱
点,甚至还会反过来被你针对。
该死的,索伦在心里暗骂一声,你还看似贴心地说:“还好你没有找别的诺多精灵来指导你,否则他们说得肯定比我还要直接,嗯......考虑到你的自尊心,我已经说得足够委婉的了。”
你不光是看穿了他的计谋,甚至在临走前还不忘嘲讽他一顿,甚至还把他的住所洗劫一空,什么有用的没用的通通带走。
索伦死死地盯着你,直到你离开,就算他这次失败了,也会有下一次的,你能够保证自己一直那么好运气吗?
你离开索伦的住所以后才想起来自己的支线任务应该是已经完成了的吧?想着,你打开了任务面板,那个支线任务显示已经完成,任务奖励是两瓶解毒剂。
【[万能的解毒剂]:可以用来解百毒,有的迈雅就用这解毒剂捡回一条命。】
这个物品介绍指向性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除了这两瓶解毒剂,还有一张掉落的CG。
【获得CG[罪有应得]】
那张CG的画面中是索伦被有毒的匕首划伤然后中毒的样子,他的表情惊慌失措,你则是站在一旁神情自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总感觉这个系统在嘲讽索伦的所作所为呢。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你接下来的出海行程,就是到了真正出海的那一天,凯勒巩也嚷嚷着要上船只,被你拒绝以后差点炸毛,“为什么玛格洛尔能去,我不能去?”
你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你没有被邀请。”
凯勒巩冷哼一声,“你不邀请我是你的损失。”
“确实,我的损失很大,我损失了接下来的烦恼,唉......”你凉飕飕地说,凯勒巩的漂亮脸蛋都被你给气红了,他说:“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邀请我。”
玛格洛尔平静地对弟弟凯勒巩说:“虽然这次没有邀请你,但是之后肯定也会邀请你的。”
凯勒巩挑起一边的眉,“你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吗?”他才不信这鬼话呢。
玛格洛尔对你说:“没事,这里让我来处理就好。”
他把你支走以后才转过头来,那表情虽然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是气势发生了巨大改变,凯勒巩知道虽然二哥玛格洛尔平常看起来更加温和一些,但实际上如果真的把他惹恼了,他生气的样子比大哥迈兹洛斯还要可怕。
因此凯勒巩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他只是说:“这一点都不公平。”
“的确,这本来就不公平,我都还没有说你之前霸占她的时间的事情呢。”玛格洛尔的语调平缓,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件普通的小事而已,但是作为了解哥哥的凯勒巩明白对方已经濒临生气的边缘了,他这才主动妥协,说:“好了,那这次的事情
我就不计较了。”
“你们聊完了吗?”你都从船长室里出来了发现他们两个还在聊天,与其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身为哥哥的玛格洛尔在教育凯勒巩,但后者看起来不怎么服气。
凯勒巩见你来了,他说:“下次??你下次要出海可一定要邀请我,不对,也不用邀请我,我现在就要被你列在邀请名单上!”
你看见他那么认真,就点了点头,“行吧。”然而实际上你也不清楚自己下一次出海是什么时候,而且没准你到时候更想孤身一个出海呢。
总之就先答应下来吧,免得这家伙又闹腾,来送你们出海的精灵还真不少,让你有一种自己要坐船回中土的感觉,你把这话说给芬巩听,他说:“我们可以这样一直前进去往中土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维拉应该不会允许精灵的离开。”你说。
玛格洛尔靠着围栏看向远方,“在中土还有你的亲族,我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他们。
你倒是不怎么怀念自己的亲族,毕竟你的哥哥辛葛是个出了名的恋爱脑,但是你的侄女露西恩可是被历史记载的伊露维塔所有子女里最美丽的一位,只可惜你没能见她一面。
胡安娜还是第一次出海,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就兴奋得不行,欢快地在甲板上蹦?,如果不是你拉着它估计它都要一头栽进海水里了。
“这是大海不是小河,你掉下去了我一时半会可捞不起你。”你认真地对它说,它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又撒娇似的用鼻子拱你的手,你这才缓和自己的表情,摸了摸它的脑袋。
芬巩拿着他自己做的玩具陪着胡安娜在甲板上玩耍,他像是为了适应出海的生活着装打扮都和平常不太一样,原本披散的黑色长发扎起,原先的长袍也变成更加简洁干练的装扮,不光是芬巩如此,就连玛格洛尔也是这种风格的打扮,不知道是
不是你的错觉,他们怎么好像撞风格了?
玛格洛尔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撒渔网了?”
“还不着急,现在风景那么好,你不应该多看看风景吗?”你说。
玛格洛尔单手托腮,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甲板另外一边的芬巩,海上的风景确实很美,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还有另外一位诺多精灵在,他当初听说你还邀请了芬巩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好在凯勒巩没有跟着一块来,否则场面会更加难以控制的。
“我以为你只邀请了我的。”玛格洛尔轻飘飘地说,远处看似在陪胡安娜玩耍的芬巩此刻也竖起耳朵注意你们这里的动静,而玛格洛尔也发现了这一点。
“是啊,一开始的确只邀请了你,但是后来我看芬巩好像也对出海感兴趣就索性拉着他一块来了。”此时正值午后阳光灿烂,阳光在海面的折射下变得更加刺眼,这让你不由地微微眯起眼睛,蔚蓝色的天空中还有成群结队的海鸥掠过。
胡安娜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只见它仰起头朝着天空跳跃试图捕捉几只海鸥,但是狡猾的海鸥可不会让它得逞,它们往往先飞得很低,然后再猛地向上飞去,这样一来就让它扑了个空。
还有几只胆子大的海鸥停在围栏上,歪着脑袋观察你和玛格洛尔,你也看着它的眼睛,然后还没等它反应过来你就一把抓住了那只海鸥的脖子,你的举动是海鸥始料未及的,因此它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没成想你居然还往它的嘴里塞了一条小鱼
干。
那只海鸥一愣,接着砸吧砸吧嘴,顿时眼睛一亮,也不再挣扎了,反倒是乖巧地待在你身边。
玛格洛尔说:“这样也好,毕竟他可以陪胡安娜玩。”
远处听到玛格洛尔那么说的芬巩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把玩具球丢到另外一边,趁着胡安娜去捡球的时候走到你们身边,“这些海鸥可真是狡猾,刚才差点就要走我的发带了。”
玛格洛尔先一步回答:“那也只能说明是你太粗心大意了。”
芬巩仍旧是笑着的,“还好没有发生,不然我会觉得很可惜的,毕竟那条发带是林柯你送给我的。
嗯?你还送过他发带吗?你还真没什么印象了,你平常送了太多精灵太多礼物,你怎么可能每一件都记住啊,你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应该是送过的吧,你应了一声,“我说怎么那条发带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玛格洛尔瞥了一眼芬巩头上的发带,那是深蓝色的,发带的两端绣着精致图案,玛格洛尔只是看了几眼,芬巩便说:“你没有发带吗?”
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了,见状,你说:“我去陪胡安娜玩。”然后就把这两个精灵丢在一边,自己跑着去和萨摩耶玩耍了。
胡安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你来陪它玩,它当然是很开心的,你一手拿着拔河绳的一端,另外一端则是被胡安娜咬着,你们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最后你稍微卸下一点力道,“好了,这次算我输了,哎,你的力气可真大啊。”
胡安娜兴奋地绕着你打转,而被你留在原地的玛格洛尔和芬巩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玛格洛尔倒是不会因为芬巩那些话生气,他说:“你得庆幸凯勒巩不在这里,否则按照他的暴脾气现在估计已经跳起来了。”
“那他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厌烦而已。”芬巩笃定地说,他对玛格洛尔没有那么大的敌意,毕竟在他看来如果你真的要选择日后的伴侣,最大的可能也是选择迈兹洛斯,而玛格洛尔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在这一点上倒是出乎意料地达成了一致。
玛格洛尔说:“也是。”他望向远方,“有朝一日或许我们也能去往那片土地。”
“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芬巩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的,但是他此刻心里想的都是你曾经和他说过的故事,那些关于中土的故事,那些故事也并不全都是冒险,还有些很平凡的小事。
眼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生硬了,你才把玩具球往他们那边一丢,然后对着胡安娜说:“把球捡回来??”
这一整个下午你们都在甲板上玩耍,等胡安娜玩得累了你们就躺在躺椅上,渔网前不久才撒下去,等鱼进网还要一段时间,你窝在躺椅里听玛格洛尔和芬巩说些有的没的,他们聊着聊着就开始说自己的弟弟了,玛格洛尔埋怨小时候的凯勒巩很
难带,性格太活泼,一刻都停不下来。
玛格洛尔说凯勒巩,那芬巩就说图尔巩和阿瑞蒂尔,他的弟弟妹妹里最不安分的就是妹妹阿瑞蒂尔了,可偏偏阿瑞蒂尔和凯勒巩总能玩到一块去,他们俩小时候简直是两个混世魔王。
你听他们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躺在弄堂里听邻居说些生活里的小事。
听着听着你就睡了过去,芬巩是第一个发现你睡着了的,他赶紧示意玛格洛尔降低音量,而玛格洛尔索性就不说话了,他们通过眼神无声地交流。
芬巩起身把你看到一半的书籍从你手里抽走然后放在一边的小桌上,玛格洛尔则是找来毯子为你盖上。
他们很默契地达成一致,那就是不打扰你睡觉,等你后来慢悠悠醒来的时候睡眼朦胧地看见他们正在收网,各种各样的鱼类还有螃蟹和贝类以及乌贼都被困在网里,芬巩和玛格洛尔耐心地讲这些活蹦乱跳的海鱼取出来,太小的鱼就放归海里,
至于乌贼还真的小心处理,不然就会像胡安娜那样被滋了一脸的墨鱼汁。
玛格洛尔叹息一声,“我去洗狗,你先整理这些吧,晚上做烤鱼,还可以再加一份盐烤虾。”
说着,他就抱着胡安娜去船舱的浴室清洗,芬巩整理到一半抬起头,发现你醒了,他笑着向你打招呼,一个不留神手里的鱼就溜走了,溜走前还不忘用鱼尾巴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脸颊,你都听见了那清脆的“啪”的一声。
芬巩有些狼狈地揉了揉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