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河谷邦了?”在你回到密林以后莱戈拉斯这么问你,你今天是专门挑着他去巡逻的时间段出去散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反问。
莱戈拉斯一边取下弓箭,一边说:“我听其他精灵说的,我也没有特意打听,就是无意之间听到的。”你还解释了一番,这就显得愈发欲盖弥彰了。
你“噢”了一声,莱戈拉斯见你表情平淡,他便又问:“去那里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也算是有的吧。”你说,“我遇到了河谷邦领主的儿子,就是那个差点成为我的继子的小孩。”
还好你及时取消了婚约,听到你这么说,莱戈拉斯心里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可不觉得你适合成为领主夫人,你应该是自由自在的才对。
“然后呢?他该不会还觉得你会成为他的继母吧?”莱戈拉斯回忆了一下,他应该是有见过那个小孩的,只不过没有仔细看过,所以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那应该是个和他父亲很相似的孩子,他对巴德的了解仅此而已。
“一开始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和他说明情况以后他就明白了。”你说,你总觉得莱戈拉斯看上去好像很在意这件事,你不由地问道,“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莱戈拉斯顿了顿,“什么?不......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后来你又和他说了些其他有的没的,既然你的婚约都已经解除了,实际上你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因此当天晚上莱戈拉斯与你散步的时候他就有意无意地试探你之后会去哪里,“你还会回去吗?回到你父亲那里?”他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毕竟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我会回去的,我也该回去了。”你说,但你的意思是你也该回归主线剧情了,毕竟你现在都已经把DLC碎片集齐了,要不是想着自己和莱戈拉斯的约定,按照你的性格你在集齐碎片的下一秒就要退出梦境了。
“噢......也是,那才是你的家。”莱戈拉斯小声地说,“那你还会再来密林这里吗?我是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算了......”他不可能一直等待你来找他,因此他又补充道:“我会来找你的,这次换我来找你好了。‘
“随便你。”你满不在乎地说,因为在你看来你退出梦境以后就能再见到莱戈拉斯了,所以你感受不到丝毫的分别的伤感,实际上你心里想的都是游戏的主线任务。
莱戈拉斯说:“难道你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在乎吗?”刚才显得他好像是在唱独角戏一样。
“为什么要在乎呢?反正我们以后肯定会见面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说这话的时候你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表情认真,让他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刚才还因为你的话语有些情绪,现在这些情绪又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烟消云散,他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可以读懂他的内心。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莱戈拉斯轻轻地说。
你又在密林待了几天才退出梦境的,这次的效率还真是出乎你的意料,毕竟先前格洛芬德尔的梦境你可是花了三次才集齐所有碎片的,当然,这也是因为你一开始都不知道这个功能有什么用。
从梦境里出来的你难得感觉到精神有些疲惫,你揉了揉太阳穴,躺在床上休息,就这样一觉睡到隔天早上。
鉴于你昨天才集齐了DLC的碎片,你今天也没有火急火燎地起床去完成日常任务,总是这样急急忙忙的会给你一种在上班的错觉。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玩游戏玩出了上班的感觉,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于是你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吧,准确来说其实是半天假,因为你休息了一个上午就又坐不住了,在洛丝罗瑞恩里头到处乱跑,见到头上顶着气泡的NPC就走上前触发对话。
有的时候那些NPC会掉落一些道具,可能是一些花朵,又或者是一些点心,总之都是一些小玩意,你也都丢进系统背包里,就在你漫无目的地闲逛的时候你撞上了加拉德瑞尔还有甘道夫以及凯勒博恩,他们三个凑在一块气氛显得十分严肃。
这你可得要去凑凑热闹了,你走上前,加拉德瑞尔最先转过头,对你笑着说:“是我们的勇士来了啊,昨天休息得如何?”
你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挺好的,你们在聊什么?”
凯勒博恩说:“是埃斯泰尔从刚铎寄来的信件,刚铎的情况不算乐观,他希望我们能够派兵前去支援。”
甘道夫说:“我想幽谷应该也已经收到他寄出的信件了。”
加拉德瑞尔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她说:“是的,埃尔隆德已经派出他的精锐部队去支援他。”
听他们这么说着,你的任务栏也跳出更新,终于掉落了新的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帮助收复刚铎】
【任务奖励:[经验值X20000][滑翔机X1][王叶草X50][刚铎之王的承诺X1]】
这个任务奖励前面一些东西对你没什么吸引力,因为你身为屯屯鼠玩家,这些任务奖励都不知道已经屯了多少了,要说最让你感兴趣的那应该就是最后一个任务奖励了吧。
[刚铎之王的承诺]:为了表示你对收复刚铎做出的贡献,刚铎之王会无条件答应你的一个请求。
让你想想,刚铎之王应该就是阿拉贡吧,嗯......这样看来这个任务奖励确实有点用。
于是你说:“那我也要去帮忙!”
见到你这么积极,甘道夫也少见地对你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挺身而出的,果然你在关键时刻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唉,这种有的没的的废话还是尽量跳过吧,你对着甘道夫摆摆手,又问加拉德瑞尔:“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实际上除了刚铎,我们还打算在同一时间收复夏尔。”回答你的是凯勒博恩,你听他开口才终于仔细地观察他,后者又说,“这样一来西方还有南方的黑暗势力都能得到控制。”
他说得也有点道理,但是你不可能同时去刚铎和夏尔,你想了想,唉,还是去刚铎吧,毕竟那个任务奖励实在是吸引你。
“那我还是先去刚铎吧。”你说。
“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毕竟距离正式出发还有几天。”凯勒博恩说,“或许在这几天里你还能跟着你的老师多学一些魔法,就像你昨天晚上那样好学。”
是你的错觉吗……………你怎么总感觉凯勒博恩是在暗示你昨天占了他和自己夫人独处的时间啊?
不过真诚就是必杀技,既然他都那么说了,你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好的,其实我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加拉德瑞尔站在一旁浅浅地笑着,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丈夫难得有些幼稚吧。
甘道夫加入你和凯勒博恩的对话,“我很高兴你那么好学,但是希望你没有忘记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
甘道夫还记得你在北方原野那段时间,天天打猎种菜,看上去没有半点心思花在拯救这片大陆上,虽说你是被维拉选中的勇士,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至少你不能太过于随心所欲了。
你耸耸肩,就跟读高中的时候被班主任拉出去单独谈话时一样,你的表情里透露着十足的敷衍,你说:“我知道了,我当然没有忘记啦。”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我们要同时两线作战,那么就得做好战力分布,实际上我们正在考虑将金花领主亦或是精灵王子调到另外一支队伍。”加拉德瑞尔又换了个话题,这听上去更像个选择题。
你漫不经心地听着,下一秒加拉德瑞尔就将话题抛给你,“那么你觉得呢?你认为谁应该和你一队呢?”
你指了指自己,“这由我来决定吗?”
“是啊。”加拉德瑞尔认为既然你是带着维拉的旨意来到中土的,那么你的选择也应该得到重视,“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考虑到你前不久还送了莱戈拉斯那件信物,你和他组队打怪不要太轻松好吧,所以你只是稍微有点纠结,但也没有犹豫太久,你说:“那就让莱戈拉斯和我一队吧。”
“我知道了,原来你的选择是莱戈拉斯啊。”
“是啊,这次让他和我组队。”
加拉德瑞尔笑着说:“嗯,那金花领主那边我会和他说的。”其实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这位精灵领主夫人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揶揄,因为她也很好奇格洛芬德尔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你要和莱戈拉斯组队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其他精灵耳中,莱戈拉斯也在午餐期间坐在你身边,“正好我们还能去刚铎看看阿拉贡,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你也知道这个消息了?”你问道。
“是啊。”莱戈拉斯替你倒了一杯果汁,“这样我们就又能在一块了。”说实话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你是逃婚的大小姐,为了逃避联姻就匆匆跑入密林里,正好就撞上了他,至于梦的其他内容他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有些零星的片段他
又记得很清楚。
他还记得自己同你一块坐在露天阳台上眺望星空的画面,还有你捧着他母亲的那条白宝石项链特意来密林找他的画面。
因为那些画面太过鲜活,以至于都让他怀疑那到底是否只是一个梦了。
你从莱戈拉斯手中接过他那杯果汁,恰好这时格洛芬德尔姗姗来迟,他方才在和甘道夫商讨之后收服夏尔的计划,他走入餐厅对着加拉德瑞尔还有凯勒博恩点点头,而后才在你旁边的另外一个空位置落座。
“加拉德瑞尔夫人已经把你的决定告诉我了。”格洛芬德尔说,“所以你是希望莱戈拉斯陪你去刚铎是吗?”
你光顾着用刀叉切割那块烤羊排,头也没抬,自然也没有看到格洛芬德尔的表情,你说:“是啊,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兵分两路,还能同时完成任务。
格洛芬德尔表情晦暗不明,“的确,我能明白你想要尽快收服失地的想法,这也是你经过理性考虑以后的决定,所以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看他的神态就不是这个意思了,他瞥了一眼你身边的莱戈拉斯,后者也看了回去,对着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在午餐席间格洛芬德尔时不时就提醒你去刚铎的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之类的话语。
“还有索伦的那些戒灵,这也是有些麻烦的对手,如果我在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格洛芬德尔似是无意地又补充一句。
只可惜你压根没听进去,唯一听进去的应该就只有莱戈拉斯了,于是他代替你回答格洛芬德尔,“我会陪伴着她的,事实会证明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甚至于他的存在也像是多余的。
尽管莱戈拉斯没有把那后半句话说出口,可格洛芬德尔还是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
一时间这两个精灵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严肃,直到你喝完了果汁,在长桌上寻找果汁,莱戈拉斯这才顺势又给你倒了一杯,气氛终于得到缓和。
坐在主位的凯勒博恩和加拉德瑞尔对视一眼,凯勒博恩在妻子眼中看到了闪烁着的笑意,她将那两位精灵的暗波涌动都收入眼底,她轻轻地对凯勒博恩说:“这不是很有趣吗?我以前可从没见过金花领主露出过这幅表情。”
原来他的妻子是在看好戏啊,凯勒博恩想,他倒是没有加拉德瑞尔那么关注你们那边的情况,他只是有些同情格洛芬德尔而已,毕竟你看上去还是和那位精灵王子更加亲近一些。
所以那位金花领主也许是一厢情愿吧。
午餐结束以后,接下来的这几天你又复刻了当初在幽谷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你每天晚上都会去找加拉德瑞尔学习魔法,一开始你的确是奔着学习魔法去的,但是后来逐渐就变了味道,没办法,谁让加拉德瑞尔是第一纪元的精灵,而且还很乐
于和你分享故事呢?
你这里提到的故事并不仅仅是一些古老的故事,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好吧,其实你就是在听八卦啦。
别看加拉德瑞尔平常似乎很高冷的样子,那是她见惯了大风大浪以后的伪装而已,只要把她的好感度刷得够高,你就会发现其实她的性格并没有那么冷淡,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体里也流淌着一部分诺多精灵的血液,所以她的性格也有一部分继承
了诺多精灵的性格。
她和你说起第一纪元发生的事情,其中一部分事情你都在格洛芬德尔的梦境里亲身经历过,她说起明霓国斯,说起刚多林,又说起多瑞亚斯。
她说的地名太多太杂,你听得直犯困,这直接让你梦回高中地理课,你忍不住打了个哈切,加拉德瑞尔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她便又说:“我之前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你和费艾诺的那几个儿子也曾见过面,甚至是关系匪
浅。
咦,她是怎么知道的,好吧,你和费艾诺的大儿子还有二儿子确实关系不错,你甚至还答应了迈兹洛斯破解他们的诅咒,改变他们的命运。
想着想着,你的思绪就又飘到那个梦境里。
加拉德瑞尔又说:“那不如来说说费艾诺那几个儿子的事情吧。”其实也就是她那几个堂哥的故事,她还算是了解的。
她说起这个那你可就不困了,你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加拉德瑞尔,后者说:“你倒也不用一直这样盯着我看。”
“好吧,那你先说一说迈兹洛斯的故事吧。”你催促着她赶紧开始讲故事。
“好,那就先从迈兹洛斯开始说起吧??”
听故事可比听那些枯燥的历史故事好玩多了,至少你听得津津有味,听到他为了精灵宝钻甚至差点杀死埃尔隆德的亲生母亲时你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接着你又听她说,迈兹洛斯还有玛格洛尔收养了那对半精灵双生子的时候你的表情就更加微
妙了。
“这是把他们当成人质了吗?”以此来威胁他们的父母交出精灵宝钻,他们要是这么想的你倒也可以理解。
可是加拉德瑞尔摇了摇头,“并不完全是,其实他们收养了这两位半精灵,并且可以说是真心实意地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所以他们也会称呼那两位诺多精灵为父亲。”
啊......还真是复杂的关系啊,你们诺多精灵的关系都好复杂啊。
“然后呢?”你又问。
“迈兹洛斯最后的确得到了精灵宝钻,可是宝钻不承认他为主人,那光芒灼烧着他的皮肤和灵魂,最后他绝望地充满火焰的深渊中,连带着那颗精灵宝钻也一并落入火焰深渊里。”
说到这里,加拉德瑞尔的声音逐渐染上哀伤的色彩,也不知道她是在为堂兄被誓言折磨的命运感到悲哀还是为精灵逐渐式微的未来而伤感,亦或是两者皆有之。
而你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毕竟你只是把这些当成故事而已,而且再说了,你觉得这更像是维拉又或者是伊露维塔的恶趣味,为的就是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威严。
你单手托腮,“那么玛格洛尔呢?”
“他的情况比迈兹洛斯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得到那颗精灵宝钻后,他不堪忍受宝钻带来的折磨,将宝钻投掷于大海里,而他则是永远徘徊在海边,以海浪为伴,痛苦地歌唱着。”
嗯,这样看来他的情况确实比大哥迈兹洛斯好一点,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过听加拉德瑞尔那么说,现在玛格洛尔还活着吗?
“所以他还活着?”
加拉德瑞尔垂下眼帘,“谁又知道呢,又有谁能找到他呢,也许他自己也不想被找到,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赎罪之旅。”
其实加拉德瑞尔告诉你的那个梦并不完整,因为在那个梦里,她还看到了你是如何改变他们的命运的,那梦境里的画面切换得很快,她看见迈兹洛斯对你低下高傲的头颅,她几乎未曾见过自己的这位堂兄显露出这样弱势的姿态,在她的记忆里
迈兹洛斯和他的父亲费艾诺实在是相似,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可就是这样一位骄傲的精灵,对着你低头,似乎是在向你请求着什么。
他会向你乞求什么呢?难道他是在向你忏悔吗?又或者是在诉说自己的痛苦吗?
关于迈兹洛斯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加拉德瑞尔并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也是她想知道的,加拉德瑞尔用她那虚无缥缈的嗓音问道:“所以你又答应了他们什么呢,我的勇士?”
“这是我的秘密。”你说,“而且这也只是你的梦吧?“
加拉德瑞尔唇角的笑意变淡了一点,“嗯......我能明白,你的秘密,是我多嘴了,我不应该问的。’
她从你身上感受到了重重迷雾,尽管维拉的意思是让你拯救这片中土大陆,让你打败索伦和萨鲁曼,但这只是表面的意思。
聪明的加拉德瑞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关于维拉的旨意。
?们让你拯救中土,并不仅仅是现在的中土,而是历史上其他时间段曾一度要被毁灭的中土。
想到这里,你们用以实验魔法的那银盆里的泉水也沸腾起来,那是乌欧牟感应到了加拉德瑞尔的内心,?特意提醒她。
??不要干涉她,让她按照维拉的意思修复这片千疮百孔的土地。
加拉德瑞尔看向你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你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承担着怎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