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正午,村子裡,一個院子內,白衣少年手握長劍,在院子中揮舞,隔在外都能聽到劍鳴,這也是村子裡邊兒唯二用石頭建造的一個家,算是村子裡“有錢”的了,村子裡才六、七戶人家而已。
“奇天啊,你先出來一趟”一個中年女婦在院子外喊道,“好!”道奇天點頭回答道,便走出院子,來找女婦身旁。
“什麽事娘?”,“”到村口去,你爹在那等你,還有個很漂亮的女娃在那,去吧”女婦道,“哦哦”道奇天點點頭便朝著村口走去,他們家在村的最裡頭,所以走到村口需要點時間。
前往村口的途中遇到了一個背著一身木柴的的黑發少年。
“哇,臧(zàng)綾,你又幫著你爸砍柴去啊?”道奇天打招呼問道,“嗯”黑發少年停下身,點點頭,“你這是要去哪?”臧綾問道,“哦,我爹在村口那等我,叫我過去,為什麽我也不知道”道奇天回答,“不過你真的好厲害,每天都砍柴”道奇天讚道。
“我爹說我長大了”臧綾道。
“哈哈哈”道奇天不知如何回答,撓頭笑了笑。
“哎奇天哥,哪天有空也教一教我耍劍唄?”臧綾道。
“嗯,有時間會的,呵呵,主要是你有沒有時間,哎呀,有些耽誤,我先走了”說完道奇天就朝著村口跑去了。
臧綾跑在前面的道奇天擺了擺手,意示拜拜,臧綾整了整頓身形,“我也該快點回去了”,便朝著家慢慢的走去。
村口處,道友德瀟灑的靠在村門口的門柱上。
“爹!”道奇天跑到了道友德身旁,停下腳步喘了口氣。
“你來了,快,這位是流忻宗的一位師姐,好像有什麽事要告訴你,去吧”道友德指了指站在前面的背對著他們的紅衣女孩說道,“哦哦”道奇天點了點頭,便走上前。
抱拳行禮道,“呃,姐姐好”,紅衣女孩聞聲轉身,看著面前的白衣少年,“你就是道奇天吧”,“呃是的”,“嗯,四天之後便是我流忻宗三年一次招募弟子的日子,我叫舒黎,是特地來邀請你的,這是信物”
女孩將一塊青色的玉塊交給道奇天,“知道了”道奇天接過。
“接過宗門特邀的信物,招募之日便可直接成為本門弟子,你真是幸運啊,哦,對了,你們村還有一個女孩是吧,好像叫…慕容漣,不對,是慕容漪,把這個給她”舒黎笑著又將一塊玉遞給道奇天,“到時候你倆一起來吧”。
“哦哦,知道了,奇天會記著的”道奇天接過,便抱拳表示感謝,“那便就此一別吧,門內我們再見”說著女孩身形飄起,一柄長劍出現在其腳下,轉身,回眸對著道奇天笑了笑,咻的一下便朝著天際飛馳而去!
“再見!”道奇天招了招手,便轉身走回道友德身旁,“我們回去吧”,“嗯”……
村子的另一邊。
黑發少年背著木柴到家,房子是泥瓦房,黃色的泥牆和黑褐色的石瓦作為屋頂建造而成,其家門口都擺滿了數不清的木柴,都用了透明布蓋著。
臧綾放下木柴及整頓好,拍了拍身子,便走到家裡,走到廚房的黑色水缸前,用著南瓜殼製成的瓢子,舀上一杓水缸裡的清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啊,真爽”走出廚房,來到後院,後院有著一棟用石頭建造的矮塔,是用來燒炭的,“嘭嘭嘭”中年人光著上身正在那劈柴,身上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以及經歷過歲月蛻變的膚色,脖子上戴著一條只有小半塊玉的項鏈。
“爹,休息休息吧”看到兒子回來,中年人便停下了手中的斧頭,“呵——”深呼出一口氣,“回來了?”擦了擦額頭和臉上的汗水,“嗯”臧綾點了點頭,中年人走到一旁的木凳坐了下來,大口呼吸。
臧綾小跑回廚房,舀了一杓水,拿去給父親,中年人接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半杓的水,一乾二淨的喝完了。
“去接你娘吧,你娘應該快做完了”中年人道,“哦,知道了”說完,臧綾慢慢的走出門,朝著後山小路走去,來前還不忘帶一壺水。
正午的太陽被被一大坨白雲給遮住了,所以並不是非常的熱。
這條小路自臧綾會走路以來,就已經走過無數遍了,走到坡的頂端,就又是往下走的小路了,一整條小路上都是崎嶇不平的大小石子,周圍全是漫山遍野的田地。
約莫走了十幾分鍾,臧綾便朝左邊往路的下方走去。
從上面就可以清楚地望到下方的一畝良田上的唯一一個人,一身樸素紅衣正在那撒肥料的中年女婦,臧綾快速小跑下去,“娘——!”來到自己家的田地前,朝著母親喊了一聲,“臧綾啊,把種子填起來,填完我們就回去了,待會我從這邊填過去”母親朝著臧綾喊道,“知道了!”臧綾拿起了路邊的鋤頭,慢慢的將每個地方的種子填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兩人填完種子,母親喝了幾口臧綾帶來的水壺。
臧綾背起小竹簍,將剩余的種子帶回去,肥料就用塑料布包裹起來留田裡,兩人各扛一把鋤頭,朝著家的方向回去,遮住太陽的一大坨白雲飄走了,太陽灼熱的光又照了下來。
二十分鍾後兩人回到家,父親已經做好了午餐,放下東西,去洗手的地方洗把臉,三人自顧自打起飯,坐在桌前開吃。
幾分鍾後,臧綾吃飽放下碗,“臧綾,下午想出去玩就去吧,過兩天再出去賣碳”父親說道,臧綾走到門前,“知道了,那我出去了”,“不要去太遠的地方,不要跟陌生人走,知道沒有?”母親有叮囑道,“知道了”說完臧綾就跑出去了……
幾分鍾後,臧綾走到道奇天家院子前,道奇天正好在練劍,“奇天哥!”臧綾朝著院子裡道奇天的招手,道奇天見狀,便走過去開門。
“臧綾怎麽來了?”道奇天笑著問道,“現在下午都有空,能教我耍劍嗎?”臧綾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好,好,來吧”,之後兩人便一起練劍。
“臧綾,你知道元氣嗎?”兩人一邊練著劍,道奇天一邊問道,“不怎麽了解,我怎麽問我爹都不告訴我,奇天哥知道嗎?”,“了解一點,具體好像叫什麽‘修元者’”。
“據說啊,那些修元者能夠騰雲駕霧,通天遁地,厲害的很呢”道奇天說道,“哦?真…真的假的?我要是能學到一些本事,以後我爹娘就不用乾活了”臧綾期待感越來越高了。
“怎麽樣才能有元氣?”臧綾一邊舞劍一邊問道,“這個,首先你得有靈根,停一下,停一下”說著說著道奇天便停了下來,“哎哎,我爹會測試靈根,來來進屋去”說著道奇天就牽著臧綾的手跑進了屋子,“爹,你現在有空嗎?”道友德躺在大廳正門的太師椅上渾渾欲睡,“幹嘛?”,“能幫王臧綾測一下靈根嗎?”,“一塊靈石”道友德豎起了右手食指。
道奇天立即走到道友德身後給其按起了肩膀,“好歹王臧綾也是我的朋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破例一次唄,反正現在又沒人”道奇天求道,道友德睜眼,慢慢做起身,離開椅子走到門前,望了望四周確定沒人,便關起門。
“唉—,臧綾啊,不是叔叔不想幫你,我是怕你爹呀,待會你回去,老龍要是發現了不對勁,肯定會來找我”道友德攤手道,“為什麽我爹不讓我碰這個”臧綾疑問,“哎呀老爹,你就偷偷的測一次,誰會知道呀?測試又不是激活”道奇天說道。
道友德摸著下巴深深的看了一眼臧綾,“好好”道友德坐回太師椅上,“你過來”,臧綾走過去,道友德左手大手掌遮在王臧綾的天靈蓋上,閉上雙眼,右手慢慢結印,嘴唇默念的咒語。
王臧綾很清楚的能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從頭部流進自己的體內,道友德慢慢睜開雙眼,看著王臧綾,“好小子,村子裡看來又要多出了一個修士了”,“老爹,你的意思是?”,道友德看著道奇天鄭重的點點頭,“你老爹真的是眼拙了,你小子的靈根與我當年測試奇天的時候,這種感覺沒差到哪去,應該能跟那兩個小姑娘比一比了,而且你的體質也很特殊”道友德看著王臧綾說道。
“你今年才十歲吧,小小年紀背的木柴比你老爹還多,當年你第一次背木柴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不行,這事回頭我得跟你老龍好好商量商量,不能錯過這麽一個好苗子”道友德嚴肅道,“哎哎,四天之後就是流忻宗每三年一次的招募弟子之日,不如你也去吧王臧綾?”道奇天說道。
“唉?”王臧綾頓了頓撓撓頭,“這個……我爹不允許吧”,“你爹現在應該在家吧?”道友德問。
“在的,應該在的”王臧綾點頭,“走吧,我要去和老龍好好說道說道”道友德站起身雙手負背,一臉嚴肅,“哦,那…現在去嗎?”王臧綾問,“嗯”……
幾分鍾後,王臧綾家。
“爹,我回來了”王臧綾站在門口喊道,只見父親正在那一邊夾著菜一邊慢慢飲白酒。
父親那嚴肅的眸子抬起,看著王臧綾身後的人,隨後又低下雙眸,“有什麽事嗎”便隨口問道。
“王叔叔好”道奇天走上前抱拳行禮道,“嗯,自己找地方坐吧”‘父親’一邊飲著白酒,輕輕的說道。
王臧綾想一邊讓了讓,道友德走進來,隨後坐在‘父親’對面,“這個……老龍啊,我想和你商量個事,關於王臧綾的”道友德輕聲道。
“什麽事啊?”‘父親’一邊倒酒遞到道友德面前,一邊問道,“呃…,就是,我剛才不小心測了一下那小子的靈根,是個不錯的苗子呀”,聞言,剛欲要喝口酒的‘父親’突然停頓了下來,嚴肅的雙眸忽然盯著道友德,“不行”果斷拒絕,隨後又繼續喝酒。
“四天之後就是流忻宗招募弟子之日, 錯過了可就又要等三年,他這麽好的一個靈根,你就這樣讓他在這小小的山裡住上一輩子?”道友德開始說服套路。
“不關你的事”。
“老龍啊,你就不能開竅點嘛,你可以苦一輩,但你不能讓孩子也跟著你苦一輩子呀,雄鷹長大,應當展翅高飛,翱翔於九天,讓他一輩子待在窩裡一輩子,這也太沒意思了”道友德繼續輸出。
“不行”
“你老弟現在不也在外面混出一片天下了嗎,你怎麽能認定你兒子不能,他小小年紀背的木柴比你還多,你……”
“能活著就行”‘父親’果斷搶話,“我老弟好幾年都沒回家了,誰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你老弟堂堂涅元,我們村最出息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死?你怎麽能對你老弟這麽說話?他可是你親弟弟,怎麽,你希望他死呀?”道友德指點勸說。
“那不關我的事,如果你來這找我只是為了這件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不送”‘父親’喝了一口酒,冷言回復。
“你們在這說什麽呢?”‘母親’從後院走進屋來問道。
“臧綾他娘啊,這個,剛才不久前我測試了一下,臧綾他有靈根,是可以修煉的,所以我建議4天之後讓他去流忻宗參加招募試煉”道友德道。
“這個……”她撇了一眼‘父親’,隨後又看著王臧綾,“唉—,我不能干涉他的選擇,讓他自己決定吧”,‘父親’停下的手中的酒看著王臧綾,四人都看向王臧綾,想知道他怎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