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当二代 第102章 当庭对峙

正当他胡思乱想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太监尖利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

他下意识答了声“到！”

耳边的窃窃私语似乎一下子具象化了一样。

“草民……微臣……”陈鸣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应该怎么自称。

脸丢大了。

好在圣上对这个小插曲并不在意，只是说了些客套话。

核心思想是对他在新兵营和西夏剿灭战中发挥的重大作用予以嘉奖。

最后，陈鸣听高位上的人问道：“朕特赐陈鸣亲王称号，主理与大理通商相关事宜，众爱卿可有意见？”

陈鸣：我有意见，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先站出来的是文臣队伍中站位靠前的。

这位仁兄满脸横肉，看着跟文弱书生毫不搭边。

他对上态度恭敬，却有意无意瞥了陈鸣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臣以为，陈将军已经身居高位，陈小王爷可以袭爵而无需另行加封。”

有了开头者，无脑跟风者也纷纷开喷：“陈家世代为国效力，即便有功，也是应当为国尽忠，陛下宽仁，赏赐银两钱财也不辜负。”

“通商一事兹事体大，小王爷他向来……随心所欲，怕是各种繁杂，难以应付。”

陈鸣：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乐意听了！

文臣武将在朝堂上代表双方立场争执不休，几乎要动起手来，可高位上的人视若无睹，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陈鸣突然有点心疼这个人了，皇上说到底也不过是份职业罢了。

只不过这职业手中的权利多了一些，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约束。

不如当个富贵王爷，逍遥自在摆烂来得快活。

“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刚刚几位大臣对在下的控诉建立在他们对我知之甚少的基础上，难免有失偏颇。”

陈鸣看了一眼那些文臣，估计基本都是最开始那名胖子的拥趸。

“这位仁兄满脸横肉，一看便是屠狗之辈，有违读书人穷者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道理。”

陈鸣面带笑容，对那人恶意的目光视若无睹。

“陛下，臣与小王爷素昧平生，也无过节，不过是仗义疏言几句，小王爷竟如此污蔑微臣！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说罢，那胖子便跪在地上。

陈鸣甚至觉得他跪下去的时候，青砖地面都有几分颤抖。

高台上的皇上似乎也有些难以裁决，或者说，他装得“进退两难”。

“小王爷，这是金銮殿，可不是你胡闹撒泼的地方。”那太监很懂看人眼色并适时给皇上台阶下。

陈鸣自然知道这是万岁爷的嘴，于是也只向高台上那唯一的权利解释。

“陛下，微臣并无意与这位胖……”

“这位大臣争执。正如他所言，我与他素昧平生，也无恩怨，何必当庭羞辱，使他难堪呢？我想，但凡受过教育，该不会做出这等蝇营狗苟之事的。”

此话一出，文臣们面面相觑，觉得如芒在背，而那些日常清贫，或性子古怪而被主流排挤的文臣，则倍感畅快，偷偷挺直了脊背。

“陛下，这就是刻板印象。“陈鸣继续娓娓道来。

“我并不能对一位素昧平生的做出准确的评价。”陈鸣双手一摊，似乎很是无奈。

“因此，其他素昧平生的人，对我的评价当真可信吗？我相信陛下圣明，自有决断。”

陈鸣一拱手，证明自己说完了。

高台上的人听得正起劲，戛然而止让他很不痛快。

这一细微的动作被胖文臣察觉，还以为皇上是对陈鸣的诡辩有所不满，于是更愤怒了。

“你这是诡辩！”胖文臣指向陈鸣“刻意抹黑我，混淆视听，蒙蔽圣上！”

陈鸣一听，便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毕竟，他们系每年也是得派人参加辩论赛的，而长相出类拔萃的陈鸣，因为法学队的漂亮姑娘们看着陈鸣就容易脸红，心跳加速发挥失常了，陈鸣因此是多年辩论赛受害者。

“首先，我便说的很清楚，我不认识你，所有的评价也不针对你个人，而你反应这么大，不会是……”

陈鸣闲适的目光上下扫视一番，对男人道：“您自己觉得，我说的对。”

男人白胖的面色涨得红润，甚至额头冒出了汗水。

“况且按照您的说法，我一向是得理不饶人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没说错。”

陈鸣此时的态度已经不是阴阳怪气或夹枪带棒了，而是明晃晃冷嘲热讽。

“皇上！陈小王爷以下犯上折辱微臣，还请陛下替微臣做主！还微臣清誉！”

那胖子高声呼喊，接着便开始“哐哐”磕头。

陈鸣仍旧无动于衷。

“圣上，这位臣子以下犯上，还请您裁夺。”

这话一出，胖文臣吓得头都不磕了。

满朝文武也是震惊非常。

就连陈青云都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你再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陈鸣依旧那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

“刚刚这位大臣先说在下污蔑他，又说在下欺瞒圣上。是有违君臣先后之礼，更有借皇上之威，抬自己之势的嫌疑。”

陈鸣一拱手，朗声道：“古语有云，先君臣，后父子，此人在大殿上便可如此，可以想见生活中该是如何嚣张跋扈，欺凌旁人！”

那胖文臣的目光几乎可以吃人了。

硝烟味四起，高台上的人却如同看戏一般，乐得自在。

武将们倒是没有出来为陈鸣做主的。

一来是确是没有那么多知识储备，也讲不出那么多道理。

再者说，人家亲爹都在那里未动，估计也轮不到他们出头。

看热闹就行。

他们向来在这些一肚子狗屁文章的酸儒面前讨不到什么便宜。

今天有人能替他们仗义疏言，还让文臣哑口无言。

武将们心里乐得开花，甚至想结伴请陈鸣去碧翠楼好好搓一顿。

这样的人才，以后就算是不能成为队友，交个朋友也不亏啊！

似乎总算看够了戏似得，高台上的人慢慢悠悠开了口。

“文臣武将是朝堂栋梁，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不愿看到双方不和。”

他语气颇为惋惜似得。

“为解决问题，朕决定，请陈小王爷和秦爱卿当庭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