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一个斯凯蒙,敌国还会有其他的将领,最好的办法是以他为要挟,逼迫西夏签订两国友好条约。
王珂显然并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将领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同时他跟西夏部队打了多年,自然了解这些家伙的脾性,狗改不了吃屎,即便有条约,估计边境也难得安宁。
两人在处理斯凯蒙的意见上出现了分歧,陈鸣还是觉得应该和谈,气氛一时有些僵硬,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最后还是陈鸣想出了一招,双方各退一步,先和谈,如果和谈不成,他们也不必交出斯凯蒙,就按照王珂的方式就地斩杀,以正大宋威严。
王珂看了一眼这未经世事的少年,觉得他果然还是历练的少,为了让他长些记性,看清现实,自己退一步也没什么的。
于是陈鸣在双方短暂的统一了意见之后,跟西夏方面取得了联系,递出了和谈的邀约书。
西夏方面自然是早已知道斯凯蒙被抓,已经连夜召开了会议,想着如何把斯凯蒙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和谈自然是他们所不愿意见到的,但这个新来的将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把战功显赫的斯凯蒙都打败,想必是有些手段。
于是经过西夏队伍高层一晚上的争执,他们决定还是先派人赴约,看看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西夏方面派出来的和谈领队叫斯凯奇,是斯凯蒙的亲弟弟,他们两个人一同为西夏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也是斯凯奇自告奋勇去参与和谈,他还说,如果和谈不成,他一定会找机会救出哥哥。
西夏方面本就怕找不到人去参加和谈,既然斯凯奇愿意,自然也乐得让给他。
反正这俩兄弟脑子不好,只会嘎嘎乱杀,就是死了也不可惜。
于是斯凯奇带着十几人的队伍来到了西夏和宋的边境。
高耸的城墙外,陈鸣和王珂带着被捆成猪头的斯凯蒙等在城门口,陈鸣早就想好了,绝对不能放斯凯蒙回去,除非和谈成功签订条约,也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城,一个人都别想进去。
双方就在城墙下面谈,上面便是陈鸣和王珂提前安排好的射击部队,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只要来将敢轻举妄动,立马就能将他射成豪猪。
双方见面之后也省了虚假的寒暄,毕竟都是在战场上混的,没有那么多虚以为蛇。
于是双方将领将条件逐一摆在了桌面上,陈鸣这方的诉求很简单,要求西夏部队退还曾经占据的土地。并签订和平条约,承诺二十年之内不再发起进攻。
西夏部队没想到这小将领看着年岁不大,竟然有如此野心,于是他们也开始讨价还价,土地自然是不愿意给的,但人命关天,且斯凯蒙看起来有些虚弱,斯凯奇心中自然担忧。
于是便同意了二十年不进攻宋,但他灵机一动,想玩文字游戏,只说不从西夏边境攻打宋。
陈鸣自然是抓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冷冰冰的补充了一句:“想要从别的地方攻击也是不行的。”
斯凯奇见自己的诡计被发现,也没有找到机会能够救下斯凯蒙,便想要硬攻。毕竟自己这边有十多个人,对方就两个人。
显然,城墙上伏击的弓箭手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没有人被发现踪迹。
但好在陈鸣和王珂都早有准备,两人飞快后退,躲过了进攻。但不幸的是斯凯蒙被楼上的箭矢击中,当场失去了性命。
亲哥哥死在眼前,斯凯奇杀红了眼睛,决定早晚要向宋报复。而随着斯凯蒙的死亡,也意味着和谈正式破裂。
当天晚上,无论是西夏部队还是宋国驻西夏边境部队,两边的首领都没有睡着。
因为凯斯蒙一死,意味着两国再无和谈的理由,且斯凯奇一看就是个报复心重的,想来两国注定是要分出个胜负了。
王珂对此事接受良好,毕竟他本就想杀了斯凯蒙,虽然过程略微曲折,但结果是令他满意的。
加之看陈鸣一脸备受打击的模样,想必这年轻人也领略到了战争的残酷。
所以与他而言,其实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西夏部队那边。
斯凯奇亲眼目睹自己的兄长被杀,气得回去就要整兵出征。
还是他军中的副手劝住了他,说王珂不是个好对付的,现在又多了个神秘莫测的毛头小子,还是要慎重。
斯凯奇虽暂时忍下了这口气,但已经开始想着捉到王珂和陈鸣之后该如何惩罚他们了。
陈鸣经历了这次战争的大起大伏之后,心绪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事情已然发生,那么接下来就要着眼于解决之道。
斯凯蒙已经死了,死人身上不必多花时间,他那个弟弟看着也不像是个好对付的,一副凶狠面相,估计军中近日还要多加防范。
欧阳雪霏看出陈鸣心绪不宁,于是宽慰道:“没关系的,反正两国争战已久,这仗早晚也是要打的,那打就是了,我们也不怕,你别担心。”
陈鸣看着欧阳雪霏一路走来,晒黑了不少,看着没有以前那么像温室里的娇花了。
他心头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点点头,说道:“嗯,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虽这么说,但这段时间众将士们还是明显感受到军营中的防范比以往加强了许多。
大家对此也都能表示理解,只是虽防范加强,但西夏那边却迟迟没有动作,就连以往的骚扰也没有了,好像将领死了之后突发的战乱便平息了一番。
可陈鸣总觉得这平静并不寻常,好像危险就蕴藏其中。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军中就出事了。
先是有将士上吐下泻,还以为是时疾,可几付药下去都不见好,病得将士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死亡病例,一时之间,全军上下人心惶惶。
陈鸣在一开始就怀疑是被下了毒,毕竟之前这种事情在新兵营便发生过。无非就是水源或者食物,王珂却不认为是自己部下出了叛徒,坚决认为是陈鸣带来的人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