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月明明内心很激动,但她依旧在她面前保持着和从前一样的冷漠:“很久不见,你还好吗?”
她之所以没有立刻进去见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她很害怕这个场景的发生!
任何事只要变成了习惯,几乎很难一下子做出改变。她已经习惯了在女儿面前伪装自己,所以这种习惯已经变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反应。
林涵儿哭了出来:“师傅,您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让我再见到您?”
她在世上没有过任何亲人,所以这个曾经教过她医术的师傅,被她当做了唯一的亲人。
“因为……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
“师傅,我想一直和您待在一起天天能见到您。哪怕您一直不和我说话都没关系。”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去北疆吧,我要去帮陈鸣对抗那些辽国人。不过这趟远行应该会有危险,你愿意去吗?”
“师傅去哪弟子就去哪。”
嘴上答应的毫不犹豫,但林涵儿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不但找到了我师傅,不但把我师傅带到了这里,他居然还能让我师傅跟随他去北疆打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些?
“好,那你就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和师傅一起出发去北疆吧。”
林涵儿梦游般的和自己的师傅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欧阳雪菲、秦朔和她师傅打过招呼后,就一起时不时的偷偷打量起了这个神奇般出现的女人。
她也很美丽,具备少女没有的那种成熟风韵。而且她的美貌和身材都保持的非常好,不看脸的话完全可以把她误会成一个少女!看脸的话就会更加惊奇的发现:林涵儿和她长得非常相像,就连面无表情时冷冰冰的神态都如出一辙!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衣裙,得体到把她身体的曼妙妖娆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然欧阳雪菲和林涵儿的身材也丝毫不在她之下,不如她的,只是缺少了那种成熟女人才有的独特风韵,而这种风韵,女人到了一定年龄之后自然就会有,是岁月流逝的洗礼和人生阅历的淬炼,集合在一起之后才会水到渠成产生的结果。
欧阳雪菲已经完全相信:陈鸣讲述的那个故事是真实的,眼前这师徒俩一定也是母女俩。
陈鸣看了看泪痕未干的林涵儿,居然还故意问她:“你不会反悔耍赖的对吧?”
林涵儿点了点头:“愿赌服输,我当然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于是陈鸣就笑了,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一天后,陈鸣带着这支混编而成的新军启程出发了!留在这里的村民们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村子外面,上路之后陈鸣才问了村长:“您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嗯,我安排了接替我的新任村长,带上了我藏在这里的几样东西,喝光了家里仅存的最后一点酒。”
陈鸣含笑点头:“我会买几瓶好酒让您带在路上喝。”
村长居然回答道:“当然只能你给我买,我自己又没钱。”
他是真的没钱但他的妻子有钱!只是他从不花女人的钱而已……
去北疆还要经过县城,这次陈鸣在县城里买了足够充足的物资,吃的用的包括各种疗伤的药材物品,只要是大家能想到的能买到的他全都给落实了。反正那好几箱子金彩珠宝且花不完呢。
但一件诡异的事情是:他不但没杀那个县令反而把他也给带上了!
秦朔很不理解,然后他告诉秦朔:“想杀他随时都可以,但留着他或许能有别的用处,先留他些日子。”
其实他真正的打算是: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极有可能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支军队的军饷经费问题!这个县令既然是搜刮钱财的“高手”,那么不妨到时候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他反过头来搜刮那些恰好遇到的贪官污吏!
这个办法可行的话,可比杀了他有好处的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大军的粮草军费来源,是一个无法逃避的残酷现实。用得上他最好,用不上的话再杀了他也不迟。
陈鸣又去了趟这个县令的私宅,看望了一次那些女人,并且又给她们留下了三百两银子。前后两次五百两银子,足够她们这一家子什么都不干,过温饱不缺的日子花好几年的!
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毕竟这些女人和他其实毫无关系……
说是奔赴北疆其实路途并不遥远,因为北宋的江山版图已经被侵占的很小了,所以北宋所谓的北疆指的不是遥远的北方,而是北面的边境地域。
林涵儿的悟性很好,她很快就真正学会了骑马,这就让她的旅途变得轻松了很多。
她很黏她的师傅,几乎时时刻刻都和她的师傅待在一起,这就让陈鸣每次去和她说话的时候很别扭,有那种去见女方家长的感觉!虽然他和她并不是那种关系。
偶尔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她就会追问陈鸣:“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师父的?”
偏偏这个问题的答案,恰好是陈鸣不能告诉她的,所以最后被逼问到走投无路地步的陈鸣,索性就开始和她胡扯:“其实我是个妖怪,无所不知日行千里。”
林涵儿开始威胁他:“你不告诉我实情的话,我就偷偷给你下毒!让你痛不欲生满地打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知道她真有这个本事!结果吓的陈鸣之后一连好几天都不敢再去找她……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和村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村长却笑着告诉他:“她所有的本事都是她娘教给她的,她能给你下毒她娘自然就能给你解毒,这有什么好怕的?”
陈鸣大喜之后却还是心生畏惧。
解毒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不可能一蹴而就,那这个过程时间里,自己不还是一样会很痛苦?拉倒吧!
其实同样的这个问题,林涵儿也问过她的师傅。
但她师傅回答的很干脆:“该告诉你的事情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不该让你知道的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