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士吉立刻回答道:“咱们又何尝不是在等待机会剿灭击杀他们。”
萧左一愣:“等什么机会?”
“等发现和了解他们的机会。”
这个回答切中了厉害,萧左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对!只是对归对,实现这个机会的可能性却很渺茫,因为他们在明处对放在暗处。
十万辽军囤积在雁门关下,陈鸣不用找都知道他们在哪。可北疆草原那么大,他们想找到陈鸣的那支军队却难于登天。
一个新的转机出现了!
南疆战事告一段落:大宋皇帝立刻从南疆战后剩余的军队中,抽调了几支军队组成了一支两万人数的大军,日夜兼程赶来了北疆。
就在萧左有心转移战场的时候,这支两万人的大军已经抵达了青州城!
段大兴和手下的将领们高兴坏了,这可是两万人啊!而且还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没多久的,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一支精锐之师!只是可惜没办法把这个好消息通报给陈鸣知道。
副将们迫不及待的问:“段将军,要不要把这两万人留在咱们青州城?如此一来,咱们就再也不怕辽军来攻打咱们了。”
段大兴立刻摇头:“不,这两万人要全部交给陈鸣将军调遣!他比咱们更需要扩充兵力。不要忘了咱们守的只是一座青州城,而他守的是大宋的整个北疆。”
他这番话说出来后,手下的将领们立刻鸦雀无声了……
新来的这两万宋军的主将,也是位尽忠大宋的优秀将领,他叫黄伟豪,是个年逾四十无疑也相当了得的壮年男人,是大宋杯酒释兵权之后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一流武将之一。
“段将军,本座在南疆接到了皇帝的密函,心中详细言明过那位陈鸣将军和段将军。以及雁门关青州城诸将的耿耿忠心显赫战绩,所以本座对陈将军和诸位心生仰慕颇想结识。”
“好说好说,黄将军南疆战事刚结束就奔波千里赶来北疆助战,段某及手下将领官兵以及雁门关的将士人等,心下好生感激。”
然后段大兴又把陈鸣到北疆后的种种,极尽详细的向黄伟豪和他手下的将领们讲述了一遍,当然过程中把陈鸣和那支军队屈指可数的几位将领,全都发自内心大大赞扬了一番。
“尤其陈将军麾下还有三位女将,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当真令我等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黄伟豪立刻瞪大了双眼?“陈将军麾下还有女将?”
段大兴就摇头叹息:“据我所知,三五女将中的两位都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实在是无将可用,所以只能把自己的家小朋友全都用上了,回头我会另上一本奏折把这件事详细向皇上禀明。”
“那么那位陈将军此刻领兵去了何处?”
段大兴还是只能摇头:“北疆幅员广阔地域极大,只怕陈将军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身在草原腹地中的何处。”
这次他猜错了,陈鸣和他那支军队此刻就在雁门关左近,他仍然在费尽心机的寻找战机。不过等了足足三天他还是一无所获。
之前秦朔曾经说过:“只要辽军一分兵战绩就会出现!”
结果这句话现在从反面得到了证实:只要辽军不分兵,陈鸣就找不到任何机会。
这并不好笑,因为这就是真实的战场现实,同样只要陈鸣这支军队不暴露踪迹,萧左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而萧左也做梦都不会想到:令他心生莫大忌讳、梦寐以求想找到踪迹的那支大宋军队,此刻居然就在距他六里地之外的附近悄悄的潜伏着。
他也没闲着,这两天他把整个战场局势认真思考了一遍,然后下定决心要转移战场。
宋士吉在认真的写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其实萧左自己也开始在写了。他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除了他的妻子之外……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战局又发生了重大变化!不但有一支两万人的军队抵达了请城关,而且那支军队还有十门火炮!这就意味着他接下来攻打青州城的时候,将会面临和攻打雁门关一模一样的情况!
……
“如果他们一直不动,咱们就要在这里一直死等下去吗?”
面对欧阳雪菲的疑问,陈鸣只能苦笑回答:“除非你们能帮我想到更好的办法。”
“那当我没问。”
“这话说的,你明明问了我为什么要当你没问?”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东西。”
欧阳雪菲这次改变次略换了种方式脱身,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陈鸣立刻就不纠缠她了,毕竟吃饱肚子比过嘴瘾重要。
天色渐明,不期而至的晨风开始吹拂草原,空气那叫一个清新。
陈鸣也站起身,遥望隐约可见的雁门关,心情外复杂的长叹了口气。之前是惦记青州城的安危,现在又变成惦记雁门关的安危了。
秦朔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边:“改换班了,你去休息我在这里盯着。”
陈鸣突然很感慨:“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回事了?带着五千兄弟,到处跑来跑去保护这里保护那里,把自己当成了救苦救难的神仙一样!”
秦朔愣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回答:“你是不是开始感到厌倦了?”
陈鸣环目四顾见四周没人,这才点了点头:“说实话真的有点厌倦了,突然感觉有点迷失了方向。”
“唉,其实我也是,坦白告诉你这场仗打完后,我TM的再也不想上战场了。”
这还是来到北疆之后,这对好兄弟之间第一次坦诚相对,之前他们都在不漏声色的硬撑既怕自己泄气也怕自己的好兄弟泄气,可现在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不堪不想再装了。
陈鸣就伸出手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幸好有你在我身边伴我分担一切。”
“谁让你是我的主子呢,哈哈。”
“狗屁,我什么时候把自己当你主子了?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好兄弟。”
秦朔点头苦笑:“不用客气,现在是难兄难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