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新的物资补充,重整旗鼓之后的辽军再次兵分三路向南推进。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萧左有了两个得力的助手!那两位从辽都赶来的将军,分别担负了另外两支大军的主将。
青州城守军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辽军兵分三路再次南下而来!”
陈鸣立刻就想到:“这么说来,他们一定是得到了新的潦草军备补充,是有备而来的。”
他随即下令:“三军整装待发,等我号令从青州城开拔进入北疆野外战场迎敌。”
段大兴就心生波澜的感慨道:“小王爷,这次又要辛苦你全力维系咱们北疆战事全局了,你要好生珍重!”
“段将军,你尽快派人去联络雁门关的石将军,做好再次和辽军接战的万全准备。”
于是三万人的大军,翌日一早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青州城,再次开进了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原,这一次他们也不再是之前的那支只敢以多打少的军队了。
路上秦朔问他:“咱们是否也要兵分三路分头迎敌?”
陈鸣立刻摇头:“不,就因为辽军分了兵,所以他们之前的数量优势已经不复存在,咱们不分兵,就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们正面交手,但要速战速决不可被他们三面夹击。”
黄伟豪淡淡一笑:“辽军应该想不到咱们敢主动出击。”
“他们更想不到咱们随军带有火炮!所以这次咱们依旧能打他们一个始料不及。咱们每门炮有九颗炮弹的弹药储备,省着用足够打他们三次的。”
秦朔两眼放光的样子:“这三次咱们打狠点,如果能再次挫败他们的斗志和士气,那接下来的仗就会变得很好打。”
愿望是美好的,但再好的计划也要得到落实之后,才能收获到预期的结果……
林涵儿和欧阳雪菲并骑双行,这次林涵儿一改充人头的样子,而是和欧阳雪菲一样也顶盔掼甲,全副武装手中提着自己的战矛。只是她不时会低下头摆弄一下自己的武器。
欧阳雪菲就忍不住问了她:“你老摆弄它干什么?可是觉得用起来不顺手?”
林涵儿就很尴尬的小声回答道:“不,我是觉得我拿着它没什么用,我就是个摆设而已。”
“不要妄自菲薄,陈鸣说你现在的武艺已经足以拿得出手,不要小看自己,你现在欠缺的只是胆量和战场经验而已,当然我也不比你强几分。”
还别说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挺像个经验老到的过来人。
但林涵儿最欠缺的既不是胆量也不是经验,她欠缺的是成为一个战士的心,她首先要突破的是自己心里的那道障碍。
林水月和霍凌风骑着马追了上来,一直追到她们两人的身边才缓下战马的步伐。然后这两个小丫头惊讶的看到:这两位居然也穿上了全副战甲、手中各自拿着武器。
林涵儿脱口而出:“师傅、老村长,你们这是?”
林水月淡淡一笑:“保家卫国匹夫有责,这一次我们也会跟大家一起冲锋陷阵。”
林涵儿并不知道:她这个师傅不但医术通神,而且也有一身不算很高明的武功,毕竟她是一代豪侠霍凌风的女人!多年前霍凌风也用心教过她很多实用的打斗招数技巧,只是她也是一直英雌无用武之地罢了。
不过冲锋陷阵只是借口,这夫妻俩真正要做的:只是想激发出林涵儿性格中的潜能,好让她真正有勇气有能力面对一切,这样才会有之后彼此相认的契机。
林涵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种情形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到了中午扎营吃饭的时间,大军停下了行进的脚步。林涵儿正要下马,听然听到身后欧阳雪菲的示警声:“涵儿小心!”
她转过头一看,居然惊骇万分的看到欧阳雪菲正一矛向她迎面刺了过来!
她本能的立刻做出反应,勉强挡开了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只是一招之后,毫无准备的她两只手震的生疼,差点直接脱手扔了战矛。
欧阳雪菲开始了持续攻击:一矛又是一矛的反复向她刺到。
大惊失色的林涵儿左支右绌勉强抵挡,嘴里在大叫:“小雪你是疯了吗!你攻击我干嘛?”
“别废话认真还手,把你学会的本事使出来。”
原来这丫头是直接来了招赶鸭子上架!想要强迫林涵儿进入战斗状态,这招可比光动嘴皮子各种劝说管用多了!
熟能生巧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之一,林涵儿渐渐招架的越来越顺手了,恐惧之心也渐渐消退,当然她不可能是欧阳雪菲的对手,但也不会受到真正致命的凌厉攻击。
她们就这样在马上原地“斗”了好几十个回合,然后觉得达到目的之后的欧阳雪菲停下了攻击笑着说:“你看,你这不是完全可以胜任冲锋陷阵的么。”
林涵儿呆呆的看着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陈鸣和秦朔早就在一旁观战了半天!此刻正在相视苦笑,然后陈鸣小声说:“小雪总是能想出最管用的办法来,我都自愧不如。”
“她是个奇才,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所以你娶了她之后要处处小心才行,哈哈哈。”
他这一笑,三个女人和霍凌风才发觉到他们俩的存在,这下林涵儿立刻尴尬了,欧阳雪菲却开始嘚瑟:“说的再多不如直接逼涵儿出手,我觉得只有这样才真的管用。”
陈鸣急忙点头:“所以还是你最有本事,我们个个都不如你机智,我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这次他可不是在恭维讨好拍马屁,而是发自肺腑的赞赏。他教了林涵儿这么久的武功,却从没舍得和她一对一额动过手实战演练,结果就被欧阳雪菲捷足先登用了这个办法。
欧阳雪菲又转过脸一本正经的告诉林涵儿:“像这样多打几次,你就可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了,信我的没错。”
“可是……”
林涵儿又想给自己找退缩的借口,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