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之后陈鸣和那位管家二叔,开始领着大家在自己的王府里到处参观了起来。这可绝对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而是众人向他要求的。
这也正常,毕竟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进入一个位高权重的王府私宅,要是来了不到处逛逛看看的话,岂不是等于入宝山而空返的节奏?那多不划算。
再说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
虽然只是一个王府,但府中别有洞天的景致颇多,而且都是不身临其境很难想到的那种,尤其对于林涵儿这种除了小县城和青州城之外,几乎哪儿都没去过的小姑娘来说,这里的景致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那种别开生面的所在!
于是乎她的狗血问题又来了:“陈鸣,建造你们家这样的一个王府得花多少银子呀?”
哭笑不得的陈鸣硬着头皮回答:“不知道,这座王府其实是皇帝赏赐给我父王的,当然后来改造府里的很多地方,我父王也花了不少的银子,具体是多少我不得而知,没问过。”
林涵儿点了点头:“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雕梁画栋,什么叫高堂殿宇了,你家就是。”
这次陈鸣马上跟了句:“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
“胡说八道,我和你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师父和村长已经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为妻了,所以以后你会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之一。”
这番话说完他还故意眼含深意的看了看欧阳雪菲,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是在用眼神告诉她:以后你也同样是这个家里的另一个女主人。
大惊失色的林涵儿马上转过脸看了看自己的师傅,结果林水月居然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意思是陈鸣所言不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这下林涵儿立刻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随后脸上就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不在的情况下师命难违,这在古代是身为晚辈的年轻人必须遵守的伦理规矩,所以林涵儿再怎么任性,在婚姻大事上也得老老实实听她师傅的命令安排。
管家二叔立刻见缝插针的对陈鸣拱了拱手:“恭喜少爷有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小王妃!”
两位!那自然就是欧阳雪菲和林涵儿这两位,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不明白的,所以除了两位未来的小王妃本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在笑。
习惯正面硬刚的林涵儿哑了火,喜欢和陈鸣各种抬杠的欧阳雪菲这会居然也默不作声了,于是占了天大便宜的陈鸣没有偷着乐,而是光明正大的洋洋得意了起来。
能娶到这么两个天仙下凡般的姑娘做娘子,哪个男人不得乐开了花?毕竟在这个世上从古至今除了意志坚定的出家人之外,就从来没有不喜欢美色的男人!曾经是一代江湖奇侠的霍凌风,不是也找了林水月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做自己的老婆嘛。
古人云:食色,性也……
这个王府里可观赏游玩的地方甚多,陈鸣又让管家派了还几个人紧急出府去外面买了零食果脯时令鲜果回来,于是整个下午大家都是在他家里舒舒服服度过的,谁也没觉得无聊。
在北疆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此刻大家终于可以安下心来轻松享受一下了。
闲来无事的时候,陈鸣顺嘴问了林涵儿:“你可会做晕船药?”
自以为什么药品都了若指掌的林涵儿,这次懵圈了:“晕船药是治什么病的?”
用后世现代人的话来说,这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陈鸣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向她解释明白,索性顾左右而言他的岔开了这个话题。这就好比在这个时代里从没去过非洲的人,你非要问他狮子和老虎哪一个更厉害一样,他肯定没办法给你任何答案。
但他一定会问你:狮子是个什么玩意能和老虎相提并论?
晚上这顿饭,陈鸣带着大家去了京城里最负盛名的“福满楼”吃。
这是一座高达四层、亭角飞檐的宫廷建筑,外观看起来格外的富贵气派,是京城里最有热色的民间建筑之一。
当然他们是换了便装前往的,因为去的早所以得以占了四层楼上最大的一个包间。在楼上凭窗远眺,京城晚间的繁华盛世美景可以尽收眼底一览无余。今晚夜色正好灯火阑珊,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氛围之下。
所以林涵儿一站到窗前就再也挪不开脚步了:“这景色也太美了,我好喜欢!”
走到她身边的陈鸣立刻接过了话茬:“喜欢就好,等你以后嫁过来做了我的小王妃,我可以天天让你和小雪坐在我府中的高楼上,俯瞰京城的美景。”
本来还想继续感慨几句的林涵儿,立刻又把嘴闭上了,这个话题现在是她的禁忌也是她的软肋,本来她一直把这个话题当成说笑调侃看待,可今天这个话题突然弄假成真了!
欧阳雪菲过来撵人:“陈鸣你去招呼大家,别老黏在我家涵儿身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陈鸣就很无语:因为怕林涵儿不适应环境改变的巨大落差,所以他才特意走过来和林涵儿开开玩笑,这怎么还成没出息了?这可真成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实是欧阳雪菲怼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任何话题她都能变着法损他两句。
反正她不是怼陈鸣就是怼秦朔,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乐趣……
不过她说的也对,毕竟今晚是陈鸣请大家吃饭,而不是只请了林涵儿一个人。如果只关心照顾她一个人的话,对大家来说就未免是一种失礼了。
“算你狠!”
扔下这三个字后陈鸣就悻悻的回去了饭桌旁,欧阳雪菲却留在了林涵儿的身边,和她一起眺望者外面的京城夜景。她离开这里三个月之久,此刻看到曾经熟悉的这一切,她心里也是有种故地重游感慨万千的感觉。
林涵儿再度开口:“你们之前生活在这里,我之前生活在那个小山村里,所以我们其实是属于完全不相同的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