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御书房里,赵匡胤居然这么晚了也还没休息,而是依旧在和几个大臣密议国事!不大的房间里多摆了一张小桌子上,让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几盘精致的菜肴外加几壶美酒已经放了很久,但却一直没有人动过筷子,大家的心思好像全都没在眼前的美食上。
“列一份名单,把那些家境殷实又不为朝廷做任何奉献的豪绅大户,列于名单之上,然后找些说的过去的理由和借口,抄了他们的家产折现成银两充盈国库。”
这个办法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落实在行动上而已。
但现在国库里仅有的最后一笔银子,已经全都给了陈鸣去打造商船,所以国库里现在是黄鼠狼烤火——毛干爪尽空空如也!不乐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万万不行。
几个他的心腹重臣面面相觑后谁都没敢开口说话。
皇上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这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反正那些人留着对朝廷也没用,语气继续让他们鱼肉百姓自己富得流油,还不如灭了他们赈济咱们大宋的国库。”
武将出身的皇帝,做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循常理别出心裁。
话说回来了:他对昔日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都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对那些和他毫无关系的土豪乡绅,而且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宋。
“半个月之内,国库里的银子必须达到一千万两的数目,否则的话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种**裸的威胁恫吓,也就只有他能毫无顾忌正大光明的说出口。
于是这几位朝廷重臣心里有了数:这个差事完不成的话,那被抄家没收家产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了!
“臣等一定不辱使命,尽心竭力的完成皇上下达的这个差事。”
皇上点了点头,一副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样子:“乱世就得用苛政重典,这可是古训。”
这是典型的又破又立,说难听点就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意思,反正他是一言九鼎的天子,他想怎么说都可以、他怎么说都是对的。
皇上终于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却又头也不抬的说道:“想要荣华富贵不是不可以,但总要先帮朕打理好江山社稷才行,要是连天下都守不住,朕哪里有荣华富贵给你们享受?”
话糙理不糙,他这番话说的其实半点没错。
这几位重臣马上就又心安理得了。
酒菜其实都已经凉了,但皇上却吃的津津有味。他之前的很多岁月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根本不在乎。至少比食不果腹强得多。
见臣子们都不敢动筷子皇上立刻绷起了脸:“怎么?怕朕在酒菜里下毒?还是不屑于和朕一起进食?”
这下所有的筷子立刻都被拿起来了。
很快各种赞誉声相继响起:“要说还是御膳房大厨的手艺了得,这菜做的真是没话说。”
“可不是,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可口的菜,多谢皇上的恩裳。”
尼玛,御膳房的厨艺再好,菜凉了之后口感味道都已经不尽如人意,这也能赞不绝口?话说各位不会脸红羞愧吗?
“少和朕来这套,爱吃不吃,不吃就自己滚蛋恕不远送。”
这皇上的语气措辞属实犀利!天下无人可挡其锋。
……
一宿无话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百姓们黎明即起洒扫庭除的时候,陈鸣等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欧阳雪菲的家门前。来晚了不行,那位享誉天下的大才子欧阳修大人,平日里交友遍天下,来晚了他又要出门找好友品茗饮酒吟诗做赋去了。
这位享誉天下的大文豪先后有过三位妻子,第一任妻子胥氏,第二任妻子杨氏,欧阳雪菲是他的第三个妻子秋香所出。
不过此秋香和彼秋香并不是同一个女子,和后世的唐伯虎没有半点关联。
欧阳修官做的不小,既是翰林院学士又是枢密副使和参知政事,所以他的府邸也是一座景色优美的深宅大院。
欧阳雪菲临泽众人进了府,一路上开始大呼小叫:“我爹和我娘呢?我回来了还不赶紧出来欢迎我!”
众人哑然失笑:这位大小姐是不是也太张狂了点,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有序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为人子女的道理,只不过在恃宠而骄罢了。
管家急忙跑出来恭迎了她的大驾:“原来是小姐回来了,我们还以为您小老人家这趟仙游远行,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回返呢。”
欧阳雪菲开始嘚瑟:“你们以为我是出去游山玩水的?大错特错!我是去北疆随军征战沙场抗击辽军去了好不好!”
陈鸣秦朔之前就是这个家里的常客,和府里的上下人等各个熟识,所以两人马上一起替欧阳雪菲做了证人:“小雪所言属实,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和我们在前线打仗,现在已经是大宋边军中的一员女将军了。”
管家又惊又喜的样子:“小姐现在有出息了!真是难以置信!”
“管家您会不会好好说话?我以前很没出息吗?”
“这个,以前的出息没有现在的大,恭喜小姐了。”
旁听的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小雪平时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原来她家里的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的,走的完全是同一种路子。
“管家,快请我带来的这些客人们去客厅奉茶,对了我爹我娘呢?”
“小姐回来的不巧,老爷和夫人一起结伴去探望好友了,估计还得再有个四五天之后才能回来。”
林涵儿突然开了口:“你和陈鸣真是天生的一对,他的父母不在家,你的父母居然也不在家,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一点。”
欧阳雪菲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调侃说红了脸。
那位管家却也笑了笑:“这位姑娘说得对,我家小姐和陈公子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欧阳雪菲小脸一绷:“管家老伯,您今天的话可是有点多了,赶紧请我的客人们进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