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世的很多现代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挣钱的时候都是争先恐后为空落下自己,到了该往外掏钱的时候,却一个个退避三舍三缄其口,生怕花自己点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钱。
“我刚才数了一下,加上本官在内咱们宽州城,正好不多不少二十位官员,那么久很公平的一人分摊五百两银子,多一文钱不要少半文钱不行,你们现在就都赶紧回去取银子,一个时辰后都赶紧把钱给我送来,今晚我设宴请钦差大人的时候好见机行事。”
他的命令谁敢不服从?于是众官瞬间作鸟兽散。
这笔银子舍不得掏的话,城主大人一翻脸,以后更多笔的银子可就再也挣不到了,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的师爷小心翼翼的问:“老爷,真的需要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银子吗?这么一笔巨款,咱们敢送那位钦差大人未必敢收啊。”
城主笑而不语的摆了摆手:“不要问这种问题,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本官自由分寸手段。”
其实他是想借这件事趁机捞一笔!
他只想用两万两银子去贿赂陈鸣,其余的三万两银子他要中饱私囊,他这个算计当然是不能让自己的师爷知道。
做好事当然要人尽皆知越张扬越好,做坏事就要尽量销声匿迹,把自己隐藏的越深越好。
“去咱们府里的库房转一圈,选几样拿得出手、足以以假乱真的珍贵字画古玩,回头一起送给那位钦差大人。”
这个年代里的南方在赝品造假这方面的技术,是远远领先于北方城市的,很多东西确实做的能以假乱真,所以南方的还原进京述职的时候,大多会带一些北方少见的珍宝古玩赝品,装模作样的去托关系走后门。
反正京城里那些官只要不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就很少有人能识别的出来。
他之前看陈鸣的年纪不大,身边的人也全都和陈鸣年纪相仿,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些赝品百分百可以骗过那些人去。
这位城主的私人库房里,有至少上千件制作精良的顶级赝品,以备他的不时所需。
……
快到了吃午饭的时辰,陈鸣他们选了一家看起来古色古香的三层酒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提前来是因为怕身后跟着的那一大群亲兵:没有位置坐下来吃饭。
千里迢迢来到南方,陈鸣怎么着也得请这些亲兵们好好吃几顿饭,毕竟跟着他们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了这么久,好歹也该意思一下了。
果然酒楼的装潢风格,也和北方有很大不同,小姑娘一个个都睁大双眼好奇的到处东张西望,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那种既视感。
几个店伙计本想上前迎客,可一看到几位公子小姐身后,跟着大批全副武装的官兵,顿时又吓得全都禁足部前退到了一旁:他们以为这是来酒楼抓人抄家的!
秦朔是个心情好的时候,不分三六九等和谁都会耍嘴皮子逗上几句的主。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开始逗店小二了:“话说你们这酒楼是店大欺客吗?这么多客人来你们这赏光花银子,你们居然都不迎接招呼我们?”
伙计们如梦初醒:“你们是来吃饭的?”
“废话,不然那是来你们这洗澡的吗?你这话问的真叫一个奇怪。”
“那各位大爷小姐快请坐,小的们刚才是被各位爷给吓着了一时慌了神,多有得罪!”
陈鸣说话就温和客气的多:“请问几位小二哥楼上雅间还多吗?”
“这位公子爷您想要几个雅间?”
“够我们全部这些人用饭就行,赶紧去安排,一会别的客人来了被我们吓走就不妙了。”
这家酒楼也是中了大奖,开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招待了这么多在职的朝廷将士,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三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很快酒楼的老板也闻讯而至,陪着各种小心的好一番殷勤伺候,愣是把陈鸣他们给整的全都有些难为情了起来。
欧阳雪菲就不无好奇的问:“你们对每一位来这里用饭的客人,都是这么殷勤备至的话,那还不得活活累死!”
“回姑娘的话,小人们知道你们是从京城里来的钦差,所以才格外小心伺候不敢有半点差池,换成是别的客人,我们也会热情接待单绝不会这般客气。”
这下欧阳雪菲更纳闷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钦差?我们脸上又没写着字!”
她的问题是真多,但老板又不敢不回答。
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苦笑开口:“姑娘有所不知,您们这些位公子小姐和军爷们,一看就知道是打北边来的客人,而这几日来我们宽州城的北方客人一个都没有,唯一来自北方的就只有朝廷来的钦差大人、和他的亲信随从,所以这半点都不难猜。”
众人一起恍然大悟的样子。
可是这些根本无关紧要,他们只是来这家酒楼里吃饭的,吃完饭花银子结账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仅此而已,那么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接下来陈鸣倒是利用这个机会,从和老板的交谈闲聊中,了解到了一些这座宽州城的大致情况:有两个较大的水路码头,是南来北往的重要水路交易地点。
但老板说据他所知:从没有海外其他朝廷的商人来过宽州城。
陈鸣转过脸给大家解释:“大海很是宽广浩大,往来一趟要在海上驾船走上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去到对面,所以没有海对面的商人到这里来也不足为奇,因为对面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有咱们这个国度的存在。”
几个小姑娘顿时一起大吃了一惊:“去海对面要一年半载?你的意思咱们来回一趟要花两年的时间?”
陈鸣心念电转知道要坏事,立刻换了口风:“我说的别人没说咱们自己,我造出来的船又快又好,所以用不了那么久的时间,来回几个月的时间也就够了。”
其实坐古代的船跨海航行,随陈鸣来说也是平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