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看起来问的随意回答的也简单,但其实个中颇有深意,也就只有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才会懂得其中的委婉巧妙之处。
所以欧阳雪菲立刻就笑了:“看来陈公子可以踏踏实实的等着娶你为妻了。”
“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
欧阳雪菲眼珠一转:“我当然不是,万一哪天他惹我生了很大的气,我就去嫁给别人。”
林涵儿转过脸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又胡说八道!”
既然直接被拆穿了把戏,那么这个话题自然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欧阳雪菲嘻嘻哈哈的一笑后,顺势把林涵儿抱进了怀里:“来,小美人,让姐姐亲一下。”
尼玛!这是要弯的节奏吗?
换做是旁人的话,即便同为女子林涵儿也绝不会接受这种亲热举动,但欧阳雪菲是个例外,毕竟两人这半年来是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一起挨过来的生死之交。
而且这已经不是欧阳雪的第一次“嘴欠”,这种事她已经对林涵儿干过了好几次。
狗血的是亲过林涵儿的脸蛋之后,欧阳雪菲还夸张的咂巴了几下嘴:“真香,这么漂亮的小美女,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我也非娶你做娘子不可。”
林涵儿居然被她给逗笑了:“幸好你不是男人,不然我可能会被你吓死!”
她是不知道,身为女子如果被另一个女子爱上的话,那才真的会把她给吓死……
在这支规模浩大的船队最后面,是负责殿后的赵老爷子的船。和之前在宽州城当馆驿掌柜的似乎不同,现在的他每天都是有板有眼的朝廷武将装束打扮。
而且就算每天平安无事,他的那柄双勾长枪,也随时都摆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用他的话说:干事情就得有个干事情的样子。
“老爷子,您的茶来了。”
负责跟随他的亲兵把一壶泡好的茶,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却苦笑着说道:“再这么天天喝下去,我自己都快变成一把茶壶了,呵呵。”
亲兵就也跟着他一起笑了:“可是不喝茶的话就只能干坐着,那岂不是更加的无趣?要说这坐船出海的日子安稳是真安稳,就是实在乏味无聊的很。”
“孩子,这你可就说错了!海上航行安稳无趣才是上天的垂青回护!因为一旦不安稳不无趣,那多半就是遇上了海上的惊涛骇浪,那可是随时会让咱们的船倾覆沉海的下场!到时候咱们一个都跑不了,全都得喂了鱼。”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出海,所以他说的这些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但毕竟是在海边常年生活的人,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这么多年下来出海打渔的人回不来,甚至在海边看到渔船破碎后残余的木板,以及被海水浸泡侵蚀成了面目全非的尸体,对他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
“老爷子,这么说起来的话,在海上一旦遇到惊涛骇浪岂不是必死无疑?”
“那倒也未必,要看风浪有多大,还要看咱们的船结实不结实,当然更要看咱们应对的办法是否及时正确,总之缺一不可。”
这就是他为什么替陈鸣花银子,高价聘请了五十名航海经验极为丰富的渔民,然后在每条船上都安排了两个人的原因所在。
没有和惊涛骇浪亲身搏斗过经历的人,是不可能在危难来临之际做出正确措施的。
“陈将军之前告诉过我们:您就是我们这支船队的定海神针。”
“那老夫可不敢当!我只不过是比你们多些经验而已,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定海神针,你们这么说的话可就是抬举老夫了,呵呵。”
他们俩这么一聊天,很快就吸引了好几个士兵一起凑了过来。
赵启胜虽然加入这支队伍的时间不长,但这位老将军已经赢得了所有将士们的尊敬和爱戴:毕竟是有真本事的前辈战士!
他征战沙场的经验,可以成为这些将士们弥足珍贵的指导。
“老爷子,反正大家都闲着无事,给我们讲讲您以前打过的精彩战役吧,就当是师傅教徒弟们了。”
“这个倒是可以,你们真想听?”
“当然想听!”
这位赵老爷子戎马一生,最不缺的就是征战沙场的经历。
……
陈鸣选择的目的地是遥远的大洋彼岸,也就是后世说的英格兰地带,这个时候后世的M国还不存在于世,美洲大陆此时还只有印第安人的存在。
因为距离实在太过于遥远,所以他们到现在为止已经在海上走了二十天,但连整个路途的十分之一路程都还没有达到,这是真成了“路漫漫其修远矣”。
不过只要一直风平浪静,路途长点也能忍耐下去。
这天下午的时候,拖在船尾下了两天的渔网终于拉了上来,居然满满的收获!因为渔民采取了陈鸣的建议,用十几根煮熟的大棒骨系在渔网里做的鱼饵。
这当然是陈鸣从后世带来的经验。
后世他的别墅楼下不远处就有条风景秀丽的小河,他不出门的时候下午常常会自己带着“闷子”去河边闷鱼,然后回家自己打鱼酱吃,每次他用的鱼饵就是煮熟的肉骨头。
他觉得虽然时代相差了一千多年,但一千年前的鱼和一千年后的鱼,生活习性应该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差别才对,果然他的判断再次印证了他的聪明……
姑娘们都跑到后甲板哪里看起了热闹。
甲板上的鱼堆的跟小山似的,林林总总至少有几十个不同的种类,除了螃蟹姑娘们全都认识之外,其他的全都不认识。
尤其看到一只体型不小的鱿鱼,舞动着满身触手向她们脚边“夺路而逃”,飞快的爬过来的时候,吓的这几个姑娘几乎全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一向胆大的欧阳雪菲,努力保持着镇定把姐妹们护在身后,伸手指着问:“这是个什么怪物!”
陈鸣突然悄然无声在她身旁出现,直接一脚把那只鱿鱼踢回了鱼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