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神色一凛,立刻挥了下手:“大家准备迎敌!”
众人立刻转身散去,接下来他们各自要忙各自的事情了,于是闲下来的人就是威廉姆斯和他身后的那几位公爵城主大人。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困惑不解的神情。
陈鸣走到他们面前,一脸郑重其事的开了口:“各位城主大人的任务最沉重!你们的军队要在我们伏击部队的后面,做为主力随时接应、支援我们的偷袭部队,确保他们可以安全的及时撤下来更换武器。”
这些西方贵族们信以为真了,立刻纷纷点头:“没问题,这件事情我们会做的很好。”
“那么我马上要深入敌后去,威廉大人和各位好自珍重,咱们稍后再见。
……
正值午后,碧空万里无云。
秋末的阳光依旧耀眼只是已经不再灼热。
丘陵上遍布的不知名野花,也还在执着绽放着生命凋零前最后的美丽。
陈鸣在藏身处一动不动,他凝视着眼前似曾相识的田野风光,心里在默默的怀念着故土家园的相似景象。
这里是通往那座森林的大路旁,一处地势略高的草坡,有到处滋生的灌木丛做为天然的隐身屏障,只要距离稍远就很难发现这里有人藏身的迹象。
身后是一片地势平缓的斜坡,尽头处是另一片茂密的树林,所以要撤离的话,他们这支军队很快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藏在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大树上、负责瞭望的士兵,终于把代表信号的一颗石头扔了下来,准确的落在了陈鸣身边的草地上。
这个士兵曾经是丐帮的一位高手,武功很不错所以石头扔的距离掌握的很准。
陈鸣立刻对士兵们摆了摆手示意:敌军即将出现!然后他收起自己脑海中的遐思,开始全神贯注的盯着大路的远处方向。
没过一会骑着马的人开始出现,随后越来越近。
草坡上的所有人全都开始瞪大了双眼,传说中纵横这个国度所向披靡的维京海盗,终于出现了!
随着双方距离的接近,陈鸣已经可以比较清楚的看清他们。
果然这些嚣张不可一世的日耳曼人,身上穿着一身看起来很精致的盔甲,而且他们的头盔很独特,居然包着整个脸部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可以想象他们身上的盔甲一定很结实。
于是陈鸣心里开始担忧:弓箭是否能射穿他们的这种盔甲?
然后他就看到了维京人享誉中世纪西方世界的武器:维京战斧!真的是人手一把。当然他们的战马上也挂着长矛和很圆很大的盾牌,貌似盾牌也是金属制成的。
第一次:陈鸣对己方即将开始的偷袭,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维京人军队人数并不多,虽然放眼望去也是一长串的一溜,但以陈鸣的眼光经验,这批维京战士的人数绝不会超过一千人。
如此看来应该是他们的前哨部队,是做为先锋来这里探路的。
己方有数万人之多,要是在突然发起攻击的情形下还全歼不了这一千敌军,那这场仗就真的没必要再打了。
这些维京海盗显然很自大自负。
这一路走过来根本没在意路边的情况,连最简单的瞭望斥候都没派,就这么大摇大摆颐指气使的一路行进了过来。
想必他们很自豪的认为:这这片辽阔的土地上,绝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敢袭击他们。
但今天他们要失望了:因为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大河那里,一支来自东方的精锐之师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他们是来自异国他乡的军队。
应该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另一支同样来自异国他乡的军队,而且双方还会发生一场不期而遇的战争!
眼睁睁的看着这支军队,从眼前缓慢而沉稳的走了过去之后,陈鸣立刻下令:“挖土,然后在道路中间一字排开构筑土堆,用来阻止他们快马加鞭的逃跑。”
虽然下达了这个命令,但这批维京人会不会逃跑却是件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但他必须按照正确的战术战法,来做这件正确的事情。所以他之后就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管尽力就好。
……
欧阳雪菲离去后,林涵儿也没有回到宫殿里去。
她很明白欧阳雪菲故意去巡城的目的,所以她也效仿小雪在做同样的事情:她故意留在宫殿外面,为的也是让这里的子民能随时看到她。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安抚民心,给他们勇气和力量。
陈鸣之前曾经说过:越是在军情紧张之时,指挥官越要尽量和士兵们待在一起。
林水月和霍凌风从宫殿里面走出来,母亲为两个女儿亲手泡好了一壶茶,然后又亲自给端了出来,只不过两个女儿中有一个巡城还没回来。
丫鬟们有些难为情,这本来该是她们干的活才对,可现在主子居然自己亲自做了。
放下茶盘后,林水月立刻关心的问了林涵儿一句:“累不累?”
“娘,我没事,和那些出发去了战场的人比起来,我这已经是在享福了,怎么还好意思觉得累。唉,也不知道陈鸣他们此刻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人是霍凌风:“应该还没有打起来,否则一定会有人回来报信的。”
“爹,你说咱们能打赢这一仗吗?”
“当然能,我和你娘未来的女婿可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他打仗怎么可能会输?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
霍凌风真就这么自信吗?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林水月却笑了笑:“你知道担心他了,这可是件好事。”
“哎呀娘,这个时候能不能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水月故意开始咋呼:“你这丫头,我什么也没说好不好?你是做贼心虚了吗?”
这种说话方式完全就是欧阳雪菲的风格!这该说是近朱者赤了呢,还是该说近墨者黑?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