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身份,为何会在那个陵寝里藏身?”
“我们只是恰好路过那里,无意中看到了塌陷出来的那个洞口,于是就进入到里面想要一探究竟,至于藏身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我们没事藏到黑漆漆的地底下去干吗?没得吃没得喝等着饿死渴死吗?”
陈鸣伸手一拍桌子,虚张声势的呵斥道:“是本王爷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我没问你,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毕竟心虚害怕,这女子虽强做镇定但神态举止间,处处都显露出了不自然的样子。这也不能怪她没有骨气,四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就在身旁,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女人的骨气在这种危险之至的境况下,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和意义。
那个女子敢说自己依旧能保有骨气,那她不妨来试试……
“你们是江湖上的哪个帮派?”
“我们没有帮派,就只是几个志同道合的人走在一起,想办法谋生而已。”
这就明显是在胡扯了!就算是个普通百姓都看得出来,他们这些人是一个江湖帮派中的人物,以为陈鸣是傻子?
“来人,把她衣服扒光让她立刻当你们的新娘子。”
陈鸣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在了这个女人的耳边!眼看着那四个男人立刻向自己走了过来,这女人大声尖叫了起来:“别碰我!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按照陈鸣的事先吩咐,这四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士兵,依旧动手抓住这个女人的双手双脚,然后把她牢牢按在了地下,她开始拼命在地下扭动挣扎,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开口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只是摆个架势出来,并没有真的打算扒她的衣服,陈鸣还是很有底线的。
但欧阳雪菲还是在屏风后面小声念叨:“你真是坏透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陈鸣只好再次侧过脸:“我笨想不出别的什么有效逼问线索的办法,都说了只是为了让她如实招供,故意吓唬她而已,要不还是换你来,我立刻退位让贤如何?”
欧阳雪菲却怂了:“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审问俘虏,还是你继续吧。”
“不要忘了,我们在陵寝里面可是差点全军覆没死在她手里,我吓唬吓唬她就当是报复了,这很过分吗?总比打她几十军棍或者砍了她的脑袋好吧。”
“好吧算你强词夺理说的对,我把嘴巴闭上。”
接下来这女人果然放弃了一切抵抗,陈鸣问什么她说什么,一副被彻底吓坏了的样子,毕竟是个没嫁人的黄花姑娘,面对这种可怕至极的场面,她怎么可能还保持坚强不屈。
真要打她几十军棍,只怕她反而能咬紧牙关抵死不招……
原来这七个人居然是摩尼教的一个分支,原本只是从那座山上路过,却无巧不巧的也走过了那处塌陷的洞穴旁。
他们自然也想到了那是个地下陵寝。
仗着七个人都会武功,同样是为着能得到一笔意外横财发展、壮大自己的秘密帮派,于是商议过后就也下到了那个地洞中。
他们赶的时候也巧,在那些山民之后陈鸣他们之前下去的。
结果没等他们找到金银财宝的放置之处,就被后来者居上的陈鸣他们捷足先登了。陵寝中黑暗无光他们又熄灭了火把,所以攻击陈鸣他们的时候确实没发现对手是一群官兵。
用这女子的话说:“我们若发觉你们是官兵,那说什么也不可能攻击你们,一来那是谋反大罪,二来我们七个人怎么可能是一群官军的对手,这是傻子都能想到的事情。”
陈鸣和欧阳雪菲都觉得,她这种说法是符合情理的。
除非是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否则绝没有任何平民百姓有胆量与官府为敌,更不用说是与官军为敌了,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找死的节奏。
七个人不可能全都是傻子!
这女子件陈鸣沉默不语便又赶忙说道:“我们绝非有意冒犯贵军,确实是因为当时视线不佳又境况特殊,才导致没有及时发现你们的身份,我对天发誓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欧阳雪菲悄声说:“看她的眼神神态,这次说的应该是真话。”
陈鸣就问:“那该如何处置他们?杀还是放?”
“放了吧,都是为了发一笔不义之财,咱们既然已经到手了财富,那又何必再滥杀无辜。”
“无辜?”
“就算不是无辜,那他们也罪不至死吧。”
其实攻击朝廷官军就已经是杀不赦的死罪了,欧阳雪菲心里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宁愿相信对方是无心之过,所以不想滥杀无辜,毕竟她本质上和林涵儿一样,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陈鸣立刻顺坡下驴的应承道:“没问题,本王爷听命于贤妻所言,放人便是。”
这也不知谁传给他的坏毛病,时不时就要占一下欧阳雪菲的便宜,就好像不随时宣誓主权的话,这个未婚妻子就会跟别人跑了一样……
“好了,既然尔等是无心之过,那这次本王爷宽宏大量不追究你们的谋逆之罪,你们自行离去便是。”
一听对方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这一行人,这位白落雨姑娘反而一脸错愕的惊呆住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真的肯放过我们?”
陈鸣莞尔:“不然你也可以留下来,在我手下的将领中选一个嫁给他,本王爷很愿意成全你这桩美事,你看如何?”
这个话茬白姑娘实打实也不敢接的,她只能装没听见向陈鸣道了谢,也不敢求陈鸣解开她身上的穴道,转身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
陈鸣示意自己的亲兵:“传我的军令,把她那些同伴一起放了,任凭他们自行离去。”
直到走出军营很远的地方,白姑娘心中还在狐疑不定:原本以为那个小王爷是个品行不端的男人,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凌辱、折磨她,甚至真的有可能强迫无力反抗的她,成为一个惨到极致之处的军妓,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出人意外的就这么放过了她。